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城主認得這位少俠?”溫太師問道。


    “稟太師,如今武林人才濟濟,馬某本是不知,卻是在下府上一個好友曾對我說起,說是當今武林中的年輕俊傑卻是有三人為最,其中一人乃是青鋒劍宗甘宗座下第一大弟子蕭飛揚、第二人便是那赤月劍宗的少宗主冷子君,這第三人便是臨州境內兩大家族之一獨孤家族的少公子,人稱明公子,武功超群,能與前兩者爭鋒!眼前這位少俠便是臨州獨孤家族的明公子!”馬不凡說道。


    “哦?此話當真!”那溫太師也是一驚,急忙將目光投向獨孤明,卻見此人一臉恭敬卻不落瀟灑飄然,越看越是有些不凡。


    “哈哈哈,太師,我這獨孤明侄兒不遠千裏從那臨州而來,正是奉了其父獨孤無敵的家命前來參加天擂,明侄的武功根本乃是獨孤家的上乘內功歸元功,確實稱得上武學奇才了!”見眾人反應,那馮程卻是得意地說道。


    “沒想到這明少俠偏偏少年郎,竟是身懷絕技之輩,我溫師華自來喜歡結識天下武林俊傑,如此年輕便能得到幾位如此推崇,還是第一次見…”太師府中因獨孤明的出現而倍感驚喜,似乎剛才所說對青鋒劍宗的不滿全部都已經拋於腦後。


    “沒想到馮城主竟尋來獨孤少俠這種少年英俠,不過此次天擂,匯聚了武林中幾乎所有的青年俊傑,我鄧雲也有一人向太師引薦!”


    就在此時,大廳中一個身材便便,滿臉橫肉,之前一直不曾說話的一看上去四十幾許的男子說道。


    “哦?鄧太守也有出色的人才引薦,卻不知又是何人?”那眾人聽聞,卻是紛紛將目光又轉到這說話男子的方向,那溫太師有些驚奇地問道。


    “稟太師,此人是數日前由青州而來,也是名門之後!”鄧雲說道。


    “不知太師可知青州永川君?”


    “永川君劉辰!”那溫太師又是一驚說道。


    據說當今夏皇身邊的古林大師便與那永川君劉辰是至交,這劉家可是當年仲夏名門望族,隻因其先祖當年向夏皇請辭,離開劍城,去了青州,前代先皇為了表示對劉家的恩澤,特封劉家世世代代為永川君,不入官門,卻世代受皇族恩惠,地方官家對劉家都是尊敬有加。


    “哦?青州劉家的青年才俊,鄧太守快快將此人叫來,永川君可是皇族特封,這劉家的才俊定然不凡!”溫師華說道。


    “太師,其實此人已經來了,隻是一直在外堂等候”。


    說完那鄧雲對旁邊的下人吩咐了幾句,很快便有人去了外堂,不一會兒,隻見一個皮膚黝黑,二十幾許的年輕人跟著那太師府的下人走了進來。


    此人空著雙手,雖說臉上膚色不似獨孤雲這般白皙,但那刀眉下一雙眼睛卻是非常有神,倒是也算得上是五官端正、器宇不凡。


    “在下永川劉家劉勇拜見太師、各位大人!”此人來到大堂,見到這太師府中的一幹眾人,拱手見過,臉上倒是沒有什麽表情。


    “太師莫怪,這劉勇少俠不善言辭,我這裏有永川君劉辰的一封信,永川君特別囑咐,要在下將此信呈給太師!”


    說完,那鄧雲從懷中取出一個封好的信封遞給了溫師華,溫師華接過鄧雲手中的信,迴到那正座上坐下,當他拆開信封仔細讀了那信中內容後,臉上依舊是保持著微笑,給人一種慈祥老者的感覺。


    “哈哈哈,這永川君倒是有心了,劉賢侄既然到了劍城,一切都把此處當做永川便是!”溫師華笑道。


    “哦,對了,忘了介紹了,劉賢侄,這位少俠乃是臨州獨孤家的獨孤明少族!”溫師華又轉頭望著獨孤明說道,接著又對獨孤明介紹了劉勇。


    “永川君劉家,青州第一大族,仲夏功臣名門之後,在下獨孤明聞名已久!”獨孤明望著劉勇拱手說道。


    “臨州獨孤家族的明公子的大名劉某也是早有耳聞,歸元功號稱內家奇功,不知到底如何,劉某從不信武林中的傳聞,若有機會,必定向明公子討教幾招!”


