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大半年的歐陽玉溪終於出門了,目的相國寺


    一大早,花豆就往馬車上搬東西。上官寰聽到動靜,再牆頭上學了聲鳥叫就把小魚喚了過去。


    “小魚,你們要去哪裏?”,搬家也不像。


    “去相國寺”


    “相國寺,當年我就是在那裏見到你娘。相國寺後院有一片梅園。不過時節不對,你見不到梅花。在等幾個月……”,她在梅園中跳舞,差點摔倒。其實她不不知道,他早已經在梅園裏許久,她沒有發現他,在梅園起舞。玉溪小的時候,他在海晏見過她。那一天在梅園,他第一眼認出長大的她。他欣喜若狂……往事不提也罷,他與玉溪雖不能在一起,可至少有有了小魚維持那一段逝去的感情。兩人的心裏都沒有放下,隻是他們卻不能一起。偶爾見到的時候,揚起一個微笑給對方,或者點頭。


    “爹,你想去?”


    “你娘不同意?”,許久未去相國寺。正好……


    “你在後麵悄悄跟著就行了。我讓花豆姨不要說”,歐陽玉溪怕上官寰跟著,引起誤會。特意吩咐花豆,隻要上官寰跟著就告訴她。都一大把年紀了,女兒都到了成親的年齡,她自然害怕閑言細語。


    “行,爹在後麵跟著。去給你哥哥和嫂子求平安福”


    鈺璟和宋知意在一個月前成親了。當時的場麵熱鬧非凡。老國公不讓小魚進歸國公府,那晚上,歸國公府外麵馬車來往不停。上官寰要把她帶進歸國公府,她看到大門後的老國公的臉,老國公同樣陰沉一張臉盯著她。小魚婉拒了歸國公要帶她進府的要求。


    她能確定如果她進去了,老國公立刻找上她,不……應該立刻找上歐陽玉溪。老國公跟顧夫人一個路數。他要的門當戶對,他要的是歸國公府的清譽。他老了,覺得丟不起人了。何況當年,歐陽玉溪確實與歸國公沒有經過媒妁之言,就有了她。這一點讓老國公最為不喜。他認為上官寰竟然正妻已亡,就應該聽他的話。等他再為上官寰擇一門正妻,而不是在外麵胡來。歐陽玉溪在老國公眼裏,同樣不守婦道。明知道上官寰成過親,有孩子,還執意與上官寰糾纏在一起。以至於上官寰忽略自己的親兒子,連兒子生病也不管。讓老國公暴跳如雷地還不止。歐陽玉溪生下她。在老國公眼中,他已經容忍了上官寰和歐陽玉溪的糾纏。可萬萬沒想到又生下她,來爭奪鈺璟的世子之位。


    她一出現,上官寰的注意力全部在她身上,鈺璟又再次被忽略了。老國公自然是更加不能讓她活著。還好她有自知之明,就站在府外看鈺璟穿著一身公子,騎著高頭大馬,去郾國公府接新娘子。迴來之後又看著他把新娘帶進去。裏麵的事,她就不知道了。那天晚上,她不知以怎麽樣的心情,懷中抱著給鈺璟的禮物,就這樣站到深夜,又把懷中的禮物抱迴來。


    鬱悶了幾天之後,她自己想開了。對老國公來說,她是私生,見不得人。隻要他不來找她的麻煩,她不介意。反正上官寰住在隔壁,他一個月內至少有半個月以上住在隔壁。鈺璟久不久就來隔壁,給她帶好吃。


    歸國公府,她永遠不會進去了。她稀罕,遠離老國公才是上策。


    小魚一家收拾好東西之後,就往相國寺的方向去了。當年歐陽溯的案情雖然嚴重,可他在牢裏自刎了,並沒有牽連到家人。而是小魚的外婆受不了打擊,跟著去了。


    如今再次迴到京城,也沒有要隱藏的。她們女眷在馬車內,青蔥趕車。都過去十幾年,他早已經滄桑成一位大叔。沒有幾個人認出他。馬車出了成,再次踏上相國寺。


    “娘,上麵就是相國寺?”,小魚望著數不清的台階,瞬間泄氣了。這是給人爬的嗎?要人命的吧……


    “小魚,有一千零八個台階,不多。再說,我們親自走上去,才能表示對佛祖的崇敬,以及誠心”,對歐陽玉溪來說,確實不是事。以前父母尚在,她經常來相國寺。


    就是這裏,孽緣就此展開了。


    “娘,雖然隻有一千零八個台階,可台階高。娘,你身子虛,你確定爬上去嗎?”,主要是少景和意寧都消失了。若他們在,她必定邀請一人來。娘突然發病,就不用怕了。


    “你把娘當成什麽人?娘是身體虛,可在這裏爬上爬下不下二十迴。不信,你問花豆?”


    “小魚,小姐身體好些呢?就我不行……小魚,你要不找小哥哥,來陪姨”


    “花豆姨,以你的噸位,我怕把小哥哥壓沒了”


    “小魚……”


    “好了。我們走……”,歐陽玉溪一邊是小魚,另一邊是阿虛,兩人在一左一右扶著她,爬上台階。


    上官寰和尋子打扮成普通人,跟在她們身後。


    殊不知,她們好不容易走完一千零八個台階,進了相國寺。山腳下,陸續來了好幾輛馬車。接著陸續有女眷從馬車上下來。


    “娘,為什麽一定要來相國寺”,許久未露麵楊汀希一臉抱怨。每次來相國寺,她都很討厭這一千零八個台階。爬到上麵,楚了一身汗不說,妝還花了。也不知道誰的設計,把相國寺見的低一點不好,或者直接通馬車到相國寺門口出就行了。


    “娘哦不想上去了。我在下麵等你”


    “希兒,別胡鬧。大家都在看著。再說走著這一千零八個台階,是對佛祖的虔誠。我們所求地才會實現”,華陽郡主抬頭望了相國寺一眼。這裏有太多的記憶了……


    “娘,我累……”,楊汀希是打死都不想上去。上麵全是和尚,而且她要什麽有什麽?何須去求佛祖。


    “希兒,在相國寺求姻緣最靈了。不然娘為你個晉王求一掛?”


    “娘,不用了。我自己去求”,楊汀希動了心思。她想為自己和楚王求一掛。雖然這半年來,楚王的境遇不太好。可她還是想跟楚王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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