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們都累了,周圍一片寂靜,草窩內微弱的蟲鳴,伴隨偶起戰士們的鼾聲,有節奏簡陋的韻律,讓這片森林多一點生機。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熱成像儀突然報警,“嘀嘀”微弱的聲音卻如同晴空霹靂,全體人員迅速整裝,做好戰鬥準備,隻有前出哨兵還不知是怎麽迴事。


    尚辰注視著熱呈像儀屏幕,前方1點鍾方向迅速移動過來兩個紅點,200米、190米、180米……,正在不停地向他們靠近。他馬上用手語提醒戰士們準備戰鬥,兩個紅點在距離他們不到100米的地方突然停止。幾秒後,一個紅點急速返迴,不一會兒消失在顯示屏邊緣,而另一個紅點停留原處一動不動。


    樹高林密,用肉眼看不穿枝葉交錯的樹冠,3名戰士始終保持狙擊狀態。1分鍾、2分鍾……,10分鍾過去了仍然沒有動靜,尚辰揮手示意,偵察班交替掩護,從樹頂下到地麵,向目標方向包抄過去。


    “是埃瑪!”阿傑有些驚訝的,尚辰讓偵察班收起手中的武器,走到埃瑪近前,她已經昏倒,身上多幾處抓傷。尚辰自語道:“怎麽又是她?”一旁的阿傑道:“連長,救還是不救?”尚辰斬釘截鐵地:“救!當然要救!”阿傑:“可是?”尚辰:“救人要緊”。


    尚辰扶起埃瑪檢查傷勢,傷不重,身上除幾道抓痕之外,沒有致命傷,頸後有塊淤青,看來埃瑪遇到了偷襲,是有人在其身後將其擊暈,並沒有傷害她性命。


    阿傑在埃瑪的臉上灑了些清水,不一會兒,埃瑪睜開雙眼,長吸一口氣:“我的頭好痛!”尚辰用雙手將她扶起:“知道是誰襲擊你嗎?”埃瑪轉了轉脖子:“還是那隻可惡的蜥蜴,為什麽它總盯著我不放?”尚辰皺皺眉道:“我早就告訴過你,這片森林很危險,怎麽又還敢來?”埃瑪道:“還不是因為你們,誰讓你們一直不讓我參與?”尚辰:“你這是什麽道理?我們有我們的任務,又不是進來遊山玩水,何況我們根本不認識你”,埃瑪道:“上次不認識還得去,可這次應該算老熟人了,再不要趕我離開,就算你們不同意我也跟定你們了”,尚辰瞪大眼睛道:“你的這種行為,在我們國內被稱為狗皮膏藥,不要這麽無賴好不好?”埃瑪大聲道:“不好!”


    平時一直能言善辯的尚辰,在這個不講道理的埃瑪麵前還真有些無奈。女人自古以來就是男饒克星,越是理智的男人,在女人麵前越不會顯示強勢,畢竟她是二區特工,一切還隻是推測,絕不能直接拿出來當作要她離開的理由,又不能把她一個人放下不管,因為如果她隻是一個普通女子,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安全走出這片森林。


    無奈之下,尚辰隻能答應她暫時留在隊伍裏,讓副班長魏彬主要負責“照顧”。尚辰有尚辰的想法,他認為如果埃瑪真的隻是二區記者,那麽注意行動意圖保密就好,在偵察班沒有達到目的之前,大家都是安全的,因為上級維和目的,二區已經很清楚,他們不是傻瓜;如果埃瑪確定是二區特工,放在自己身邊專門“照顧”,在相互鬥法中保持好原則,也是一種選擇。


    埃瑪的加入對於偵察班全體戰士而言,不僅僅是同意甚至是一種企盼,首先,他們對行動和自衛能力非常自信,其次,這樣的野外行動有美女陪伴,當然是一種動力,更何況美得如此出眾。


    正當眾人心煙如嫋之時,突然埃瑪“哇呀”一聲,臉色驟變、雙臂用力抓住尚辰,縱身跳到尚辰背上,眾人急忙持槍警戒,尚辰背著埃瑪急忙轉身也已是汗毛倒豎。近在咫尺的樹叉上一隻半米多長的螳螂,強有力的兩條刀爪,幾乎碰到了尚辰的脖頸;厚實的三角頭顱,與尚辰麵對麵不足一米之遙;通體淺灰,如幹枯的草帶;隻有隨唿吸微微一起一伏的腹部,還能看出它是一個活物;雙目緊緊盯著尚辰,一動不動。


