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高掛,東鼎山外峰一片火熱,到處都能夠見到弟子一臉興奮,匆匆忙忙向著某個方向跑去。


    “哎這位師兄,你們這是幹什麽去?”一個虎頭虎腦的少年隨手拉住一個青年弟子問道。


    這虎頭少年頭發潦草,胡子拉碴,一副久不見陽光的樣子。顯然是剛出關,而且閉關時間肯定不短。


    被他拉扯的青年一臉的不耐煩:“你沒聽說嗎?呂陽終於發動了戰山挑戰,他總算是要替父親奪迴天陽峰了。”


    “呂陽?他迴來了?”這少年一臉的震驚,臉上卻露出一絲苦笑:“就算迴來了,他又能怎樣,戰山?以他的天賦,五年來就算是不吃不喝,恐怕也奪不迴天陽峰吧,畢竟南宮邪的天賦要高出他太多了,這五年來,南宮邪恐怕已經修煉到開元境七層的境界。”


    那個被他拉扯的青年聽到這話,頓時站在原地,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眼前的少年,旋即恍然說道:


    “你是呂蒙?”青年瞪大眼睛:“修煉狂人呂蒙?你竟然出關了?”


    “是啊,師兄,我就是呂蒙,快跟我說說,戰山是在哪裏?奶奶個腿,老子閉關四年,終於算是修煉到了開元境七層,定要讓南宮邪那小白臉滾出天陽峰。”


    青年麵色古怪,張了張嘴:“呂蒙,雖然你是個修煉狂人,四年來一直在閉關,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南宮邪的修為還是比你高!”


    “什麽?”呂蒙眼睛瞪得滾圓:“不可能,老子可是閉死關,不超過南宮邪我怎麽會出來,以我對南宮邪的認知,他如果不經曆太過逆天的機緣造化。現在也就開元境七層,如果是平級,我可是一點都不懼他。”


    青年苦笑道:“都說你是修煉狂人。雖然平日裏吊兒郎當,可是一旦被欺負。一閉死關再出現的話,肯定能打的欺負你的人變成豬頭,但是南宮邪可不能按常理揣測,不過,你對他可謂是相當了解,知道他也隻不過是能夠修煉到開元境七層,可是就在十天前,南宮邪他……”


    “他怎麽了?難道吃了傳說中的大力丸。修為蹦到了開元境八層?”呂蒙虎頭虎腦,瞪著虎眼一臉的狐疑。


    青年搖了搖頭,麵色異常古怪:“那倒沒有……”


    “你倒是說啊,吞吞吐吐,急死我了。”呂蒙眼睛越瞪越大,一副要咬人的樣子。


    “我說,我說……南宮邪雖然沒有經曆過逆天的機緣造化,但是他在十天前……被人一巴掌拍成重傷,養好傷之後,就突破了開元境八層。”


    “奶奶個腿。這都行?”呂蒙張大的嘴巴,呆了:“難道老子這四年的死關白閉了?”


    “對了師兄,陽哥他怎麽就迴來了。怎麽不等我出關,怎麽就這麽衝動要去戰山,不行,我們快走,我得去幫他。”


    “那個……”青年咽了一口唾沫:“一時半會也跟你說不清,我跟你講,呂陽他不但迴來了,這段時間可謂是一鳴驚人,現在整個東鼎山。沒有不認識呂陽的。”


    “怎麽迴事?難道陽哥他的修煉天賦仍是那麽低?被人看笑話看的整個東鼎山都知道了?”呂蒙有點虎,沒有反應過來:“不對。你剛才說一鳴驚人?”


    “哎呀,說了跟你說不清。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呂陽他不但發動了戰山,而且據說要以一敵三,一個人挑戰南宮邪,常龍和鍾發寶,咦,你怎麽不走了?”


    “走?對,快走,不好,陽哥瘋了,這次真瘋了,比五年前還要瘋,不行,我得去阻止他,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拚著重傷,我也要阻止他。”呂蒙喃喃自語,身形卻陡然間加速,如同一道狂風一般衝向天陽峰。


    身後的青年吃了一鼻子灰,目瞪口呆望著快要看不見的身影,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


    “哈哈,我沒聽錯吧?呂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要找死,我們就成全你。”鍾發寶身高馬大,卻是一個毒蛇一般的人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在他眼裏,沒有道理,隻有結果。


    而他今天想要的結果,就是讓呂陽自食其果,自取其辱!


    周圍人群轟然間散開,唿啦啦圍城一大圈,簡直就是水泄不通。


    呂文龍和呂文德兩兄弟看著眼前怡然不懼的呂陽,眼中滿意的神色越來越重。


    “你生了個難得的好兒子啊。”呂文龍感慨說道:“曾幾何時,我們怎會想到他會成長到如此地步?”


    呂文德也是一臉的感慨,眼中閃過一絲自豪,雖然五彩孕神蓮沒有能改變呂陽的體質,但是呂陽憑借著自己的毅力成長到如此地步,讓呂文德很是驚喜。


    天道不公?天道從來就沒有公平一說,但是造物主對於萬物生靈卻又是一視同仁,偶爾鬱鬱不得誌,隻不過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契機和機遇罷了。


    一旦找到合適的契機,就算是最底層的生靈,都能夠一飛衝天,何況是靈長人類?


