“楚哥哥”


    桃林外,一個俏麗的身影向他撲來。楚九陵連忙把手中的東西放下,張開雙手接住她。


    “楚哥哥,你想不想我?”,距離她傷好,已經過去好久了。這期間,兩人都沒有見麵,隻有楚甲負責傳信。


    信中訴不盡的思念,終於在今天得償所願。


    “想”


    小魚身上淡淡的桃花香沁人心脾。楚九陵緊緊抱著她,許久不放開。


    “魚兒,你的傷都好了?”


    “全好了”


    小魚特意在他麵前跳來跳去,證明自己無事。


    “那就好”,隻有看到她,他的心才安然落下。


    “楚哥哥,你在做什麽?”


    “釀桃花酒”,閑來無事,又有材料……


    “要不我幫你?”


    “已經釀好了,隻需埋在地下一段時間,再拿出來,口感香醇,口齒全是桃花”


    “楚哥哥,多釀著”


    “好”


    兩人把酒搬到桃花樹下,楚九陵挖好坑,再一壇一壇當進去。做好這些,兩人迴到湖上的竹筏。


    這一次,由小魚親自煮茶。


    “冷嗎?”,整個桃花林上空開始落小雪。


    “不冷”,她穿女裝,從來都是要風度。溫度怎麽,不關她的事。


    楚九陵笑了笑,迴屋拿了自己的披風,給她披上。


    小魚帶上他披風,坐過去與他。又把披風接下來,蓋在兩人身上。


    “抱著楚哥哥比較暖著”


    “嘻嘻……”,小魚把頭靠在他肩膀上,一同看雪花落入水中,然後消失不見。


    楚九陵揚起了笑容。笑容中帶有甜蜜同時又充滿了苦澀。這樣的日子,他多希望每一天都是。可是身不由己……


    “魚兒,我不是楚王了”


    “我知道,我不嫌棄你。我隻要你這個人。我可以養你……”


    楚九陵無奈笑了笑。


    “我吃地很多?”


    “跟小白一樣?話說,你已經離開楚王府了,小白那個貪吃鬼,竟然沒有拋下你?”


    桃花樹下得小白衝小魚咧了牙。太過分了,又把它說成忘恩負義狼。最近苦死它了。主人吃素,它也跟著吃素。


    不說了,它又餓了。剛才好像見到主人屋裏有饅頭。它得去吃幾個墊墊肚子。


    “楚哥哥,你看小白不服氣了”,特別是它跑起來,原來越像一頭豬了。


    “它是去偷吃”


    “怪不得豬是這樣來的,很自覺的豬”


    “對了,楚哥哥,你剛才想跟我說什麽?”


    “小魚……”


    “小魚,我……”


    “快說,是不是準備要娶我?”


    楚九陵話到嘴裏又不知如何說下去了。他想讓她迴邊城,重新找個人嫁了。


    可這個姑娘眼裏裝滿了自己,甚至期翼他快點娶她。他能說不……他等了好久,小魚也等了好久。可事情遠遠沒有結束。


    “小魚”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嫁人。我就孤獨一輩子。反正一輩子很快,若我們不同一起走,等送走父母後,我立刻到底下等你”


    她已經想來了。人終究有一死,哪個死都一樣,隻不過是誰先死而已,留下的那個人痛苦而已。


    “小魚……”


    “你什麽都不要說,如果你想死,那你就是傷害我”


    “對不起,身不由已。父皇不會放過我”


    “楚哥哥,我們成親好不好?”


    “小魚,你在說什麽傻話?你爹,你娘,在這種時候,不會同意?”


    “隻有我們兩個人而已,你不娶我,那我便娶你。就在桃花林裏”


    或許楚九陵會離她而去,可她不想雙方都留有遺憾。他不是想他的小狸世子。如果最後,他終究還是要走,那她就留一個孩子陪她。


    “小魚……”,楚九陵苦笑不得,“我什麽都沒有……”


    “你不是有我嗎?今晚我們就成親,沒有親人,沒有紅嫁衣,有紅燭就行了”


    小魚終究沒給他時間思考,拉他的手,出了桃花林。無需去京城,隻需在附近的集市便可。


    兩人都穿素衣,手拉著手走在集市上。


    這個小集市近定海,這裏最出名的就是海鮮。許多京城人士久不久就來這裏。


    “老房,你在看什麽?”


    尤其喜歡海鮮的老國公久不久就來這裏一趟。


    “老太爺,隻是見了一位長得像小魚公子的姑娘”,像,卻又不像。


    老國公不信,到了窗口旁,往下看。


    像小魚的那個姑娘正跟一個高大的男子在選紅紙。


    “老太爺,像?”


    “天下無奇不有,我們來之前,還見他在街上蹦……”


    “可能是長得像”


    “下麵的兩人一定是夫妻,你沒看到……”,他是老年人了,不關心這種事了。


    兩人不在糾結,迴到座位上。


    “這個買一點,那個買一點”


    竟然要成親,自然搞得像樣些。


    楚九陵手裏塞滿了大包小包。


    “買點吃的……”


    楚九陵笑了笑,跟在她身後。


    “歐陽魚,還錢”


    她是不是幻聽了?周鶴嵐那小子,不是說,等錢周轉過來,就會還給他嗎?不可能,她又不在京城,周鶴嵐還能在這裏?


    “歐陽魚,你以為你穿了女裝我就不認識?”


    “嗬嗬……”,小魚一轉頭,就看到周鶴嵐。


    “還錢”


    “你怎麽知道我是女的?”


    “廢話”,從第一次見到女裝的她,他就懷疑了。沒想到,一查,還真是個女娃。可她裝得實在太像男子,任別人也想不到。


    “錢呢,我肯定還你。你要是不信,你問我相公”


    “你有相公?假王妃”


    “楚哥哥……”


    直到楚九陵走近,周鶴嵐縮了脖子。還真是……


    “周老板,不知小魚欠你多少錢?”


    “楚公子,竟然都是相識之人,那就算了”


    周鶴嵐有些怕楚九陵,所以他逃了。走到角落,歎了一口氣。為了給小魚做迷香,又能立刻使人暈倒,可把他變窮了。不行,他得迴去研製給京城裏的女人。不然,他沒錢迴家過年了……


    周鶴嵐剛走幾步,就被人攔下了。那人頭發全白,雙眼走神,臉上的表情不是好惹。


    “你……你想幹什麽?”,他沒錢,都被小魚榨幹了。


    “跟你聊聊……”


    “我不認識你”


    周鶴嵐直接被打暈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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