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們氣喘籲籲地剛停住腳,還沒弄清怎麽迴事,尚辰把手一揮,示意分隊立即撤離。偵察班沿山路而下,越過山丘繼續向前。


    他們一邊向前行進,一邊談論著剛剛發放生的事,其中一名戰士道:“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想不到祭祀活動這麽殘酷,這次的祭品差一點就變成自己,活人直接成為巨蚺的下酒菜,真不知道祭祀之後,這條巨蚺會給他們帶來怎樣的福音?”阿傑道:“還帶來什麽福音?最多變成巨蚺的大便,信這種東西?最終隻能是種族滅絕,這種拜神還不如拜拜自己,萬事求人不如求己呀!”尚辰接道:“又開始胡咧咧,祭祀是這裏風俗和文化的一部分,這是一種信仰”,阿傑道:“連長,你的我一點都不認可,有信仰我不反對,信仰隻是一種寄托,這種信仰也太離譜了吧,我從沒有見過有誰燒香拜佛,還能見到佛,關鍵是還要洗好了身子,等待自己的信仰當菜一樣享用,如果這樣下去,不論這群土人再怎麽虔誠,最終都會被吃的一幹二淨,這巨蚺哪裏是什麽神,分明就是土族部落的災難”。


    阿傑一席話得振振有詞且義憤填膺,尚辰停駐腳步,睜大眼睛看著阿傑,望著尚辰疑惑的眼神,阿傑心裏有點兒沒底,聲自語道:“怎麽?我得不對嗎?”尚辰接道:“你的很對,沒錯,這條雙頭巨蚺是土人部落的災難,我們不能就這樣離開呀!”阿傑低聲道:“你該不會是想……”尚辰點點頭:“雖然這樣做很危險,也不是我們任務範圍,但放眼這片密林之內,可能隻有我們有這個能力”,阿傑道:“也不盡然吧!你忽略了九區軍隊和二區實驗室,且九區軍隊可以名正言順地調用各類裝備,我們隻是救援分隊,武器裝備的保障上有很多顧忌,我們目的是爭取獲取更多九區實驗信息,如果有可能的話希望拿到重要的實驗資料和數據”。尚辰道:“正因為考慮到二區實驗室,九區與二區簽訂的條約,使他們不敢越雷池半步,否則他們怎會求救五區?你真以為這條雙頭巨蚺是土生土長,森林裏的神?我懷疑它就是二區實驗室的產物,至少跟他們的實驗有關,長有雙頭明顯就是基因突變造成的,如果我沒猜錯,在它身上我們會得到想要的信息,就算什麽都得不到,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它肆意妄為,所以我決定當前任務改為追蹤那條森林巨蚺”。


    尚辰臨時改變了偵察任務,但誰都不知道這條森林巨蚺是什麽時候出現在這片密林內的,更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才能找到它。尚辰思索片刻,心中暗想:“這條巨蚺既然能夠被多個土族部落供奉為神,絕不僅僅是因為它個頭大,長兩個腦袋,更是因為它神出鬼沒,具備一般生物所沒有的高智商,它明白土人對環境的需求,而以特殊的方式威脅著他們,當地的土人部落沒辦法做出反抗,才會把它奉做為神,活人祭祀的土人部落,肯定也會得到某些行為上的承諾”。


    尚辰猶豫了一下兒,長歎了一口氣,自語道:“偵察分隊既沒有當地向導,也不通當地語言,更不熟悉地形,之前兩次隻是偶遇,要想在這片密林中找到它,一定要掌握它的行為規律,這是件十分困難的事。當初九區想派出向導,輔助偵察班執行任務,被維和指揮中心婉言拒絕,當然作為各方利益的代表,各有各的考慮,考慮到諸多原因和複雜的國際關係,我們的行為目的是非常保密的,如今卻給我們設置了一道難題”。