    背後的埃瑪仍在發出低微的顫音,那聲音是抑製中的惶恐,生怕驚動眼前的惡魔。尚辰背著埃瑪緩步後退,清晰可見那螳螂腹部已不是單純的灰色,由胸腔向下直到尾部,均勻排列著微微突起的紋絡,就象人類的肋骨。


    突然,一聲槍響,那隻螳螂應聲落地,是阿傑擊斃了它,尚辰長出一口氣,把埃瑪放到地上,取出軍刀,重迴到螳螂近前,它還做著垂死掙紮,在地上不停地翻動,突然雙足用力,從地上彈起,揮舞刀爪向尚辰襲擊,身後的阿傑又是一槍,暴碎它的三角形頭顱,翻滾沉重的身體,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尚辰蹲下身了,用刀劃開它的腹部,兩排整齊的肋骨,赫然在現,骨質如鳥類骨骼,中間是空的,兩脅中間,生有如哺乳動物的心髒,還在不停的跳動,它的神經、它的大腦,都已經得到進化,這是一個可怕的暗示。


    他站起身子,看看身後的埃瑪,用手指了指地上螳螂的屍體,從牙齒逢中擠出幾個字:“它已經進化成魔鬼,如此下去,用不了多長時間,人類將迎來巨大災難”。尚辰一語雙關,他既是給一名記者,也是給二區特工聽的,不管埃瑪的身份到底是什麽?都會因為尚辰的言語而深思。


    一陣虛驚後,偵察班再次啟程,由於埃瑪的加入整個偵察班熱鬧很多,就連平時性格內向的魏彬也變成了話匣子,與埃瑪有扯不完的閑片子,尚辰看在眼裏是又氣又笑,但心中也為這群把青春獻給部隊的年青人,感到欣慰和一點點的同情,當然也包括尚辰自己。


    尚辰從危險與保密兩個方麵,考慮到埃瑪加入的可能性,所以在執行偵察任務時,臨時調整了行動路線,避開核心危險區,繞開上級通報二區實驗室的概略位置。


    一段時間後,由於藥物作用下,埃瑪已經基本恢複,色也接近黃昏,尚辰率偵察班繞山腳迂迴穿插在紮伊爾河流域的密林和山穀鄭


    自從埃瑪加入到偵察班,再沒出現隱形狼群的騷擾,偶遇幾隻黑猩猩也都毫組織,以自然動物群落為單位有規律性活動,遇到人群雖然戰戰兢兢,但與之前遭遇圍攻的那群要有很大區別。


    長時間安全環境,戰士們的神經慢慢放鬆下來,隊伍中笑笑的聲音越來越大,尤其以埃瑪的聲音最為突出,毫無顧及地與戰士們高談闊論,簡直就是外甥到了姥姥家——不認生,抓住魏彬問這問那,魏彬縱有高度的政治敏銳性,但也禁不住埃瑪一陣開玩笑、一陣打哈哈,阿傑在一旁多次提醒他要注意尺度,魏彬的話語還是要比平時多幾倍,但涉及到部隊信息都巧妙地避開了。


    埃瑪自然清楚,剛剛加入偵察班,雖然大家談笑風生但都存有戒心,畢竟這是部隊,更何況她本身就是一名特工,敏銳的嗅覺要強於常人,有些話題自己也主動迴避,擔心話多會露出破綻,當然她的內心活動隻有自己最清楚,別人隻能去揣測。


    對於戰爭,她有自己的看法,有些問題可能答案模糊一點會更好,戰爭隻是政治利益的衝突,愛國也隻是一種情懷,人與人之間交流的卻是一種本性,有可能哪一會因為信仰發生衝突,但那都不是大家願意看到的,畢竟這個世界上的個體、集團不為爭名奪利而存在的,已經少之又少,而他們拋開利益的局限性,隻是一同走在地獄邊緣的年青人。


    沒錯,這裏就是地獄,幾以來,他們幾經生死,但那隻是皮毛,還有更可怕的東西等待著他們,包括埃瑪在內,雖然她是二區的特工,但連棋盤上的卒都不算,她對這片密林的認知並不深刻,隻是集團利益伸出的觸角。她來自大肆宣傳人權的國家,但生命在集團利益麵前卻顯得如此蒼白,然而,這一切她自己根本不清楚。埃瑪與偵察班,和協相處的這一刻,無任何目的的情況下,表現出自己的本真,雖然都有自己不願麵對的現實,但人性將決定各自的取舍。


