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趴在歐陽玉溪的床上,就迷迷糊糊睡著了。歐陽玉溪醒來的時候,看到小魚她就放心了。她忍不住咳了幾聲小魚沒有醒,大概是昨晚太累。


    歐陽玉溪摸她的頭,歎了一口氣。感覺胸口好辣,又咳了幾聲。花豆從廚房端來已經熬好的藥給她。


    “小姐,先把藥喝了”,歐陽玉溪咳得臉通紅。她本來想忍住,就是止不住要咳出來。她把藥拿過來,一口喝完。花豆看她喝完了,給她一顆糖葫蘆。


    “這是……”,她不怕藥苦的。


    “小魚昨天帶迴來了,小姐,你吃一顆,就不苦了”,歐陽玉溪苦笑不得。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過竟然是小魚帶迴來的,她還是從花豆手裏拿起糖葫蘆放到嘴裏。


    “小姐,小魚已經知道錯了。一直想向你道歉,可是你一直昏睡不醒,她就一直守著你”


    歐陽玉溪拉起小魚放在床上的手,這裏青一塊,那裏又被劃了一道。


    “昨晚她去哪裏了?”,那時候找不到她,她擔心得要死。她甚至想到小魚會想不開……好在她迴來了。以後隻要不是損友,她同意她結四海之緣。


    “花豆,把小魚帶迴房睡吧”,這樣睡著,明天起來肯定會落枕的。


    “好”,花豆叫青蔥進來,兩個人合力把小魚搬迴她的床上。小魚睡得很沉,這麽大的動靜都沒把她弄醒。


    小魚做了一個夢。夢裏她不知道為什麽看見了那個可怕的男人。這個小魚隻要看他的眼神就發栗的男人在小魚的夢裏眼神溫柔似水,還握著她的手。接著那個男人又關了一張臉色,手裏劍刺向小魚……太可怕了,小魚一下子從噩夢中醒過來。


    她腳底一暖,她就知道,蝦狗又跑到她的腳底下睡了。果不其然,小蝦卷著身體在她的腳底,而且還懂得把薄被拿開一點,小魚氣得想把它踢下去,終究又不忍。小蝦從小跟她,她就當孩子一樣帶,特別是小蝦特別會耍心計,每次看見小魚生氣,它都故意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小魚,眼裏寫滿委屈,特別老實坐在她身邊。每次都這樣,小魚心軟了,就不舍得打了。


    小魚下了床,小蝦也跟她下了,她走到哪裏,小蝦就走到哪裏,跟屁蟲一個。


    小魚打開房門,下雨過後,燦爛的陽光終於舍得出來了。


    “我竟然睡了那麽久?”


    小魚洗漱完後,去了歐陽玉溪的房裏。歐陽玉溪已經起來了,隻不過一直在咳,好像快要把肺都咳出來了。不止歐陽玉溪咳,外麵的幾個人也有著咳,隻不過不像歐陽玉溪咳得那麽厲害。


    小鹿也咳得難受,在外麵哭。花豆一直在安慰他。小鹿連糖都不吃了。


    難道是昨晚他們冒雨去找她,迴來沒有喝薑湯或者洗個熱水澡,那這樣她就罪過了。


    “咳……”


    “娘……”,小魚連忙給她倒了一杯水潤喉。


    “娘”,小魚眼睛裏都是自責。


    “娘沒事”,昨晚沒咳多少,她當做是小事,沒想到今早咳得那麽嚴重,胸口和喉嚨都辣。


    “娘對不起”,小魚向歐陽玉溪認錯。


    “娘也有錯”,若不是她固執己見,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那娘,以後我們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小魚把頭放到歐陽玉溪的懷裏。


    “好”


    小魚欣慰了。歐陽玉溪又是一陣咳。屋外的小鹿也是咳得兇。小魚不能安心了。


    “娘,我去找胡老爹來給你們看看”,總是這樣咳,她不放心。


    小魚出了房,先去看小鹿。


    “小鹿,小魚姐姐馬上去找胡老爹來給你看看,這樣就不疼了”,小魚給他擦了眼淚。


    “真的嗎?”,小鹿實在咳得不行了。


    現在又不是生病的季節,家裏人淋了雨就一直在咳。


    小魚加快腳步去了胡老爹的家。他正在曬藥,被小魚拉去他家了。


    “小魚,你慢點?”,胡老爹身體已經不如年輕時了。別說跑了,就算多走幾步,他都覺得累得喘了。


    “胡老爹”,小魚放慢速度,“我娘還有小鹿都咳得厲害,得麻煩你看看”


    “不急”,昨晚他已經開藥了,還加了劑量,又加了幾味藥。


    小魚能不急?歐陽玉溪和小鹿咳得讓她心疼。


    胡老爹到的時候,歐陽玉溪還在咳。胡老爹皺了一下眉頭,按道理,他開的藥自是有用的,為何小魚娘反而越來越重。


    胡老爹給歐陽玉溪把了脈,又才查看她的情況。搖頭,他的醫術有限,大部分都是是看點書,摸索出來了。平常大家夥有點頭暈感冒的,都愛找他看病。他有時不收錢,有時給村裏人看病,這家給點米,那家又給把菜,他又自己種了一點地,日子還是可以的。學醫隻是他的愛好,他給村民開藥,隻要不是很重,喝了幾副藥變好了。為什麽到小魚家,他的醫術就不靈了。


    “胡老爹,我娘怎麽樣?”


    “不太好”


    “咳……”,歐陽玉溪又連續咳了好幾次才停下來。


    “小魚,娘沒事”,女兒是父母的貼心小棉襖。歐陽玉溪笑了笑,她不過就是普通咳嗽,這孩子就是大驚小怪。


    “小魚娘,你伸舌頭我看看”,胡老爹不信。


    “這……”,這多不好意思,歐陽玉溪不太願意。


    “娘,醫者麵前無男女,你快給胡老爹看看”,小魚催促。


    “好吧”,歐陽玉溪還是伸了舌頭。


    “隻怕是已經咳去肺部了”,胡老爹開不了藥。


    “啊”,那是肺炎嗎?這病能醫治得及時,就沒事。若是錯過時機,變得嚴重了,就很難治了。


    “胡老爹,你能不能開藥?”


    “我治不了,不過我聽說範縣有人能治”,小魚娘就隔了一晚,病就已經入看看肺部。


    小魚煩,古代就是這點不方便。


    “胡老爹,你也給小鹿看看”,花豆把小鹿帶進來。他的症狀跟歐陽玉溪一樣。


    胡老爹看過小鹿後,催他們去範縣看看。晚了,病就難治了。


    花豆一定臉變成苦色。家裏實在是沒有多餘的錢了,怎麽淋了雨,就她們兩個變得最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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