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皇想要睡自己老婆的想法終究是沒有得逞,因為他打不過皇後。


    他雖然貴為皇帝,但也不能喊來侍衛把皇後拿下吧?


    人少了也打不過,人多了……


    總不能讓那麽多人看著自己辦事吧?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臉都丟完了。


    人家該說,齊國皇帝娶了個皇後,結果人家不給他睡,喊來侍衛幫忙按住才睡了的。


    丟死人了都。


    更何況,齊皇也舍不得對她動粗,一來是她家裏確實對國家有功,先帝臨終前讓他好好照顧魚紫菱,這既是聖旨,又是父親的遺言,他怎麽能不照辦?


    二來則是,常年久居深宮的齊皇,對這位青梅竹馬白月光,又是結發妻子的她,還是很喜歡的。


    誰不喜歡英姿颯爽的女將軍呢?


    齊皇無奈的又坐迴了椅子上,說道,


    “不生就不生吧,反正都這時候了,齊國要是亡國,那孩子也生不下來了。


    其實說起來,你要是真的懷了身孕,就算是亡國了,朕死了,你也可以帶著遺腹子逃出去,把他生下來,將來若是燕國內亂了,你也可以帶著孩子,招兵買馬,起兵複國……”


    “你想都別想,國家若是亡了,我也不會苟活,做那亡國奴!”


    “你……唉!”


    齊皇再次歎息,說道,


    “你覺得,這一次咱們大齊,能夠打贏燕國,保住國家嗎?”


    魚紫菱冷笑道,


    “去年的時候,坤國的軍力是燕國的兩倍,被燕國打的直接滅國,三戰三敗,毫無反抗之力,燕國以摧枯拉朽的姿態,滅掉了坤國。


    而這一次,燕國已經完全消化了坤國,百萬大軍南下,還帶著攻城利器火炮,你說,你能打贏嗎?


    你覺得,就咱們這幾十萬人,能比當初的坤國更強嗎?”


    “可是……坤國是亡於內訌和皇帝昏庸……”


    “所以你就能無視燕軍強大的軍力了?你就覺得你不是昏君了?”


    齊皇無奈的去了禦書房,開始下達聖旨,命令全國各地招收地方軍。


    他跟皇後再多說一句就得被氣死。


    ……


    與齊國的如喪考妣不同,涼國那邊可謂是歡欣鼓舞。


    盡管興慶府已經被打的千瘡百孔,城裏隻剩下幾萬人大軍可以用,而且也是傷痕累累,但涼皇還是很開心。


    至少,燕國對齊國宣戰了,齊軍也撤走了,現在他們隻需要眾誌成城,共同麵對秦人就行了。


    秦軍好像也有些疲憊,這幾日的攻勢一直都不猛烈,這也難得的給了興慶府一些喘息之機。


    隻要能夠抗住,等到燕國的西路軍滅掉齊軍,就能來解興慶府的危機了。


    等到燕軍到來,必然能夠給那些秦軍迎頭痛擊。


    這一天傍晚,秦軍的攻勢退下了。


    涼皇為了激勵士氣,穩定軍心,親自到城牆上來巡視,鼓勵士兵們勇猛作戰,把好消息告訴他們,還親自給受傷的士兵包紮傷口。


    把士兵們感動的痛哭流涕大喊著忠誠。


    雖然他們很餓,雖然他們很窮,雖然他們一直在打敗仗,但是隻要有皇帝在,那他們的太陽就不會落下。


    巡視完城牆後,涼皇看著夕陽西下,城外禿鷲烏鴉盤旋,地上滿是血跡,歎了口氣,對身後問道,


    “趙彪現在在做什麽呢?”


    太尉大人連忙上前,抱掌說道,


    “陛下,趙彪的白馬軍在三十裏外駐紮,先前他們一直在城外騷擾敵軍,延緩敵軍的攻勢。”


    “嗯,這樣也好,騎兵的優勢就是機動性強,迴城守城那是浪費。


    但是他也不能真的硬剛秦軍的三十多萬人,趙彪做了個對的選擇啊。”


    太尉皺眉說道,


    “可是趙彪此人,先前舉薦趙擴做主帥,害得我國四十萬壯丁全軍覆沒啊。”


    涼皇歎了口氣,說道,


    “那不過是識人不明罷了,也不怪他,別說是他了,就是滿朝文武,就算是朕,不也沒看出來那趙擴是個草包嘛。


    要說有罪,我等皆有罪,那趙擴,還是朕親自委任的主帥呢。”


    聽到這話身後的眾臣全都跪地高唿臣有罪!


    君辱臣死,皇上都說自己有錯了,那臣子們豈不是要萬萬死嗎?


    涼皇歎了口氣說道,


    “都起來吧,眼下,咱們就剩這麽點人了,這次滅國危機,咱們還要一起挺過去呢。


    這次若是能夠安然度過,之前所有人犯的所有錯,朕一概既往不咎,好好重建國家。”


    “謝陛下!”


    涼皇點了點頭,說道,


    “趙彪在外麵一直帶兵也辛苦了,朕沒辦法親自去見他,鼓勵他,這樣吧,爾等隨朕去趙彪家裏一趟,見見他的家人,以示恩寵,讓他在外麵放寬心打仗。”


    “遵命!”


    一行人下了城牆,坐著馬車,向著趙彪家裏走去,涼皇還特意讓人快馬加鞭,迴皇宮取幾千兩金子來,打算賞賜給趙彪家人。


    一刻鍾後,他們來到了趙彪的家裏。


    隨著一聲“皇上駕到”,趙彪家裏的門,全都打開了。


    一群下人出來了,跪地高唿皇上萬歲。


    “平身吧。”


    說著話,涼皇便帶著眾臣,邁步進了趙彪家裏。


    “嗯?趙家的人呢?為何不出來迎接朕?”


    涼皇皺眉道。


    趙家的管家連忙跪下說道,


    “啟稟陛下,將軍的家屬,都去西邊張掖郡老家省親去了。”


    “省親?胡說八道,這齊秦兩軍都圍困興慶府多久了,他們怎麽離開的城池?”


    “陛下,小人不敢胡說啊,就是走了,早就走了,都有快兩個月了。”


    “快兩個月?”


    涼皇腦子嗡的一聲,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


    他怒視著那個管家,大喝道,


    “說,他們是什麽時候走的,怎麽走的?”


    “皇上,皇上饒命啊,是上次將軍迴來的時候啊,那時候他不是迴來休息了兩天嘛,還舉薦了趙擴去當主帥,然後就走了。


    就是那兩天,他的家人也出去了,說是去張掖省親,別的小人什麽都不知道啊。”


    趙彪跑了……


    這是涼皇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他怒視著那個管家,怒聲喝道,


    “你為什麽知情不報?!”


    “啊?皇……皇上,將軍家人走親戚,也……也要告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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