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斯延則用指尖輕點著沙發扶手,懶散道:“讓吳秘書過來一趟。”


    話音剛落,陸懷禮便盯著他,兄弟倆隔空對望,一切盡在不言中。


    又過了好一會兒,在陸懷禮要拿手機打電話的時候,陸斯延他便起身去魏雪身旁把顧嘉怡給抱走了。


    魏雪見狀,低聲咒罵兩句。


    當然,想罵人的不隻她一個,被某人抱上四樓的女孩也十分想要罵人,因為她剛剛坐好,難以言說的痛楚稍稍有所緩解,這人竟又來煩她了。


    剛到客房,陸斯延便把顧嘉怡輕扔到大床上。


    隨之,他也撲了過來,跨跪在女孩腿側,柔聲問道:“剛才那番話,你是說給我聽的,還是說給我哥聽的?嗯?”


    “你說呢?”顧嘉怡被男人擋的嚴實,卻還是瞪著反問。


    隻見陸斯延眼底帶笑,抓住女孩小手探進上衣裏迴答:“那就是說給他的。”


    “你這麽愛我,又怎麽可能會不要我呢?”某人自顧自洗腦:“我是你的,你也隻能是我的,生生世世都不能背叛。”


    躺在床上的顧嘉怡望著好似又犯病的男人,愣了神,就連手下都能感受到肌肉也在緊繃著。


    她連忙問:“藥你帶了麽,你……”


    “我沒犯病,我隻是在愛你啊。”說著,陸斯延把女孩撈起。


    隨即,他又輕輕捏住顧嘉怡下頜,迫使她抬頭看自己,低聲笑道:“我裝不下去了怎麽辦?我好想好想要你,哪怕什麽都不做,我也想抱緊你,感受你的每寸肌膚。


    顧嘉怡,你再摸摸我吧。


    給我續半個小時的命。”


    聽到這話,女孩則是茫然望著愛人久久不能迴神,一時間,她連話都說不出來。


    此刻,她終於發現究竟是哪裏不對了。


    原來陸斯延他不是變態了。


    是成病嬌了。


    可不等顧嘉怡再多思,男人竟把她帶到床上吻了下來,十指緊緊相扣。


    而那時不時的情話也在繾綣響起。


    例如陸斯延說最多的是:顧嘉怡,我好愛你,又比如,我們死也不分開,好麽…


    直到最後結束時,陸斯延他好像真似續到命一般,側躺在顧嘉怡身邊,用手撐著頭看她紅唇微張喘息。


    又看了許久,他將指腹按在女孩的唇珠上輕碾著,聲音裏帶著渴望道:“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美。”


    “等你忙完,我們就去醫院吧。”顧嘉怡打斷了他,平息過後的聲音卻是軟綿綿的。


    可陸斯延竟還在摩擦著她的唇珠,垂眸望著她:“你又想帶我去看病,對不對?嗯?”


    “知道你還問,我真的感覺你太不正常了。”女孩也看向他。


    某人則眼底掠過趣味,好脾氣道:“都聽你的,但我並不認為我是病了,我隻是想……”


    砰砰砰。


    敲門聲猛然響起。


    陸斯延又低頭親了下顧嘉怡的額頭,什麽都沒說,下床打開房門離開了。


    他前腳走。


    女孩後腳便狠狠鬆了口氣。


    講真的,她現在也說不好自己是種什麽情緒,陸斯延看著她的目光愈發深沉,眼裏的占有欲強到可怕,就是在以往,她都沒見過能達到這種地步。


    他那雙丹鳳眼似鷹眸,她則更似是他的獵物,時刻分秒都被鎖定著,大有一種非要把她吞入腹中才作罷的打算。


    更別說情濃時,那些非常規的操作了,真的很不正常。


    而剛才顧嘉怡她又看到陸斯延的再次失控後,也終是可以確定,他的‘病’怕是會越愛越重,自己亦是他的藥,也亦是他的毒。


    ————————————


    與此同時,陸斯延走下樓來。


    他看清沙發上坐著的男人後,嘴角處便勾起了一抹殘忍的笑意,不疾不徐的往客廳走去。


    而陸懷禮在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響起時,對著剛打完電話的魏雪開口說道:“你去陪陪弟妹吧。”


    這種明顯要支開她的手段,魏雪又哪會不明白,雖是在和陸懷禮賭氣,她也沒再自討沒趣。


    隻見魏雪沒應好,也沒應不好,拿著手機路過走過來的陸斯延上了樓。


    “吳秘書?”陸斯延坐到沙發上後,便笑看著他:“可真謂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坐在兩兄弟對麵的男人,沒有一絲局促。


    他伸手推了推鏡框,望向陸斯延恭敬道:“小少爺,我們之前見過。”


    “嗯?什麽時候?”陸斯延挑起眉梢。


    就連陸懷禮他也來了幾分興致,拿起酒杯抿了口,等待吳秘書的迴答。


    “四年前,陸總讓我去m國給您送藥。”


    聽到這話,陸斯延嗤笑一聲,睨著他:“是那個時候成為紮甘的狗?”


    霎時,對麵那人雙肩微微顫了下,金絲鏡片內的瞳孔也在放大,可過了大概兩三秒左右,又恢複如常了。


    但看到這一幕的陸家兩兄弟卻認真了許多。


    畢竟要是正常人被戳穿後,是不會有這種心理素質繼續淡然自若,可眼前這人卻能做到,究竟是不在乎,還是有底牌可以全身而退?


    對陸斯延、陸懷禮他們來說,更偏向於後者……


    陸懷禮斂起心神後,往前傾了傾,慢條斯理的倒了杯酒:“跟我多久了?是不是快有七八年了?”


    “八年三個月零二十七天。”吳秘書笑著看向陸懷禮,眼裏的意味卻撲朔迷離。


    但就是這個撲朔迷離。


    令陸斯延和陸懷禮他倆非常熟。


    隨即,某人噗嗤一下就笑了,取過自己親哥扔在沙發上的煙盒,拿出一根放在嘴裏咬著,用那帶笑的眼眸掃視著陸懷禮愈發變黑的俊臉。


    這邊,陸大公子無視弟弟的不著調,他強忍著惡心把要推給吳秘書的酒,隨手打翻在茶幾上。


    “陸總,我不能死。”這時,對麵的男人緩緩開口道:“想讓陸三叔活,我就不能死。”


    然而話音剛落,陸斯延便叼著煙頭起身了。


    他慢步繞過茶幾,來到吳秘書身前有禮貌的詢問:“帶火了麽?”


    一時間,吳秘也摸不準他的心思來,隻好從口袋裏取火機,遞給站在麵前的陸斯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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