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寰和穆特的刀槍互碰後,兩人同時被震開。


    “上官寰,寶刀未老”


    “彼此”


    “你我打了那麽多年,還未分勝負。老了依然再打”,真是可笑。


    “今天是不是邊城亡就是突厥亡”


    兩人又打起來。


    突厥的五個巨人殺了楚軍許多人,鈺璟和顧飛陌加入其中,顧飛陌被鐵錘狠狠錘到胸前,多虧他有內力護體,不然五髒俱碎。


    “飛陌”,顧飛陌連續吐了幾口血。


    “鈺璟,沒事。小心後麵”,五個巨人輪番轟炸,北郡王受了傷,小稻隻好讓胖子把他帶走,由他代替北郡王。


    雪地上的血色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人倒下。血腥味彌漫到陰山,全是令人作嘔的氣味。躲在深處的狼群聞到血腥味,愈加興奮。有些狼忍不住,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再往前走幾步,然後又匍匐在地上,如此反複,直到離戰場很近。


    它們還不好出動。天快黑了。隻等天一黑,它們就傾巢而出,飽餐一頓。


    它們肚子已幹扁,血腥,人群,讓它們兩眼冒綠光。緊盯死去的人。


    柳叔他們躲在樹上。一夥人在他們不遠處停了下來。


    老韓:“老柳,是鳳栩衛”


    ……


    柳叔並不答話。盯鳳栩衛下一步行動。隻見二十位鳳栩衛齊齊架起弓箭,對準戰場上楚九陵的身影。


    老韓:“老柳,他們要殺了殿下”


    “我知道”


    “殿下的龍行衛去哪了?”,不應該暗中保護殿下?


    “他們可能在戰場上殺敵,而且我沒看錯,他們就在殿下附近”,柳叔昨晚見過龍一的麵容。雖然天色模糊,而此時在殿下站馬周圍的那個人,即使穿士兵的衣服,他也認出,那是龍一。


    鳳栩衛這邊剛對準楚九陵,就立刻放箭。龍行衛在楚九陵周身活動,立刻舉起盾牌擋住。


    他們也發現陰山外,有人多在暗處放冷箭。他們立刻對射出箭的地方射箭。鳳栩衛被龍行衛發現,換了了地方,反而來到離柳叔樹底下更近的地方。


    鳳栩衛連續發箭,龍行衛和楚九陵沒受傷,但是讓很多無辜的士兵中箭。龍行衛射迴來的箭反而一箭都沒射中鳳栩衛。柳叔看不慣了。轉身對他的老夥計們說了一句話。


    “到我們行動,下去教訓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柳叔最討厭這種背後放箭的人。


    陰山外的樹林裏開始了一場激烈發鬥。昨晚沒打過癮的幾個大叔,又喝了點小酒,這迴起了酒興,硬是把鳳栩衛打得落花流水。然而鳳栩衛也不是吃素,立刻反擊。雙方僵持不下,把小樹林攪得天翻覆地。


    龍行衛看沒有箭從陰山射進來,又繼續投入殺敵。


    二對一,秦生和巴彥耗了楚九陵許久,硬是沒把他拿下。看來隻能進入陰山了。不管裏麵有什麽妖魔鬼怪,隻要能讓楚九陵死了就行了。


    “殿下,有一個秘密告訴你……”,秦生開始哄騙楚九陵。可楚九陵又不是無知小兒,他根本不讓秦生說完話,對他們有發起攻擊。


    “殿下,你以為那位姑娘的屍體被狼群吃了,其實根本沒有”


    “你說什麽?”,楚九陵停下來。魚兒的屍身還在……


    上勾了,楚殿下相信了。很好,那就別怪他了。


    “那位姑娘的屍身沒有被狼群吃了”,秦生不知道發生何事?但是他這個人善長揣摩人心。他從楚九陵的怒火中捕抓了幾個重要的字眼。而他在冬獵是也見到楚九陵為那位姑娘而自殘。他再把所有信息一加工,就知道發生什麽事了。


    “她在哪裏?”


    “我為什麽要告訴殿下?沒有理由”


    楚九陵拿槍指秦生,“以你的命來交換,你說值不值?”


    “值,那你也要有本事殺了我”


    剛剛說完,他們又打起來了。趁著空隙,秦生給巴彥使了一個眼色,又看了一眼陰山。巴彥頓時明白。先生要把楚九陵陰進陰山,然後再殺了他。隻是他們兩個人之力都拿楚九陵沒有辦法,把他引入陰山,能耐他如何?隨後巴彥一想,先生竟然把楚九陵引入陰上,那一定是想到了辦法。


    秦生眼看打不過了,就立刻開口保命。


    “想要那位姑娘的屍身,跟我來”,秦生騎馬入陰山,巴彥立刻跟上。


    楚九陵自然不會放過他們。魚兒為他而死,他不會讓她的屍身流落在外,永遠做個孤魂野鬼。


    龍行衛見殿下進了陰山,立刻跟上去。可突然被一波黑衣人擋住去路。


    老韓:“老柳,秦生把殿下引入陰山了。你快去,這裏由我們擋著”


    秦生把殿下引入,肯定不擇手段殺了殿下。他們的身手不如老柳厲害,能在這裏攔住鳳栩衛,可一旦遇上秦生,何時被他洗腦了都不知道。


    秦生不好對付,殿下為情而衝動,跟秦生進了陰山,容易著了秦生的道。說不定秦生已經挖好陷阱等著,就是為了“引狼入室”。


    柳叔從打鬥中抽身,跟著進了引山。


    天籠罩下來。戰場上點起了火把。原本巴彥猜測楚九陵會在晚上到突厥,隻不過穆特帶兵在陰山等候,戰場就定在陰山,時間提前了。


    這場戰爭已經持續了一個下午了。


    狼群亢奮,紛紛搖動尾巴。等草原上的月亮升起,就是它們出來的活動的時間。


    未打仗之前,所有人都知道陰山有狼。可是今天他們一條狼都沒有見到。事出反常必有妖。


    穆特後麵的十萬鐵騎補上了,軍師也正好帶十萬大軍趕到了。


    雙方又是一輪廝殺。地上已經不見白雪,全是飛濺的血。


    雙方傷亡一樣,個個殺紅了眼,猶如瘋狗一般。隻要不是穿已方的衣服,就砍。沒有哪個人身上是完好無損。不是自己的血就是對方的血。


    赫都沒有經曆過如此大場麵的戰爭,全身更是血肉模糊。最後沒有辦法,他隻能迴到穆特身後,殺著小怪。但他又不服氣,巴彥的人殺的人明顯比他多,他要是不努力,迴去五萬鐵騎肯定是巴彥的,到時候,還被他恥笑。


    他得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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