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沈長恭繼續得意的說道,


    “有些事情,你不說,本王也能猜出來,你的話可以騙人,但你的眼睛騙不了人。”


    屠雀翎又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然後繼續給沈長恭洗腳。


    但是內心慌亂中,又帶著一點期待。


    他知道了?他看出來了?他知道那天晚上那件事情了?


    怎麽辦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經過本王的縝密分析,以及這幾天對你的觀察,本王得出了一個結論。”


    “什……什麽結論?”


    “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沈長恭眼神玩味的說道。


    “啊?沒……沒有的。”


    “那你緊張什麽?說吧,你跟誰好上了,讓本王幫你把把關。


    你這幾天都刻意的疏遠本王,肯定是擔心離本王太近,你那位心上人會吃醋對吧?說話也變少了,刻意保持距離,眼神慌亂,臉頰紅紅,肯定是有心上人了。”


    屠雀翎的心,一下子又沉入了穀底。


    她抬起頭,冷冷的看了沈長恭一眼,說道,


    “沒有,你猜錯了。”


    媽的,你猜來猜去,猜的答案就這麽偏頗?


    以前還誇你聰明呢,呸!


    就在這時,在外麵洗完衣服的公孫婉兒,蹦蹦跳跳的進來了,看到這一幕後,說道,


    “喲,洗腳呢。”


    說完話,她便也坐到沈長恭的身邊,一邊脫鞋子一邊說道,


    “來,賤人,給本大人也洗洗腳。”


    屠雀翎麵無表情的說道,


    “好的,請大人跟我出來,小人為您洗腳。”


    “我不去,我一出去,你肯定會把洗腳水倒在我身上。”


    “你知道就好!”


    屠雀翎臉色冰冷的站起身,端著洗腳水出去了。


    將水倒掉後,就去自己的小營帳裏睡覺了。


    侍衛把門簾拉上了。


    公孫婉兒脫掉靴子,往床上一躺,大大咧咧的翹著二郎腿。


    沈長恭也往床上一趟,伸出右臂,公孫婉兒很乖巧的把脖子放上去,讓沈長恭摟著她的肩膀,她則側著身摟著對方。


    “婉兒,雀翎這幾天不對勁啊,她是不是有什麽心上人了啊?”


    “啊?你知道了?”


    公孫婉兒大驚失色。


    “看來你也知道啊,難怪,這裏邊就你倆關係好她有啥事肯定跟你說,她的那個心上人是誰啊?”


    “哦,你不知道啊,難怪呢。”


    “什麽啊,是誰啊?”


    “我答應過她,不告訴任何人的。”


    “那行吧,不說拉倒,本王早晚會發現蛛絲馬跡的。”


    沈長恭笑了笑,但也沒太在意,屬下的感情事,他就是當八卦看的,當然不會一直去追著人家刨根問底。


    而後,他轉過身來,看著公孫婉兒壞笑一聲,說道,


    “可是,你不聽話這件事情,是不是要受點懲罰呀?”


    公孫婉兒嬌羞的抿著嘴,抬起眼睛看著沈長恭,說道,


    “主人,您當然可以隨意的懲罰奴家呀。”


    “是嗎?那就……”


    忽然間,公孫婉兒從懷裏拿出一條毛茸茸的小尾巴,一看就是人造的那種,頂端還有一個橢圓形的木塞子。


    “你這是……”


    “上次你說的,想看我戴小尾巴的樣子,我就自己沒事的偷偷縫了一個想給你個驚喜。


    主人,請為你的小狗狗戴上尾巴好嗎?”


    公孫婉兒眨著俏皮的大眼睛,乖巧的看著他。


    沈長恭深吸了一口氣,邪魅一笑,


    “你好騷啊。”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咯。”


    “小壞蛋,褲子脫了,撅起來。”


    “好的,主人。”


    ……


    也不知道這個大帳裏發生了什麽,反正第二天一大早,沈長恭依舊是生龍活虎的起床了,而與她一同起床的公孫婉兒,喜歡穿緊身褲的她,卻難得的穿了一件長裙,走路的姿勢也有點奇怪。


    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各軍團接了軍令,就沒有再向沈長恭匯報,各自點兵點將,分批出發,向著東南方向行軍。


    而沈長恭則帶著護衛隊,坐著馬車,與鎮南軍一同向著南方緩慢行軍。


    四十五萬步兵,分成九個隊伍,每個隊伍各五萬人,前往各地。


    而沈長恭他們的第一個目的地,自然是就是濮辛郡的郡城了。


    郡城是重中之重,四通八達,掌控全郡。


    這裏也是由羽化天來親自負責。


    說實話,單靠五萬人,來攻打一座有著四五萬大軍、幾十萬平民的郡城,還不是縣城,確實是有點異想天開了。


    但是如果加上火炮,加上羽化天的戰術布置,打進去還是很有可能的。


    而沈長恭,則跟公孫婉兒和屠雀翎,坐在他的豪華馬車裏麵。


    馬車裏麵鋪著軟軟的墊子,公孫婉兒跪坐在沈長恭的腳邊,十分乖巧。


    屠雀翎則坐在一旁,也不說話,也不臉紅,像個透明人。


    “現在齊國國都那邊怎麽樣了?”


    沈長恭一邊看著折子一邊問道。


    公孫婉兒乖的像個小女仆一樣,說道,


    “齊國臨淄那邊,二十萬中央軍還是按兵不動,周邊召集了不少的地方軍,正在向臨淄趕去,據說南方那邊,魏國也有些異動,似乎是想要趁火打劫,趁機占點齊國的領土。


    所以齊國南邊的地方軍,都去支援南方了。


    這些地方軍,沒訓練過,又毫無鬥誌,連行軍趕路都是慢吞吞的,對我們構不成任何威脅。


    當然,齊國朝廷那邊也知道這一點,所以這段時間天天爭論不休,他們也知道西境的二十多萬人肯定是撤不迴來了。


    然後他們主要商議的就是打還是逃。


    主逃派認為,他們打不過我們,把都城南遷或者是往東邊遷。”


    聞言,沈長恭皺眉道,


    “往南遷?魏國正打算搞他們呢,往南又能遷到哪裏去?


    往東的話,這是座半島,隻能往海上跑,這齊國皇帝是想要去海裏打漁嗎?


    還是說,等他丟掉大部分地盤後,還有希望能夠翻盤?”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主逃派就是這麽打算的。


    他們的皇帝就是主逃派的,當然,還有主戰派。


    主戰派為首的是皇後魚紫菱,那個將門虎女,非常強硬,大罵他們舉國無一是男兒,沒一個敢打的,然後自己請纓做守軍主帥,要帶領大軍抵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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