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野被抬下了擂台,齊寒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變換,就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倒是台上的鎮北王秦風臉上露出了快意的笑容,秦風撫掌稱快道:“好!沒想到年輕一代竟然出了此等奇才,當真是十分有趣那!”


    北漠護衛拓跋野的那幾人,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但這裏是大秦的疆土,那人又是大秦的鎮北王,他們心中就算有再多的怨氣,也不敢發作,生怕招惹到秦風。


    間接的,他們就把怨氣都集中到了齊寒的身上,在他們看來如果齊寒剛剛輸了,他們也不會落了麵子,這一切都是齊寒的錯!


    齊寒沒有他心通的本事,他若是知道北漠那幾人的想法,估計得被氣笑了,他們這不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嘛,說的冠名堂皇的,實際上還不是因為打不過秦風?


    走到台下休息了一會,台上連續進行了幾場比鬥,是葬月宮的弟子對陣雪魂山的弟子,戰鬥也還算精彩,最終以葬月宮弟子獲勝結束。


    “下一場,齊寒,對陣東元柳沁兒。”這一次是一個麵容姣好的天機閣女弟子,上台報幕。


    齊寒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走到了台上,柳沁兒的名字,也在秦風給他的卷軸上,按照卷軸上所記載,這個柳沁兒好像是東元的一個公主,不過她是東元皇帝與宮女所生,所以在宮中並不受待見。


    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到了暗香樓修行,暗香樓算是東元境內有名的刺殺組織了,而且暗香樓的核心,都是女弟子,據說是因為暗香樓的至高心法,隻有女子可以修煉。


    如果男子修煉,就會波及到陽氣,最終成為天閹之人。


    而暗香樓的武器,也比較奇特,並不是匕首,而是一柄傘,每殺一人,傘上就會多出一朵盛開的花,對方的實力不同,傘上開出花的顏色、樣式也不相同。


    齊寒上台,看著對麵帶著麵紗遮住自己麵容的柳沁兒,她身穿一席黑衣,手中拿著一柄打開的傘,上邊印著各種樣式的花,傘麵輕輕一晃,一股股暗香在空氣匯總飄蕩。


    讓人聞一口,就感覺似是要沉迷其中似的,至於柳沁兒那個卷軸上明確的寫著,可敗不可傷,好像柳沁兒的母親,跟大秦似乎有一些淵源,但是到底是什麽淵源,卷軸中沒說。


    本著拿人好處,與人消災的職業操守,齊寒沒有細想,雙掌變換,魚龍百變施展而出,一條大龍盤踞在齊寒的身體周圍,傘麵上散發出的暗香,已經被大龍盡數驅散。


    似是大龍盤踞的地方,就是齊寒的主場,柳沁兒定睛看來齊寒一會,冷冷的丟下了一句:“我打不過你,我輸了!”


    隨後,柳沁兒就走下了擂台。


    齊寒微微一愣,這還沒動手那,怎麽就認輸了?要是每一場都這樣,那,可就太好了!


    柳沁兒不是蠢人,作為殺手她對危險的感知,天生就要強於大多數的武者,她本就是常年遊走在生死線上的人,所以她要讓自己始終保持在巔峰狀態,唯有這樣,她才能有一絲安全感。


    剛剛她從齊寒的身上,清楚的感知到了一股壓迫感,她心裏很清楚,自己絕對無法打敗眼前這個男人。


    與其讓自己受傷落敗,倒不如痛快一點,直接認輸還能保證自身的安全,畢竟這裏是大秦的疆土,她又是東元的刺客,自然要萬事小心。


    “齊兄,你這算是不戰而屈人之兵了。”餘酒笑道。


    “是那個柳沁兒,太過於小心了,東元的殺手都這個樣。”齊寒有些無奈的說道,說實話他還真想見識一下東元刺客的手段,以及柳沁兒那邊傘到底可以施展出什麽樣的武學。


    不過,要他說,這場比鬥本身就是不公平的,畢竟柳沁兒是刺客,修煉的都是殺人技,講究的是隱藏於暗處,對自己要刺殺的目標一擊必殺,若成目標死,若敗則直接逃離,尋找下一次機會。


    這樣把一個東元的刺客放在大庭廣眾之下比試,本身就很不公平,但這世界上,哪有這麽多公平可言那?


    整整一天的時間,齊寒都沒有閑著,基本擂台上打過一兩場,他便又被安排了上去,而且對手都是其他四國的選手,而戰鬥也比較單調,基本上幾招之內,齊寒就能把對手解決。


    同時,齊寒對於閻王帖中的那招專破人心境的武學,也有了深刻的領悟,這一招神通,偏向於瞳術,是利用真氣匯聚到自己的雙目,使對方不知不覺深陷其中,見到自己最害怕,最恐懼的事情。


    這一招就叫做“問罪”,閻王帖是根據幽冥的傳說,演變出來的神通武學,在人死後,都要被閻王問罪,而這問罪,就是為的心中最羞愧之事,最難以啟齒之事,罪大惡極之事。


    用“問罪”挑撥敵人內心最脆弱的地方,這就是為什麽齊寒有把握破掉對方的心境,但有不讓對方心境全碎的原因。


    “小子,明天你就要對陣獸王宗的玄風了,我讓老夢明天就給你安排了那一場,我倒還真想看看,你們兩個未完的那場決鬥。”秦風專門去找了齊寒,跟他說了一下明天的對手。


    對此,齊寒隻是淡淡的迴了一句:“若是真算起來,當時他已經死了,生死之戰臨陣突破,他還能活著?”


    “哈哈哈哈哈,說的也是,明天下手重點,那小子,不光是獸王宗的核心弟子,還是西楚十三皇子,你要是把他整垮了,那株意境草,我也算花的值了。”秦風豪爽的大笑道,絲毫沒有當王爺的架子。


    “恩,我曉得了,交給我吧。”說完,齊寒就迴到了院中,秦風也在夢天機的陪同下離開了。


    “王爺,你就這麽相信齊寒?玄風的實力不弱,萬一明天出了什麽岔子,丟人的可是你啊。”夢天機語重心長的說道。


    “少在這給我搞這一套,不是你賊老夢說的,齊寒是絕世小怪物嘛!現在又懷疑他的能力了?”秦風沒好氣的懟了夢天機一句。


    夢天機苦笑一聲道:“齊寒的實力我不懷疑,但是玄風手裏有一柄九品寶兵,身上又有金鱗甲,齊寒他那什麽破去他的防禦?用那跟普通的青竹,這不實際吧。”


    秦風沉思了一下,“好像還真是這麽迴事,那我借給齊寒一柄九品寶兵,如何?”


    “明天擂台上看吧,反正王爺你的威勢在那裏,稍微不要一下臉皮,他們那些人也得受著。”夢天機打趣道。


    秦風麵色一沉,一揮衣袖說道:“好你個老夢!竟然敢說本王不要臉皮,氣煞我也,你的那些珍釀,拿去充軍糧了!”


    “……”夢天機無奈的看了一眼秦風,這鎮北王,也就上陣殺敵的時候,像個王爺,私下裏簡直就跟一個市井小民沒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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