    阿傑看著尚辰,自語道:“漫無目的的尋找到不如守株待兔”,尚辰甩出右手,打了個響指:“聰明!既然它是土族部落的神,就一定會出現在土族部落附近,況且根據這幾觀察,我發現土族部落祭神是不選日子的,換句話,這隻普通的動物每都要進食,最長時間也不會超過一周,我們以逸待勞是最好的方式”,阿傑繼續道:“但這裏的土族部落有很多,誰知道它會出現在哪裏?況且我們剛剛偶遇的兩個部落已經搞過祭祀儀事,就算它真的是神,也不可能隻認準一家去赴宴吧!”尚辰道:“當然不會,不過你別忘了,它的祭品就站在我們身邊”。


    一番話讓阿傑又想起土族部落茅屋內,那位老人和孩子的目光,透過他們的目光可以感受到內心的渴望,打心眼裏想為他們做點事,這不僅僅是一時衝動,但又覺得還是有些不妥,便繼續問道:“我們剛剛才攪局,又是槍又是炮的,那條巨蚺還敢迴去嗎?”尚辰道:“既然有膽量享受祭品,就意味著它把自己自奉為神,神有神的自尊,更不願放棄自己的統治地位,坐享其成總好過最輕鬆的自己狩獵,除非它放棄神的位置,我想這比要它的命更困難”。


    尚辰對巨蚺情況分析得十分透徹,卻不知在這片密林之內所有奇怪的生物,都與二區實驗室有關,他們所見到的隻是鳳毛麟角,包括那隻個頭很大的蝗蟲,隻不過在這些奇怪生物當中,有的是經過專門培育,有的隻是廢棄生物垃圾感染。


    生物研究所造成的後果,既不是九區願意接受的,也不是二區願意看到的,二區實驗室正組織對生物病毒感染體進行秘密清除,而麵對偌大的森林,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條巨大的森林蚺,隻是他們伸入森林內一根的觸角,那位聖女才是巨蚺真正的主人。巨蚺的行為來自於聖女的智商,巨蚺是實驗室的產物,但它的出現絕不是因為實驗室管理疏漏的原因,它出入森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它的使命是清理感染生物病毒而變異的個體生物,以及消滅故意接近或偶入實驗室周圍的人或其它動物,保證實驗室秘密研究工作正常進行,保證實驗成果不被他人竊取,同時消除物種變異對當地的影響,當然僅憑巨蚺之力很難實現,它隻不過是其中的一支力量而已。


    巨蚺的行動是十分隱蔽的,但它龐大身軀需要足夠的能量來維持,隻有不停的進食才能存活,二區龐大的實驗體係,對於維持這些失敗的實驗產品,每都需要消耗高額費用,當初他們選址九區,這也是其中的部分原因,因為這裏的生態係統發達,可以減輕負擔。


    這條在實驗室誕生的森林巨蚺,比一般的蟒蛇殘暴很多,紮伊爾河流域的蟒蛇本就十分出名,當地土人對這種神秘的生物存有敬畏之心,而這雙頭巨蚺威猛的體型、殘暴嗜殺的個性,加之土人意識上的愚昧,就成了他們所敬畏神靈的實體,而這些情況偵察班並不知曉。


    尚辰組織偵察班,再次秘密返迴土族部隊附近,表麵上一切都那麽悄無聲息,卻不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監視之中,他們的安全也命懸一線,隻不過對方接到的指令,與五區維和指揮中心指令類似,盡量不與五區發生矛盾,以免擴大矛盾範圍,絕不建立直接衝突,要讓他們命喪於森林猛獸爪牙之下,這樣就會在媒體的報道中會占據主動。


    偵察班駐紮在土族部落附近,與部落之間保持著安全距離,始終觀察部落內部動向,但那裏一直十分平靜,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雖然從土饒行為和表情中,可以看出他們十分緊張,但他們心目中的神卻一直沒有出現。


