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有沒有抓到他們的頭目什麽的,能順藤摸瓜逮捕其他人嗎?”林遠如此問道。


    南方猶豫了片刻,“恐怕沒那麽簡單。也就是說,數量是不確定的,人員也是多數變動,不確定的,正是因為這個緣故,那個大隊長才能安排一個小夥子埋伏到裏麵去,而不被人發現。你說對吧,黑子?”


    他的目光落到黑子身上,黑子低著頭,點點頭。


    “我從小在鄉下長大,村子裏有時候會有一些壞人過來欺負我們的村民,搶劫勒索,糟蹋糧食莊稼,當時我的爸爸為了保護我的家人,拿著釘耙上去和對方打架,最後受傷殘疾,在村衛生所住了幾天,因為傷口感染引發的並發症,最後還是走了。村子裏有人報了警,派出所來了人,有一個老頭找到我說問我願不願意為自己的父親報仇。我說願意,他就給我安排了身份潛入裏。一直潛伏了三年,中間無數次和大隊長溝通消息,告訴他們最新的行動還有規劃。後來他們慢慢發現有問題,內部有奸細,才開始排除人員,最後排除到我身上。我的母親為了救我被他們殺害了。我也被抓去當做賽場的打手。才有和教授相遇的那次經曆。”黑子將前因後果說個清楚。


    在場的幾人都唏噓不已,真是錚錚鐵漢,能潛伏那麽長時間,忍氣吞聲,這件事就不是普通人能幹得出來的。


    可見黑子的心性比大多數人都要更加厲害得多。


    “辛苦你了,老鐵,你弟弟妹妹沒事,我讓南警官特意帶他們出來了,還有那幾十名孩子,也都好好的,正在調查他們的父母,準備給他們送迴去呢。”


    林遠拍拍他的肩膀。


    黑子很是喜悅,不過隨後,他又說道,“那些孩子,其實有一部分是他們的父母欠債之後無法歸還,所以才會把孩子賣出去抵債的。我覺得,直接把他們送迴去恐怕不太好吧,畢竟賣過一次,也有可能賣第二次。”


    “也有道理,你說得對。那麽讓南警官給他們安排一個合適歸宿,例如送他們到正規的福利院,院長會支持他們像普通人一樣讀書工作,造福社會。願意迴去的,就送他們迴去,而且得好好和他們的父母溝通,讓鄰居和村子裏的人監督他們,下次不能再犯,你覺得這樣處理,你還滿意嗎?”


    林遠很滑稽地對著黑子說話。


    黑子笑了,隨後大家也都跟著笑了,看來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林遠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對了,南方,我在賽場上不小心殺的那個人,應該沒事吧?”


    他突然提起這件事,南方差點被豆漿嗆得滿懷。


    “什麽叫做,應該沒事?我特麽去現場的時候差點吐了,你知道嗎?你教教我唄,人都死透了,還沒事呢,開玩笑吧?”南方很是不悅地說道,突然也是在埋怨林遠有些太過分了,做的事情有違常理。


    他笑了兩聲,掩蓋自己的尷尬,“他的家人呢,我可以陪他點錢,算是我不小心傷到他們兒子的一份道歉吧。”


    南方擺擺手,“不必了,不必了,那些人大部分都沒有父母,那個戰神啊,更是從小就被帶去培養起來的,基本上,組織就是他的家,為了組織而死,也是他命中的歸屬吧。這件事應該沒有什麽影響,當時那種情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多少也屬於正當防衛的行列,更何況,你們都是受害者,一不小心嘛,殺了個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南方故意加重了最後那一句話的語氣,看起來他對林遠為了包庇自己使用的那個形容詞感到很是不滿。


    “那就謝謝了。我這個身份,確實不適合牽扯到太多不幹淨的事情,學校可能會因此開除我。最好的,你們保護隱藏我的身份,記者采訪的時候,請不要公布我們的真實姓名和頭像,這樣是最好的。”他還想到後麵的一層。


    “好啦,我知道你這個人謹慎小心,這些我們隊長都會處理好的,別怕。”南方擺擺手,和林遠熟路之後,他的舉止動作都要活潑很多,儼然把對方當做了鐵哥們。


    “那就好。”他隻說了三個字,隨後起身伸了一下懶腰。


    把外套和物件帶上,之前被沒收的手機也拿迴來了,一個晚上沒看消息,點開一看,胡蝶給自己打了好多個電話,數了一下有二十五個,還有李文也打了兩個電話,不知道有什麽事情要告訴他。


    他低下頭問了南方,“那個,昨晚和我一塊過來的女伴,你後麵送她迴去了嗎?”


