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樣的人?”白憶疑惑道。


    “一個活在傳說中的人”阿傻說道。


    “什麽!”白憶大驚。


    阿傻剛才展現出來的實力可以說已經是許多人眼中的傳奇之境,而能讓阿傻同樣覺得是傳奇的人又會是什麽樣的存在。


    正在白憶震驚之際,阿傻又看向了他繼續說道:“你可曾知道七劍的秘密?”


    “七劍的秘密?”白憶沉默了少許,腦海之中又想起了當初天淵之下的所見所聞,似乎與阿傻的問題有那麽一絲聯係,於是開口說道:“七劍有毒,擇一去六!”


    聽到白憶開口,阿傻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之色,而後又陷入了沉思一般開口說道:“看來你真的很不一般,但你說對了一半,天下並非四大劍宗,而曾經足足又劍宗七脈,加上太初、古塵以及仲夏,這才是完整的七劍”


    雖然天淵之下已經初涉七劍隱秘,但聽阿傻再次說起,白憶也是再度一驚。


    “七劍傳承千年,七脈早就遠遠分開,沒有人能夠同時修煉兩種七劍的劍法,甚至練了七劍任何一脈的武功,都難以再接受其他的武功,練劍的過程,其實就是一個不斷地改變自己的過程,這個過程的最終目的其實就隻有一個!”


    “是什麽?”白憶問道。


    “選擇!”


    “選擇?”白憶不解。


    “不是別人選擇七劍,而是七劍選擇修煉七脈武功之人!”阿傻說道。


    “七劍有毒,擇一去六,下兩句便是:人劍合一,化劍成奴!也就是你們眼中的鎖劍者!”


    阿傻的話一下子在白憶的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劍奴?”白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人劍合一,又如何會是劍奴。


    “那你...”白憶猶豫,一種匪夷所思的想法漸漸從他的腦海之中產生,如果他所說為真,那麽如果他真是劍宗之人,又練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那他不也是劍奴麽。


    “你是不是在好奇我是不是也是劍奴?”阿傻笑道,似乎是猜出了白憶心中的疑問。


    ”其實按照原本的情況,我也會是赤月劍宗的下一個劍奴,隻不過、、、隻不過出了一些狀況”


    “什麽狀況?”白憶疑惑道。


    “神宗!”阿傻說道。


    “神宗?”


    “九絕道超脫武林之外,當年也正是因為九絕傳人的現世,我才沒有成為真正的劍奴!”阿傻說道。


    “九絕道到底是怎樣的存在,他們為什麽要對付劍宗及七劍傳承?”白憶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天行九絕之道,九絕一脈其實和劍宗七脈差不多,準確來說七脈本就隻是一脈七分而已,其實我也不知道九絕道的傳人為什麽一定要奪走七劍傳承,但九絕與七劍的傳承之間的對決已經暗地裏持續了上千年”阿傻說道。


    “什麽!”白憶震驚,沒想到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劍宗竟然一直都存在著這樣一個恐怖的敵人。


    “那這上千年的時間裏,豈不是會發生很多的爭鬥,為什麽武林中從未有人提起過?”白憶說道。


    “這就要和接下來我所說的人有關了!”阿傻突然迴頭看向白憶。


    “這上千年的時光裏,七劍曾麵臨過兩次七絕道的威脅,甚至一度麵臨七脈滅宗之禍!”阿傻說道。


    “滅宗之禍事?”白憶震驚,他隱隱能夠感覺到,阿傻的身份恐怕絕不簡單,而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也即將會顛覆他的一些認知。


    “第一次,是在七八百年前的事了,那時候七脈剛剛因為一些原因而一脈七分,九絕道那時候的傳人八絶門開,便迫不及待地對七脈出手,但後來卻是失敗了,具體到底是為什麽現在已經無法得知,有關那段歲月的隱秘已經隨著歲月時光被人遺忘,甚至七脈的傳承典籍中也很少提及,我也是偶然從赤月的一些藏書中捕捉到了蛛絲馬跡”阿傻說道,隨後他想了想又補充道:“當年的古塵、太初也是因此才化作兩大劍門,從此遠走大蜀。”


    “那第二次呢?”白憶問道。


    “第二次、、、第二次發生的時間其實並不算太遙遠,就在兩百年前”阿傻說道。


    “兩百年?“


    “不錯,那段時光可以說是七脈最為黑暗的年代,幾乎很多七脈的典籍中都有記載,九絕道傳人再次八絶門開,甚至已經半隻腳踏入了第九絕門,也就是最後一步的時候,那時他已經近乎天下獨尊,七劍鎖劍者近乎全部被其所破!”阿傻說道。


    “那最後他為什麽又失敗了?”


