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何等聰慧之人,他馬上從錢包裏麵抽出一疊現金遞過來:“不好意思,我們不小心弄破了,這筆錢是賠償門和桌子的,另外,今晚我們有事,所以就不在包房吃了。”


    服務生接過錢,算了一遍後,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他頓了下,續道:“先生,不好意思,如果你主動取消了訂單,那麽本酒店收取的預付包房訂金,按照公司規定,是不能退還的!”


    蕭遙豪爽地大氣一揮道:“我能理解酒店的規定,預付包房訂金,不能退就不退吧!就當是我弄壞了酒店物品的賠禮!”


    “這位先生,謝謝你對本酒店的支持,你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


    服務生臉上露出微笑:“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去忙了。”


    就在服務生轉身準備離去的時侯,蕭遙突然喊道:“站往。”


    服務員臉上露出疑惑之情,轉身望向蕭遙:“先生,你還有事麽?”


    蕭遙又從錢包裏抽出幾張百元大鈔,塞進服務生的上衣口袋裏:“這是給你的小費,記往,該說的就說,不該說的不要亂說。”


    錢包是陳時上交的,他看到自己錢包的錢,就這樣大把地被蕭遙揮霍掉,非常心痛,可是又敢怒不敢言;訂餐的錢是牛三出的,他也有同感。


    服務生點點頭以示肯定:“謝謝先生!”


    蕭遙用他們兩人的錢做好人,當然大方得很:“不用客氣,我走了。”


    話音剛落,蕭遙搭著陳時、牛三的肩膀,便向外走。


    服務生看著蕭遙的背影,恭敬地道:“先生慢走!”


    牛三駕駛汽車,陳時坐在副駕駛座上,蕭遙則坐在後排。


    蕭遙慷慨激昂地說道:“林媛是個好人,她領導的震遠集團,在江城養活了不少人;可是,你卻用一篇憑空捏造的文章,毀了這一切,你有沒有想過,震遠集團垮了,有多少人會遭秧。”


    牛三、陳時苦著臉,一言不發。


    過了半天,牛三才怯生生地道:“蕭大師,我們去那裏?”


    蕭遙略一思索答道:“往西郊走,我記得那裏有個亂葬崗,聽說是因為無名屍體多而聞名於江城。”


    牛三嚇得渾身顫抖,他麵色蒼白地道:“蕭大師,你有話好好說,千萬不要衝動啊.....”


    蕭遙不答,反而望向窗外:“今晚真是月黑風高殺人夜啊。”


    陳時也嚇得坐不穩了,滿臉哀求的神色道:“蕭大師,你不能殺我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向你認錯,求求你饒我一命。”


    陳時、牛三兩人苦苦哀求了半天,蕭遙這才鬆了口道:“想讓我放過你們也不難,如果你們能幫我做一件事,讓我感到滿意就行。”


    陳時、牛三兩人麵麵相覷道:“做什麽事。”


    蕭遙麵帶微笑地道:“對你們來說,很簡單的一件事,你們文才不是很好麽,再寫篇文章,申明自己是故意抹黑林媛和震遠集團。”


    陳時麵帶難色道:“我之前寫過一篇關於林媛和震遠集團的詳盡暴料文章,現在,又發表一篇觀點截然相反的文章,這不是自相矛盾麽,就算是我寫出來,也不會有人看吧?”


    牛三也附和道:“陳主編說的對,我們根本沒有這方麵的素材,如果沒有令人信服的素材,就算寫出來,也不會有人看啊。”


    蕭遙一眼就看出陳時、牛三仍然在試圖蒙混過關,他們找出種種借口,讓自己相信事實已經無法改變。


    “我給了你們機會,你們還在狡辨,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死心塌地要跟我作對了。”


    蕭遙怒道:“既然這樣,我看還是去亂葬崗了。”


    陳時、牛三聞言,連忙道歉:“蕭大師,我們連夜就寫,沒好的素材,我們就去找,一定要寫出讓你滿意的文章。”


    蕭遙斬釘截鐵地道:“我這人耐性不好,我跟你們講的話,你們最好記往,不要讓我反複提醒你們。”


    陳時、牛三連連點頭:“蕭大師,我們再也不敢了。”


    蕭遙找了一家酒店,開了間高層房,把門鎖反鎖後,把鑰匙揣進荷包裏。


    陳時、牛三兩人趨著蕭遙不備,偷偷地瞥了眼窗外。


    這間房離地麵至少有幾十米高,如果想翻窗逃走,萬一失手了,小命就交待在這裏了。


    蕭遙朝陳時、牛三兩人勾了勾手道:“拿來!”


    陳時、牛三兩人麵麵相覷道:“拿什麽啊?”


    蕭遙臉上帶著嘲諷的神色道:“你們兩個仍在給我裝傻充愣,手機遞給來啊。”


    陳時、牛三兩人這才把手機遞給蕭遙。


    兩人大眼望小眼地枯坐了半天,一個字都沒寫出來。


    蕭遙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道:“怎麽不寫啊?”


    陳時苦著臉道:“沒有靈感。”


    “原來陳主編也有沒靈感的時侯,好吧,讓我給你找找靈感。”


    蕭遙笑著道:“牛三,你老老實實地在外麵呆著,乖乖地寫文章,不準亂動,否則我迴來饒不了你。”


    牛三那敢亂動,眼看著陳時被蕭遙拖進了衛生間。


    “碰”的一聲,衛生間的門被蕭遙關上了。


    衛生間裝了磨砂玻璃,從外麵看不上,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牛三把耳朵伏在門上,隱約聽到陳時發出一聲壓抑的慘叫聲,嚇得他心驚肉跳。


    原來蕭遙一手提著陳時的衣領,一手用拳頭給他全身“做按摩”。


    蕭遙拳頭的力度控製的很好,既能讓陳時有著強烈的痛感,也不至於讓他真的痛得昏死過去;甚至,就算是醫生給陳時作個全身檢查,也查不出來什麽。


    蕭遙也不跟他廢話了,按摩完陳時的正麵,接著又按摩背部。


    陳時感覺自己站都快站不往了,全身上下每處骨頭、肌肉都是痛的,他苦苦求饒道:“蕭大師,我有靈感了,我馬上就去寫,別打了,求你饒饒我.....”。


    蕭遙笑道“你看,這樣靈感不就出來了嘛!陳時,我看好你!”


    蕭遙看向牛三一付無精打采的樣子,關心地問道:“你是不是有點口渴了?”


    牛三先點點頭,隨即,想到了什麽,馬上又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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