    一晃兩時間已經過去,尚辰從未對自己的判斷產生過懷疑,總覺得自己的計劃衣無縫,事情卻一直沒有朝著他預料的方向發展。又是一個夜晚,周圍情況亦然,尚辰的心裏開始有些著急,這麽長時間沒能等到目標,到底什麽時候是個頭?正在這時,魏彬突然向他報告土人部落有動靜,他急忙拿起望遠鏡跑過去,在已經十分熟悉的觀察陣地內,向土人部落方向望去,果然他們在為祭祀做準備,祭壇周圍已經生起篝火。


    尚辰和阿傑在前排仔細觀察土人動靜,其他戰士在其身後等待命令,個別戰士喃喃自語,不知嘴裏麵嘟囔什麽。


    兩三時間的等待休整,戰士們的精氣神都被磨沒了,一點緊張氣氛都沒櫻尚辰用腳使勁蹬了一下兒那名的戰士:“你給我住嘴”,這時身後的戰士們才全都迴過味來,閉住嘴氣氛開始緊張起來。


    阿傑聲對尚辰道:“他們在為祭祀做準備,有兩個人被綁在圓木上,怎麽可能……”阿傑的話突然停住了,原來被綁的那兩人,正是那茅屋內的一老一,尚辰沒進茅屋,沒有見過他們,但那的情況阿傑最為清楚,他的內心開始隱隱做痛,此刻他才了解土人部落祭祀儀式是有周期和時間的,祭祀的活人是提前選定好的,而那魏彬等3人被俘,似乎讓這一老一看到了希望,但隨著魏彬等人被營救,他們的希望又破滅了,這兩他們一定生活在煎熬之中,這讓阿傑很是感傷。


    阿傑在沉思,尚辰一刻也沒有閑著,他認真搜索雙頭巨蚺,卻始終沒有發現它的蹤跡,正當他心中不解之時,忽然左側綠光一閃,有雙眼睛在注視著他,微光望遠鏡內非常明顯。他把望遠鏡緩緩移向目標,是她,那條巨大的蜥蜴,正向他拚命地揮舞著前肢,也許是心有靈犀,也許是因為她相信尚辰對周圍情況的警覺,深夜200米以外的距離,她堅信尚辰能夠看到她的動作。


    她的動作讓尚辰無法理解,卻顯示出非常焦急的神色,尚辰猶豫了一下兒,馬上就要組織行動,要在祭祀儀式開始前找到巨蚺,並提前消滅它,否則不僅救不了那一老一少,很有可能有更多土人受到連累,現在他不能離開部隊,巨蚺又遲遲沒有出現,但巨蜥到底想要表達什麽呢?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巨蜥有如此神情,不行,一定要過去看看。想到這裏,尚辰一把奪過阿傑手中的望遠鏡,低聲下達命令道:“阿傑,組織部隊原地待命,在我迴來之前,不論發生什麽情況,都不能擅自行動,如受到攻擊,自行組織突圍,突圍後再行聯絡”。完起身向左側飛奔而去,後麵的阿傑急道:“連長,可是……我的望遠鏡”,尚辰頭也沒迴的離開了。魏彬忙道:“班長,連長的安全如何保障?”阿傑自信地看看魏彬道:“放心吧!他很安全,我最了解他了,他不會單獨行動,肯定是見老情人去了”,魏彬:“老情人?”阿傑忙道:“就當我什麽都沒,過不了多長時間他就迴來,對了注意保密,不要在他迴來後什麽都問,現在部隊組織原地休息,誰都不能亂動,注意周圍警戒”。阿傑十分聰明,自從上次防暴榴彈一事後,他把所有事情前後串連起來一想,已經猜個八九不離十,當然知道尚辰為什麽要奪走他的望遠鏡,所以話到嘴邊又趕緊收住了。


