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霓虹四溢,彩光流竄。通明的燈火極力耀眼,將明海市映得亮如白晝,就連滿天的繁星也為之黯了萬千璀璨,獨留一輪玉月高懸,似是在凝神靜看,靜看繁華望世人。


    而此刻,易何也在凝神在靜看。


    淡紫長發簡挽,瀑落香肩。流蘇絲縷,於耳鬢間風拂輕飄,散著一種細雨溫柔,綿長難以言盡。高挑的鳳眉經過精心修描,變得纖長微彎,平添幾分小女兒的柔婉。淡了紫影的桃花眼眸雖失了幾許妖嬈,卻變得靈秀,顰笑間愈發勾人。紫唇半彩未點,依舊泛著一層誘人的水潤光澤。


    修長玉頸下,水色珠花如點,綴著v型領邊。一襲水藍長裙似旗袍稍寬,將引人犯罪的魔鬼曲線遮了幾分,搭著一雙清涼高跟,高挑的身姿雖被襯得修長,卻不失玲瓏。


    比平常少了些許妖媚,多了幾分溫婉,挺符合自己想象中花前月下的氛圍。


    看著女人明顯花了不少心思做改變的容妝,易何暗自點了點頭,很是滿意歡喜,同時也難得地生出了幾分小虛榮。


    美人如斯,隻為悅己。夫為男子,豈會不喜?


    不過,當他低頭看見女人沒過雙膝稍許的裙擺時,眉頭忍不住一皺。


    “怎麽,姐姐這麽打扮,你不喜歡麽?”見自家小男人突然皺眉,顏妃抿了抿唇,媚笑間帶著一縷癡怨。


    聞言,易何握住她的玉手,柔聲道:“妃姐人本來就美,這身花費心思的打扮更是溫婉可人,我當然喜歡。不過......”


    見小男人不但誇自己貌美,而且對自己的打扮很滿意,還明言知自己花了心思,顏妃心中不禁歡喜,適才的怨意瞬間散去。卻又見他話說一半吊自己胃口,不由挑眉,嬌媚地白了他一眼,嗔道:“不過什麽?”


    易何撇嘴,瞄了一眼她的裙擺,輕笑道:“不過待會兒可能不方便。”


    “不方便?”顏妃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裙擺,不知想到了什麽,絕代妖顏上掠過一絲紅暈,輕聲啐道:“不正經!”


    不正經?易何聞言微愣,繼而看著她緋色淺染的媚人妖顏,似乎明白了什麽,眼底劃過一絲戲謔,也不多言,隻牽著她的玉手往外走去。


    二人出了房門,瞬間引得酒吧的諸多男女注視。他們目光的焦點幾乎都集中在容姿絕代的顏妃身上,男性眼中有驚豔、火熱、癡迷,女性則是羨慕、自卑、嫉妒,不一而足。


    落在一身休閑裝、五官隻算清秀的易何身上的目光也有,但隻是偶爾掠過。其中女性眼裏包含的情緒大多是意外、驚奇。而男性的目光除卻驚訝便多為羨慕、嫉妒、恨。


    對於這些目光,顏妃神色淡然,易何則直接無視。因為,這些男女雖情緒湧動,但是並未過來打擾,自己又何必在乎?


    兩人就這麽直走,散步似的出了酒吧。


    這時,酒吧角落裏,一個身著名牌的帥氣青年轉頭對身旁年齡稍長的男子道:“明哥,你剛才攔著我幹嘛,那女人簡直極品尤物,要是能......”帥氣青年話還沒說完,便被身旁的明哥捂住了嘴。


    “閉嘴!”那明哥低聲喝了一句,然後心虛莫名地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注意,才看向帥氣青年,見他點頭表示知道,才鬆開手。


    “明哥,那女人莫非有什麽大來頭?”見明哥如此緊張,帥氣青年瞄了一眼顏妃消失的方向,一臉好奇。不過,他的聲音壓得很細,顯然是被明哥適才的做派嚇到了。


    這位明哥可是明海市二把交椅最得寵的幼子,在明海這片通達之地不說橫行無忌,平時也算得上是豎走無阻的人物。連他都這麽害怕,那女人到底什麽來頭?


