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就在血魔教之人剛剛離開,獨孤月兒卻是一下推開那劉二陳三,朝著場中跑了過去。


    “沒想到你這麽厲害!”獨孤月兒一邊來到白憶與獨孤明等人旁邊一邊說道,然後這才去扶著獨孤明說道:“哥哥沒事吧”


    獨孤明微笑著看了一眼獨孤月兒,然後又是轉身對著白憶拱手道:“不礙事,敢問少俠是?”


    “不錯,少俠好身手,難道你就是青鋒劍宗蕭飛揚少俠?又或是赤月劍宗冷子君少主?”人群中嘈雜之聲此起彼伏。


    “老夫段千秋,多謝少俠解圍之恩!”隻見段千秋也從人群中走出,來到白憶麵前,其身後的段家之人不論老少均是對著白憶一拜:”謝少俠解圍之恩!”


    “在下閑野散人一個,不過是…”話還沒說完,白憶突然發現那盤坐在地上的聶遠夫已然不見了蹤影,他迅速向眾人一拱手,臉上又有些匆忙地朝著一個方向追了下去。


    “哎,傻小子!”獨孤月兒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不過白憶卻是沒有聽到,因為他的心中還存在著一些迷惑。


    夕陽西下,段家莊外的浮雲境內,一顆古樹下麵,一個老者盤坐在樹下,望著夕陽,消瘦的身影在陽光中被拉得很長,充滿了一種滄桑的味道。


    “前輩!”他的身後一個年輕人緩緩走來。


    “你為什麽會跟來?”聶遠夫說道。


    “我有一個疑問,不知前輩是否可以解答?”白憶說道。


    “什麽疑問?”聽到這裏聶遠夫突然有些疑惑地再次問道。


    “前輩何處而來,剛才所用又是什麽劍法?”


    聶遠夫一驚,迴頭看向了白憶說道“你對老夫來路有興趣?”


    “在下不知為何,初次見到前輩就有一種熟悉之感”白憶說道。


    “哦?”聶遠夫輕咦,雙目之中出現了一絲思索之色,不過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我還以為你會問我為什麽會去救段千秋呢,老夫聶遠夫,來自鑄劍城,是南山宗一位客卿長老,隻是不問世事多年”


    “鑄劍城?南山宗?”白憶喃喃道。


    “怎麽,少俠知道鑄劍城?”聶遠夫說道。


    “聽說過,隻是沒去過”白憶說道,他還記得當年他途徑青陽鎮時,在醉夢樓曾遇到過一位自稱是鑄劍城的人,被那青陽葛家的年輕人和手下的下人出手重傷,當時那人便是自稱鑄劍城陳凡,也不知如今何在,還有當初羅峰之上他也遇到過一群人也是似乎來自鑄劍城,隻是他當時神誌不清,有些記不得當時之事了。


    “剛才前輩為何會舍身去救段家之人?”白憶想了想又問道,因為當時他也在場,雖然眾人都是身受血魔教毒魑散功潵之毒,但也並非全無抵抗之力,除了那獨孤家之人外,竟無人出手,隻有眼前這老者武功雖一般,但卻是生死置之度外去救段家之人,讓他也是有些不解。


    “你還是問到了這裏,其實我與那段千秋本就是義結金蘭的兄弟,不過這些都已經是往事了,不提也罷...”聶遠夫又迴過頭望向遠方,似乎又迴憶起了當年不堪迴首的往事。


    聽聶遠夫話語躊躇,似是觸及到了心中種種,白憶也不好再度追問,但他也大概猜到了聶遠夫與段千秋之間恐怕有著一些不同尋常的過往,且關係也一定非比尋常,除兄弟情,恐怕還有些其他的恩怨糾葛。


    “前輩...”正當白憶欲要再度開口,一道破空聲卻是突然響起,站在聶遠夫身後的白憶雙耳一動,條件反射之下迴身一臉刺去,卻見身後空無一人,隻有一片樹葉從空中緩緩落下,被白憶的劍劃成兩半,白憶眉頭一皺,卻見聶遠夫似乎並沒有一絲察覺,依舊盤坐在原地。


    “晚輩還有些事就不打擾了”皺了皺眉頭,白憶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拱手對著聶遠夫說道。


    “不管如何,多謝少俠出手相助,若以後有用得著老夫的地方,老夫必定全力以赴”見白憶欲要離去,聶遠夫突然站起身來,迴頭看向白憶說道,夕陽映在他的臉上,讓他那一刻看上去更加的蒼老。


    “舉手之勞,沒有見死不救之理,聶前輩保重!”白憶對著聶遠夫說道,然後轉身朝著一個方向追了下去,神色還帶著一些凝重。


    看著白憶離去的背影,突然聶遠夫的心頭出現了一絲的隱動,他整個人一下子怔在了原地啊,直到過去了許久,他才搖了搖頭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要是我那無名孩兒還在人世,也差不多這麽大了吧...”