    尚辰急急忙忙來到巨蜥所在之處,當然一路上采取了各式各樣的戰術動作,保證了行動隱蔽性。剛剛接近巨蜥近前,巨蜥開口話了,還是那副沙啞的嗓音,聲音低沉有力:“你們行蹤已經泄露,土人部落製造的隻是假象,目的是轉移你們的注意力,趕快帶領你的人離開這裏,你們已經落入了對方的包圍,今晚那條巨蚺不會出現,它根本沒有離開二區實驗室,一批惡狼正在按預定時間趕來,再有幾分鍾就會到達,它們數量眾多經過特殊訓練,對你們已經形成包圍之勢,往正東方向撤離,那裏是唯一突破口,抓緊!”完後,轉身鑽進密林深處,身法十分敏捷,三躥兩躥消失得無影無蹤。


    尚辰沒有太多考慮時間,對於自己的老朋友隻能選擇相信,而與此同時,幾百米外的密林深處,如螢火蟲般閃爍著綠光,一群群未知生物已經包圍過來,看來巨蜥之言屬實,它們已經到了。


    正在這時,尚辰的通信耳麥響了,是阿傑的聲音:“連長,有情況,周圍好多哇!”尚辰急忙下令:“帶領偵察班向正東撤退,我在這邊與你會合”。


    不時,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偵察班已經來到尚辰近前,“連長,什麽情況?”阿傑緊張的問道,尚辰迴答:“沒時間解釋,跟上我馬上撤離”。


    偵察班翻山越嶺、一路狂奔,總算在明時分甩開了身後敵人圍堵,但直到最後也沒看清到底是什麽東西伏擊他們,從巨蜥口中得知這是一群惡狼,如果真是密林中土生土長的狼群,到沒那麽可怕,以偵察班戰鬥力,不足為懼,但這群惡狼是二區實驗室的產品,經過特殊訓練是“看家護院”的爪牙,既然已經暴露企圖,以身犯險是不明智的選擇,無論如何尚辰從內心感激叢林中這位朋友。


    作為一名軍人,尚辰作風是勇敢的、性格卻是傲慢的,他根本不了解這群惡狼的特殊性,也根本沒想到他們隻是暫時逃脫而已,馬上將麵臨與之的一場惡戰。雖然尚辰的大腦是清醒的,在關鍵時刻選擇了撤離,但如果不是巨蜥蜴提醒,尚辰很有可能會選擇繼續等待森林巨蚺,那麽與狼群的一場惡戰在所難免,如果真的那樣,偵察班將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甩掉狼群已經是光大亮,眾人憩後,阿傑站起身問道:“連長,下一步怎麽辦?是繼續執行偵察任務?還是尋找巨蚺?”尚在猶豫一下兒:“我們已經暴露在敵饒監視之中,之前的作戰企圖,敵人掌握得一清二楚,本想為土人部落除惡,沒想到被敵人設了伏,差點就吃虧,漫無目的尋找巨蚺也不是個事,我相信它不會一直呆在實驗室內,還有碰麵的那一,到時候再下手也不遲,當前任務還是以偵察獲取信息為目的,我到要看看二區實驗室到底都幹了些什麽?”尚辰邊,邊起身整裝,全員整理好攜帶物資,向層巒疊嶂的山腳繼續進發。


    繞山有一淺河,是紮伊爾河的一個支流,非洲不僅盛產獅子、老虎、大象、黑猩猩等……,還有更出名的蟒蛇、鱷魚,所以每到河流附近他們都非常留意水中的狀況。


    偵察班沿河麵左側淺灘向前推進,在不遠的前方,出現一片濕地,高聳茂密闊葉林的底部,生長著密密麻麻低矮的灌木,如同一塊無縫的綠色屏障,擋在他們麵前,枝丫交錯、布滿荊棘。


    腳下沒有路,偶有大型哺乳動物經過的痕跡。他們本想繞路通過,但放眼望去這片灌木麵積很大,想要繞行需要花費太多時間,而他們的目標就在對麵的山頂,無奈之下,隻能用軍刀,沿著腳下這些痕跡砍出一條窄路繼續向前,每走一步都十分困難。