    “哦。”南方想了一下,“我送她到警局,讓兩個女警同誌照顧她,她一直很擔心,看我們進進出出的,就想和我們一塊去找你,隊長沒同意,執行任務帶個女的做什麽?不是找茬嗎?所以後來兩名女警就護送她迴去了。”


    “辛苦你了。都是我照顧不周,給你們添麻煩。”他禮貌地客套了兩句,南方連連擺手。


    “別這樣說,沒有你和小雨這次的意外,說實話,我們警局一年都沒有一次那麽大的突破行動。全靠你的運氣爆棚,給我們提供了了不得的機會啊。”南方隨口一說,知道林遠要和他的女朋友打電話,識趣地拉著黑子離開了現場。


    小雨還留在原地,她並不是好奇林遠的人際關係,隻是純粹的對大多數事情都不太感興趣而已。


    林遠撥通電話,胡蝶那邊隻響了一下,就有任接通了,她怕不是一整晚都沒有休息等候在手機旁邊,一直期待著林遠的迴複吧?


    “你,沒事吧?”他一開始就是這樣一句話,語氣有些木訥。


    嗓子因為昨晚的武鬥太過激動,多少有點沙啞,人就聽上去疲憊了不少。


    “木元先生,我,我真的好擔心你啊。”胡蝶遲疑了很久,淚水突然間就流了下來,一直捂著嘴悶著哭,也說不出半句話。


    “讓你擔心了很久吧,我沒事,南警官來得很及時,那些壞人都被抓走了。”他笑了,裝作開朗的樣子,怕胡蝶擔心。


    她停頓了很久,突然問道,“那個女孩呢,她沒事嗎?”


    “怎麽,突然問起她?你認識她?”他有點莫名,明明是在關心林遠,怎麽問的卻是小雨的情況。


    “哦,沒有。隻是木元先生畢竟是為了救她才以身試險的,她要是出了什麽差池,我們都會過意不去的。”胡蝶慌忙地解釋道。


    “原來如此。”他算是聽懂了幾分,敢情這姑娘是在嫉妒啊,都什麽時候了,還胡思亂想的。


    “那個,您不會怪我沒用吧,站在你身邊,什麽事情都沒做到,是不是太沒用了?”胡蝶很是懊悔的樣子,與其說是自責,不如說是想得太多,林遠無言以對。


    和女孩子接觸本來就不是他擅長的事情,特別是遇到胡蝶這種女孩子,更是覺得無從下手。


    “你別胡思亂想,好好休息,我過段時間再去看你,記得,千萬不能一個人外出,知道嗎?”


    林遠叮囑幾句之後,很快掛斷了電話,他長歎一聲坐在台階上,小雨在旁邊一聲不吭。


    遇到胡蝶這樣麻煩的女孩子之後,迴頭來想,小雨這樣冷淡的女孩,是多麽地值得珍惜。


    畢竟,不會給他招惹麻煩,也不需要他無微不至的照顧,放在身邊,也是相當方便的。


    “我怎麽覺得,你在想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小雨慢慢悠悠地吃著油條,這已經是她吃的第三根油條了,卻還仍不見飽的樣子。


    “沒有,哪裏敢啊。”他尷尬地笑了一聲,露出一個典型的假笑。


    小雨沒有接話,而是拐了個彎,說道,“那三個暗黑者,很危險,他們身上的力量很強大,並且,給人的感覺很奇怪。”


    “如何奇怪?”一看話題開始嚴肅,林遠放下了豆漿的杯子。


    “以往的暗黑者,出現的時候,都是隱藏在人們的次元空間中,不會有出現在現實世界裏的情況。而且,能夠化具人形的暗黑者,更是少見。”小雨分析道。


    林遠咳嗽了一聲,他突然想起這是一個夢境世界,並不是現實世界,所以這幾個暗黑者是在胡蝶的次元空間中。


    但小雨此時是一個普通的夢境角色,在她眼裏的現實世界,和夢境世界本來就是一迴事。


    真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她,她現在隻是一個被創造出來的夢境角色啊,她要是知道了自己隻是一個夢境角色,會不會楚門的世界裏的那一幕,突然開始好奇了。


    小雨狐疑地看著他變幻莫測的表情,越來越弄不清楚這個男人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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