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一位,目前經過你的一番調查下來,極有可能就是失蹤了多年的那位…被稱為冰靈的天地聖靈?!”


    顯然,神王對於夢囈的話還是有幾分的懷疑。


    冰靈,自從那一戰之後,消失在大眾的視線之中已是有幾百年的時間了。


    現在,在神族的禁錮術還未被解除的情況下,神王並不認為,冰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大眾的視野之中。


    “目前,這也僅僅都隻是夢囈的猜測,畢竟,當時那一位,除了樣貌之外,當時還使用的仙狐族特有的術法,而且就連煥裳也認不出那到底是族裏的哪一位。”


    夢囈如今沒有確切的證據自然是不會瞎說,雖說目前的一切的一切,都還隻是表麵上的猜測,但也不排除有這個可能。


    畢竟,有些東西實在是太過巧合了……


    “畢竟,不是仙狐族卻能運用仙狐族的術法,除了那一位之外,夢囈實在是想不出還有第二個人。”


    神王點頭以表讚同,這種事情,確實值得懷疑。


    當年的那一戰,看見過冰靈樣貌的人並不多,而夢囈恰恰便是其中的一位。


    沒有一定的相像,神王認為夢囈也不會亂說。


    那一日,夢囈永遠也忘不了,普天之下,竟也還會有如此這般的人物存在。


    “你說的我之後會去再找淩兒問問,畢竟,你的猜測也不無道理。”


    “若是,真的是冰靈,那必須要為我神族所有。”


    “此生靈的力量太過恐怖。”


    如今,即使是過了百年,再讓夢囈迴想起那場大戰,還是會有所心悸。


    “夢囈。”


    “在。”


    “你去和方大人說說,那件事,該提上日程了,讓長青準備準備。”


    “好。”


    “還有。”


    “神王還有什麽吩咐?”


    “你去查一下,仙狐族的精血,現在都掌握在哪些勢力的手裏。”


    “是。”


    ……


    天命官內的某處……


    大紅色的絲帶高高掛起,黑暗的空間裏,隻有蠟燭的燈光照拂著一切……


    漫天的金色光芒,蠟燭懸浮於半空,以不可思議的方式停留在各個方向,就像是一個個螢火蟲,很是美麗……


    在這裏的每一處,都彰顯著情調,用以營造氛圍的,擾亂人情思的香薰,不分晝夜地點著.


    這裏的香薰由專人調製,每一瓶,都是無價至寶。


    這裏,是與世隔絕的,另一個世界……


    燭火通明,來客川流不息。


    “啊…真是好久沒來了……”


    煥裳大喊一聲,接著猛地吸一口香氣,滿臉的知足……


    好久未來,天命官內的香薰還是那麽的引人癡迷……


    “尊貴的客人,您要玩些什麽?”


    一個小小的花仆,滿臉的羞容,嬌滴滴地迎上前來。


    煥裳斜著眼打量著麵前的小花仆,嫩嫩的,看起來著實是有些好欺負了。


    現在的天命觀難道都隻剩下這種小孩子了嗎?


    “我啊,要見你們這裏新晉的色魁。”


