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易見張太妃一陣著急,連忙道:“母妃莫急,興許是萱兒剛到王府又忽然有急事,以至沒未來得及給你問候便離開了也說不準。我立刻派人去找,您稍安勿躁。”


    李瑾易一番安撫之後總算把張太妃送走了。


    “殿下,要屬下立刻派人出去找雨萱姑娘嗎?”等沒了外人,丁赤便問道。


    這都是什麽怪事啊,府上怎麽接連的丟失人口?


    “不必,雨萱暫時不會有危險。”李瑾易轉身淡定坐迴椅子上,沉默片刻又吩咐道:“今日起,派人密切關注著張將軍的一舉一動。”


    關注張將軍的一舉一動?


    丁赤一臉茫然,“殿下,這是為何?”


    人家女兒不見了,他們不幫忙找就算了,沒事盯著人家做什麽?


    李瑾易目光深幽,沉聲道:“如果本王猜的沒錯的話,雨萱應該是被她擄走了。”


    “您是說……王妃把雨萱姑娘擄走了?”丁赤驚訝地看著他,“可是為什麽啊?”


    他們能逃走已經是不容易了,為何還要帶著一個累贅。


    李瑾易臉上帶著篤定,若有所思道:“若她想要龍涎盒,以他們現在的能力,挾持雨萱要挾舅舅便是最好的法子。”


    雖然他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奪龍涎盒,但,把人擄走便隻能是因為這個原因了。


    若是如此,盯緊舅舅便不怕找不到她的人了。


    “隻要她想要龍涎盒就一定會有所行動。”


    丁赤了然,連忙道:“那屬下立即派人去把張府盯緊了。”


    翌日一早。


    丁赤就來稟,“張府內外一片慌亂,張將軍更是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一夜之間多次進出張府和各個街道。不過……可不曾發現有可疑之人接近張府或者張將軍。”


    李瑾易悠悠抿了一口茶,輕輕轉動著手裏的茶盞:“他們兩人身上都有傷,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貿然行動,起碼也得把傷養好了再行動。”


    “準備馬車,本王要親自去一趟張府?”他又道。


    人是在王府丟的,於情於理他都必須要親自前去安撫一下,順便還可以探一探舅舅的動靜。


    五日後!


    “豈有此理。”


    張闊氣得一掌擊在案桌上,他連續五日把盛京裏裏外外翻了個底朝天毫無女兒音訊,正毫無頭緒之際竟然就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正如李瑾易所料一般,信上言簡意潔,就是要他拿龍涎盒換他女兒的命。


    管家把被震落地麵的信撿起來,一看,上麵寫著:明日戍時,郊外駱駝山,拿龍涎盒換你女兒的命,獨自一人來,否則,收屍。


    “小姐還真的是被有心之人綁走了。”管家一臉著急。


    “老爺,若不交出龍涎盒,小姐怕是兇多吉少啊,可龍涎盒若是交了出去……”


    管家歎息了一聲不敢再說下去。


    張闊臉色陰沉,沉默良久,才陰惻惻開口:


    “沒有什麽比我的女兒更重要。不過……本將軍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哼,敢動我女兒還想搶走龍涎盒,做夢。”


    普羅庵禁地的洞口,冷迎風看著外麵迎風而立的那抹纖弱的身影走了過去。


    夜間的風拂過吹起了她細肩上的幾縷青絲,冷辭雪抬頭若有所思地望著天空出神。


    “張闊他會拿龍涎盒來換他的女兒嗎?”冷迎風上前有些擔憂的問道。


    思緒被打斷,冷辭雪忙把視線收了迴來。


    “會吧。”她調整情緒才迴頭,“至少他明日肯定會帶龍涎盒來。”


    女兒他肯定不會不管,當然,以張闊的性子,自然也不可能那麽輕易就把龍涎盒交出來。


    但隻要能把龍涎盒引出來,她就有機會搶迴來,總比去守衛森嚴的張府偷來得容易。


    但願她能在李瑾易察覺異常之前在張闊手上搶迴龍涎盒了。


    畢竟,即便張闊願意拿龍涎盒換女兒,人家那位主可不見得願意拿這個關乎著他大業的東西去換一個表妹。


    第二天,戍時時分。


    張闊準時獨自一人上了駱駝山。


    駱駝山與普羅庵禁地僅隔一個山頭,冷辭雪他們早已埋伏在此地。


    “本將軍已來,賊人還不現身。”樹林的空曠地處,張闊瞪著那隻虎眼,揚聲喊道。


    “哼,賊人?你也配說這話。”


    黑暗中,冷辭雪淩空翻身而出,在張闊一米之外的空地上飄然落地。


    張闊倏然後退一步,定眼一看,隻見眼前一身白裙,冷眼看著他的人竟然是……


    “是你?”


    張闊驚愕不已地上下打量著冷辭雪,良久才說出話來:“你,你竟然會武功?”


    冷辭雪唇角揚起一抹冷峭,懶得理會他的反應,隻冷冷問道:“龍涎盒呢?”


    張闊從驚愕中迴過神,心頭卻驟起疑惑:“你是如何知道龍涎盒的?難道你們東欄國也打它的主意?”


    忽然想到什麽,張闊猛地逼近一步,眯起那僅剩的一隻眼睛,厲聲問道:“還是……李瑾易讓你來搶的?”


    李瑾易讓她搶來?


    冷辭雪眉頭微皺,既然這東西是李瑾易下令從冷家堡搶來的,為什麽張闊會說李瑾易搶他的?


    “我們東欄國可對淩國的東西不感興趣。”冷辭雪清淺一笑,厲目卻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的神色。


    張闊神色一變,再想起自己女兒就是在炎王府丟的,當場氣得咬牙切齒:“果然是李瑾易。”


    他氣憤地緊握拳頭,骨節咯咯作響:“虧萱兒對他一往情深,他竟然這樣對她。”


    “哼,誰讓你拿著殿下的東西不還。”


    “什麽他的東西,這是我從冷家堡搶來的,與他有何關係。”張闊怒吼。


    與他無關?


    冷辭雪心頭一顫,猛然上前兩步,急切追問道:“冷家堡之事怎麽與他無關?”


    張闊見她如此激動驚訝先是一愣,隨即便警惕地後退一步,審視著她,“不對,你不是他派來的。到底是誰讓你來搶龍涎盒的?”


    若她是李瑾易是人便不會問這樣的問題了。


    “搶?”像是聽見一個天大的笑話,冷辭雪忽然嗤笑出聲,目光痛恨地凝視著他,“張闊啊張闊,搶這個詞你是怎麽有臉說出來的?你難道忘了你是怎麽得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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