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齊寒已是止武境強者,反觀劍逍遙的實力修為,也隻不過觀海境中期,且不論劍道上的差距,光是這實力上的差距,齊寒就可以秒殺劍逍遙。


    更何況,齊寒如今的劍道修為,根本不是劍逍遙可以比擬的,劍逍遙這一次並沒有從背劍弟子那裏挑選寶劍,而是從自己的儲物戒中取出了一柄古樸的長劍。


    長劍的劍柄呈現血紅色,劍鞘中不斷有淡淡的黑氣從其中湧出,劍逍遙輕撫劍身,他手中的長劍發出一聲低沉的劍鳴,隨後一團黑氣完全覆蓋了劍鞘。


    劍逍遙施展輕功,跳上擂台,隨著他的動作,劍鞘的黑氣瞬間開始蔓延,不斷的向劍逍遙的身上攀爬而去。


    當劍逍遙落在台上的就是,身上就像是穿上了一層黑漆漆的鎧甲,劍逍遙的眼中閃過一抹血紅的冷芒,就像是一頭從沉睡中蘇醒的猛獸一般。


    齊寒靜靜的站在台上,臉上沒有絲毫的波瀾,劍逍遙的那柄劍,其中蘊含著一股煞氣,這股煞氣與閻王帖所產生的煞氣不同。


    這股煞氣,是真真切切的以萬人之血,凝練出來的兇煞之氣,也就是說,劍逍遙手中的這柄劍,是一柄兇劍。


    這是一柄以萬人之血淬煉出來的兇劍,正是因為這兇劍的存在,劍逍遙的身上,才會浮現出這樣的血煞之氣,若是運用得當,這些兇煞之氣確實可以提升實力。


    但是若是運用不當,就會引起兇煞之氣的反噬,最終傷及自己體內的經脈,乃至神誌。


    “此劍名為血浮屠,以萬人之血鑄造,吾之先祖,持此劍斬敵十萬,最終方成此血浮屠,不知你手中的神兵,能夠擋住幾劍。”


    劍逍遙的聲音冰冷,似是他握著手中的血浮屠,就是可以主宰他人性命的戰神,似是齊寒已經變成了他的劍下亡魂一般。


    高台上,溫煮酒微微皺眉,他倒不是擔心齊寒會輸給劍逍遙,就算劍逍遙有血浮屠這柄兇劍,齊寒也不會落於下風。


    他們為齊寒打造的紫霄劍,本就是取自紫霄神雷之意,對於這種用萬人之血鑄造的兇劍,本就有天然的克製作用。


    溫煮酒之所以反感,還是以為血浮屠這柄兇劍,是以萬人之血鑄造而成,他不認為自己是什麽好人,但他也絕對不會為了鑄造一柄兇劍,就去用萬人之血鑄劍。


    所謂的萬人之血,取的都是他們這些人的心頭精血,而想要用心頭精血鑄劍,必定會要了那些人的性命,換而言之,這柄兇劍,就是用萬人的生命鑄造成的劍。


    “沒想到劍門的高徒,比我們這些魔道弟子的手段還要殘忍上幾分那,以活人鑄造兇劍,我們血神宗還真的沒有這個膽量,要不怎麽說你們劍門是名門大派那!”


    作為魔道勢力的血神宗,倒是第一個出來譏諷劍門的人,血神宗的長老血屠,此時正一臉不屑的看著擂台上的劍逍遙。


    “此言差矣,這柄劍,並不是我劍門所造,而是劍逍遙祖上傳下來的,除了劍逍遙這一脈的人,無人可以駕馭這柄兇劍。”


    “若是讓此等兇劍流入江湖之中,怕是又要少不了一場血雨腥風了。”劍門長老扔出來一大串冠名堂的話來。


    酒劍散人聽了這話,直接就笑了出來:“照你這麽說,你們劍門留此等兇劍,非但無過還有功了?”


    劍門長老笑了笑,並沒迴應,不過從他的態度中就已經可以看出,他們劍門就是有功無過,收服兇劍的江湖典範。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想要兇劍認主,必須手持兇劍,斬殺百人,取百人心頭之血,才可為劍從新開光,激發其中的煞氣。”


    “沒想到你們劍門這弟子,小小年紀,就如此心狠手辣,在下著實是佩服萬分。”溫煮酒不淡不鹹的說了一句,其中的譏諷之意不言而喻。


    被溫煮酒點出了其中的貓膩,劍門長老剛剛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就顯得有些可笑了。


    台上的眾人皆是憋笑,劍門的那幾個長老,想要發作,卻又不敢招惹溫煮酒,隻得露出一副打碎牙還要往肚子裏咽的憋屈模樣。


    “咱們這些老家夥再怎麽爭辯也是無益,還是看看這兩個小輩,到底誰強誰弱吧!”一個劍門長老詭辯道。


    “在場的這些人,若是比拚年紀,確實沒有人能夠比過你了。”溫煮酒嗬嗬一笑,神情自若的迴了那個劍門長老一句。


    “但若是比拚實力,那你可就差的遠了!”


    那劍門長老也不敢爭辯,萬一他再多說幾句,溫煮酒直接要跟他做過一場,那他可就真的是自討苦吃了。


    “現在先容你在這裏囂張,等到我劍門的人來了,看你們還能高興多久!”幾個劍門長老在心中暗想道,剛剛他們已經通知了宗門,想來劍門很快就會派來人手前來壓陣了。


    ……


    擂台上,劍逍遙的身上,漂浮著兇劍的煞氣,反觀齊寒身上沒有任何的氣勢放出,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般站在台上。


    若不是齊寒之前展現出的強大實力,他們還真的會以為齊寒隻是一個蹩腳貨那。


    “今日,你必定會成為我的劍下亡魂!此劍,出鞘必飲血!”劍逍遙聲音冰冷的說道,他始終很討厭齊寒這個人,就連他手中的血浮屠似是也很不喜歡對麵的這個人。


    劍逍遙對自己的實力有絕對的信心,之前輸給餘酒的那一場,是因為他輕敵大意,才猝不及防之下,落下了擂台,不然以他血浮屠兇劍的威力,鹿死誰手還未嚐可知那!


    “多說無益,戰吧!”


    齊寒的話音剛剛落下,劍逍遙已經衝了上來嗎,他手中的血浮屠兇劍,攜帶著駭人的黑光,驟然從劍鞘中彈了出來,黑光之中夾雜著一抹血紅的劍芒,向齊寒的心口悍然刺去。


    臨近齊寒身邊的時候,劍逍遙手中的劍化作三道劍影,虛實夾雜之間,似有無窮的威力蘊含其中。


    “分光劍嗎?倒是連的純熟,可惜,劍拿的不穩!”齊寒似是在說教,又似是在譏諷,也不拔出身後的紫霄劍,而是淡然的伸出了兩根手指。


    身子微微下移,無蹤身法施展,齊寒的身子如同鬼魅一般,迅速的接近劍逍遙的身體,雙指點在劍逍遙的左臂之間,緊接著抬去右腿,一腳踹在了劍逍遙的小腹上。


    被齊寒狠狠的踹了一腳,劍逍遙直接倒飛了出去,劇痛不斷刺激著他的神誌,他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麽齊寒能夠這麽輕而易舉的看透別人的劍法。


    “除非,我施展的劍法,他都修煉過。”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劍逍遙的腦海中一閃而逝,不過他很快就把這個念頭給拋之腦後,一個人怎麽可能精通那門多門派的劍法?


    就算是他,貴為劍門的核心弟子,也無法做到精通各門各派劍法的地步。


    哪怕齊寒的師兄是溫煮酒,也絕對不可能做到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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