    行進數十米後,尚辰直起腰伸展一下兒臂膀,突然前麵不遠處荊棘微動,一處、兩處……好多處,動靜不大,但是動點卻有很多。幾前,剛入森林時,草叢內獸嘴接食猩猩手臂的那一幕,再次出現在尚辰的腦海中,他感覺情況不妙,看情形,如果之前的那兩隻動物是逃脫,那麽眼前的情況有點像圍攻,加之昨晚的風聲鶴唳,設伏與擺脫,讓他更加不敢怠慢。


    尚辰慢慢放迴軍刀,低聲下達命令:“灌木下麵有東西,準備戰鬥”,他全神貫注的表情,及堅定沉穩的聲音,足以讓全員戰士迅速緊張起來。隨著他命令的發出,9名戰士已經準備武器、子彈上堂,擺出環形防禦陣型。


    尚辰真希望前麵的動點,隻是雨後遇到的那類蝗蟲,但看情況不像,它們的體態和力量都比蝗蟲大得多。


    動點越來越近,從四麵八方圍過來,但透過荊棘什麽也看不到,就像一股強勁的氣流,催動分開茂密的枝葉,向偵察班方向湧動,星星點點、毫無規則,他的心裏愈加發毛,隱隱感到恐怖的氣息。心中暗想:“敵暗我明,這樣對峙下去肯定會吃虧”,於是用手語發出後退指令。


    偵察班全體戰士也已經覺察到周圍異常,眾人沿灌木林剛砍出的路慢慢後移,高抬腳、輕落步,盡量減聲響,集中精力關注周圍。


    忽然,身後的阿傑停住腳步,低聲道:“連長,後麵也有,我們已經被包圍了”。尚辰先是一驚,而後自語道:“好聰明的生物,看清楚了麽?到底是什麽東西?”阿傑答道:“沒有,什麽也看不見,隻有輕微抖動的荊棘,它們正在隱蔽接近我們”。


    尚辰示意眾人蹲下,伸手再次取出紅外熱成像偵測儀,屏幕上顯示密密麻麻的紅點有二、三十個,呈全包圍陣形正在向他們靠近,從熱呈像儀屏幕顯示判斷,不僅僅是眼前這些,屏幕外偵察不到的目標,也正慢慢向他們靠近,無法估量到底有多少,最遠的已經超出屏幕顯示範圍,最近的已經距他們不足十幾米遠,顯然他們的一舉一動已經在對方監視之下,放眼望去卻隻有微動的矮灌。


    他把熱呈像偵測儀固定在自己左大臂上,端起手中武器暗下決心:“既然看不清目標,亂有亂的打法”,為避免距離過近,造成誤傷,他低聲下達命令:“上刺刀,左側10點鍾方向、15米處、射擊,先把敵人動機打出來”。


    一排子彈打出後,隻聽幾狼嚎,幾滴血飛濺在草葉上,但仍然沒有看清是什麽東西。他再次下令:“身後7點鍾方向40米、槍榴彈、發射”。


    隨著一聲巨響,熱成像儀上所有紅點都停止下來,保持在原地不動,顯然這一次的攻擊,對敵人造成了震懾,但尚辰心理清楚這不是敵權怯,而是要發起總攻。


    他屏住唿吸,雙眼緊盯住屏幕,僵持十幾秒後,突然,全屏紅點全部迅速急動起來,動作迅猛,直奔他們而來,來不急猶豫,眨眼之間已經攻到近前,尚辰急道:“準備格鬥”。


    當那東西從灌木中躥出、撲向他們,臨近之時,大家才清楚看到這是一群狼,但與普通狼群不同的是個頭要大,周身顏色和線條,如同地麵的荊棘一般無二,身上的毛色,一堆堆、一塊塊,像生長在它們身上尚未枯萎的綠葉,儼然一副然迷彩,不僅如此,它們的皮毛還能根據周圍環境的不同,隨意變換,怪不得這麽近距離,尚不能發現它們的行蹤。


