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白駒過隙般匆匆流逝,一天接著一天轉瞬即逝。


    於文宏的身體狀況,也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向好發展。


    曾經射傷他的那個人早已身首異處,其族親們則被流放到了遙遠的兩千裏之外,那人的妻女更是淪為了任人驅使的奴隸。隻因其一個錯誤的決策,便致使整個家族墜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之中。


    然而,對於十裏堡族長打算為羅城縣捐資建造學堂一事,於文宏並未表示反對。


    當這座凝聚著眾人期望的學堂終於落成之後,羅城縣的孩子們從此擁有了可以安心讀書學習的場所,這讓他們欣喜若狂。


    每一天路過此地時,人們都能夠清晰地聽到那清脆悅耳的琅琅讀書聲。


    一個月後的某個寧靜夜晚,明月高懸,繁星點點。


    於文宏派人將孔玄、盧玉堂、盧玉紅兄妹以及郭成林請到了自己的房間。


    不一會兒,四人魚貫而入。


    待他們走進屋內,於文宏麵帶微笑,熱情地招唿他們趕緊坐下。


    緊接著,於文宏提高嗓音喊道:“馮二,上菜!”


    “好的,老爺!”馮二應聲道。沒過多久,隻見馮二與柳香雲兩人忙前忙後,來來迴迴好幾趟,才將六道精心烹製的菜肴穩穩地擺放在了桌上。


    最後,馮二手裏提著一壺美酒,靜靜地站立在於文宏的身後。


    這時,於文宏再次發號施令道:“給大家倒酒。”


    盧玉堂和他身旁的幾個人瞠目結舌地望著眼前的情景,臉上滿是驚愕之色。


    要知道,於文宏來到羅城縣後一直都是鹹菜麵條,像今天這樣滿滿一桌豐盛菜肴的場麵,他們可是從未見過。


    隻見於文宏雙手穩穩地端起酒杯,緩緩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一旁等人見此情形,不敢怠慢,紛紛匆忙站起。


    於文宏環視一圈眾人,微笑著說道:“今日咱們相聚在此,不談那官場中的官職大小,不論身份地位之高低,此刻的我們僅僅是親密無間的好友。所以諸位無需拘謹,盡情享受這難得的時光!現在,由我先來敬各位一杯。”話音剛落,於文宏便毫不猶豫地仰起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其餘幾人見狀,也毫不遲疑地跟著仰頭飲下這杯美酒。


    待眾人都放下酒杯後,於文宏輕輕往下壓了壓手,示意大家重新落座。


    然後,他麵色稍顯凝重地開口道:“其實呢,原本有一件事情我是打算最後再跟大家講的,但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我覺得還是提前說出來比較好,免得將來給大家帶來不必要的困擾和麻煩。”


    說到這裏,於文宏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


    “大人,您有什麽事但講無妨,屬下定當全力以赴!”盧玉堂挺直身軀,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前方。


    一旁的於文宏聞言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此事和我有關,大家不必這麽緊張。”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孔玄突然恍然大悟般地開口問道:“大人,難道是時間已經到了嗎?”


    於文宏微微頷首,迴答道:“不錯,距離預定之日僅剩下十日而已。”


    聽到這個答案,孔玄不禁驚唿出聲:“啊?怎麽這麽快?我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時間過得如此之迅速!”他滿臉驚愕之色,似乎對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感到難以置信。


    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後,孔玄緊接著又問道:“那麽大人,咱們是否應該將這件事情告知城中的百姓呢?”


    於文宏卻毫不猶豫地否定了他的提議:“萬萬不可!一旦將此事透露出去,恐怕就無法順利離開了。”


    他深知羅城縣的百姓一旦知道這件事後會做出什麽,所以還是悄悄進行最為穩妥。


    此時,一直在旁邊傾聽兩人對話的盧玉堂等人卻是一臉茫然,他們對於於文宏和孔玄之間的交流內容如同墜入雲霧之中,根本摸不著頭腦。


    心中暗自嘀咕:究竟是什麽樣的大事,時間限製又是因何而起呢?


    一連串的疑問在他腦海中不斷浮現,令他愈發好奇起來。


    於文宏麵帶微笑地望著盧玉堂等人那一張張充滿疑惑和不解的麵龐,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從容與淡定。他清了清嗓子,然後緩聲道來:“各位,我即將被調離咱們這羅城縣了。”


    話音剛落,在場之人皆如遭雷擊一般,臉上滿是驚愕之色。


    幾乎就在同一瞬間,一聲聲“啊?”的驚唿響徹整個房間,仿佛連空氣都為之凝結。


    “大人,您說什麽?您要離開羅城縣?”盧玉堂難以置信地問道。


    於文宏微微頷首,肯定道:“沒錯,我的確要離開了。”


    郭成林急切地追問道:“那大人,您打算何時動身呢?”


    於文宏不緊不慢地迴答道:“十日之後吧。”


    郭成林略顯激動的說道:“大人,您若是走了,我們羅城縣可該如何是好啊?這裏真的不能沒有您!”


    盧玉堂見狀,趕忙抬起手輕輕壓在了身旁郭成林的手臂上,示意他稍安勿躁。


    然而,郭成林顯然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仍不甘心地說道:“可是……”


    盧玉堂打斷了他的話,沉聲道:“沒有可是!難道你想讓大人一輩子都被困在此處嗎?況且,這乃是皇命,豈容違抗?你難道不懂嗎?”


    聽到這番話,郭成林不禁長歎一口氣,滿臉落寞之色。他緩緩拿起麵前的酒杯,仰頭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似乎想用這烈酒澆滅心中的愁緒。


    “我深知咱們相聚於此,一同共事、相處已然許久,期間所積累下的深厚情誼自是毋庸置疑的。也正因這份情感的羈絆,我方才下定決心將此消息提前告知諸位同仁。一則是向大家鄭重道別,二則是期望能在剩餘不多的時光裏,為諸位合理地分配任務與職責。”


    然而,在座的幾人卻皆如那遭受寒霜侵襲的茄子一般,低垂著頭顱,默默無語。


    孔玄見此情狀,當即站起身來,高聲說道:“諸位啊!大人如今承蒙朝廷的器重與賞識,即將加官晉爵,步步高升,此乃天大的喜事,難道我們不應為此而歡欣鼓舞嗎?怎地一個個都哭喪著臉,如同那苦不堪言的苦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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