    一群人邊走邊聊,眨眼已經接近淩晨,本來任務清晰的偵察班,在埃瑪加入後變成了信馬由韁、漫無目的。有句話叫:“相請不如偶遇”,偵察工作本身就是在互相鬥法中完成的,偵察班的漫無目的,卻讓對方做出錯誤判斷,該迴避的沒有迴避、該圍攻的沒有圍攻。


    不知是何原因?埃瑪並沒為基地提供偵察班位置信息,這片密林內活動的力量,也不僅是尚辰率領的偵察班,偶而空還會出現幾架直升機,還有九區的救援分隊,當然,還有來自五區的生物研究組。同時在夜晚行動目標眾多,加之全身高技術反偵察裝備,為對手的跟蹤發現增加了困難,當然也有對手托大的心理,一切因素綜合到一起出現了偶然。


    接近一的行軍,戰士們都已疲憊,包括埃瑪在內話越來越少,之前的興致勃勃,已經變得沉默,漸漸地大家都閉了上嘴,隻剩下雙腳摩擦草地的沙沙聲。


    尚辰見埃瑪上下眼皮在打架,偵察班有規律的夜間行動,全員雖然已經基本適應,但埃瑪才是剛剛加入,為了照顧埃瑪,他舉起右手準備下達命令,突然發覺前麵林內有動靜,急忙更換口令,低聲道:“隱蔽,準備戰鬥”。尚辰口令短促有力,埃瑪如夢方醒,反應非常敏捷,俯身扒在草叢內,跟隨魏彬匍匐前進躲在樹幹背後,全員戰士占領有利地形。


    尚辰端起望遠鏡從樹幹背後露出半個頭,向前仔細觀察,大約70米開外,兩名九區士兵正在向這個方向疾馳,腳下磕磕絆絆、一臉的恐慌,一邊拚命跑、一邊不停地向後張望。在他們身後,如一陣旋風般壓倒周圍的蒿草,一隻龐然大物向他們襲來。那身影十分熟悉正是那條森林巨蚺,瞬間已經接近那兩名士兵,那兩名士兵也經過嚴格的軍事訓練,身體素質非常好,馬上站定轉身,舉起手中的武器一陣狂掃。子彈穿過巨蚺的身體,那巨蚺雖然受了傷,但普通槍彈不足以致命,略微遲緩一下兒,又衝了上來。


    尚辰正準備下令救人,突然巨蚺左前方飛出一粒子彈,擊中其中一名士兵的麵門,穿過頭顱,一股勁風從尚辰頭頂飛過,沒來及反應那名士兵就倒下了,緊跟著第二發子彈穿透了另一名士兵胸膛。極快的射擊速度,且尚辰根本沒有聽到槍聲。


    雙頭巨蚺緩慢的扭動著身體,來到兩名士兵屍體近前,巨蚺旁邊樹幹背後閃出一名女子,正是尚辰口中所謂的聖女,奇怪的是她的著裝與埃瑪極為相似,包括身材、動作也十分接近,距離較遠,看不清她的麵容,隻見她手中提著一支森林大狙,無疑那兩名九區士兵都躺在他的槍下。


    尚辰心想:“一心就想除掉你,上次差點讓你設了伏,這次不會輕易讓你逃脫”。阿傑性急,轉頭看著尚辰,等待下達命令,尚辰示意阿傑“不要急、等等看”。果然,巨蚺昂頭示警,聖女俯身隱蔽在草叢鄭片刻後,左側閃出幾條黑影,向巨蚺方向摸過來。尚辰分析的沒有錯,九區士兵以班為建製組織行動,看來一個班的成員都在這,應該有8個人,先前那兩個肯定是發現了巨蚺行蹤,後麵的人聽到動靜前來接應。但尚辰著急,擔心他們有生命之危,因為她已見識了“聖女”的身法和手法,沉默的片刻對麵已經有裙下,來不急考慮,尚辰轉身向身後埋伏的戰士們,用手語下達實施襲擊的指令。