    想到這裏聶遠夫卻又是苦笑,若是無名孩兒在世,憑他的資質還有那種性格,又如何會成為那年輕人那般的人物呢。


    過了許久,隻聽身後又有腳步聲傳來,聶遠夫迴頭一看,來人卻是一個與自己差不多年紀的老者,手中拿著兩壇酒,正是段千秋…


    再說白憶,剛才突然出現的樹葉雖然被他攔下,心中卻是有些吃驚,他能感覺到樹葉中被灌輸了一股強大的內力,若是被樹葉擦中,說不得全無防備之下他也得受傷,而且這明顯是有人故意為之,想到能以樹葉作為暗器,來人絕對是高手,他不得不防。


    追出了很遠之後,四周已是空無一人,突然前麵出現了一片亂石,其中一塊巨石之上一個身影正靜靜站在那裏,背對著自己,隻見此人身背長劍,身穿一身褐色衣服,頭上還帶著一個蓑笠,擋住了此人全部麵容。


    “閣下是誰?為何引在下來此?”白憶來到此人身後,不知為何,此人一出現,他就感覺到了一股淩厲之氣從此人身上散發出來,此人立在白憶麵前,就像是突然出現的一把劍,讓人自然而然就生出一種敬畏之感,可仔細迴味,卻又找不出這種感覺的來源。


    “從你身上,我能感覺到兩種氣息,一道至陰至寒,一道至陽至剛,如果我看得沒錯,你體內同時擁有兩股內力!”此人沒有迴答白憶的問題,而是背對著白憶突然說道。


    聽前方之人開口,語氣中帶著些許滄桑,竟是一個老者,白憶皺了皺眉再次說道:“兩股內力?前輩可是在和在下說話?”


    “除了你,這裏還有別人?”那神秘老者說道。


    “前輩可否將話說得清楚一些?”


    “清楚一些?”隻見此人緩緩轉身,隻是麵部被蓑笠擋住無法看清,他看著眼前的白憶,嘴角突然揚起一絲弧度。


    “咻!”突然此人竟然一下從眼前巨石之上消失,動作之快令人咂舌,一下就來到白憶麵前,白憶隻感覺到一陣掌風襲來,臉色瞬間大變,容不得多想,迅速運轉全身內力,向前一下擋住此人的手掌。


    “轟!”兩人瞬間對了一掌,白憶臉色再變,腳下不穩,連連後退,隻覺眼前之人突然的一掌蘊含了無法想象的內力,二人出手間四周霎時亂石紛飛,就連旁邊的樹木都被二人的內勁外泄橫腰折斷。


    白憶迅速穩住身行,而麵前的神秘人一擊之後又迴到了原來的地方,依舊是背對著白憶。


    “不錯,光憑內力,能勝過你的人不多!”


    “前輩到底是什麽人?難道你也是魔教中人?”白憶抬頭,渾身氣血翻湧,越是聽那老者開口,白憶卻越是看不透對方,心中竟升起了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血魔真經乃是當世奇功,你年紀輕輕也不可能將血魔真經修煉到這個程度,傳聞武林中還有另外一種奇功叫做傳功大法,你的內力便是有人通過這種奇功強行灌輸給你的,我說得對不對?”神秘人說道;


    “前輩果然是高人!”白憶震驚,從剛才交手來看此人的內力絕對在自己之上,可沒想到一交手此人便能看出自己的武功的來路,更能猜到顧天陽傳功之事,實在令人駭然。


    “血魔真經是魔教第一神功,也是當今武林內家修為之最,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有這種造化,果真是天意,而此功也有一個缺點,若你不能掌握,每逢月圓極陰之時畢受反噬之苦,而你卻是將其壓製了下來!”


    “不錯,前輩是否知道如何將反噬徹底解決!”聽到這裏,白憶唿吸都有著急促了,眼前之人似乎對血魔真經十分了解,他永遠忘不了沒過一段時間都會受到自己體內內力反噬的痛苦,雖然最近自己能夠壓製住一些,可終究不是長遠之計。


    “其實想控製你自己體內的內力很簡單,有兩種方法!”這神秘人突然說道。


    “什麽方法!”


    “其一,靠外力,如果有人能夠憑借自己的功力打通你體內所有經脈,並引導血魔真經的內力在你體內自成循環便可,而能辦到這一點之人據我所知卻隻有一人”


    “前輩可否告知在下是誰?”白憶說道;


    “早些年我曾遇到過一個奇人,此人乃武林異士,精通奇門遁甲,更是武學造詣驚人,放眼天下,無人可與之媲美,此人與我相交時自稱…南蜀人!”那神秘人說道。


    “南蜀人?”白憶苦笑:“實不相瞞,當初在下的師傅給在下醫治內傷時也曾說過南蜀奇人的事,隻是這天下之大,奇人異士飄忽不定,我又哪裏去尋此人。”


    “你難道不知道你自己體內的第二股內力源於何處?”神秘人突然轉身,有些好奇地望著白憶。


    “在下不懂前輩意思,還望前輩明說”。


    “哈哈哈…有趣有趣!不僅有人傳你功力,你卻連自己體內的內力都不清楚,實在是我生平所見一大怪事!”神秘人突然大笑了起來。


    “血魔真經是魔教第一奇功,修煉至大成內力之強,要想徹底掌控這股力量又不受反噬,這第二個方法又細分兩種,一種是將此功練至絕顛,打破桎梏,徹底掌控,一種便是修煉另一種至陽至剛,卻又不弱於血魔真經的奇功,相互製衡,最後加以掌控,隻不過後者到現在為止從未有人成功過!而前者,之前傳功給你的人就辦到了,隻不過沒有自己數十年的苦修天資再高也無用,可平常人的人生瀟瀟灑灑又有多少個幾十年上百年呢?”


    “前輩所說的至陽至剛的奇功真的存在麽?”白憶問道。


    “你身懷奇功,已有所成”神秘人突然說道。


    “前輩所說、、、”白憶有些迷惑,可又覺得不對,他身上如何會有另外的一種功力“從你的身上我找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伏息的感覺”神秘人突然石破天驚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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