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幹什麽?叫上無悔他們,你們一起來摘星閣,我有些事情要交代一下,奧,對了,還有你也一起來吧。”齊寒先是對著楚清說著,隨後又指了指楚清身後的薑小沐補充道。


    “那些人還在等著給你接風洗塵那,你就這麽走了,是不是有些太不講情麵了?”薑小沐有些不滿的嘀咕道,畢竟龍鱗中的應龍衛即將離開。


    就算不是為了給齊寒接風洗塵,按照管理今晚就是給他們的送行宴,齊寒在這個時候把他們都叫走了,隻留下這些年輕的應龍衛,難免會寒了人心。


    薑小沐雖然刁蠻,但這些即將離開的應龍衛能夠成長起來,其中就有自己的一份功勞,毫不客氣的說,自己就是他們的老師,自然是想和他們一起參加送行宴的。


    齊寒迴過頭來,冷冷的看了薑小沐一眼,麵無表情說道:“他們離開,便不再是龍鱗的人了,難道你們沒教他們,應龍衛是個煉獄,而不是養老的地方嗎?”


    “不論是在王朝中,還是在江湖中,唯有拿得起放得下,才能活下來,對自己夠狠,才能保證你們的後半生,能夠一個安穩的住處,如若不然,唯有死路一條。”


    “既然你們選擇踏入這江湖,那你們就應該隨時做好去死的準備!置之死地而後生,你們才有可能功成身退,而不是橫死街頭!”


    齊寒的聲音不大,但卻是用真氣喊出,帶著一股攝人心魄的力量,他的這一席話,在場中的每一個人的耳邊清晰的響起。


    齊寒的這一席話,透著一股冷酷,那些年輕的應龍衛,有露出一臉沉思的,也有露出一臉不屑的,畢竟這些應龍衛裏,有皇親國戚,也有籍籍無名的江湖小輩。


    那些覺得感同身受的,大多數都是一些經曆過江湖險惡的年輕人,剩下的那些人,都是一些嬌生慣養的公子哥。


    那些公子哥,那裏經曆過什麽江湖的爾虞我詐,家裏的長輩把他們當寶一樣護著,要不是來應龍衛曆練了一段時間,他們怕還是一群不學無術的公子哥那。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對於齊寒的那一席話,他們除了譏諷和不屑,就沒有別的感覺了。


    齊寒雙眼微眯,看著那些宛若稚子的公子哥,冷聲道:“怎麽?你們不信?”


    “教頭剛剛那一番話,隻不過是畫餅充饑罷了,所謂的江湖險惡,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都是虛妄,在絕對的勢力麵前,那些險惡有算的了什麽?”


    一個身穿應龍袍,手指上帶著翠玉扳指的少年,質疑齊寒說的話。


    “你不信?”齊寒看著那個應龍衛,聲音平靜的說了一句。


    “教頭認為我說錯了嗎?”那個應龍衛不卑不亢的說道,他的態度雖然不是很惡劣,但是眼中的輕蔑之情,不言而喻。


    “就你這種貨色,我一劍可斬之!”齊寒沒有給對方留絲毫的情麵,先不提兩人的身份到底有何差距,就光實力上的差距,就不是對方可以抵抗的。


    “吾乃大秦鎮南大將,雁北路之子,雁雲!若是教頭可以一劍斬我,就是死,我也心甘情願,但若是教頭無法一劍斬我,那教頭就準備迎接我們雁家的怒火吧!”


    雁雲趾高氣揚的報出了自己的家門,楚清見到兩人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心中不由惱怒起來,心中暗罵道:“雁雲這小子,是不是被豬油蒙了心啊!沒看到齊寒之前展現出的實力嗎?”


    楚清心裏這麽罵著,但是還是走上前去,嗬斥道:“雁雲,不要忘了,這裏是龍鱗,若是你真的惹怒了教頭,就算是被殺了,你們雁家也沒有辦法追究。”


    “私人恩怨和違抗軍令,可是兩碼事!”


    雁雲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的笑容,他似是有些懼怕,又有些尊重楚清,他見楚清都這麽說了,再加上明天他就要被分配到應龍衛各部中去了,他也犯不著跟一個小小的教頭置氣。


    他正準備說幾句狠話,就借坡下驢的時候,齊寒忽然說道:“怎麽?想要臨陣退縮?我倒是高看你們了!”


    在場的那些應龍衛都是一些年輕氣盛之輩,被齊寒這麽一刺激,自然不會高興,雁雲更是冷笑一聲,拔出自己手中的佩劍說道:“還請教頭賜教!”


    “你這人是不是腦子一根筋那!清姐都已經幫你解圍了,你不知道感謝也就算了,怎麽還非要打腫臉充胖子那!”薑小沐氣鼓鼓的說道。


    齊寒也不辯解,隻是說道:“我隻施展一道劍意,如果你能擋住,就算我輸!”


    “以大欺小算什麽本事!”薑小沐較勁似的嘟囔道,擺明了要懟一頓齊寒,讓他下不了台的架勢。


    齊寒也不氣惱,隻是說道:“既然你們薑督教開口了,那我就降低一下要求,隻要你手中的劍,能在我的劍意下不脫手,就算我輸,如何?”


    “這可是你說的!那若是我贏了那!”雁雲眼睛一亮,心中升起了一股信心,似是齊寒已經敗在了他的手中一般。


    “若是你贏了,這教頭你來作,但如果我贏了,你就要服從我的安排,我讓你上應龍衛那個分部,你就得去應龍衛那個分部!你敢賭嗎?”齊寒淡然道。


    “多說無益,出招吧!”雁雲冷聲道。


    齊寒也不再多說,丹田中的道一劍意緩緩從他身後浮現,他身上的氣息越來越飄忽不定,似是要消失在這天地間了一般。


    場中的那些應龍衛都沒有動,他們也想要看看,這個新來的教頭到底有什麽手段,竟然能打敗楚清副教頭。


    起初齊寒身上的道一劍意在緩緩展開,那些實力比較低的應龍衛倒是沒有感覺出什麽異樣,隻有楚清、薑小沐和無悔等人,感受到了齊寒道一劍意的玄妙。


    就在那些應龍衛疑惑不解之際,齊寒身後的道一劍意驟然爆發出來,他此時似是化作萬劍本源,在場的所有劍刃都發出了清脆的劍鳴,隨後開始不斷的顫動。


    像是要似是脫鞘而出,飛向齊寒身邊一樣。


    雁雲此時早已不複原先那一副從容自信的模樣,他此刻正運轉全身真氣,壓製手中的長劍,哪怕他以雙手握住劍柄,以劍拄地,都無法壓製手中動蕩的長劍。


    “鏘!”雁雲手中的長劍竟然從他的手中彈了出去,灌入劍中的真氣被轟在手掌上,雁雲向後退了數十步,才停了下來。


    雁雲的長劍落在齊寒的身後,竟然還在齊寒的身邊飛舞起來,看的雁雲感覺胸口一陣憋氣,好懸沒直接噴出一口血來。


    齊寒的道一劍意繼續施展,一些用劍的應龍衛,他們手中的長劍,都也跟著脫手而出,圍繞著齊寒的身邊,翩翩起舞。


    這一刻,齊寒似是從天界而來的劍仙,萬劍拱衛,無人能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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