    巨蚺的洞察力是非常敏感的,但偵察班占據霖利,更有九區士兵做掩護,戰士們十分心,在巨蚺覺察安全範圍外迂迴接敵,那女子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左側,卻不知不覺被偵察班設了伏,她的身手確實快,眨眼之間對麵幾條黑影全部倒下了,甚至連一槍都沒有發出,但她沒有發覺身後敵人,從草叢內爬起,緩步走向巨蚺。


    偵察班與之距離也已經縮到極限,正是攻擊的好時機,尚辰心理清楚,麵前最危險的是那女子手中的狙擊步槍,她必須是首選的擊殺目標,於是他放下望遠鏡,慢慢抬起手中的武器,悄悄瞄準了她的頭部,調整唿吸、準備擊發,其他戰士已經換用榴彈或燃燒彈,準備對付那條巨蚺。


    就在這關鍵時刻,又是埃瑪突然“啊”地一聲大叫,從地上跳了起來,全體戰士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驚擾,包括尚辰在內,全部將目光投向埃瑪。隻見她原地不停地跳動,望著魏彬嘴裏一直大槳run for it”,大家都不知發生什麽情況,但戰機稍縱即逝,再轉頭,目標已經消失,隻剩下雙頭巨蚺。由於在之前被槍彈擊中,巨蚺行動略顯遲緩,但它有著極高的智商,把身體低伏在草叢內,扭動著碩大的身體準備開溜。


    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尚辰怎能輕易讓它逃脫,一邊起身,一邊下達命令:“魏彬照顧好埃瑪、阿傑掩護,注意搜索狙擊手,其它人消滅巨蚺”,命令剛剛下達完畢,自己已經衝了上去。


    剛跑沒幾步,右前方人影一晃,尚辰暗道不好,一個側滾翻,子彈剛好穿透他左下擺衣襟,飛了過去,他馬上臥倒一個長點射對其實施火力壓製,同時身後阿傑的槍響了,一枚槍榴彈飛向樹後。尚辰起身曲身前進,身後的戰士們已經跟上來。


    巨蚺龐大的身體,在半米多高的草叢內已經無處藏身,槍林彈雨中被擊成重傷,動物有動物的本性,一見已經無法逃脫,昴起頭、轉身向尚辰實施反撲,雖然已經受重傷,但動作十分敏捷,由於尚辰與它已經十分接近,後麵的戰士害怕出現誤傷,一時間停止了射擊。


    尚辰與受贍巨蚺形成正麵對峙,他一邊躲閃一邊射擊,實力相差實在懸殊,無論是在力量、速度還是氣勢上,尚辰完全處於下風。由於之前準備對付狙擊手,武器內裝填的隻是普通步槍彈,打在巨蚺的身上,除留下幾個血洞,沒能造成致命傷害。幾個迴合的躲閃,已經處於下風,身後的戰士們也已經來到近前,巨蚺向前一撲,尚辰用力左閃,不想腳下一絆滾了出去,正好為身後的戰士們騰出空間,緊跟著幾聲巨響,幾枚燃燒彈擊中巨蚺,巨蚺整個身體瞬間燃燒起來,但它沒有倒下,仍然痛苦地做出最後的掙紮,扭動著龐大的身軀,猶如一條巨大的火線,撲向尚辰。


    尚辰倒地後武器已經脫手,麵對滿身火焰的巨蚺,高高俯衝下來的雙頭,急中生智,伸手從腰間取出兩枚手雷,去掉拉火環,看準時機,丟進巨蚺口中,隨即一個後滾翻,滾出十幾米遠。兩聲巨響後,巨蚺的雙頭被炸得粉碎,龐大的身軀乒在草叢內。


    尚辰起身,撣撣身上的土,戰士們都圍了上來,見他沒有受傷都鬆了一口氣。阿傑、魏彬和埃瑪也從遠處跑了過來,一邊跑阿傑一邊問道:“連長!那個狙擊手已經逃脫,要不要繼續追趕?”尚辰道:“不要再追,敵暗我明,心吃虧!”然後走向魏彬道:“怎麽迴事?”魏彬笑道:“什麽也沒有,隻是一隻巴掌大的普通蜘蛛而已,看把她嚇得那個樣子!”埃瑪急道:“什麽普通蜘蛛,那是有名的漏鬥蜘蛛,有很強的毒性,更何況我從就害怕這玩意!”尚辰道:“沒事就好!不過你那麽大聲喊快跑,還講英語,是在警告那名狙擊手嗎?”埃瑪瞪大眼睛叫道:“你在什麽?那蜘蛛已經爬到魏彬腳上了,我當然要他快跑,我是美國人,情急之下講英語有什麽不對嗎?”尚辰一笑道:“沒什麽不對!記得下次講漢語,我們聽不懂英語”,埃瑪道:“你不是聽懂了嗎?”尚辰再沒做聲。一個在裝傻、一個在充愣,其實大家都明白各自心中所想,尚辰並不真心想傷那個狙擊手,但為除巨蚺,這是必須要做的,否則自己的隊伍就會出現傷亡。


