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禮。”葬月六宮主的聲音響起,隨後她身邊的夜琉璃,向她簡略的講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葬月六宮主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就在那靜靜的傾聽著夜琉璃的講述,場中沒有一個人敢打擾兩人的談話,就連原本囂張跋扈的獸王宗九大長老也老實了下來。


    夜琉璃或許打不過他們九個人,但是他們麵前的葬月宮六宮主月溪,他們九個人可不見得能打過。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葬月宮就和你獸王宗賭一賭,既然要賭咱們就賭個大的,你們獸王宗若是輸了,你們在秘境中得到的東西,盡數歸我葬月宮所有。”


    “若是我們輸了,葬月宮在秘境中所得,自然全部歸你們所有,你們可敢賭?”月溪凝視著前方那九名獸王宗長老說道。


    “這……”那九名獸王宗長老頓時猶豫了起來,起初的時候月溪未到,葬月宮隻有夜琉璃一個真武七境的武者,他們就算輸了也可以賴賬,所以他們才那麽有恃無恐的逼迫。


    但如今葬月宮的六宮主都到了,他們心中頓時猶豫了起來,若是出現了什麽意外,他們獸王宗在這秘境中的收獲可就全大水漂了。


    這種事,還是需要獸王宗內真正的掌權者才能做主,就在那九名獸王宗長老猶豫不決的時候,遠處傳來一聲虎嘯,緊接著一隻猛虎踏浪而行,向這裏狂奔而來。


    虎背上邊坐著一個中年男子,那男子身穿血紅色重鎧,麵色兇悍,完全就是一副久經沙場的猛將形象,“這次賭約,我們獸王宗應了!”


    男子的聲音嘹亮,落入眾人耳中,這聲音宛若虎嘯之聲,


    “拜見虎王!”獸王宗的弟子,連同那九位長老都一同呐喊道,顯然這男子在他們心中的分量不小。


    “我當是誰那,原來是你這隻老虎呀,既然接了賭約,那就由你我做個見證,你們獸王宗出一個人,與我們葬月宮的朋友進行生死決,如何?”


    “既然六宮主開口了,我獸王宗也不是膽小怕事之輩,玄風,你去領教一下對方的高招吧。”虎王目光淡然的向獸王宗弟子所在的船上喊道。


    “是!”一個弟子應允道,隨後站在船頭向著葬月宮所在的方向喊道:“獸王宗弟子玄風,潛龍榜第二百一十一,請教閣下高招!”


    虎王被自己身下的老虎托著飛上了空中,隨後停在了九大長老的前邊,直視著月溪道:“我這弟子,也是合一境,想來不算是欺負人吧?”


    “可以!那就開始吧。”月溪向下方示意,下方的葬月宮弟子立刻心領神會,空出了一條船,讓齊寒登船。


    齊寒自然不會露怯,看了一眼站在角落不敢靠近自己未來師娘的餘酒,他施展遊龍步,跳上了那艘空著的船舫。


    刹那間,月溪、虎王、以及各派的大佬,都把目光投向了站在船舫上的齊寒。


    一股無形的壓力落在齊寒的身上,那些人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刀子,想要刺進他的身體中,解剖他身體的一寸。


    他們的目光雖然犀利,但是與畫卷中的老者相比,還是有很大的差距,他已經見過巨大的劍峰被人憑一己之力拔起,心境自然不同往日。


    就在那些人即將探查到齊寒實力的時候,月溪忽然一揮衣袖,身上爆發出一股似有似無的特殊韻律,緊接著齊寒的身上升起了一層迷霧。


    那些想要探查齊寒虛實的人,瞬間被月溪施展的這層迷霧所籠罩,讓人無法看出他的虛實。


    就連虎王,一時間都無法看透齊寒的虛實,倒不是說他破不去月溪布在齊寒身上的雲霧。


    而是想要撥開雲霧,看透齊寒的實力,總是要施展一些手段,但那樣的話一駁了葬月宮的麵子,二是他作為前輩高人,強行探查一個後輩的底細,那可就有失顏麵了。


    “你很不錯。”月溪望著齊寒,輕聲道,剛剛她直接動用真氣查看了齊寒的底細,然後又施展手段規避了別人的探查。


    月溪之所以那麽說,其實也是暗暗驚歎於齊寒的根基大的極好,體內經脈、氣血、真氣都在一個高度協調的狀態下。


    體內更是沒有一絲暗傷,雖然隻是合一境初期的實力,但真氣的雄渾程度,絲毫不弱於合一境後期,乃至剛剛步入觀海境的武者。


    先不論齊寒的悟性、天資如何,單看他那雄渾無比的底蘊,就有衝擊真武七境的資質,這樣的弟子,就是放在他們葬月宮也是頂尖的弟子。


    甚至,在月溪看來,結合齊寒現在那鎮定自若的表現,綜合起來,他甚至比葬月宮大多數弟子都要出色。


    武道為殺伐之道,首重心性,次重勤奮,隨後才是悟性、天資、機遇等等。


    “若想評定他的心性如何,還是要看他接下來的表現,才能判定那。”月溪在心中自語道,看向齊寒的目光中,隱隱帶上了幾分期待。


    畢竟,見證一個跟葬月宮關係不錯的後輩崛起,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既然你與獸王宗弟子定下生死戰,我葬月宮承你恩情,自然是要鼎力相助,若是你贏算我葬月宮欠你一份人情,若是你輸,你自然會死,倒也算是恩怨兩清。”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讓我救你,那樣恩情也算是還了,但那樣你也與我葬月宮再無瓜葛,做出你的選擇吧。”月溪緊盯著齊寒,似是在等待他的迴答。


    齊寒沒有猶豫,他心中早有打算,同境界之戰他自認不懼任何人,若是能讓獸王宗出出血,他自然是不免餘力。


    “唯戰而已!”齊寒斬金截鐵的說道。


    “好!那就戰吧!”月溪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滿意的笑容,隨後衣袖輕擺,堵在齊寒所在的船隻周圍的船,頓時不受控製的向後退去。


    虎王自然也不會落後,一手成虎爪狀,淩空一抓,玄風所踩的那一艘空船飛上了天空,越過了一眾船隻,淩空飛到了齊寒所在船隻的旁邊。


    兩隻船的麵積都不小,如今緊挨在一起,組成了一個麵積不小的決鬥場地。


    齊寒站在船頭與那人對視,玄風身穿一身百獸袍,上邊繡著的野獸形態猙獰,在獸王宗,能夠有資格穿百獸袍的弟子,那一定是核心弟子。


    一個門派的核心弟子實力不一定是最強,但一定是天賦最高,各方麵也是極優的存在。


    這個玄風,他倒是沒有什麽印象,所說他了解大江湖的進程,但也不是每一個人,每一件事都能記住的。


    “在下獸王宗弟子,玄風,合一境後期,位列潛龍榜第二百一十一。”玄風的相貌俊俏,說話的時候也是帶著一種上位者的氣勢,他嘴上說著,卻沒有拱手見禮,多少也有些輕視齊寒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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