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的正是時候。”


    沈長恭攬過她的腰肢,指著前方說道,


    “陛下你看,平南軍和征南軍在東側,中間是最強大天羽軍和飛鷹軍,神鋒軍在右邊,我們已經把敵人團團圍住了,敵軍就是插翅也難飛走。”


    “他們不是要造橋嗎?你打算怎麽處理?”


    “看天上。”


    聞言,燕扶搖拿著望遠鏡,看向了天空,隻見十幾架熱氣球已經升空,向著敵軍陣營飄去。


    “用熱氣球往下扔炸彈嗎?這倒也是個好主意,能夠直接炸他們的橋梁。


    這下,他們插翅難飛,隻能投降了。”


    燕扶搖不停的看著戰場,觀察著局勢。


    而此時,天空上的熱氣球,已經飛過了乾楚聯軍的上空,來到了漢水之上。


    他們觀察到,敵人是直接造三座浮橋,同時排開,向著南邊延伸,要在北岸和桃花島之間搭建三座浮橋。


    搭橋大軍,早在燕軍攻打鄴城的時候便來了,昨日一天砍樹,然後又連夜鋪設橋梁,爭分奪秒,一顆都不敢停。


    但饒是如此,他們也隻是鋪設了三分之一的距離而已。


    因為浮橋是需要一根一根的圓木綁上去的,他們雖然人多,但是再快也需要一根一根的綁,不可能說人多弄的就快,所以要同時建造三座,這樣跟建造一座所用的時間是一樣的。


    當天空上的那十幾個熱氣球看到這一幕後,紛紛互相打手勢分配順序。


    他們自動分配了目標,第一個熱氣球率先乘著風,飛了過去,在測算了飛行速度、高度、風向以及引線長度後,那個熱氣球駕駛員,點燃了火折子,將神雷直接扔了下去。


    不出任何意外的,這一枚神雷落到了水麵上轟然爆炸,然後濺了修橋的人一身水。


    修橋的人:???


    這也是很正常的,畢竟上麵測算的這些,全都是依靠經驗和目測而已,沒有任何詳細的數據支撐,打不著才是正常的,炸到了那就是奇跡,全靠運氣和天意。


    它飛過去後,又向著第二個橋扔神雷,然後第二個熱氣球,也飛了過去,繼續炸第一座橋。


    然而,十幾個熱氣球,扔了三十多次,炸這三座橋,全都失敗了。


    頭上包著布的公羊戈和項渠,站在新搭建的將台上,緊張的看著天空上的熱氣球,期待著不要有神雷扔到橋梁上,把橋炸斷。


    這是一個概率的問題,但是,隻要扔的夠多,就總有一次能夠炸到的。


    十幾個熱氣球炸了一輪後,漸漸的總結出了經驗,於是控製著熱氣球又飛了迴去,接著炸第二輪。


    第二輪的前四個,全都失敗了,然而,第五個熱氣球,扔下的神雷,卻不偏不倚的,正好炸到了橋梁的中間部分。


    隨著轟的一聲巨響,橋梁被攔腰炸斷了。


    熱氣球上的燕軍斥候,齊齊發出歡唿聲,興高采烈的慶祝著。


    岸邊留下的那一截,孤零零的漂浮著,被炸斷的一節,直接便被江水給衝跑了。


    修橋的人看著被衝跑的橋和人,心都涼了半截。


    他們忙前忙後弄了一天一夜,就這麽沒了?


    但好在,他們還有兩座橋,那兩座還沒被炸。


    就在他們自我安慰的時候,第二座橋上,也落下了一顆神雷,轟然炸開。


    有一就有二,這次是第八個熱氣球,炸掉了那第二座橋梁。


    而且也許是因為飛的太靠北的原因,那直接就是沿著岸邊炸斷的,掀起的水浪,將幾乎整座橋都給衝到了水裏。


    岸邊的乾楚聯軍,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座橋被衝跑。


    而後,天上的熱氣球,又飛了一輪,專門炸第三座橋。


    經過他們的不懈努力,終於將第三座橋也給炸掉了。


    這下子,乾楚聯軍徹底絕望了。


    就連退路都被封死了。


    炸掉了橋後,熱氣球的斥候隊長,留下來幾個繼續監視敵軍,而後他則去向著己方大軍那邊匯報情況了。


    通過熱氣球上傳來的旗語信息,燕軍這邊也得知了他們炸掉了三座浮橋,立刻匯報給了沈長恭。


    沈長恭輕笑一聲,說道,


    “現在好了,敵軍這邊的橋全部被炸,他們真的要背水一戰了,現在,就看他們是拚命,還是投降了。”


    “那你覺得拚命的概率大,還是投降的概率大?”


    燕扶搖問道。


    “這個嘛,就要看主帥是怎麽想的了。”


    沈長恭說道,


    “主帥若是個死硬派,那麽他的意誌是可以影響全軍的,他不投降,大部分人都不會投降,除了那些被分割包圍的。


    如果主帥不是死硬派,願意投降,那這一戰便輕鬆很多了。”


    “那,要不要朕和你打個賭呢?”


    “賭什麽?”


    “就賭……這項渠和公羊戈,這二人,誰會投降我們呢?”


    “這個問題有四個答案,咱就兩個人,怎麽賭?


    這四種情況,要麽是兩個都戰死,要麽兩個都投降,要麽就是項渠戰死公羊戈投降,反之亦然。”


    燕扶搖搖頭道,


    “除了兩個都降和都死的情況,你我根據這兩個人的性格,來選一下吧。


    我覺得,公羊戈會投降,項渠會死戰。”


    聞言,沈長恭皺眉道,


    “這怎麽可能?公羊戈是來自乾國的老牌貴族,驕傲得很,而且本事比項渠大的多,怎麽可能會投降呢?


    反倒是項渠,嫉妒心強,耳根子軟,明明是保衛自己的國家,卻還要坑害戰友,這樣的人投降才不奇怪吧?”


    “好啊,現在賭約成立了,你覺得公羊戈會死,項渠會降。


    朕覺得項渠會死,公羊戈會降。”


    “行,賭就賭。”


    “好吧,那我們拭目以待。”


    燕扶搖的紅唇微微一笑,掛起一抹玩味的微笑。


    “唉,你還沒說賭注是什麽呢。”


    沈長恭問道。


    燕扶搖傲然說道,


    “朕要是贏了,你就讓朕親自帶兵打一次仗。”


    “你想屁吃呢,就你還打仗?害死自己還害死全軍。”


    “好你個沈長恭,你就這麽看不起朕是吧?你不是自信能贏嗎?連這個賭注都不敢接?”


    “行行行,答應你,不就是讓你親自帶兵打一次嘛,但是怎麽打,打哪裏,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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