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微微一愣,語氣平淡地說道:“我現在還不想轉行。”


    “嗬!”趙芳蘭鼻音一笑:“你可不要怪我沒提醒你,方子。”


    “這年頭,金錢才是硬道理!”


    “你一個醫生,一個月能賺多少?!”


    “我家野那麽優秀,怎麽能和你一起吃苦呢?”


    “小姨…”陳小野有些不滿的說道:“我們是一個高尚的行業,我們要做的就是救人,而不是金錢!”


    “你一個小姑娘,知道個屁!”趙芳蘭瞪著她:“高貴有什麽用?或者連水電都可以?!”


    “等你結婚了,你就會知道,金錢是什麽東西了!”


    “有的男生,談起戀愛來,甜蜜又甜蜜,很會討人喜歡,可小姨跟你說,根本沒用!”


    趙芳蘭雖然沒有點破,但是眼角餘光卻是瞟了方寒一眼,眼中有著濃濃的鄙夷與鄙夷。


    趙莉蘭從後廚出來,眉頭一皺:“芳蘭,你怎麽能對一個孩子說這種話?!”


    方寒可是自己未來的女婿,她怎麽能夠容忍別人在自己的麵前如此肆無忌憚地汙蔑自己。


    “都是看在我們小野的麵子上!”趙芳蘭還是不饒人:“她長得像個大明星,追求者多了去了!怎麽那麽早?”


    方寒:“……”


    他心裏也是委屈的很。


    他一言不發,卻被自己的“小姨”狠狠的嘲諷了一通。


    這是怎麽迴事?!


    “小野,我之前給你推薦的人,是不是很不錯?”趙芳蘭拉著陳小野的胳膊,對她說道:“如果你覺得不合適,那我就給你找找。”


    “不用了!”


    陳小野秀眉微蹙,有些無奈的說道:“人家也沒打算那麽早就嫁人啊……”


    “喂!”趙莉蘭一聽,頓時不高興了:“我鄰居家的女兒,和你一樣大,都一周歲了。”


    “聽媽的。”


    “你可要好好照顧小方!”


    “改天,我們見一麵,選一個合適的日子,把這件事情辦了!”


    陳小野:???


    方寒一陣無語。


    方寒有些坐不住。


    趙莉蘭喋喋不休,讓他根本無法迴答。


    在陳小野家裏用過午餐之後,方寒便以醫院裏的一些事務為托詞跟他打了聲招唿便先行離去。


    早就認準了他的趙莉蘭,立刻跑了出來,一邊跟著他,一邊叮囑他要多來玩。


    當她跟著陳小野走出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滿是紅暈。


    “方大夫,不好意思啊……”陳小野的聲音細若蚊蠅:“我媽媽恐怕已經……”


    我都說了,你就是不聽!


    這可把陳小野給難住了。


    “沒事。”方寒無奈地笑了笑:“我這把老骨頭,被人逼著結婚也是常有的事情。”


    看到方寒並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陳小野這才放下心來,微笑著開口道:“方大夫,你是不是也要被人催促結婚啊?”


    方寒露出一抹苦笑,表示認同。


    二人分開之後,便分開,返迴了自己的出租屋。


    方寒左右也沒有什麽事情可做,便打開了直播,直到傍晚時分,他方才結束了自己的節目,準備睡覺。


    第二天。


    繼續工作。


    由於中藥價格上漲的事情,方寒的醫館也是因此而變得熱鬧了起來。


    吃完午餐,方寒見到了王振興老爺子,這位老爺子是前天來找他看病的。


    一位滿臉皺紋的老太太,正推著一把破舊的輪椅。


    老太太骨瘦如柴,臉色蠟黃,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


    方寒連忙站了起來,將王振興老爺子手中的輪椅拿了過來,然後將他慢慢地推到了診療室裏麵。


    王振興老頭看著方寒,眼中帶著一抹感謝。


    自從上一次給他治病後,他就一直在家裏吃藥,到現在為止,他身上的毛病都好了不少。


    不得不說,這位老人是幸運的。


    上午的時候,他還在采購,沒想到中午的時候,這些草藥的價格就暴漲了。


    方寒在老太太麵前坐下,認真地看著她,然後將手放在她的手腕上,認真地傾聽著。


    他一邊用唿吸之法,一邊仔細聆聽著老嫗的唿吸。


    方寒看得出來,這位老太太的病變位於肝髒部位,屬於癌症。


    中、晚期肝癌的臨床療效較差。


    以現在的醫學水平,最多也就是維持肝髒功能,調節免疫功能。


    王振興一臉期待地將手掌從方寒的手中抽了出來,小心翼翼地開口:“小方大夫,你可以治療嗎?”


    方寒剛要開口,一道聲音便是從遠處傳了過來。


    一個微胖的人影,從外麵走了進來。


    孫德彪手裏拿著一杯茶,一臉戲謔的看著他:“老王,你終於來了?”


    王振興怔了怔,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孫主任,你好。”


    他妻子之前在醫院的時候,孫德彪就是他的主治醫師。


    最後王振興是真的沒錢交醫藥費了,才帶著妻子迴家,自己給她買了點藥。


    “你怎麽來了?”


    不等孫德彪開口,方寒便率先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想要跟我學一下,我是怎麽給病人治病的?”


    孫德彪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這家夥,太囂張了!


    麵前的患者,是一種晚期的癌症。


    隻要能多活一天,那就是多一天的生命,再多的醫術,也無法挽救了。


    “哼!”孫德彪沒好氣的說道:“上次你可是吹了海口的,我怎麽可能不來看看?”


    方寒沒有再搭理他,而是看向了一旁的那名男子。


    她站起來,將輪椅往裏一推,就要開始打針。


    孫德彪像是給很多人打了招唿一般,全都聚集在了方寒的辦公室內,等待著他的出醜。


    這是一種晚期的肝癌。


    就你這點水平,也想治病?!


    一群西醫對此表示質疑!


    方寒可沒有時間搭理他們,而是蹲了下來,開口道:“老爺子,我要給你用中藥針法,刺|激你的穴道,你的雙腳要從褲子上取下來。”


    她看著方寒微微點頭,聲音沙啞地開口:“謝謝你,小方大夫。”


    長期的疾病折磨,讓老太太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見到這樣的患者,在座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絲不適。


    普通的醫生,是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的。


    就連孫德彪,都覺得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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