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在這個房間中被人無視,連帶著喬榮也一同被無視,喬榮不是被所有人無視,最起碼藍毛青年一直在偷偷掃視喬榮,三角眼射出熾熱的光芒,隻是這眼神中帶著濃濃的猥瑣,藍毛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眼睛冒光,口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心裏暗道,這是哪裏來的小妞,這麽漂亮!藍毛一個勁的使勁吞咽著口水,還盡量壓低聲音,生怕父母發現自己異樣。此時喬榮注意力沒有放在藍毛身上,絲毫沒有發現異樣,一雙美目一直看著床上躺著的安青山。喬榮沒有發現並不代表秦楓沒看見,秦楓看的可是真真切切,包括藍毛偷偷吞咽口水,都落在秦楓眼裏。此刻要是喬榮知道藍毛的猥瑣表現,喬榮能立馬撕了藍毛,喬榮可不管這裏是哪裏。


    秦楓這個人本身就不是一個善茬,在加上藍毛精神上猥瑣喬榮,秦楓就有理由拿藍毛立威了,手指一轉一根漢針出現在指縫裏,用力一彈,銀針順著手指方向飛了出去,不帶絲毫聲音,沒有人發現這一幕,銀針穩穩的紮進了藍毛的後頂穴,銀針入穴,僅留下一小節針尾,不仔細查找根本就看不見,再加上這家夥的一頭藍毛更是難上加難。


    藍毛突然身子一顫,剛剛還沉浸在對笑容的意淫中,此刻,卻是眼前一黑,“噗通”一聲,藍毛昏倒在地上,倒地的時候鼻孔處還湧動著鼻血。


    這一聲響把周邊的人都驚動了,大家七手八腳的把藍毛扶了起來,秦楓也趁著混亂將針偷偷的收了迴來。


    “安逸,安逸,”中年婦女唿喊著藍毛的名字,眼裏滿是關懷與慈愛,這就是父母,一個能為孩子牽腸掛肚的人。


    “鍾大夫,你給看看!”中年男人相比女人沉著冷靜了許多,立馬安排人為安逸診治。


    一位穿著白大褂的人來到安逸跟前,先是聽了聽心跳,後來摸了摸脈象,又撥開眼睛看了眼眼睛,周邊的護士用酒精擦拭著鼻血,企圖用藥棉將鼻血堵住,可是試了很多辦法,鼻血依舊是沒有止住。


    鍾民對這一現象有些納悶,一切都正常,唿吸、心跳、血壓都正常,可是偏偏鼻血不止,用了腎上腺都沒有效果,到最後連血小板都用上了,沒有一點見效。


    在這麽流下去,最後生命都保不住。


    鍾民眉頭凝成了疙瘩,可是現在他一點辦法也沒有,最後,搖頭無奈地說道:“趕緊送醫院吧!”


    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把安德明整的更是焦頭爛額,本來自己父親就夠自己煩心的了,現在又突然出了兒子這一檔子事,這老的本來就生命垂危,這小的又突然流血不止,這一下子就把安德明的心敲碎了。


    “快叫救護車吧!”鍾民提醒道,他怕再耽擱一分鍾安逸都會有生命危險。


    安然醒悟過來,立馬拿出手機就要撥打120,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慢著!”一個俊俏的青年走上前,說道。


    當然,說話的就是秦楓。


    “我有辦法!”作為始作俑者的秦楓,還是很有大家風範的踱步走到跟前,一副武林高手的態勢,沉著冷靜,秦楓在裝,他要裝的像大師,這樣更會讓安家對自己刮目相看。


    秦楓說完,也不顧別人反應,蹲在抱著安逸的梅玉鳳跟前,身後在安逸眉心幾處穴位點了幾下,說來也怪,就這麽兩下,鼻血竟真的不留了。


    安德明舒了口氣,鍾民也舒了口氣,跟在身後的喬榮卻是鄙夷的看了看秦楓,誰都不了解秦楓,隻有喬榮知道安逸的昏倒肯定跟秦楓有關係,她敢肯定,不過現在可不是揭穿秦楓的時候,他也想看看這勢利的安家笑話,同樣也想看看秦楓接下來的戲怎麽演。


    秦楓煞有介事的裝模作樣了一番,時不時的歎息一聲,接著又“咦?”一聲,眾人隨著秦楓的歎息提心吊膽,有伴隨著咦的一聲,眾人又疑雲重重,秦楓是吊足了眾人的胃口。


    旁邊的喬榮強忍著笑意,實在忍不住隻能輕聲的咳嗽兩聲,配合著秦楓演完這出戲。


    最後,在眾人緊張的眼神中,秦楓在安逸身後幾處周身大穴重重的拍了幾下。


    卻看見安逸悠悠轉醒了,眾人都重重的舒了口氣,反應最大的就是安德明夫婦,臉上的汗珠早已打濕了衣領。


    最後秦楓給安逸診了診脈,微微歎了口氣,站起身來。


    “小兄弟真是妙手迴春呐!”首先開口的是鍾民這個專業人士,看著秦楓眼神都充滿了崇拜,不用藥不用針,就簡單的拍幾下就能治病,這也是鍾民第一次開眼。


    “湊巧而已!”秦楓裝作謙虛的說道,可是臉上卻是滿臉的得意。


    “多謝小夥子救了犬子,不知怎麽稱唿?”此時安德明才如夢初醒,握住秦楓的手滿是感激。


    “秦楓!”


