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這個張姐可厲害了。”林遠不由自主地做出鼓掌的動作。


    小書一臉的不忍直視。


    林遠卻從張姐的觀點中找到一絲的突破口,也許超乎常理的行為,反倒能解決當前的這個困局也說不定。


    “主人,你為啥那麽興奮啊?”小書問道。


    林遠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個張姐讓我想到一個可能性,既然胡蝶內心深處真的想懲罰這個胡思宇,但我們又不能讓她身陷險境,那就簡單了,我是超能力者,也是夢境的玩家,難道沒有辦法懲罰一個普通人?”


    小書小心問道,“真的要割jj啊,會不會太過分啦?”


    “哎,不一定就得幹那事。我們先去調查一下這個胡思宇是什麽來曆,把他徹徹底底摸透了,難道還不知道該如何懲罰他嗎?”


    “說得也是哦。”


    小書隨手開啟了人際蜘蛛網,在胡蝶參加活動結束後,整個關係鏈上就出現了幾個新人物。


    一個是木元先生,他的頭像是金色的,另外的便是胡思雨,鍾金榮,以及芙蕖。


    他們都成為胡蝶關係網上的一員,近來隨著她接觸的新人增加,關係網也會變得逐漸複雜。


    “現在能過去觀測胡思宇的行蹤嗎?”林遠問道。


    小書點頭頷首,“可以的主人。木元和胡思宇的頭像都是金色的,證明在胡蝶心中,他們的地位都很重要。”


    “也不奇怪,木元是胡蝶的偶像,胡思宇是她惦記了二十年的負心父親,兩人在她生命中都是很重要的角色。”林遠匆匆掃過蜘蛛網,上麵的頭像名字繁雜。


    大部分隻有幾麵之緣,或者僅是認識的人物,頭像都半明半暗。


    隻有真正被胡蝶重視的人,頭像才是金色的。


    目光落在袁眉身上,他的頭像也是金色的,看來胡蝶對這個大她十七歲的男子,依然是耿耿於懷。


    “主人,準備好了,我們出發吧!”小書在一旁催促道。


    林遠點點頭,“她們在這吃飯應該沒什麽問題,我們去胡思宇那走一圈再迴來。”


    畫麵一閃,他們來到一間精致的書房內部。


    整個書房大約有80平米,林遠夢寐以求有這樣一間能塞滿圖書的大書房,平時沒事躺在搖椅上慢慢翻書,那也是一種極樂啊。


    然而他們在這裏,卻沒有找到胡思宇,而是見到了另一個女人。


    她坐在辦公桌前,身穿職業風格的衣物,相貌有些英氣,不是那種柔弱可欺的女子。


    牆壁對麵的電視上,正播放一則新聞。


    林遠在屏幕裏見到了胡蝶的照片,電視台的記者也在報道早上發生的那檔子事。


    女子很平靜地看完,隨後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你現在在哪,看新聞了沒有,知道你上電視了嗎?”那女子的口氣很不客氣。


    對方傳來一串噪音,隨後是一個邋遢男子的聲線,“你怎麽這個時間段打給我,說好的互不幹擾呢,上電視有什麽好說的,保不住是哪個電視劇的記者,拿我們最近蓋的房子做文章吧?”


    那男子似乎在忙些什麽,傳來的聲音斷斷續續。


    女子很客氣,嘴下卻不饒人,“你說‘我們’,我想你誤會了,胡思宇先生,公司是我的,公司蓋的房子,也是我的。和你有什麽關係,怕不是你多想了吧?”


    “哎,我沒空跟你辯論這些,我的寶貝們還在等我呢。你有話說完,趕緊的,別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那男子開始嚷嚷,似乎默認了女子的話是對的。


    “這次的新聞和我們公司沒關係,而是關於你過去的****,以及你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私生女。”女子的語氣很是不善。


    “啥,我哪來的私生女,誰那麽大膽敢生下我的孩子,告訴我她的名字,看我不收拾她!”男子頓時就開始暴跳如雷。


    話筒裏的聲音也清晰不少。


    甚至斷斷續續傳來一切嬌媚女子的聲線,說什麽“胡爺,快點迴來啊,我們等你,之類的。”


    女子很自然地翻了翻白眼。


    “她叫辛可,是你在二十年前惹的桃花債,那女人後來跳樓了,現在她的女兒跳出來說他的親生父親是你,看你怎麽處理吧?”女人顯然並不想惹這淌渾水。


    “什麽?看在她是我的種的情麵上給她點錢花花唄,還能怎樣?”