    麵對獨孤明的拱手示意,那劉勇卻是隨意迴禮,口中毫無情緒地說道。


    此時那馮程卻是皺眉,這永川劉家的後人似乎很是自負,言語之間麵對獨孤明卻是並不客氣,那溫師華神情卻是沒有絲毫變化,反而微笑著看向二人。


    “在下雖說武功淺薄,不入法眼,可切磋卻是足夠了,我想不會讓劉少君失望的!”卻見獨孤明麵對劉勇的挑釁並不放在心上,不過言語間卻是讓劉勇感覺很不滿意。隻是冷哼一聲走向了一旁的空卓旁坐下。眾人見到這一幕,個個都是相互低聲交談。


    “哈哈哈,如今天擂在即,是我仲夏的大事,今晚太師府設宴,給各位接風洗塵,也給各位少俠打氣助威”那溫師華笑道。


    “白兄,我看天色不早,我們還是早些迴去吧,這仲夏帝都如今已是腳下,明日便是天擂開啟之日,到時若是丹兒姑娘真如你所說,必會在天擂開啟之後司機尋你,到時候我多派些人相助,相信你二人定會劍城重逢”劍城之中,那葉文輝、白憶、獨孤月兒一行正走在大街之上,葉文輝突然對白憶說道。


    “唉!若有緣,我也隻有希望如此了!到時候還要多謝葉兄相助才是!”白憶說道。


    “你們兩個要迴去,那本姑娘怎麽辦,難不成要把我丟在這劍城不成!”聽到葉文輝與白憶二人的對話,那獨孤月兒卻是突然迴頭對著葉文輝說道。


    “嗬嗬…若是月兒姑娘不嫌棄,劍城為侯府也準備了一處落腳的地方,不過文輝雖說是侯府排行末尾,卻有這麽個一畝三分地,若能得到姑娘賞識,卻是天大的榮幸了!”葉文輝笑道。


    “葉兄,這個不妥吧,獨孤家此次來劍城,我們何不…”


    “那就走吧!”白憶話還沒說完,獨孤月兒卻是突然走到了葉文輝麵前,拉著葉文輝的手就往前走去!葉文輝邊被獨孤月兒拽著前行,便迴頭迴答白憶,隻是礙於行動,口中的話說得斷斷續續的,到白憶這裏已經有些聽不清了。


    白憶搖了搖頭,感覺很無賴,卻還是跟了上去。


    正如葉文輝所說,淮陽城是中州大城,與帝都劍城比鄰而居,淮陽候乃是當朝大臣,葉家更是淮陽第一大世家,即便是淮陽城主馬家有時候也得看葉家臉色行事,因此在劍城中有葉家的府邸地產也很正常。


    而葉文輝作為侯府公子,雖說家族中地位不顯,但畢竟是名門之後,隨淮陽候葉行天來帝都觀禮,自然也是與侯府的其他人一樣,會先在劍城的侯府落腳。


    劍城外城的南麵有一個胡同,裏麵很少有人進出。但凡是能在此地走動之人定然是身份顯赫之輩,因為這個胡同裏住的全是仲夏皇朝中的中州大臣,因此這個胡同也被成為錦衣胡同!此刻錦衣胡同外有三人,兩男一女,正是白憶與葉文輝、獨孤月兒三人。


    “沒想到你住在這裏”獨孤月兒說道。


    “怎麽,月兒姑娘來過這裏?”葉文輝問道。


    “不…不是,隻是聽說過罷了!”說完,獨孤月兒的雙眼卻是在白憶與葉文輝不經意間四下張望,好像在警惕著些什麽!


    “師傅!師傅!”這時,突然一聲大叫聲響起,那獨孤月兒卻是突然迴頭,緊接著白憶與葉文輝也是同時轉身,卻見一個身材虛胖,穿著藍色綢緞衣裳的人從遠處便喊著邊往錦衣胡同這邊跑過來,仔細一看,此人不是那淮陽城主馬不凡之子馬岑又是何人。


    “你是誰!沒事瞎嚷嚷什麽,這裏哪裏有什麽師傅!”等馬岑走進了,獨孤月兒卻是率先發難道。


    “你是何人,敢這麽和我說話!”好不容易找到白憶的馬岑此刻氣喘籲籲的,剛好停下來,氣還沒來得及喘,就聽見獨孤月兒的嗬斥,要是白憶或是什麽身份高過自己的人也就算了,可偏偏這嗬斥自己之人卻是個黃毛丫頭,頓時火從心生。


    “你還沒有迴答本姑娘的話,反而倒是問起我來了,那好,本姑娘告訴你,我乃是…”


    “二位不要吵了,都是自己人自己人”見到這獨孤月兒與馬岑一見麵就吵的不可開交,葉文輝連忙出來圓場。


    “自己人?”那馬岑疑惑到,又看了看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白憶暗道“壞了,聽葉文輝這小子說師傅不遠千裏來劍城隻是為了尋意中人,這時突然又冒出這麽一個妮子,唉,我怎麽沒想到!”


    “這…這位莫不就是師娘!”馬岑吞吞吐吐地說道。


    這時不光是獨孤月兒,便是葉文輝、白憶也都將目光匯聚到了馬岑身上。


    “怎…怎麽?”馬岑說道,“師傅…我說得沒錯吧?”見三人的反應,馬岑又將目光投向白憶,一臉討好地說道;卻見那獨孤月兒也順著馬岑的目光看向了白憶,臉再次紅了起來。


    “咳咳!”這個時候葉文輝突然幹咳了兩下,“馬岑,這位是月兒姑娘,你認錯了!”


    “哦,還好還好,師傅還沒找到師娘!”馬岑拍了拍胸口,又看向獨孤月兒,冷哼了一聲。


    聽到馬岑的話,白憶卻是轉身走進了錦衣胡同,葉文輝看了看白憶的背影,搖了搖頭,也跟著白憶走了進去。隻剩下獨孤月兒與馬岑二人相互爭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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