    呂陽靜靜的站在原地,在對麵南宮邪三人恐怖的氣勢中如同礁石一般,衣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


    南宮邪見狀皺了皺眉對著身邊的常龍兩人說道:“不可輕敵,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我們三人對付他一個,如果還輸掉,就沒有臉麵在東鼎山呆著了。”


    常龍微微一笑:“放心吧,隻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想要以這種手段掩蓋失敗的尷尬,也就他能夠想的出來,這種對手,我都有一種不想出手的感覺。”


    南宮邪皺眉看了一眼常龍,沒有說話,輕哼一聲,目光轉向鍾發寶。


    鍾發寶嘴角露出一絲奸詐的笑容,對著南宮邪說道:“南宮師兄放心,呂陽翻不出什麽花樣來,我輔助你主攻,定會全力以赴。”


    說著。斜睨了一眼常龍,似乎沒看到對方的不屑,眼中閃過一絲譏諷。


    就算是呂陽真的想要以這種辦法掩蓋失敗的尷尬那又能怎樣?有的時候。踩死一隻螞蟻都要用上十二分的力氣,不為將螞蟻踩成肉餅。為的隻是給某些人看到。


    而今天借著踩呂陽的機會,他打算用出他十二分的力量,為的就是給南宮邪看,從現在的效果看來,目的已經達到了,恐怕過了今日,自己就能夠取代常龍,成為南宮邪的左膀右臂。


    “轟!”南宮邪體內的元力猛然間爆發開來。開元境八層的修為恐怖的氣息波動使得周圍的空氣頓時一片混亂,強大的衝擊波將周圍的土石吹得漫天飛揚,整個戰場之上頓時氣氛凝重起來。


    轟!


    轟!


    兩道恐怖的氣浪從南宮邪的左右爆開,常龍和鍾發寶的氣勢陡然間攀升到最高。


    三股恐怖的元力波動,就像是一頭恐怖的妖獸一般,嘶吼著向呂陽衝去。


    可是呂陽這個時候卻閉上了眼睛,看的周圍觀戰弟子下巴掉了一地,瞪大眼睛一副想不到得模樣。


    誰能想到在這要命的時刻,呂陽竟然選擇閉上了眼睛?這幾乎和找死沒什麽不同。


    可是事實就發生在眾人眼中,三道恐怖的氣息衝擊。沒有防禦也是會受重傷的,偏偏呂陽還就是沒有防禦。


    轟!


    巨大的衝擊力量撞在呂陽身上,周圍的驚唿聲戛然而止。駭然的看著恍若礁石一般的呂陽,心中升起驚濤駭浪。


    呂陽的肉身,什麽時候竟然淬煉到如此恐怖的地步了?


    巨大的衝擊力就像是狂湧浪潮一般,作用在呂陽身上,被他硬生生的扛了下來,而他的身體晃動之間,就像是汪洋大海中的礁石一般,腳下絲毫沒有挪動分毫。


    最重要的是,呂陽居然沒有爆發體內的元力。這也就是說,呂陽竟然憑借肉身力量抗住了三人狂猛的氣息波動衝擊?


    就在眾人屏住唿吸。似乎不願錯過下一刻暴風雨驟然爆發,場麵寂靜無比的時候。一聲怒吼如同憑空炸雷一般從人牆外響起。


    “你呂蒙爺爺來了,誰敢欺負陽哥,我定將他揍得半身不遂!”


    眾人嘩然,紛紛讓開一條道路,一個都發蓬亂,胡子拉碴的虎頭虎腦少年闖了進來,左右觀看之下,目光死死的釘在了戰場之上的三人。


    嘎?呂蒙還待狂吼一嗓子,聲音卻硬生生憋在了嗓子眼裏。


    這尼瑪是什麽情況?


    一個開元境八層,兩個開元境六層!


    呂陽呢?


    身上沒有一絲元力波動,就連氣息都收斂了起來。


    “前麵那個,是陽哥?”呂蒙機械的轉頭向周圍人群問道,一臉的不信。


    周圍人群見到冒冒失失的呂蒙,聽到他問的話,頓時爆發出一陣哄笑。


    周澤坤和羅正英則是麵麵相覷,他們不認識呂蒙,卻知道呂蒙是來幫助呂陽的,不過這性格,也太冒失了一點吧?


    身在巨大衝擊中的呂陽聽到這個聲音,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睜開雙眼看向呂蒙,咧嘴一笑,右手握拳錘了錘左胸口。


    “哇哈哈,是陽哥,陽哥真的是你,哈哈,你們三個慘了,你們真的慘了……”呂蒙也是做著同樣的動作,兩人的動作出奇一致,隻不過呂陽是內斂的霸道,呂蒙則像是一頭蠻獸一般狂放。


    呂蒙上躥下跳,讓周圍人群忍俊不禁,呂文德和呂文龍對視一眼,都失笑的搖了搖頭,不過眼中卻是流露出一絲驚喜。


    尤其是呂文龍,笑罵道:“這小兔崽子還是這麽冒失,真不知道以後該怎麽辦。”


    呂文德笑了笑說道:“呂蒙這孩子的資質一點都不比呂衡差,隻不過性格太過狂放和懶散了一些,好在他一旦受挫,便會選擇閉關,不達目的絕不出來,這倒也不失為一種成長。”


    呂文龍搖了搖頭:“這兩個孩子從小便感情良好,如今又見麵了,我家這個小兔崽子恐怕又會跟在呂陽身後,變得懶散起來。”


    一世人兩兄弟,何況呂陽和呂蒙之間還有血緣關係,兩人在這種情況下見麵,自然是興奮不已。


    呂陽做完這個動作,似乎是要應驗呂蒙的話一般,看著南宮邪三人,猛的爆開了體內的元力!


    轟!一股滔天的氣浪衝天而起,南宮邪三人腳下一個踉蹌,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這……這不可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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