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妤一臉青白交加的臉站在昏暗的堂中,顯得有些疲憊,隻好等著羊長和羊角詳談完如何處死時錦,再和他們重頭算賬。


    她也好趁著這時間,大致的瀏覽了一下時錦的生平錄。


    時錦乃是富甲一方的時家三公子。


    時家三大兒子,大兒子和小兒子為原配的兒子,要說呢,誰都受寵。


    偏偏就是這小兒子,時錦不受寵。


    倒黴催的,出生的不是時候,但這怪誰都怪不到時錦的身上。


    原配和正受寵的小妾撞上一起懷有身孕,那必有一傷。


    時錦的爹麵上並不敢做的多過分,反而有著好物件先給原配安置上,隻是心卻偏到了妾室的身上,冷落了原配,加上妾室的嫉妒從中作梗。


    原配在幾年的時光裏便被磋磨沒了,徒留兩孩子。


    長子不知道是不是和原配沒有母子情,再加上後來因為養在妾室身邊的緣故,隻和妾室的孩子玩在一起。


    因此,時錦的親大哥和他的關係並不親厚。


    時錦雖是元城大戶人家時府最小的公子,但除了他,皆是兄友弟恭,父疼子孝,奴仆環繞。


    時錦自幼便獨住時府的偏院,不得讓人接近,這引得家中姨娘,每逢時老爺不在,便每每苛責少物,麵上倒也沒做的太過難看。


    或者正是如此,隻有書籍才能慰藉他的孤寂吧,他便日日與書為伴。


    於是並不受寵的時錦,一到誌學之年留下書信,就帶著貼身隨從離開了時家。


    這是打算去秋山書院讀書了。


    誰知半路殺出個土匪。


    將他綁迴了山上。


    原主死後,時錦的生命也止步於望月山。


    這一長十五年的時間,未免說的也太含糊了些!而其中時老爺對待時錦的態度似乎有些模糊不清,不親近卻也不允旁人苛待了他。


    除了時錦,這些人是不配擁有姓名嗎?


    青妤瞧了一眼,還在商量死法的羊長和羊角,麵色一沉。


    這倒是符合生平錄上所說的時錦亡於望月山。


    莫不是便是出自他們二人之手?


    若是如此,麵前的人便留不得了!


    青妤剛敲了敲指骨,便聽到羊長說要將時錦亂棍打死,羊角說要活活燒死。


    二人為此爭執不休。


    青妤冷著臉,說道:“鬆綁。”


    “你看大當家肯定是同意我說的。”


    “同意我說的。”


    二人攥在一起,默默的扭過頭,同聲同氣的說:“我剛剛好像聽見了鬆綁。”


    複又驚訝的同時說道:“你沒聽錯。”


    羊長和羊角互相鬆開對方手,蹲在青妤的麵前。


    羊長道:“大當家,你可不能心軟啊,他要毒殺你。”


    羊角附和道:“大當家,羊長說的對,我們不能心軟,該報仇還是得報。”


    青妤睨著麵前呆頭呆腦的二人。


    此番也不能證明時錦便是死於羊長和羊角之手,亦或者是望月山寨裏的誰。


    這是一道偽命題。


    青妤隻好暫緩殺人的計劃,再觀察觀察。


    青妤又命令道:“給人鬆了。”


    聞言,羊長和羊角都未動,一個勁的勸誡青妤不要貪圖美色,不要手下留情。


    青妤生氣。


    使喚不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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