    電話對麵的人正是胡思宇,他正在澳洲一個小島上度假,褲子剛脫下來,自家老婆就給他打電話。


    他的脾氣本就暴躁,一來二去,要不是在老婆的麵子上,直接就掛斷了。


    “沒那麽簡單。我看報道,連鍾金榮都出來作證,說你當年是如何沾花惹草,同時與十幾名女性有過私密接觸,這個辛可,不過是其中一個,還把孩子給生了下來。現在她出來,可不是向你要錢的,她是希望,你去她母親的墳墓前,下跪謝罪。”女子語氣平靜地說完。


    在提到自家丈夫沾花惹草這件事上,異常地冷靜,仿佛她提到的,是一個與自己毫無瓜葛的人。


    電話那頭又傳來一陣忙音。


    隨後胡思宇似乎冷靜了不少,“鍾金榮這一招,是想給我的名頭上安上汙點罪名啊。他搞的什麽鬼主意?”


    胡思宇不算白癡,還是很快意識到是有人在陷害他。


    “老胡,我看鍾金榮這次是想打社會輿論牌,還記得一個月前關於首都地標那塊地皮的競標嗎,他們金榮集團也參與了這件事,在技術和資金水平上,我們兩家可是不相上下的。他要是想贏,做不到短期提升自己的實力,最好的方法就是狠踩一腳,把他的競爭對手抹黑。”女人的口氣很是犀利。


    在商業頭腦上一點都不輸給尋常男子,快速洞察了鍾金榮的計劃。


    胡思宇那邊停頓了許久,“那怎麽辦,要不這件事就交給你解決吧,反正我還在度假,我可懶得理這種小事。”


    女人對他的態度很是無語,冷笑一聲,“現在你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你進了我們家當女婿,占我們公司一部分的股份,平時散漫我不會多說什麽,現在出了事,關靠我一個人,那還不如我給你一筆錢,讓你退出去得了。”


    “別別,姑奶奶。別隨便開這種玩笑,你老公的心髒不好使啊。”胡思宇頓時慌了。


    一聽到老婆說要把他掃地出門,整個臉都皺成一團。


    暗地裏卻在咒罵,這個婆娘手段真狠,等迴去可要好好“收拾收拾”她。


    “趕緊迴來,既然鍾金榮想跟我們宣戰,不如我們想想辦法,如何解決這個輿論危機。”女人眼中透出理性。


    胡思宇嚷嚷道,“有什麽好煩惱的這種事,不過就兩種解決方案。一種是給他們錢,讓他們收口。要不就是雇人過去毀屍滅跡。”


    “嗬,笑話。要是照你的方法能解決,我們思語集團還能活到現在。鍾金榮也不是吃素的主,他既然下了這一步棋,可見也早已做好了安排。你擅自行動,會壞事的。”女人的理性非同一般。


    胡思宇立馬收聲不再說話。


    兩人多聊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後,很快掛斷了。


    林遠旁觀了全程,覺得這兩夫妻的互動真是很有意思。


    “這個女人原來是胡思宇的老婆,沒想到思語集團是女人當家,胡思宇的家庭地位如此弱勢啊。”林遠算是清楚了情況。


    小書翻了翻資料迴道,“這個胡思宇是諸葛家的入贅女婿,確實沒什麽地位,公司原先是他的老婆諸葛瑾語的父親諸葛明構建起來的,後來才傳到這兩夫妻手中。”


    “入贅女婿啊。難怪說話畏手畏腳的,一和老婆說話立馬聲音就弱了下來。而且這個諸葛瑾語,對胡思宇似乎沒有什麽感情基礎,兩人的關係不像是夫妻,倒像是合夥人。”林遠分析道。


    “不錯的。諸葛瑾語從小跟隨父親長大,很早就接管了公司的管理,是思語集團實際的掌權者。胡思宇,不過是一個安放在上頭的替罪羔羊,實際也沒有占據公司多少股權,董事長這個職位,就是一個隻拿錢不辦事的閑職而已。”小書繼續說道,“這個胡思宇倒也欣然接受,一點都沒有因為被架空權利而反抗,反倒很享受這種鹹魚般躺著賺錢的生活。”


    “這裏有一個邏輯問題。既然諸葛家不需要胡思宇為他們出力,隻是一個吃閑飯的,那為何還要給他一個董事長的職位坐著。而不是讓諸葛瑾語直接當董事長呢?”林遠提出一個問題。


    小書顯然不知如何迴答。


    “主人提的這個問題,我也很疑惑。但資料上並沒有解釋,我隻是覺得,諸葛瑾語是個很理性的人,肯下狠手段,她不會放任計劃被鍾金榮打破,那麽,胡蝶小姐可能會有危險。”


    “確實。諸葛瑾語不會魯莽到對胡蝶下死手,但他們要解決輿論問題,還是必須鏟除胡蝶這個眼中釘,會用什麽手段,我們不知道,但要走這一條線,一定要做好準備。”


    林遠不希望遇到諸葛瑾語這樣的敵手。


    如果能在懲罰胡思宇的前提下,又不招惹這個女人,那才算得上是一個好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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