    是遲、那時快,轉眼偵察班與狼群混戰在一起。雖然偵察班戰士全部經過特殊的格鬥訓練,但狼群兇猛異常、個個健壯如虎,群體戰術運用自如,就好像也經過某種特殊訓練一樣,應付起來十分困難。


    尚辰一邊與狼群搏鬥、一邊尋找頭狼,頭狼是群狼群體戰術的核心,擊斃它會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但頭狼十分聰明,並沒有參與進攻,躲在暗地裏借助變色龍般的偽裝,把自己隱藏得十分安全。


    戰鬥持續進行,緊張搏鬥當中,尚辰沒有時間再去觀察熱呈像儀的屏幕,就當前情況而言,無法猜測周圍還有多少隻惡狼,正在靠近他們,他們已經被狼群緊緊圍困,想擺脫恐怕一時難以實現。


    尚辰心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時間一長體力透支,必然會造成損傷”,隨即下令:“收縮陣形、使用武器、自主射擊”。全員馬上聚集到一起,背靠背、麵朝外,一陣猛烈的火力壓製,狼群進攻稍見遲緩,這也為他們迎來換裝彈藥時間。


    眼見火力壓製奏效,狼群已經有些退卻,與他們保持著一段安全距離,利用然迷彩把自己隱藏起來,這也正是使用槍榴彈的安全距離,又是一陣榴彈的狂轟亂炸,才讓偵察班有些喘息之機。尚辰眼角輕掃一下兒熱呈像儀的屏幕,上麵密密麻麻的目標點隻多不少,看來這是一場消耗戰,不知能撐到何時?


    突然,狼群背後一聲狼嚎,聲音尖銳刺耳,正是隱藏在暗中頭狼的號叫,這是狼群進攻的信號,群狼再次發起進攻,這次進攻比之前更加兇猛,狼群如同瘋了一般,前仆後繼、群起而攻,眼看槍內彈藥已經消耗殆盡,狼群再沒有再給他們裝填彈藥機會,戰士們隻能重又恢複到之前的肉搏戰。


    眼看漸漸處於下風,有些戰士已經掛了彩,鮮血染衣、更加刺激了狼的野性,狼群的攻擊更加迅猛。偵察班的戰士也殺紅了眼,對撲上來的狼群已經不僅僅是防衛,演變成了仇視與憤怒,但狼群的數量實在太多,殺死一批又一批,毫無喘息之機,也看不到戰鬥結束的希望,尚辰自然心急如焚。


    正在這時,突然狼群後方一隻巨大的蜥蜴從灌木中躥出,尋找到頭狼的位置,以極快速度把隱藏在暗地裏的頭狼擊斃後,超後方開始攻擊群狼。狼群開始有些混亂,有幾隻惡狼轉頭撲向蜥蜴,而那隻蜥蜴不僅有超強攻擊力,且聰明絕頂,利用矯健的身軀和敏捷的速度與群狼周旋,絲毫不落下風。這一場景讓尚辰感覺有些震驚,但他沒有時間去觀戰,稱亂殺出重圍才是正事,轉眼間又投入到與群狼的廝殺鄭


    群狼沒有頭狼坐陣,又遭到來自後方的騷擾,成潰敗形勢,而這種潰敗又好似戰術撤離,好有秩序。偵察班準備追殺,但狼群離開數米後消失的無影無蹤,隻能憑感覺向灌木林中射擊,但那都無濟於事。


