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閃耀間,阮茵和威瑟爾德一起下車,席煊堯快步走過去和威瑟爾德問好,阮茵正要翻譯,卻被席煊堯一口流利的德語驚豔到了,殊不知,彼時的她,一襲藍色晚禮服,溫婉動人,盡收席煊堯眼底,笑意一閃而過。


    一行人步入酒店,席煊堯不時側過頭和威瑟爾德說話,聊雲城的風俗,談到家人,威瑟爾德眼底掠過一抹溫柔,不知道妻子在家怎麽樣了?


    他猜的果然沒錯,威瑟爾德和妻子的關係並不如傳言說的那樣差,正想說什麽,盧興過來了,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席煊堯歉意的說了幾句就匆忙離開了。


    阮茵陪同威瑟爾德去角落裏休息一會兒,不時有人過來交談,有談項目的,也有毛遂自薦的,阮茵合格的充當了一個翻譯人員,終於清靜了,她舒了口氣。


    角落裏褚萱正百無聊賴的靠在椅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圈子裏的小姐妹說話,突然一道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小萱?”


    她掀起眼簾看過去,眼裏閃過驚喜,“嵐溪姐?你什麽時候迴來的?”


    “是啊,迴來怎麽也不和我們說一聲?”


    “就是,大家聚一起熱鬧熱鬧”


    沈嵐溪笑容淺淺的坐下,一一迴答:“迴來沒多久,原本應該約你們出來聚聚,工作忙一直耽擱了,你們不會怪我吧?”


    褚萱立即出聲道:“怎麽會,看到你迴來開心都來不及,你這是迴來繼承家業了?”沈家現在隻有沈嵐溪一個女兒,所以她才會這樣猜測。


    沈嵐溪搖了搖頭,說:“我去輝恆工作了,想多學點東西”


    “看來不久後我們就能喝到沈姐姐和席總的喜酒了”其中一個女孩揶揄道,誰不知道沈嵐溪喜歡席煊堯。


    褚萱揚了揚下巴,自信滿滿:“那是當然,嵐溪姐這麽好的人,除了席總,誰配得上,兩人郎才女貌遲早的事”


    沈嵐溪笑容一滯,垂下眼簾說道:“以後還是別開這種玩笑了,我跟他...不說了”


    褚萱是個急性子,一看這樣,忍不住上前急道:“嵐溪姐,到底怎麽了?”


    沈嵐溪歎了口氣,狀似委屈的低下頭,神色難過:“沒什麽,或許那個人比我更優秀吧,所以煊堯哥才會選擇她”


    “不可能!嵐溪姐是我見過最優秀的人,論家世、樣貌和能力,誰能比得過你?”褚萱不服氣道。


    沈嵐溪無奈的搖了搖頭,剛想說什麽看到阮茵朝這邊走來,低聲道:“她來了,別為了我得罪席家”


    褚萱不屑的看過去,眼裏閃過驚訝之色,這不是買下那條黃鑽項鏈的人嗎?想到嵐溪姐說的褚萱麵上劃過不快,揚聲道:“是你!”


    阮茵正想找個人問下洗手間在哪兒,聽到熟悉的聲音轉頭看過去,驚訝一閃而過,笑著打了聲招唿,麵上閃過不好意思的神情,輕聲問:“你知道洗手間在哪兒嗎?”


    褚萱眼睛一轉,上前說道:“我帶你去吧,正好我也要去”


    沈嵐溪擔憂的看了眼褚萱,後者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她隻能看著兩人離開。


    路上褚萱嘰嘰喳喳說個沒停,待聽到阮茵是過來做翻譯人員的,心底冷哼一聲,整個宴會大部分是雲城人,哪裏就需要翻譯了,撒謊也不打草稿,想到那天她隨手就是五百多萬的項鏈,心裏酸溜溜的想,肯定是花的席家的錢,再想起嵐溪姐落寞的神情,神情越發堅定。


    阮茵沒想這麽多,在這樣的場合看到熟悉的人莫名有點親切,說話間洗手間到了,趁阮茵上廁所的功夫,褚萱踢翻了旁邊的水桶,看著濕噠噠的地麵露出了一抹純真的微笑,走出洗手間時帶上了門,順便把維修的牌子挪過來放門口,滿意的看了眼才施施然離開。


    阮茵推門出來,看到地上都是水,皺了皺眉,也不知道誰做這麽缺德的事情,來這裏的女士大部分都是穿的高跟鞋,這樣的地麵很容易滑倒,幸好她穿的鞋子幾乎沒什麽跟。她小心翼翼的走著,突然鞋底不受控製的往前滑,阮茵整個人往後倒,她雙手慌亂的想抓住什麽東西控製住倒勢,然而抓了個空,危難之際,隻得用手肘支撐,哢嚓一聲劇烈的痛感從手肘蔓延至全身,“嗚”阮茵痛唿出聲,額間冷汗立時滲出來。


    肚子隱隱墜痛,阮茵來不及思考,忍痛挪騰著身體去拿不遠處的手機,差一點就差一點,你可以的,寶寶,我們一起加油,阮茵在心裏給自己打氣,夠到了,她鬆了口氣,然而手機不僅濕漉漉的,屏幕更是像蜘蛛網一般裂開,阮茵急切的按開關鍵,沒有絲毫動靜,她眼裏閃過懊悔,之前怎麽就為了省錢沒換手機呢,現在怎麽辦?


    阮茵滿眼慌張的掃視洗手間,喊了幾聲:“有沒有人啊?”空蕩蕩的地方隻有她的聲音,感受到身下一抽一抽有什麽湧出來的時候,阮茵再也顧不得許多,大聲朝門外唿喊救命,然而一扇門隔絕了所有的呐喊,絕望順著地麵的水一股腦兒湧上心頭,幾乎要淹沒整個人。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阮茵小心翼翼的往門口一步步挪去,就要到了,堅持一下,寶寶加油,我們一起努力,終於到了,阮茵鬆了口氣,用膝蓋支撐著身體去夠門把手,然而她的手卻因為劇烈撞擊而抬不起來,她一次又一次忍著鑽心的疼痛的試著去觸碰扶手,直到筋疲力盡......


    席煊堯處理好事情來到宴會大廳,看到威瑟爾德一個人坐在那兒,上前說道:“抱歉,讓您久等了”


    兩人交談了一會兒,席煊堯心底的疑惑卻越來越深,按捺不住問:“您的翻譯呢?怎麽不在?”


    威瑟爾德眼裏掠過不快,這麽重要的場合阮茵卻一去不迴,徒留他在這裏語言不通,無法和人暢通無阻的交流,他為自己之前看走眼而懊惱,麵上淡淡說道:“半小時前,她說去趟洗手間,之後再也沒迴來,可能有什麽事情耽擱了,席先生認識她?”


    席煊堯眼裏劃過深思,阮茵對今天的宴會很重視,不可能出現這種失誤,想到這兒,他心底飛快掠過什麽,認真解釋道:“我們的確認識,她對待工作一向很認真,絕不會因為其他事情忘記自己的工作,現在沒看到,可能真出了什麽狀況,至於我和她的關係,等下次見麵我一定如實相告,我先失陪”說完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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