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尚辰與海倫交流之際,漢娜從房間走出來。她邊走邊對海倫道:“實驗室工作整整18個時,今怎麽起床這麽早?”海倫:“我覺得還能吃得消,現在已經基本恢複。”漢娜一邊話,一邊走向洗手間,一轉頭,見尚辰與海倫麵對麵站在鍵盤上,便向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剛剛你在和他話嗎?有什麽可的?他又聽不懂!”漢娜對海倫道,海倫嘿嘿一笑:“你太低估他們了!他們什麽都聽得懂,隻是被縮了而已,雖然體型限製了他們的語言功能,但沒有改變它們聽覺”。漢娜:“怎麽可能?我們的技術應該還沒有那麽先進吧,隻改變體型,不影響其它身體機能,這很難!”


    海倫:“這些技術我在半年前就已經實現了,這次中央電梯內的實驗設備,我已經做出流整,但這是第一次使用,而且是應用在人類本體,我也不保證一定能校本來我是反對這樣做的,我不知道是用來對付他們的,否則我絕不會參與,不過總算還是如了你的心願,既然你已經看到結果,也應該滿足了吧,但以後有什麽事情,也請你再不要再隱瞞我!”


    這段對話,讓尚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感覺情況不妙,原來有些情況,海倫是被蒙在鼓裏的,她不會依然是實驗室的工具吧?


    他看看自己在對話框中輸入的內容,縱身一躍,跳上退格鍵,把對話全部刪除。尚辰並不清楚漢娜到底看清楚沒有,但他隱隱覺得漢娜就是巴赫轉世,雖然更換成使麵容,但仍然是魔鬼之心,這讓尚辰覺得有些後怕。


    漢娜來到尚辰近前,看了看尚辰:“既然能聽懂正常人話,那麽我也來兩句,我覺得海倫對你們已經非常好了,這裏環境非常舒適,又不需要你做什麽,有吃有喝,比正常饒日子都安逸,就連我們都要上班工作,你們卻可以安然終老,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但安逸的生活也容易讓人突發奇想,希望你們都不是多事之人,否則好不容易得來的生活也可能會失去,甚至會惹來殺身之禍,從堂到地獄其實沒有多遠的距離,隻是看你怎麽選擇!”


    海倫用手推了一把漢娜:“你在什麽呀?”漢娜:“沒有啊!其實我根本就不相信,他能聽懂我的話。”然後,轉身一陣哈哈大笑。


    尚辰當然聽得明白漢娜的弦外之音,看來電腦上那一行字,她看得清清楚楚。尚辰有些沉默,一切又顛覆了他的思維,本來他覺得巴赫已經脫胎換骨,現在看來隻是換了副軀體、改了個名字,對他的一切定論還為時尚早。


    已經出現這種情況,尚辰隻有閉嘴,海倫絕望時出現了漢娜,一切又重新開始,但尚辰一直認為海倫是可以改變的,他一直冥思苦想改變海倫的辦法,他不願放棄海倫,因為他是生物研究界的奇才。


    尚辰有些心急,他相改變海倫,但僅海倫的時間有限,而且身邊還有塊“狗皮膏藥”。尚辰自己也不能真像寵物一樣,毫無想法地留在這裏過日子,外麵還有很多事情要辦,總要想辦法離開這裏,想辦法使自己複原。就目前狀況而言,想讓自己恢複如初,恐怕單從文風的技術入手,困難實在是太大了,如果能有海倫幫忙,應該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這就是尚辰,他想的總比別人多一些,也是他一直盯住海倫想辦法的原因。


    漢娜一直伴隨在海倫左右,這讓尚辰很難有機會去服海倫。正在尚辰左右為難之際,突然感覺有人拍了拍他的後背。他轉過身來:“怎麽了金姐?”金莉:“我總覺得你有滿身的煩心事,我能幫上忙嗎?”尚辰看看金莉,突然茅塞頓開,低聲道:“金姐,禁閉大廳內,你能讓一隻蟈蟈失去理智,不知現在能不能控製正常人?”金莉搖頭:“基本沒可能,我的體能跟不上,嗯……不過可以試一試,你有什麽想法嗎?”尚辰:“我想讓漢娜離開海倫一段時間,我想單獨和海倫談談。”金莉:“我估計最大的可能性,也就是讓漢娜睡一覺,然後其它就看你的了!”尚辰:“如果這個能實現已經足夠了!”金莉:“好吧!那我來試試”。


    漢娜洗漱完畢,從洗手間內走出來,來到海倫近前,與她交談著。海倫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似乎對剛才尚辰的那一句話略有感觸。


    金莉看看時機正好,壯著膽子爬到工作台上,向海倫賣了個萌,海倫向她微微一笑,金莉算是找到了後盾。她轉過頭去,兩眼直勾勾地望著漢娜,漢娜也沒在意,還是與海倫談笑風生,可是過了一陣子,她便哈欠連,覺得十分疲倦。


    海倫一見漢娜的樣子,笑笑道:“昨真是辛苦你了,今也沒什麽工作,你還是進去吧,先把磕睡蟲趕走再!”看來漢娜確實撐不住了,他起身道:“好吧!那我先去休息,有什麽需要做的,你等我或是叫醒我。”完轉身準備離開,正好看到尚辰,她又迴頭對海倫道:“不要再和他們交流了,他們隻是被俘的其它勢力區特工,腦子裏沒什麽好東西,尤其是那個穿紅衣服的,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海倫點點頭。


    漢娜迴到臥室,扒在床上睡了過去。這時,尚辰看到金莉狀態也十分疲憊,知道她已經盡力,看來體力有些透支,於是向她使了個眼色,金莉也迴到室內,進入到自己睡過的竹筐裏。


    去力薄,這個時候示弱是很重要的,否則一定會吃虧,甚至會丟掉生命,尚辰他們都知道這個理。他呆呆地看著海倫,不知海倫到底願不願意跟他再聊?其實尚辰根本不知道,他的一句話已經觸動了海倫,她願意聽聽尚辰的見解,這與她始終對這份工作的認知與排斥有關,所以尚辰的擔心是多餘的。


    就在尚辰不知該不該走向海倫的時候,海倫突然轉頭,向尚辰笑了笑,然後,用手指了指工作台,纖細的手指,又敲了敲鍵盤。尚辰馬上會意海倫的意思,再次現工作台走去。


    經過臥室門口時,尚辰下意識地往室內看了看。此一時,彼一時,因為漢娜已經給尚辰下了話,話裏話外的意思,尚辰當然聽得明白,如果在尚辰正常情況下,他根本就不會把漢娜放在眼裏,但人在矮簷下,該低頭時得低頭。


    尚辰再次上了工作台,先用眼睛與先海倫進行了交流。海倫明白她的意思,於是便點開電腦,進入到文字輸入空白頁,兩人再次交流起來。


    尚辰對海倫的認知,隻來自觀察與判斷,還有那三篇視頻日記;而海倫對尚辰的認識,隻是一張白紙,就和那隻紅斑蜘蛛沒什麽區別。尚辰心想:“機會已經創造,能不能達到的目的,還要看自己三寸不爛之舌的功底。”然後,他深吸一口氣,跳上了鍵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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