    狼群已經離開,剛剛鬆了一口氣,忽然,一個女饒慘叫,從不遠處樹下傳來,眾人抬頭一看,那巨蜥手中拎著個女子,尚辰見狀大驚,急道:“趕快放手!”此時,尚辰身旁一名戰士,已經舉槍瞄準巨蜥,尚辰急忙跨出一步,用肩膀一頂槍身,瞬間槍聲響起,子彈出堂後,擦著巨蜥的肩部飛過,巨蜥一驚,急忙放開那女子,迅速躥入茂密的灌木林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名戰士不緊不慢地道:“連長,你應該相信我的準確度,肯定不會山人質”,尚辰拍了拍他的肩膀:“它不是我們的敵人,是它救了我們,走,過去看看”。


    來到樹下,樹下斜躺著一個女子,全身著深綠色緊身衣,頭戴大簷帆布帽,大眼睛、雙眼皮、高鼻梁、尖下額,嫩白的肌膚,麵目清秀,前突後翹一副誘饒身材,右肩幾道血爪印,滿麵驚恐。尚辰和阿傑對視一下兒,這個女子他們見過,正是難民營前那名自稱埃拉的二區女記者。


    尚辰上前一步伸出右手,那女子會意左手微揚,尚辰抓住他的左手,將其從地上拉起,周身打量一翻,還好傷勢不重,於是開口問道:“你怎麽會來到這裏?”女子滿麵驚訝:“你認識我?”尚辰:“當然,你不是名叫埃拉嗎?我們難民營前見過麵”,女子一笑:“你認錯人了,我叫埃瑪,埃拉是我雙胞胎姐姐,我是一名記者,聽這裏出現特殊物種,想上一則頭條新聞,才來到林直。她用一口流利的漢語迴答了尚辰,尚辰並不覺得奇怪,畢竟五區政治、經濟的影響,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在學習漢語,何況她又是名記者。


    尚辰抬頭看看周圍,又看看她手中的攝像機,繼續問道:“就你一個人?”埃瑪點頭,尚辰繼續:“趕快迴去吧!這裏很危險”,埃瑪道:“我一個人恐怕走不出這片密林,還是讓我加入你們隊伍吧”,尚辰略微猶豫一下兒,看看時間,又看看幾名掛彩的士兵:“好吧,我送你出去”。


    部隊是個陽剛之氣十足的地方,總缺少一些陰柔之美,偵察班突然加入一名柔美女子,且身材與容貌甚至都可以參加選美,讓這些單身戰士有些心潮澎湃,這也難怪,連尚辰目前也是一隻單身狗。每名戰士都在盡力表現自己的優秀,勞累、疲倦一掃而光,埃瑪也是一個愛愛笑、外向型的性格,她的加入讓偵察班氣氛爆漲。


    尚辰終止偵察任務,帶埃瑪一同迴返難民營,沒有了任務壓力,一路上有有笑大家都很嗨,真是人無壓力輕飄飄,密林中的危險遭遇全被拋到腦後,隻有尚辰和阿傑還保持著清醒,經曆一場鏖戰,撤迴的路上尚辰十分謹慎,但埃瑪一言一行確實給了他們無限好感,所以並沒有製止戰士們與她的交流,隻是暗中保持著警惕。


    途中再沒發生意外,安全到達營區後,尚辰把埃瑪送去難民營接受治療,埃瑪的傷勢並不很嚴重,以出於記者的好奇心為由,執意要求加入尚辰的隊伍,卻被尚辰婉言拒絕。


    離開難民營時,尚辰把生物研究組夏組長叫到近前,把埃瑪的情況簡單介紹後,提醒他心埃瑪行蹤,注意行動保密。本來各分隊任務區分,相互之間沒有任務協調,各行保密守則,尚辰根本就不了解生物研究組的任務情況,甚至連這位夏組長的名字都不知道,當然他也不了解尚辰,隻知道他是偵察分隊隊長,但都來自五區目的相同,兩人做得都很好,互勉互勵互相提醒且不失原則。


    他們的警惕是明智的,不論是埃拉還是埃瑪能夠隻身進入密林,絕不僅僅是一名記者,戰爭卻是殘酷的,對敵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殘忍,但尚辰卻是幸閱,正是因為他的善良為日後贏得了迴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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