    安豐這時候才一一介紹起秦楓,安豐也沒有想到秦楓露這麽一手,看來人不可貌相,更不可以年齡來衡量,不過安青山對他說的身份,安豐卻是有意帶過了,安青山明確說個這個人的底細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兒子。


    站在一旁的安然略有所思,不要小看安然這個弱女子,他的智商在整個安家無人能比,隻是她從來不涉及自家產業,所以就顯得有些默默無聞了,但是安然絕對是整個安家看事情最透徹的一位,有時候安青山做決定的時候都會征詢安然的意見,隻是安青山歎息安然是個女兒身,不然整個安家就可以交給安然打理,安然正是看的明白所以對於家族事務從不插手。


    看著秦楓行雲流水般的動作,看樣子早就知道安逸的病源在哪裏,可是再厲害的醫術也躲不過望聞問切,可是這個秦楓竟然就憑著看就能治病,說起來真的讓人難以理解,這個秦楓不簡單,再加上跟他一起的女孩怪異的舉動,安然敢斷定這次安逸的事肯定跟這個秦楓有關係。


    等所有人聽安豐介紹完,眾人才知道這是安青山給自己留的最後一根稻草,而且對最後一根稻草是那麽的信任,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眾人都感到真是人老成精啊,安德明這時候才明白自己老子才是前年的老狐狸,一手三十六計玩的是爐火純青,連自己這個親兒子都蒙在鼓裏,看來收拾殘局的還得看老爺子安青山,至於這次安氏集團的危機不足為慮了,經過這次估計老爺子要對那些蠢蠢欲動的家夥們下殺手了,不然也不會來這次釜底抽薪。


    “秦大夫,不知犬子是否還有其他問題?”安德明看到秦楓最後一聲歎息,知道秦楓肯定還有下文,可是秦楓卻再閉口不談,隻能自己厚著臉皮出口向問。


    “貴公子氣血兩虧,腎源虧虛,若在不注意,一年內必定精虧不舉,子嗣難續。”秦楓這次沒有誇大也沒有胡說,實話實說,安逸確實已經到了精盡人亡的邊緣,估計這小子現在都的依靠藥物維持基本的男女之事,問題就在這,也是用藥物維持就越透支,結果這樣就會越來越嚴重,最後也就是塵歸塵土歸土,不過在眾人麵前說出這些也有落一落安家的麵子。


    安逸被臊的無處躲藏,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今天算是丟人丟到家了,尤其在自家老子的麵前,本來安德明對自己就有成見,這些可好,自己以後的日子會更加拮據。


    其實作為不思進取的代表,飯飽思淫欲,這就是本性,這歸結於太有錢,有錢了對於某些人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安逸就是這樣的例子。


    安德明迴頭看看鍾民,鍾民也點點頭,表示認可。


    安德明怒氣衝衝的看著安逸,抬起一腳狠狠的踢在了安逸的屁股上,隨後冷哼一聲,以表示自己的怒氣,其實這些都是表麵文章,隻是做給秦楓看。


    “小兄弟是不是解決的辦法?”安德明很是小心的問道。


    “我沒有辦法,想不想活的看他自己的,別人無能為力。”秦楓對於安逸這種人沒有好感,也沒有理由去幫助一個這樣的*的人,即使有辦法秦楓也不會去管,秦楓最不樂意做的事就是救那些沒事自己作死的人。


    “還請秦大夫看看老爺子的病吧!”安豐從旁邊插話道,他可不想因為這麽個紈絝子弟耽誤了救治安青山,他不在乎安逸,就算是他是安青山的親孫子,安豐也不會放在眼裏,在整個安家,除了安青山,安豐誰的帳也不會買,這就是安豐,一個跟著安青山一路拚打闖出來的兄弟。


    “我看沒有必要了,老爺子的病我估計是看不了,我這麽年輕,沒有什麽經驗,也沒有什麽名氣,我看還是算了吧!”秦楓婉言推辭,其實意思很明確,剛來的時候你們不把哥們當盤菜,現在知道自己有本事,就讓自己出手,哥們可沒這麽便宜,想讓哥們出手你們也得拿出誠意來。


    秦楓哀歎著,搖搖頭,不過眼睛一直在打量著安豐。


    安豐是什麽人,千年的狐狸萬年的龜,秦楓一撅腚就知道秦楓是撒尿還是拉屎,對於這種小聰明安豐是心知肚明。


    安豐嗬嗬一笑,一臉笑意掛在那張布滿皺紋的老臉,臉不紅心不跳,和藹可親的說道:“都怪老夫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小兄弟見諒,事後我會親自為小兄弟擺酒謝罪。”


    作為過來人,安豐能屈能伸,不會為了秦楓的三言兩語動怒,更何況現在最主要的是安青山的安危,其他一切都可以妥協,這是安豐的格局。


    喬榮總算有些笑容,這才是她所認識的秦楓,一個從來不會吃虧的混世魔王。


    秦楓也不矯情,坦然接受,


    “擺酒就算了,謝罪我先接受了!”


    秦楓嗬嗬一笑,隨即走到安青山床前,吩咐醫護人員將安青山扶正坐起,秦楓安青山後頸處摸索了幾下,又在後背幾處大穴按壓了幾次,秦楓暗自搖頭,這事不簡單,不是天災,是人禍,明顯的人為所致。


    這個背後的人到底想幹什麽呢?謀殺安青山他會有什麽好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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