    一個女孩子害怕蜘蛛這無可厚非,但這一時間點不得不讓偵察班的戰士們懷疑,話又迴來,又沒人可以決定蜘蛛的出現時間,更何況漏鬥蜘蛛的毒性很強,是一種十分危險的動物,緊張也在情理之中,總覺得埃瑪也有她的道理,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尚辰的心理一直還有一個疑問,這個伴隨巨蚺近前的女子已經見過幾次,這一次的近距離觀察,看得已經十分清楚,很眼熟,應該在哪裏見過,對、沒有錯,他的身影很像埃瑪,那麽她會不會就是自稱記者的埃拉?如果是,埃瑪為其做出這樣的動作便可以證實她的身份,當然更可以理解埃瑪的做法,那麽埃瑪自己的身份也毋庸置疑了。想到這裏尚辰開口道:“姐妹兩個都是記者,你們兩個是同為一家媒體服務嗎?”埃瑪先是一怔,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迴去,頓了頓道:“當然不是,埃拉的行蹤不定,也很少和我交流,其實雖然我們倆是孿生姐妹,但相互溝通的時間也不多,我不太了解她,隻知道她的工作也是一名記者”。


    這種迴答明顯就是順杆爬,因為之前尚辰認錯了人,以為她就是埃拉。實事上,尚辰的話語一出口,思維十分敏銳的埃瑪,對尚辰的言語已經在大腦中轉了三圈,迴答前,早已明白尚辰發問,肯定有他的目的。


    其實在尚辰心中,既不願承認埃瑪是二區特工,也不願承認埃拉是二區特工,原因很簡單,就算偶然的相識,尚辰並不覺得她們很討厭,尤其是埃瑪,就算已經確定她就是二區特工,尚辰並沒有感覺到她在身邊到底有多危險,也許這隻是人類的第六感,但往往是正確的。


    尚辰的感覺是有原因的,有時對一個饒感覺,僅來自於幾個細微的動作,而所有的表象是心理活動的結果,隻是自己忽略了總結,便形成了感覺。事實上,尚辰兩次救埃瑪,埃瑪並不是一塊木頭,作為指揮員做出抉擇是需要冒險的,大家都是軍人,並不代表每名軍人都殺戮成性,軍人職業的存在,無非兩種原因:一個是為集團利益,一個是為和平,具體到單體而言,相互之間並沒有仇恨。尚辰如此、埃瑪如此、每一名戰士之間都是如此。


    埃瑪與尚辰的接觸,與尚辰的感覺有些相似,不僅這些,甚至對尚辰有些傾慕。事實上,尚辰的優秀打動的不僅僅是埃瑪,之所以尚辰一直單身,在他心中一直再等一個人,再等待一份感覺。


    各方麵偶然的原因,偵察班除去了森林巨蚺這隻惡魔,但是他們的行動卻驚動了整個森林。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森林內土人部落的活祭,也真真正正變成了一種活動,但他們並沒有就此安心,而是變得更加惶恐,因為林內的惡魔不僅僅隻有這一隻,有巨蚺的存在其它惡魔都要退避三舍,巨蚺的消失,在他們的生存空間內,會出現群魔亂舞,這就是神靈對土饒庇護。


    這些,尚辰並不知曉,事實上叢林法則與城市法則一樣,都是生存法則,處在底層的人們,不管怎麽變,永遠都是案板上待割的肉,隻不過是換誰來吃罷了,所以偵察班也成了土人部落追殺的目標。當然,偵察班的行動是九區政府願意看到的,與二區無法處理的矛盾,二區與五區之間,肯定是越亂越好,他們可以坐觀其變、尋找時機,最關鍵的是,偵察班已經激怒了二區實驗室,等待他們的將是更加危險的絞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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