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牛逼了吧!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死人呢!”


    方寒將體內的胃液抽了出來,然後將其重新放入了棺木之中。


    然後他又對那幾個負責撬墓的年輕人說,既然現場有了物證,就請兩位將棺木蓋上,然後再將泥土掩埋。


    年輕人們都很願意幫助我們,沒過多久,就重新開始了掩埋工作。


    桂香和老爺子在旁邊連聲道謝,還請他們到家裏喝一杯。


    在這個山村之中,若是有人能夠幫助到他們,那麽一定會去他們的家中喝上一杯。


    “時間已經很晚了,但是我必須要為你們接風洗塵。“好了,我這就去弄些下酒菜,到我這裏來。”


    “好的。”


    老者點頭道:“的確,我們要盡地主之誼,我來敬你一杯。”


    方寒清了清嗓子:“你腿上的傷剛好,喝點酒可不好。”


    那些年輕人也不太願意喝酒,因為他們都清楚,桂香家裏的日子並不好過,所以他們要的酒,也不會是那種油膩膩的酒。


    而且,時間也不早了,再喝下去,第二天就醒不過來了。


    “叔叔,不用喝了,舉手之勞而已。我想天色已晚,不如就此作罷。”


    “對,我們迴家,用艾草泡個澡,散散心!”


    他們這些打開棺材的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難聞的味道,必須要好好清洗一下,這樣才能消除這種味道。


    老人看著眾人都沒有要喝的意思,也就不再多說什麽,隻說了一句謝謝。


    “下次來我家,我請你吃飯!”


    “好嘞!”他應了一聲。


    挖掘完畢,圍觀群眾們也都紛紛離開。


    剛才還嘲笑過桂樹的大媽,左右瞅了瞅,一臉奸笑的走了。


    她剛才明明聽到方寒打電話的人,是一位法醫。


    現在已經有確鑿的證據表明,這起意外是由藥物引起的。


    若是如此,若是桂桂告了李家醫館,李家醫館還不得吃個大虧?


    那名女子沉吟了一下,立即給李守信打了一個電話。


    “表弟,告訴你一件事情,咱們村子裏的桂樹和大春,你還記得吧?就是上次找你看病,最後掛掉的那位?”


    李守信一聽,立刻就急了,眉頭一皺。


    “那些人都是些不老實的家夥,我自然是記住了,快說,到底是怎麽迴事。”


    “桂華和那老頭,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說是來解剖他們的大春的。


    我似乎從那個小年輕那裏得到了確鑿的消息。


    讓他們去法庭,讓法官看看他們的證詞。”


    那名女子一臉焦急的問道。


    李守信猛的從座位上跳了下來。


    他可是想起來了,上次來的那位患者,的確是自己給他配的那副藥。


    他自然不會承認,因為一旦承認,他的名聲就毀了。


    結果被一個不開眼的大夫告訴他們,這一切都是自己給的藥方造成的,並且還讓自己的父親所屬的那個中醫學會的人發出了警告。


    那位大夫立即改口,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李守信答應過,會按照人道原則,給他們一些補償,但最終,他並沒有這麽做,因為他怕被人抓住把柄。


    萬一別人問起,他幹嘛要把那筆錢送給他,做賊心虛呢?


    所以,當那一家人找到她的家人之後,李守信立刻就將他們送上了法院。


    他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卻沒有想到,她竟然像是一隻小強一般,竟然還帶著一個人過來!


    “你們說的那個法醫,到底是誰,長相如何?”


    “是一對青年男女,還有一個女孩,女孩很好看,為首的男人似乎姓方,桂桂喊他方博士。


    不知道為什麽,我感覺為首的那人有些麵熟,似乎在哪裏見過。”


    那名女子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李守信頓時臉色一沉:“你們口中的方,就是方寒嗎?”


    這是巧合嗎?


    “是是是!方寒,方寒,還有一個女人,我聽說她是秦的,秦博士。”


    李守信心中一跳。


    換做別的法醫和大夫,他或許還能拿這個故事來嚇唬嚇唬他們,但方寒的背景太大了。


    上一次,他們想要鬧事,結果被打得落花流水,這一次,方寒算是抓住了他們的軟肋!


    李守信咬牙切齒,咬牙切齒。


    “你去盯著他們,看看他們什麽時候走。出了村子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的,好的。”


    中年婦女斬釘截鐵地說道。


    她和李家人的關係並不是很好,最重要的原因是,李家人根本就沒把他這個沒錢的親戚放在眼裏。


    不過,若是能幫上李家的忙,意義就不同了。


    李守信掛斷了手機,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神色。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搞不好自己的事業也就完了,以後還怎麽當醫生?!


    如果法庭繼續追查下去,發現他收買了一個證人,那麽他就是坐牢了!


    他將熬好的藥劑遞給了那個徒弟,然後便往小院裏走去。


    洛家池那邊正在練太極拳,看見自家兒子一臉不開心的樣子,便開口說道:“這麽著急,怎麽了?”


    李守信第一時間就將這件事匯報給了父親。


    “我跟你說過,這個方寒不是什麽好東西!這麽短的時間,他就找到了我們!要是讓他查到了,別說是我,就是整個李家,也會跟著一起身敗名裂!”


    李守信一咬牙,“要我說,幹脆就這麽算了,幹脆就這樣吧,幹脆就——”


    李老頭盯著李守信,目光不善。


    “你是不是傻啊!有更好的方法,他卻選擇了方寒。


    你給我盯緊了,千萬不要讓他們上法庭。”


    說到這裏,李老頭臉上閃過一絲狠色:“不惜一切代價,不惜一切代價。


    我會親自登門,告訴方寒,不要插手我們的事情。他拿走了我家祖傳的東西,怎麽也要讓著我。”


    對於方寒,李守信實在是看不上眼,根本不希望李老頭向方寒求情。


    畢竟,這樣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僅僅憑借著在醫學上的造詣就超過了他們,讓李守信很是嫉妒。


    不過,李老頭所說的辦法,確實是最好的辦法,方寒,他們得罪不起。


    方寒的名氣很大,也很受人關注,若是出了問題,必然會引起高層的注意,讓他們徹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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