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達掉下來一嚷嚷,就打斷了柳仙緣與小碗之前關於那本冊子的話題。而本來昏迷的輕鳶也被吵醒了。


    小碗很擔心柳仙緣會懷疑輕鳶並不是睡過去的。


    不過好在在阿達掉下來之後,柳仙緣完全被阿達所吸引了。並沒有注意到輕鳶。


    直到此時輕鳶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起來之後,這才開口道:“我說你也太能睡了吧?這麽大動靜,你竟然沒有醒來?”


    輕鳶揉著眼睛,這會兒她已經完全忘記了小碗對他做的事。


    “我……我睡著了嗎?”輕鳶有些木訥的說道,完全不知道眼前究竟發生了什麽。


    “給你介紹個熟人……”


    因為在黑暗中的原因,所以輕鳶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看到阿達。直到柳仙緣將阿達拉到了她麵前,她這才借著四周牆壁上微弱的熒光看到了阿達。


    “啊!?他怎麽來這裏了?”果然如柳仙緣所料的,在看到阿達之後,輕鳶也不由驚訝的喊出了聲來。


    不論他對阿達有多深的成見,就算他也將阿達的所作所為給輕鳶說過了。但輕鳶沒有親眼看到,就仍舊沒有當迴事。


    在輕鳶的眼中,阿達已然成了同伴。


    柳仙緣看在眼中,突然想起了那句高深莫測的話來:凡人終究是凡人呢。


    雖然自己並算不上是什麽神仙,但對於輕鳶而言,是有說這句話的資本——凡人終究是凡人。


    將阿達的事情暫時放在了一邊。不論這孫子是怎麽來的,他總是來了,想要問清楚是不可能了,而唯一可能知道內情的小碗也不想說……短時間內,或許是擺脫不了這孫子了。


    轉身迴過頭來,繼續看向了小碗,重複起了之前的話茬。


    “冊子上還有沒有有價值的內容?”


    “有!冊子上有關於龍口潭中弱水的描寫。”


    “哦?怎麽寫的?”


    聽到小碗的話,他立刻就來了興趣:沒想到竟然與龍口潭的弱水有關。


    難道說……自己的主角光環顯靈了?收服弱水的辦法,其實就在冊子上?


    他這樣想著呢,就聽小碗繼續說道:“這上麵寫著的是一首詩:遙從仙界入凡塵,所為不過一字情。若是此生不得見,池中鴛鴦少了誰?”


    柳仙緣聽過,立刻就迷糊了起來:這誰知道寫的是什麽意思?


    “就隻有這些嗎?”


    “沒錯,就隻有這些。”


    “這就是你認為有價值的東西?”


    小碗似乎聽出來他的口氣有些不耐煩,點了點頭,繼續道:“你先不要著急,且聽我說完了。”


    “弱水除過有三千根之外,還分為兩層。當年化作弱水的仙人,將自己的本源靈氣化作仙界的三萬裏夜澤。”


    “弱水之內,萬物不生。她的本源靈氣化作了萬物不生的三萬裏弱水,但有仙人曾經讓靈氣穿透了弱水,發現在弱水之下,還有三萬裏清水。清水之中住著一個靈物,被稱作地蟒。清水與弱水中是完全相反的兩種水靈之氣,若弱水代表著水靈之氣的死,那清水就代表著水靈之氣的生。有人曾經推斷,弱水之下的清水實際上就是弱水的戀人,隻不過被弱水囚禁了起來。你說……弱水為什麽要這麽做。”


    柳仙緣翻了個白眼:“這誰知道。或許是因為她的戀人出軌了,在外麵有了小三,被她發現之後,她就將其囚禁起來,以示懲罰。又或者……那根本就不是她的戀人,隻不過是她想要占有的東西罷了。”


    對於小碗之前對他有所隱瞞,他心中自有些不滿。正滿口無所謂的說著呢,說到這裏,突然停了下來。


    因為他突然想到了輕鳶之前讀的詩……池中鴛鴦少了誰?


    他突然意識到:或許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愛情故事,而是一個恐怖的殺人事件!?


    “喂,小碗。我問你,你對仙界了解多少?”


    小碗低頭沉思了下,整理了下順序,然後開口迴道:“仙界乃是羽化大乘之後前往的境界。從上古降落在九州的仙人的描述來看,仙界也並不是無上樂土。在仙界之中,依舊有許多的仙人隕落……”


    “你說,弱水有沒有可能是在尋找自己的戀人?”


    這是柳仙緣隨口說的一個猜想。因為他突然意識到:仙界既然不是樂園,那就也存在悲歡離合。


    “不知道。關於弱水的傳聞我全部都告訴你了,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這本冊子上的內容或許有些陳舊,但應該都是從古籍之中摘錄下來的,不會是假的。”


    柳仙緣這就抬頭再次看向了頭頂的龍口潭。


    在這裏出現了有根的弱水,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偶然。而小碗或許是不知道,或許則是因為牽連到關鍵的事,它不想告訴自己。


    但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弱水並不是從來沒有被人收服過。從流傳下來的這些隻言片語的記錄來判斷,弱水曾經即便沒有被人收服過,也肯定有人與她交談過。


    他覺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麽關鍵之物,但卻很快又一閃而過。


    “狐狸,我問你。你應該也知道這龍口潭的吧?”


    心中想著,並沒有急著再讓本源靈氣與弱水相連,而是問了靈識中的白千雪一句。


    小碗作為她的女兒,能知道這麽多的事情,按道理說,白千雪應該也是知道龍口潭弱水的存在的才對,而且應該要知道的更多。


    然而在小碗與自己討論弱水的過程中,白千雪卻一句話都沒有說。關於弱水,更是隻字未提——這怎麽看都是有些反常的。


    “我確實來過龍口潭,而且也知道龍口潭中是一汪有根的弱水。但關於弱水,我知道的並不比小碗多多少。”


    “那總有多的內容,對吧?”


    白千雪沉默了一下,許久,才悠悠的迴答道:“其實弱水與淒美的愛情並沒有關係,據我所知,溺水是為了封印某樣東西。”


    “封印?到底是什麽東西,會被如此封印起來?”


    “不知道。而我之所以不告訴你,也是有此原因。”


    “什麽原因?”


    “凡是追查弱水本源的人,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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