    而那明哥聞言,先是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四處張望了一下,見沒有人注意這裏,才鬆了一口氣,小聲道:“那女人的背景,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第一次來這兒被家裏老頭子知道之後,他交代過我一番話:在這兒喝喝酒放鬆一下可以,但絕不能鬧事,更不能去惹這酒吧的老板,也就是剛才那個女人。”


    說著,明哥喝了一口酒,接著道:“如果我敢在這兒鬧事,不用別人,他親自動手把我一雙手腳剁了喂狗。若是我敢惹這兒的酒吧老板,他就把我剮了,丟到海裏喂魚。老頭子說這話的時候臉色黑得嚇人,我能看得出來,他沒有開玩笑。如果上麵兩點忌諱,我犯了其中任何一條,他絕對會說到做到。”


    “這......”帥氣青年被嚇住了。


    過了一會兒,他又忍不住好奇,小聲問道:“明哥,伯父說得這麽恐怖,你就沒好奇打聽過那女人的來頭?畢竟這麽極品的......”帥氣青年掃了一眼四周,沒有說下去,隻遞給那明哥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明哥會意,咕嚕喝了一口酒,沒好氣道:“怎麽沒打聽過?不過,在打聽的時候聽到了關於她的兩件事,就沒敢再打聽下去了。”


    “什麽事兒?跟兄弟說說,讓我長點見識。”帥氣青年識趣地為他把酒杯倒滿,一臉好奇地問道。


    “第一件事,也就三年前吧,這酒吧剛開不久,當時明海市的黑道教父‘義字會’會主李文正的小兒子李青陽偶然來到這裏,正好遇到那酒吧老板,想毛手毛腳。結果那手還沒伸出去就被看酒吧的人圍住,三兩下扔了出去。


    李青陽自然咽不下這口氣,當場就打電話叫人,叫了二百多號義字會好手。結果十分鍾都不到,那些人就全被廢了,不知為什麽,當時就李青陽本人沒受傷。那貨不知是被嚇傻了還是腦子有洞,居然以為這酒吧老板怕了他老子的勢力,當場發下狠話,說如果酒吧老板今晚不爬到他床上,明天就讓人砸了這家酒吧。


    結果第二天太陽還沒升起來,義字會就被滅了,雞犬不留。李青陽的屍體第二天在海灣邊被遊客發現了,聽說全身被魚啃得不成樣子,極為淒慘。而這家酒吧則安然無事,黑道那些和義字會有交情的勢力別說找麻煩,連個屁都沒敢放。而白道方麵也沒說什麽。”


    “嘶---”帥氣青年頓時倒抽一口涼氣,他剛才可是想過,如果那女人勾-引不上,事後就用強,因為這尤物實在太勾人了。現在聽完明哥的話,他隻覺背後寒氣直冒,如果剛才明哥沒拉住自己......想到這兒,他的臉色不禁有些發白。


    明哥灌了一口酒,見他臉色發白,不由問道:“你小子怎麽了?”


    “沒、沒什麽,明哥,那第二件事呢?第二件事是什麽?”


    明哥雖奇怪他眼神閃躲,但見他不願說,便沒有多問,繼續小聲道:“第二件事也是一個不開眼的惹到酒吧老板,仗著自己老子坐著明海市一把交椅,說要包-養她。同樣是被打出去後放了幾句狠話,結果不出三天,他老子就被革職查辦。


    說來我還得謝謝那家夥,要不是他不長眼地惹到這等人物,連累他老子。我家老頭子想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上,還要多熬上幾年。


    不過,我得提醒你小子一句,明海市這片地,水深大鱷多,出門照子放亮點。今天是我剛好在這兒,倘若不在,估計你明天就得下海喂魚。我也把醜話放在這兒,你我兩家雖然有些合作,但如果你不小心惹到不該惹的人,別怪我翻臉無情!”


    “是是是......”感受著明哥話裏毫不掩飾的狠意,帥氣青年隻得唯諾點頭。


    至於易何,他早已沒有了好奇的心思,現在他滿腦子都是“惹不起”三個字......


    與此同時,另一邊。


    顏妃看著眼前的陳舊單車,有些錯愕,下意識迴想起某部愛情電影的經典片段,眯起桃花眼眸看了一眼微笑的易何,唇線微微斜揚:似乎......很不錯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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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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