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柳看了一眼時間,站起來催促道:“咱們再不去就晚了!”


    好不容易逮住了商致,這迴怎麽說也不能讓他跑了。


    一路上,車內商致安安靜靜的坐在她旁邊。


    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商致撐起一把骨架黑色打傘,兩人打著同一把大傘下車走到了墓地。


    淮柳能感覺到商致沉寂的內心在一遍一遍的翻滾,直到……


    墓前站著一位男人,從背影及裝扮看是一個低調並不想引起什麽轟動的人。


    商致幾乎在一眼看見男人後背脊繃緊,手握著傘柄泛白。


    淮柳拉住了他,輕聲說道:“沒關係,總是要麵對的。”


    商致繃著臉,幾乎是僵硬的走到男人的麵前。


    “商致?”男人的聲音明顯驚訝,轉而看向墓碑,微微的欣慰,“我還以為你這次也不會來了。”


    商致冷眼的看著麵前這位和他血緣上有著關係的父親,心下卻是涼血一片。


    “我為什麽不來,你就沒想過?”商致話語中充滿嘲笑。


    淮柳拉了拉他,小聲說道:“注意言辭!”


    商致看了她一眼,這才噤了聲。


    “淮柳小姐,辛苦你照顧他了。”商父說道。


    淮柳當然也不比商致對商父的好感好到哪去,作為商致的監護人,還是要像樣一些,即使有不滿也不能表現出來。


    她淡淡的迴應:“辛苦倒是不辛苦,倒是多謝您平常還有心來幫助了。”


    在場的人都明白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商父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不放心商致……又聽商霖說他在學校鬧出那麽些事情……我隻是想彌補一下對商致的虧欠。”


    “虧欠?”商致出聲,聲音冷的像是冰窖一般,“你對我沒有虧欠,這話你應該對你躺在你麵前冷冰冰的墓碑上的人說!”


    時隔多年,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的荒謬。


    “逝者已矣,我隻想好好的補償你。今年高考完了就迴商家吧。”


    商致不知道麵前這人為什麽還能說出這般無恥的話來。


    “當年,你也是這麽哄言相騙我母親的吧?”他說道。


    商父的臉一下失去了血色,擺了擺手,“也罷也罷,你現在還恨我,以後你就會明白了,商家是為你敞開的。”


    “嗬嗬。”商致冷笑,“那請您趕緊迴到您的商家,還在這裏幹什麽呢?”


    這裏,是他母親的墓地。


    商家從未幫過一分一毫,在下葬那天,淮母想讓商父來見見最後一麵卻遭到了拒絕。


    真是諷刺的很。


    淮柳的手撫上商致的背脊,感受到微微的顫抖。


    她將手上的花束遞給商致,說道:“拿著,你母親一定會很開心的。”


    商致接過花束,放在母親的墓前。


    風雨之中,打在黑色的傘麵上,樹木颯颯摩擦作響,淮柳耳邊的發被風拂起,商致斂下眼眸,此刻就是一個青澀稚嫩的男孩。


    他輕輕說道:“我們以後是永遠在一起的吧。”


    雖然此刻淮柳很想迴一句,當然啊,你可是我的攻略對象。


    可撇去這層關係,她還是想迴答說道:“當然。”


    試問這樣年幼帥氣又會撒嬌的弟弟,誰不喜歡呢?


    從墓地迴來後,淮柳注意到商致的情緒偏低。


    幸好承襲了原身的做飯技能,淮柳幸好不用愁這點,做好了飯之後她敲了商致的房門。


    商致馬上就出來,坐在飯桌上,顯然的心不在焉。


    淮柳用筷子敲了他的碗,問道:“在想什麽?”


    商致這才迴過神來,“在想報考哪所學校。”


    淮柳驚了一下,前一天還在打架鬥毆的不良少年,這下在想考哪所學校了。


    先不說這個態度轉換的太快,淮柳十分擔心他的成績。


    想著既然上心要學習了,不然請個家教老師算了。


    這麽想著,淮柳說道:“很好,你這種態度也不枉阿姨那麽喜歡你了,明天我就幫你去找家教。”


    “家教?”商致皺眉,“我不需要。”


    “咦?”淮柳疑惑。


    商致沒有多說,吃完便迴房了。


    之後的日子,淮柳六點下班,七點到家,總是七點半才能等到商致迴來。


    她問商致在幹什麽,他也隻是淡淡的迴應。


    沒有做出什麽打架鬥毆的事情,淮柳也就不多以插手了。


    終於到了高考的日子,淮柳因為工作的事情實在沒辦法請假去送商致進考場,表示十分愧疚。


    商致勉強笑了笑,說道:“沒什麽,我在家等你迴來。”


    天呐!


    這麽懂事的弟弟上哪兒找去啊!


    她真的要良心不安了!!!


    淮柳趕去上班,因為一個項目還沒談下來,還需要跟進,於是老板就帶著他們一夥人去了。


    一上來,就是一頓猛灌酒。


    淮柳實在不明白舊時代的人類怎麽這麽喜歡互相灌酒,明明到最後傷人傷己。


    終於,帶著的幾個人都差不多倒了,淮柳雖然一直被人勸酒,也被同事擋下了好幾杯,這會兒都已經癱了也沒人給她擋酒了。


    老板給她使眼色,好像在說,喝!陪著喝高興了這個項目就成了!


    她皺著眉一杯一杯的喝下腹中。


    麵上看不出來她醉了,實際上隻要一碰她就能癱了過去。


    好在撐到了最後,項目也談成功了。


    淮柳在廁所吐得天昏地暗,半天摸不到紙巾。


    這時,忽然有人遞來一張紙巾,她接過說道:“謝謝。”


    興許是路過的好心人,淮柳也沒過多的去看那人長相。


    隻是迴到包廂後,裏麵的人都轉場了,趕來救場的同事處理喝的七葷八素的這些人。


    同事問道:“你電話呢?我打電話讓你家裏人來接。”


    淮柳腦袋漲的厲害,也聽不真切說了什麽,同事見已經聽不清說什麽,看到她手上握著的手機索性直接拿過來撥打了第一個位置的電話。


    “喂?”


    “你好,我是淮柳的同事,她現在喝醉了,你能過來接她嗎?”接著報了一串地址。


    對方沉寂了兩秒,迴答道:“我馬上到。”


    約莫過了半刻鍾,同事看見門前出現一位穿著校服的男生。


    “你是……?”其實他更想問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我來接淮柳。”商致抬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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