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酒劍散人醉眼朦朧的來著蘇梅,走進屋中“談心”去了。


    餘酒正在跟齊寒講述著自己在葬月宮中的經曆,他在葬月宮中非但沒有受到刁難,反而還受到了很好的禮遇,按照月溪的話說,葬月宮的女婿葬月宮自然不會虧待。


    畢竟,相比餘酒那個愣頭愣腦的師父,相比之下,他的徒弟餘酒就要討喜的多了。


    說起月溪,齊寒的臉色變的古怪了起來,他這才想起來,合著不光他們師徒倆撬葬月宮的牆角,就連自己的三師兄溫煮酒,好像也其中準備要撬葬月宮牆角的一員。


    追本溯源,餘酒師徒倆愛撬葬月宮牆角的習慣,合著是跟他的師祖學的啊!


    不過,現在看來,好像三師兄的徒弟、徒孫好像要比他爭氣的多,齊寒心思流轉,忽然向紫月詢問道:“紫月師姐,你能不能聯係到月宮主?”


    紫月略微沉思了一會:“如果事情順利的話,酒劍散人大婚的時候,六宮主會作為葬月宮的代表,前往空靈山坐鎮,你要是想見月宮主的話,這一次葬月宮的人參加天驕戰,應該是她帶隊。”


    “葬月宮還要參加天驕戰?你們不是號稱隱世不出,出一弟子就必定奪得天驕戰冠軍的嗎?”齊寒疑惑道,紫月說的這個情況,可跟他聽過的傳言有很大的出入那。


    “你隻是江湖上那些嘴碎的人,以訛傳訛傳出來的謠言而已,我們葬月宮要是隱世不出,怎麽賺錢吃飯?難道在墨梅穀裏喝西北風嗎?”


    聽紫月這麽一說,齊寒再一想,紫月說的沒毛病啊,葬月宮的人要是每次出穀的弟子都得到天驕榜第一,這樣的底蘊,早就稱霸武林了。


    現在想來,這一段時間,葬月宮確實要比他想象中的要活躍的多,先不說行走於天下的葬月宮行者,就是那些出門曆練的普通弟子也不在少數。


    天驕戰這種磨礪弟子的好事情,葬月宮怎麽可能會錯過那?


    “要不要把三師兄給叫來?”齊寒在心中思索著,要是他現在以飛鴿傳信的話,到昆侖得一周的時間,但以溫煮酒的速度,轉瞬之間就可以感到。


    那個時間段,應該也就是天驕戰剛剛開始的時候,那時候三師兄就應該能見到月溪了。


    但齊寒轉念一想,自己這個三師兄,好像不是因為見不到月溪而苦惱,而是害怕、靦腆、羞澀?


    “唉,我還是先趁著這次機會,更月宮主解釋一下,如果順利,等到酒劍散人大婚,我再把三師兄叫下山來好了。”齊寒在心中盤算著。


    徒弟大婚,做師父的來給徒弟坐鎮,這完全合乎情理嘛。


    一邊是女方選來坐鎮的人,一邊是男方選來坐鎮的人,兩人肯定是要相互寒暄一下的。


    心中有了定計,齊寒的心情也放鬆了下來,“沒什麽,就是想要當麵感謝月宮主當日的庇護之恩。”


    “算起來,你還對我們葬月宮有恩那,六宮主庇護你,你也不必掛懷,將心比心罷了。”紫月擺了擺手說道。


    齊寒咧嘴一笑,算是迴應,餘酒這時湊了上來,“齊兄,多日未見,不知劍法可有精進?不如你我切磋一下?”


    “奧?看來餘兄這一次得到的傳承,收獲不小嘛,竟然這麽自信。”齊寒有些詫異的看了餘酒一眼,上下打量了一圈,餘酒身上有一股似有似無的氣勢。


    顯然是剛剛突破不久,所以體內的氣息還沒有完全平穩,所以才會時不時的顯露一些氣機。


    “觀海境後期,看來餘酒這一次的收獲確實很大。”齊寒在心中嘀咕道。


    不過,他倒是沒有什麽畏懼的感覺,觀海境之後,劍意、真氣、武學都可以提升實力,齊寒有這個自信,哪怕自己現在隻是觀海境中期,也絲毫不弱於餘酒這觀海境後期。


    “嘿嘿,略有收獲吧,就是有些劍法還沒有悟得其中精妙,如果齊兄不嫌棄,可否與我比試一二,看看能否幫我指點迷津?”餘酒十分含蓄的說道。


    齊寒自然聽出了餘酒話裏話外的意思,探討劍法是一方麵,餘酒實際還是想跟他比試一下,畢竟當時在秦家商船上的時候,兩人比鬥基礎劍法。


    餘酒就略輸了齊寒一籌,如今得到高人傳承,修為精進,再加上他也好奇齊寒在昆侖到底學到了什麽,與其直接問,倒不如跟齊寒比試一下來的痛快。


    畢竟都是年輕人,爭強好勝的心思自然重了一些。


    紫月也不阻攔兩人,反而興致勃勃的催促兩人感覺比試,她也比較好奇齊寒現在到底是什麽實力,因為她發現自己竟然看不透現在的齊寒了。


    “那還是老規矩,先比基礎劍法!”餘酒的眼中充滿了戰意,有些迫不及待的提議道。


    兩人站在小院中,齊寒看著一臉興奮的餘酒,有些不忍心打擊他,隨即說道:“基礎劍法就算了吧,咱們比點別的。”


    聽了這話,餘酒有些不悅的說道:“齊兄,你該不會是怕了吧,怎麽之前在秦家商船上你敢與我比鬥基礎劍法,現在卻不敢了?”


    “這個……”齊寒實在不忍心打擊餘酒,畢竟他在上山推演劍法的時候,就是以基礎劍法作為根基推演的,若論基礎劍法,被說餘酒了,就是酒劍散人都不如他。


    “你看這一劍!”齊寒想了想,言語上的解釋,終歸有些蒼白無力,倒不如直接讓餘酒看一遍來的實在。


    齊寒雙指並攏成劍,真氣湧動,向前刺出一劍,一道劍氣自他的雙指之中,飛了出來在空中舞動。


    那道劍氣或劈或刺,或挑或削,最基礎的劍法在這道劍氣之下不斷的變換,起初餘酒還能跟上齊寒控製劍氣施展的節奏。


    到了後邊,他根本就看不懂了,但他知道這是由簡入繁,再由繁入簡的變化,他看不懂隻能說自己對於基礎劍法的掌控完全不如齊寒。


    劍氣散去,齊寒看向一臉頹然的餘酒問道:“餘兄,怎麽樣,咱們換點別的比吧。”


    “齊兄今日真是讓我大開眼界,能把基礎劍法運用的如此出神入化,我不如也。”餘酒不是那種輸不起的人,當即承認自己在基礎劍法方麵確實不如齊寒。


    “餘兄不必沮喪,術業有專攻,你我劍道發展的方向不同,自然所側重的點就不同。”


    其實不是餘酒的劍道天賦弱,而是因為齊寒的劍道天賦太強了,根基打的又無比夯實,正如江湖中的前輩高人所說,懶散的天才不一定是天才,但是勤奮的天才一定是天才。


    這話聽著有些繞口,但是其中的意思很明確,就算你是天才如果不努力,終有一天會泯然眾人矣,但努力的天才,隻要不中途夭折,就一定會站在武道的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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