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白天沒聽說您要帶我出門啊?”曹駿看著門外鋪天蓋地的白不自覺的縮在一旁蜷成一團岔開話題。


    “你也知道冷,白天沒說不代表晚上就會沒生意!你們出去玩的很開心,連門都沒關,師父我在家裏可一點也不開心!”爺爺說著又關上門故意拽著衣服讓我們看見印在衣服上麵的血手印。


    “怎麽師父,我們離開還沒有一個小時呢,您就殺人了?這可萬萬使不得,就算您是我師父,好歹我也是警察,該大義滅親的時候絕對不能心慈手軟啊!”曹駿嘚瑟的說著,爺爺看都沒正眼看他一眼,徑直走到桌子旁坐下。


    “蠟燭,明天你跟爺爺去,這小子既然想大義滅親就讓他在家陪著這冰碴子玩把。”爺爺很認真的說出這話,連我都沒分出是玩笑還是真的。


    “師父別介咱們有事說事,總比把我一個人留下疊元寶好吧?”曹駿急了,做到爺爺身旁像個孩子一樣搖晃爺爺。


    “那先告訴我外麵這孩子怎麽迴事?”爺爺剛問完,曹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看樣子是在想怎麽編的合情合理。


    就在這時關著的房門突然被猛的拍一下,一陣刺骨的寒風從門縫裏吹進來吹滅了桌子上的蠟燭,一個手掌透過複古的門被隱約的月光一照顯露在門上定格了。


    “啊!”我還沒叫呢,曹駿居然很沒骨氣的嚎叫一聲。


    “就這膽子我當初怎麽就瞎了眼相上你這麽個徒弟了?”爺爺很是無奈搖搖頭,打開門準備讓門外的人進來。


    “我也可以跟著進來嗎?他呀居然在我潔白的冰晶上澆熱水,冰晶全化了一點都不漂亮了。”是冰女,她整個人趴在門外那個已經被凍僵的男人背上,黑黑的大眼睛很是嚇人。直直的看著爺爺。


    “不可以,因為你不需要我幫忙,他是我的雇主!”爺爺直接否決不給她留任何機會。


    “我也可以當你的雇主。”冰女馬上得意的伸出手,手心裏攥著一把冰渣子。


    “但是你沒有錢,而且這個在我們這裏用不了!”爺爺在此拒絕。


    “那我用我的眼淚換可以嗎?我的眼淚可以化作水晶!”冰女揉揉眼睛準備開始哭了。


    “不可以,但我想知道你要雇我是為了什麽?”


    “因為我被驅逐,所以沒人陪我玩了。我想把那兩個跑了的冰偶抓迴來。讓他們陪我玩。”冰女畢竟比我也大不了幾歲滿腦子裏想的還僅僅局限在玩上麵。


    “可是他們都還有生命,你要是想玩我給你幾個替身娃娃玩可以嗎?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爺爺慈祥的詢問並且從懷裏掏出兩個稻草人,那是為了把衝身的怨靈或者畜生的魂魄從人的也身體裏分離出來而準備的稻草人。隻要用桃木劍紮張引魂符燃燒定在瘋癲的人身上,再挽幾個特殊的劍花,再牛的魂魄也乖乖的跟著桃木劍定在稻草人身上再燒掉就萬事大吉了,我說的很輕鬆。但是爺爺辦起來卻很費力,往往一個稻草人就要一千塊那還隻是成本費。爺爺的操作費還要再加收一千,原因很簡單越厲害的方法,對使用者來說就是摧殘,用完一次稻草人爺爺至少五天不接生意因此收兩千爺爺還覺得少呢。但現在爺爺居然拿出兩個稻草人給她?爺爺剛才說的明天出門該不會是逗著玩的吧?那現在背著雪女凍僵了的男人又是怎麽來的?


    “卡布,安姬娜。”冰女很直接的迴答,眼神已經被爺爺手中的兩個稻草人給勾住了。


    “天清同師。邪明青帝,吸附玩物。附邪!”爺爺說著隨手抓了兩個在一旁打鬧的小精怪摁進稻草人身上去,又用咬破手指用指尖血按在了兩個稻草人的額頭上。


    “天地生萬物,一切皆定數,飛雲起變時萬靈定乾坤,爾等天地憑化之物聽令,從今天起你們的主人就是卡布,安姬娜,如若有違終生禁錮於此!”爺爺說著像雜耍一樣上下扔動著稻草人,最後將兩個稻草人遞給了冰女。


    “好了你是他們的主人了,現在你可以迴到你來的地方不再打擾我們的生活了嗎?”爺爺繼續慈祥的詢問,冰女接過稻草人高興的連句道謝都沒有就跑了,冰女一走,滿地的冰雪立刻化為了一地水,整個院子都變得濕漉漉的,至於剛才背過冰女的那個男人則已經體力不支的趴在了地上,幸好爺爺眼疾腳快用腳抬住那個男人的下巴,才沒讓他摔個狗啃泥,不然摔壞腦子就沒人給我們結賬了。


    做為對曹駿的懲罰,爺爺把這個男人安排在了曹駿的床上,曹駿雖怨聲載道但畢竟傷著為大,曹駿點著蠟燭處理他身上的劃傷時我才知道,有機會打量他的臉,剛才太暗沒看清,以為他是個身強體壯的小夥子,但現在一看,滿臉的褶皺比爺爺還厲害,褶皺裏堆滿了泥土個血跡但頭發卻是黑的,若不看臉隻看身體,我的推測絕對沒錯他是個小夥子,最多和曹駿差不大,因為他身上的肌肉也好皮膚也罷,都是很有彈性的,在曹駿板紮完他身上的劃傷後給他蓋好被子,又用毛巾給他擦拭臉上褶皺裏的泥土,最後全部做完,曹駿居然用枕巾給他蓋住了臉。


    “他死了?”爺爺已經累的睡著了,就剩我和曹駿還守著他,我好奇的問,順手戳戳這位陌生爺爺的胳膊,他居然反應強烈馬上抬手要迴擊被曹駿按住。


    “沒死,我蓋的不是白布好吧!隻是這臉我看不下去了,又黑又滿是褶皺,身上有不下二十處刮傷,多半是從山上或者樹上掉下來摔得,最厲害的是他小腹處的劃傷或者說是刀子或石頭尖劃傷。”曹駿很認真的說著。


    “好像很專業,是自己蒙的嗎?”我實在是被曹駿說蒙了,他胡謅也可以?


    “你才自己蒙呢!好歹我也是警校畢業的高材生,這是老師教的抽空我也教你。”曹駿說著一巴掌拍我腦袋上。


    “你們……你們是警察?”因為被枕巾蓋著,躺在床上的陌生爺爺隻能聽到兩個聲音,卻看不到我隻是個孩子,他用他那蒼老的聲音詢問著我們。


    『又水出品,必屬水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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