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連翹關切的話語,齊寒隻是報以微笑,並沒有要停手認輸的打算,張恆已經完全被他手中的青竹劍給牽製了,不論他怎麽努力都無法突破齊寒那一根青竹。


    張恆心中的豪氣頓時消減了三分,見到一時之間拿不下齊寒,已經萌生了退意,他迴撤了一步想要脫離戰局,直接認輸。


    但當他看到齊寒的臉色發白,氣息也有些虛浮時,他心中就始終有一個聲音在提醒他,再堅持一下,齊寒就會撐不住自己這麽高頻率的進攻,敗在自己的劍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拚了!”張恆心中下定了決心,手中的長劍施展的劍法愈發淩厲,台下那些宗門的弟子,自然看得出其中的門道。


    現在張恆出劍的節奏,已經完全被齊寒給引導了,就連他的唿吸也不自覺的,跟隨著齊寒的唿吸頻率變化,長期處於這種狀態中,長此以往,張恆的真氣隻會消耗的越來越多。


    反觀齊寒,現在看上去臉色發白,氣息虛浮紊亂,但是動作、腳步都沒有任何的破綻,那副虛弱的模樣,八成是裝出來的。


    “你剛剛聽見了嗎?被真氣攪碎的丹田,是無法恢複的,你怕不怕?”齊寒忽然衝著張恆一笑,聲音溫和的向他小聲嘀咕道。


    “什麽意思?”張恆被齊寒這麽一問,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摸不著頭腦,心中疑惑道:“丹田破碎,跟我有什麽關心?”


    “等等!難道!”到這個節骨眼上,張恆才反應過來,齊寒難不成要刺破自己的丹田?不絕對不可能!他明明這麽虛弱。


    可當他迴過神來的時候,齊寒手中的青竹已經抵在了張恆的小腹上。


    “不!我認……”張恆臉色狂變,疾唿一聲,就想要認輸下台,但齊寒那會給張恆這種機會,抵在張恆小腹上的青竹,被齊寒的真氣所籠罩。


    真氣在青竹中流轉,最終凝成劍氣,刺入張恆的丹田之中,一瞬間,九道劍氣從青竹湧出,刺入張恆的丹田,隨後衝天而起,宛若從張恆的體內飛出了九顆微小的星辰一般。


    台下的時九看到這一幕,心中喃喃自語道:“這一招劍法,應該是星辰門的九星連珠吧。”


    同時他把目光投向另一邊一個星辰門的弟子,那個星辰門的弟子,正用一臉凝重的看著台上的齊寒,見此,時九基本可以確認,齊寒用的確實是星辰門中的一招劍法,九星連珠。


    “啊!”張恆慘叫一聲,直接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齊寒走了過去,手掌按在張恆滿是鮮血的小腹上,真氣湧入。


    過了片刻,嘴裏嘟囔道:“恩,丹田完全碎了,應該治不好了。”


    台下的人聽了這話,嘴角微微抽搐,什麽叫應該治不好了,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合著上前做出一副要給人穩定傷勢的架勢,就是為了看看對方的丹田有沒有完全被廢掉?這個齊寒果然不能惹啊!


    不過,台下沒有一個人同情張恆的遭遇,你竟然做好了落井下石的準備,那也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張恆落得這般田地,完全就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如果這個擂台上可以殺人的話,他們相信齊寒絕對會一劍殺了張恆,因為換做是他們,也會選擇一劍殺了張恆。


    在場的眾人,除了百草穀的幾人,沒有一個人是心慈手軟之輩,因為,心軟的人都已經成為他們的墊腳石了。


    不是所有的宗門都如同昆侖淵那般,沒有惡性競爭,大多數的宗門,都是存在惡性競爭道。


    至於那些江湖散人就更不用說了,區區一個張恆都能幹出落井下石的事來,那些在江湖中磨礪過的年輕人,就跟不用說了。


    在江湖中,對別人心慈手軟,就隻會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齊寒長舒了一口氣,平複著自己體內的氣息,他看向台下的一個昆侖淵弟子,那個弟子瞬間會意,施展輕功跳到台上,朗盛道:“請小師叔祖指點。”


    “恩,孺子可教,能有這份勇氣,就已經算是你贏了,我認輸。”齊寒說完,頭也不會的跳下了擂台。


    看得台下的眾人一愣一愣的,這算什麽?肥水不流外人田嗎?


    雖說齊寒下了擂台,但台下的眾人再也沒有一個人敢輕視他,這樣的實力,絕對是他們這一次天驕戰的勁敵,而且,他可是領悟出了拳意的狠人,他們那裏敢輕視。


    齊寒沒有去看台上昆侖淵的弟子的比鬥,這樣的戰鬥其實就是走個過場,遠沒有天驕戰來的激烈,如果不是出了陳鋒和齊寒這一次戰鬥,今晚的擂台戰還真不會有什麽看點。


    他走到陳連翹身邊,看向被包的跟個粽子一樣的陳鋒嘀咕道:“有這麽嚴重嗎?”


    “你說的倒是輕巧,早知道就不來了,你們這些小輩,下手沒輕沒重的,等到天驕戰開始,估計有的我忙了。”陳連翹笑罵道。


    陳鋒被天機閣的弟子抬走,有一個百草穀的弟子跟上隨行照顧,陳連翹則看向齊寒說道:“來吧,我給你治療一下傷勢。”


    “連翹姐姐不先看看那個人的傷勢?”齊寒有些疑惑的指了指被人拽下台來,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張恆。


    陳連翹有些無奈的說道:“看他?看什麽?看他那被你劍氣攪碎的丹田?治不好了我看他幹什麽,倒不如讓弟子拿去練手那。”


    看著被抬走的張恆,齊寒的心中沒有一絲愧疚,他能留張恆一命,那都是看在天機閣的麵子上了,如果他真的殺了張恆,殺了也就殺了,天機閣也不會過多的責怪他什麽。


    但是畢竟是在天機閣的地界,夢天機都那麽說了,他也不能駁了人家的麵子,就算留了張恆一名,丹田被廢了,想來以後張恆也是生不如死。


    從塵埃走向雲端或許可以很快適應,但是從雲端跌落到塵埃的反差,一般人可是經受不住的。


    以張恆的心性,八成也是經受不住的。


    齊寒思索之時,陳連翹的玉手已經按在了他的背上,一股溫和的真氣緩緩的進入他的體內,起初陳連翹的動作還比較隨意,但隨著她真氣的深入。


    她的臉色變的古怪了起來,齊寒除去體外的皮肉傷,體內也隻有一些輕微的內傷而已,除了真氣有些損耗之外,根本就沒有受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而且,他體內的經脈極為通透、堅韌,血肉之中還蘊含著一股雄渾的力量,陳連翹有些無語了,這小子哪有半點受傷的樣子啊,簡直比正常人還要中氣十足的多。


    陳連翹有些無奈的說道:“別裝了,裝出一副臉色蒼白的模樣,不累嗎?”


    “咳,還行,裝著裝著就習慣了。”齊寒有些尷尬的說道。


    “說吧,你原來吃過什麽天材地寶?為何體內會如此夯實?”陳連翹看向齊寒,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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