    煥裳抖了抖手腕上係好的條帶,亮出自己的身份,故意貼著小花仆的耳朵說。


    小花仆一看那客人手上的條帶便愣住了,上麵明晃晃地墜了好幾顆紫色的寶石。


    這是紫官的標誌。


    隻是,一聽見要見色魁,小花仆的眼神明顯地無意識間瞟了一眼,嘴巴裏也張了張不知道在說一些什麽。


    能來到這裏的,一共就隻有四種客人,都按等級被分為紅官,紫官,白官和衣官客。


    其中,紅官的地位最高,衣官客的地位最低。


    能來這裏的,無一不是有錢有勢之人,而僅僅隻是有錢人,在這裏,最多也隻能夠成為最低等的衣官客。


    衣官客占了這裏的大部分客人,一般不過是來享樂為主。


    隻有真正有實力有能力之人,在這裏,才可能謀求到那在衣官之上的席位。


    但成為上等的官客,還是根據綜合的因素來看,若是了、客人在某一方麵的實力在一定程度上具有一定的影響力,也可以成為上等的官客。


    上等的賓客來這裏除了玩樂之外,大部分是來打探情報和辦理特殊事務的。


    不過,天命官並不負責幫忙處理事務,始終是扮演著一個局外人的角色。


    大部分時候,天命官是作為一個會晤的場所。


    在這裏,你不必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也不必擔心有人前去偷聽泄露消息。


    能在這裏鬧事的,基本上下一秒,這個世界上都將再也看不見他的一絲蹤跡。


    天命官,隻認利益。


    好處給到位了,要幹什麽都行。


    天命官不摻和事,但不代表沒有實力。


    天命官不會去主動惹事,但也不怕事。


    而在這裏,不同級別的客人們手腕上都會帶有不同款式的條帶以彰顯自己的身份。


    這種特殊的條帶每一條都由金絲編製而成,極為奢侈,每一條都是精美價值連城的存在。


    條帶的末端都會贅帶有代表官客身份等級的相應顏色的寶石,而唯獨隻有地位最低的衣官客的條帶上是沒有寶石的。


    這個小花仆是怎麽都沒有想到,平日裏難得一見的紫官竟然今日就站在自己的麵前!


    隻是…這位紫官倒是沒什麽事情要辦,反而是和那些衣官客一般尋歡作樂。


    一上來就要見色魁……


    在天命官,對於衣官客地位之上的客人,都有一個特權。


    天命官會在各地篩選各種魁首,並做出邀請。


    每一個魁首,都是在一個領域裏頂尖的存在。


    能被天命官認可的魁首,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大榮幸。


    目前便有選拔出的色魁,琴魁,畫魁,舞魁,酒魁,茶魁,獸魁,算魁和香魁。


    這些都是在某些領域上極為出色地人物,天命官卻都能憑實力請來,這一點,哪怕是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絕無僅有的實力。


    “尊貴的客人,請您稍等,馬上便為您安排。”


    “哎!”


    小花仆前腳剛走,後腳,身後的煥裳就叫住了她。


    “客人還有什麽吩咐?”


    麵前的煥裳滿臉的笑意,隻是這笑意不知為何,卻是讓此時的小花仆看著心裏麵卻有些微微發毛。


    “小花仆,客人說什麽就是什麽,隻需按照要求去辦。”


    “你心裏那些個念頭,我建議你收一收。”


    方才煥裳可不傻,在說自己要見色魁的時候,小花仆的眼睛裏顯然劃過了一絲不屑。


    那眼神,煥裳平日裏在某些看衣官客的人的眼裏見得多了,本來要是平時,自己或許根本懶得計較。


    隻是今日……


    剛才自己才被幾個前任在街上逮到,真是好一頓逃竄,好不容易甩掉,事後想來真是好不狼狽。


    自己之前用過的一張臉自己沒有注意,一上街就被抓包……


    哎…老馬也有失蹄的時候啊……


    一肚子火,本來想好好的放鬆放鬆,結果這個小花仆還要被這個小小的花仆給眼色看!,


    “我……”


    沒想到煥裳忽然來這麽一句,小花仆明顯是被煥裳的話給嚇到了,一時間呆在了原地。


    “下次在心眼子多,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揚唇一笑,煥裳便冷笑一聲後撂下了小花仆一個人。


    “辦好了記得通知我,要是晚了…你說我要是在你們管事那裏說點什麽的話…你會怎麽樣呢?”


    “對…對不起客人!您可千萬別跟管事說!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多管閑事的!真的很對不起!”


    “嗬……”


    這種地位的客人要幹什麽又怎是我一個小小的花仆可以置緣的!


    “我勸你還是趕緊去辦事吧,不然,我要是等久了,等會要是有不高興了,可就不會看在你年紀小的份上,就這麽饒過你了。”


    “是是是,我馬上為您去請色魁!”


    ……


    “管事,有紅官的信。”


    書案旁,身著琥珀色華服的女子望著桌上一堆的案牘,一臉的憔悴。


    “知道了,放在那裏,下去吧。”


    滿頭的朱釵精美絕倫,女子看起來就像是一隻擁有著華麗羽毛的華貴金鳳,很是雍容華貴,但是自帶的一絲書卷之氣,又顯得極為雅致。


    紅色的水滴狀的寶石從額間垂下,下方,細細的峨眉很是精致,淡藍色的眼眸很是美麗無暇,就像是藍色的雨花石一般的深沉含蓄。


    “是。”


    攤開送來的紅官手書,被稱為管事的女子好看的眉頭漸漸地皺起,沉思了好一會之後才終於慢慢地舒展開來……


    “官人,您這不是在為難景華嗎?”


    提筆愣是想了大半天,經過一番糾結之後,管事終於還是低頭寫道。


    “盡力而為,成敗參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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