    “因為一人,此人做成了一件從未有過的事”說到這裏,即便是阿傻心中也有一些起伏。


    “什麽樣的事能擋得九絕道?”白憶對之後的事情也是更加地期待。


    “此人竟在最後的關頭破除了七劍自古以來的禁錮,一人偷師四大劍宗、兩大劍門的傳承,除了仲夏的傳承,他一人竟同時練就了七脈的劍法,而且、、、他成功了!”


    “此人是誰!”白憶追問道。


    “羅峰!”阿傻眼神似乎有些迷茫地說道。


    “他稱得上一代劍聖,當年九絕道的傳人也是他在最後關頭擊敗,從此銷聲匿跡!”


    “羅峰劍聖!”白憶渾身一震。


    “如今劍聖早已不在,九絕道再次出現,但這一次的九絕傳人應該隻練到第七絕門,勉強達到第八絕門的邊緣,七劍雖然沒落,但終究還是有一些及其驚豔之輩,至少仲夏的鎖劍者,便讓我們看到了希望!”阿傻說道。


    “仲夏的鎖劍者利用仲夏皇劍,在最後的關頭將九絕傳人重傷,雖然也不能阻止他奪走仲夏,但至少數年內,那九絕傳人也不會再對七劍傳承動手了”


    “既然九絕道再度出世,為何七劍不聯合起來,與之正麵一戰,如今被他率先出手,七脈不是隻能一個一個被擊破麽?”


    白憶說道,這也許是很多人都不了解的地方。


    “聯合?”阿傻低語,好像這個詞讓他也不知道如何迴答。


    “七劍七分,早就形成了不同的傳承,多少年來門戶之間各自已是明爭暗鬥,門戶之見勝似當年,九絕現世,就連甘宗都選擇了沉默,誰還能站出來呢?”阿傻說道。


    “難道就這樣看著九絕現世?”白憶又說道。


    “也許等你到了我們這種境界之後你才會明白,九絕傳承隻是一脈,卻能與七劍周旋上千年,並非聯合起來就能將其戰勝,也有幾次劍宗以為能夠將九絕消滅,可惜每隔上百年或是更久一點,便會再次出現九絕道的傳人”阿傻說道。


    “這天下竟有這般神奇的傳承”白憶感歎道,他隻是一個涉足江湖不出十年的年輕人,雖然因為一些不尋常的經曆,讓他此刻擁有了即便是一些江湖上的老怪都不曾擁有的高強武功,但終究是閱曆見識不足。


    “這次九絕道德傳人為了獲得仲夏劍已經身受重傷,而仲夏劍乃是七劍之中至陽至剛的一脈,七劍各有不同,卻各有極端,凡是被七劍所傷,必會受到不同的折磨,赤月主寒、青鋒的鋒利、流鈞的變化、殘血的腥芒、太初的神秘、古塵的堅硬、仲夏的便是至陽至剛的皇者之氣,隻要是被仲夏所傷,必定會受到其至陽之氣的灼燒,陷入無邊的痛苦,因為除了仲夏劍本身之外,其蘊含的劍意能夠對身體造成巨大的破壞”阿傻說道。


    “九絕道的傳人被林叔灌注了八成劍意的仲夏傷後,一定會想盡辦法躲起來,何不乘此機會將其尋出”白憶說道。


    “當日落蒼山上,我趕去的時候他早就沒了一絲氣息,九絕道的傳人想躲起來,誰又能將他找出來呢,但如果我猜的不錯,他一定會尋一個極陰極寒之地去驅逐體內的劍意”阿傻說道。


    “當日你也去了落蒼山?”白憶一驚,阿傻曾去過落蒼山之事他卻是一點也不知道。


    “當年與那九絕道傳人交手的時候我身受重傷,最後被迫釋放出赤月的劍意對抗,但最後還是被其所敗,九絕道、、、太過可怕!”阿傻說道。


    “辛虧後來被一神秘高手所救,但後來神智一直有些模糊,時而清醒時而混亂,當日劍城中的劍氣一下子勾動了我作為劍宗之人的本能,曾清醒過一段時間。”


    說完之後,二人沉默,阿傻卻是突然再次開口道:“說了這麽久,到底還是要實現自己的承諾了,你是我見過最不同尋常的人,就連救我那神秘高手都選擇了你,仲夏的鎖劍者也將仲夏皇劍的劍意傳給了你,那麽我也就沒有太多的顧慮了!”


    “前輩這是什麽意思?”


    “你離人劍合一不過是一步之遙,你手中的劍是除了七劍之外我所見最不尋常的劍、你練的劍法也非同一般、你的內功也是世所罕見,集如此大成著,注定不凡,我也沒有什麽可以給你的,卻可以給你一場我鎖劍融身的劍意感悟!”


    說完,阿傻迴頭盯著白憶,緩緩抬起右手在白憶的眼前一頓,白憶卻感覺眼前阿傻的手掌變成了無數道不斷揮舞的影子,他想動,卻發現無法向前一步,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腳下所踩的已經不是大地,他整個人已經懸浮在了半空。


    “前輩!”白憶抬頭向阿傻看去,卻發現阿傻已經消失不見,他的四周也一下子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嗡!”突然一聲劍鳴響起,白憶仰頭看去,隻見一把白色的長劍,泛著絲絲寒光,正懸浮在自己的頭頂。


    “赤月神劍!”白憶一驚,但見那懸浮著的赤月突然一下子朝著自己刺來,破空聲在白憶的耳邊響起。


    他想要閃避,卻見那赤月劍劍光一閃,有些刺目,待白憶看清楚時,那赤月劍卻已經消失不見,在白憶的四周乃至上下重新呈現,此刻竟懸浮著無數吧和之前的赤月一般的長劍,劍尖直至白憶!


    “這!”白憶一聲大吼,那成千上萬道劍光卻是同時像是受到了什麽刺激一般,在一陣顫抖之後,全部朝著白憶瘋狂地刺來,封鎖了白憶所有的退路。


    “咻咻咻~”白憶就好像是被綁在了行刑之地的囚徒,正被行刑的萬千兵馬萬箭穿心!


    “噗!”第一把接觸到白憶的劍一下子在白憶的身體上一穿而過,帶起一絲血跡,而後麵臨著的便是隨後的無數吧利劍以同樣的方式在白憶的身體中穿過。


    那種痛,是一種牽引著靈魂的痛,白憶的吼聲像是一個瘋狂的野獸,在這片隻有劍光的世界中迴蕩,他的雙手捏成的拳頭,指甲已經插到了血肉之中,他此刻沒有藏鋒也沒有任何可以依托的東西,就這麽被千萬把赤月穿心而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憶的意識開始模糊,那千萬道劍光依舊在他的身體中不斷穿梭,他漸漸地麻木了起來,似乎自己的感覺正在漸漸喪失。


    “這、、、這是怎麽了?”白憶終於感覺不到了自己的存在,他好像變成了空氣一般,此刻那千萬道劍影已經消失不見,白憶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


    “我在哪裏?”白憶有些迷糊了,突然他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漸漸出現了一點金色的光芒,是了,這金色的光芒好像是憑空出現。


    漸漸地,這光芒越來越盛,但白憶一直盯著這光芒,奇怪的是他竟感覺不到一絲的刺目,終於,這金色的光芒在他的注視下漸漸地漸漸地有了形狀,他繼續觀察著,生怕錯過了什麽。


    突然間,那金色的光芒一下子收斂了迴去,白憶想要伸手去抓,卻發現自己好像已經沒有了雙手,他無奈,看著那金色光芒緩緩收斂了迴去。


    “是劍、、、”白憶喃喃道,那金色的光芒最後收斂,竟形成一把金色的長劍。


    “仲夏!”白憶大驚,他努力向前,也不知道是什麽在牽引著自己,那金色的仲夏劍真的在向自己靠近、自己也在向那仲夏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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