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贏?你感覺你能贏?”這一次不光嶽天行在嘲笑齊寒,就是那些看戲的別派弟子,都笑了起來。


    顯然在他們看來,像齊寒這種無門無派的江湖散人,可沒有資格跟獸王宗的弟子一較高下。


    若是換做餘酒的話,他們或許還要斟酌一下,到底那一方能勝利,畢竟餘酒在怎麽說也是酒劍散人的徒弟,光是酒劍散人這個名號,就已經占據了一定的分量。


    “嶽天行,你少在這給我打哈哈!要賭也給我出去賭,明擺著告訴你,這個人我葬月宮保了!”青禾潑辣的嗬斥道。


    她剛剛已經聽紫月簡略的說了一下秘境中發生的事情,她沒有直接砍了獸王宗的人,都算是在耐得住性子了。


    再加上聽紫月說了齊寒在秘境中幫助她們的事,自然是更加要保下齊寒。


    “怎麽?你們怕了?”嶽天行譏笑道。


    “怕?我葬月宮會怕你們這種臭魚爛蝦?我們隻是不相信你們獸王宗的信譽,畢竟你們翻臉不認人的本事,那可是江湖上公認的。”紫月毫不客氣的迴懟道。


    雖說紫月說的話確實是在江湖上大家默認了的事情,但是敢這麽明目張膽說出來的宗門,可就不多了。


    畢竟獸王宗的實力擺在那裏,任誰也不會輕易得罪一個實力強大的宗門,可葬月宮偏偏卻敢,至於齊寒和餘酒兩人,自然更是不怕。


    餘酒和酒劍散人的關係擺在那裏,再加上他師娘又是葬月宮的人,就算得罪了獸王宗又如何?


    至於齊寒,完全就是光棍心理,反正他也沒有什麽牽掛,跟他關係要好的那幾個人也不懼怕獸王宗的人,不要說比試了,隻要他實力足夠,上獸王宗堵門這種事他也是做得出來的。


    “你!很好……那咱們就出去讓外邊的那些長輩做一個見證,你與我獸王宗一個實力相當的弟子進行生死戰,勝者生!敗者死!”嶽天行臉上陰沉的說道。


    “奉陪到底!”齊寒自然不會懼怕,以他現在的實力和底蘊,同等實力的情況下,他自問不弱於任何一個宗門真傳弟子。


    “哼!”嶽天行怒哼一聲,一甩衣袖率先從秘境入口走了出去,齊寒、餘酒、紫月、青禾以及葬月宮一眾弟子緊隨其後離開了秘境。


    ……


    齊寒穿過那宛若流水的秘境出口,一陣海風吹過,他嗅到了一股海水獨有的味道,頓時感覺身體都放鬆了下來。


    在秘境中接連大戰,他的神經一直緊繃著,如今一出來,那根一直緊著的弦立刻就緩了下來。


    等到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孤零零的小島周圍,停靠著大量的船隻,原本寂靜的海麵,現在就像是憑空多出來了一塊船隻組成的陸地一般。


    見到是葬月宮的弟子出來,夜琉璃的臉上流露出一抹笑意,“紫月,你們辛苦了,這一次可有收獲?”夜琉璃在空中踱步走到眾人身邊問道。


    紫月叫了一聲師姐,隨後就向她敘述了她們一行人在秘境中的遭遇,現實她閉關突破,獸王宗的人來堵門,再到齊寒、餘酒兩人救下葬月宮弟子,為她突破爭取了時間。


    再到她們與雪魂山的人爭奪冰魄寒玉,再到嶽天行刁難齊寒,夜琉璃聽的臉色一陣變換,看向齊寒和餘酒兩人的目光變的愈加柔和了起來。


    “齊寒,你放心,你的命我們葬月宮保了!”夜琉璃麵帶微笑,向齊寒說道。


    隨後她又把目光轉向了餘酒道:“你嘛,等到此件事了,你就跟我們一起迴葬月宮好了,不過,一會有一個人可能要見你,倒是你好好想想怎麽替你師父說好話吧。”


    “啊?”餘酒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照夜琉璃這話的意思,不就是他師娘要見他嘛!想到一會就要麵對自己未來的師娘,餘酒沒來由的就感到一陣頭大。


    “齊寒,你答應和獸王宗的生死戰,可是自願?”夜琉璃凝視著齊寒問道。


    “我又不是軟柿子捏的,獸王宗的人三番四次的逼迫,我若是再不接招,這心裏的火氣,怕是很難平息了。”齊寒鎮定自若的說道,麵對生死戰沒有任何的膽怯流露出來。


    夜琉璃微微點頭,隨後帶著眾人重新登上了秦家的商船,此時秦家商船的周圍停靠著好幾艘精美的大船,上邊掛著葬月宮獨有的殘月標誌。


    他們剛剛迴到船上,嶽天行似是也跟鐵獅匯報了情況,鐵獅聽完了之後,暗自點了點,顯然對嶽天行的這個計劃感到很滿意。


    但他卻沒有擅自做主,而是登上了另一艘獸王宗的船,不知去找何人商議去了。


    夜琉璃默不作聲的遙望著遠方,似是在等待什麽人的到來,齊寒也不著急,看他們的架勢上一出一個結果可能還早,他倒不如趁著這個時機看一下第四幅畫卷上的內容。


    齊寒默不作聲的退迴了房間,楚玉秀已經被葬月宮的人看護起來了,據說是她老是在船上吵鬧,夜琉璃嫌她犯,就封了她的啞穴,關到房間裏了。


    秦時歸、餘酒和葬月宮的人在一起,也足夠安全,他自然沒有什麽好掛念的,跟夜琉璃說了一聲,就返迴了自己的房間。


    餘酒本來想去給齊寒護法,但是他未來的師母一會就到,他總是要親自迎接一下,才符合禮數,因此就隻能更葬月宮的人一起站在船邊等待。


    齊寒迴到了之前那個房間,關好門窗,從玲瓏骰中取出第四幅畫卷緩緩展開,上邊畫著一座巨大的山峰,山腳下站著一個遲暮老朽。


    這山峰的形狀宛若一把衝天的利劍,有一種刺破天空直衝霄漢的氣勢。


    畫卷再次開始吸取齊寒的真氣,他早已經習慣了畫卷的怪異之處,真氣順著他的雙手湧入了畫卷中。


    刹那間,幻境再次浮現,衝天的巨大山峰浮現在齊寒的眼前,他似是與那個老者一起站在山腳下,仰望著那高不可攀的山峰。


    那老者手中、腰間並無配劍,雖然已至暮年老者毛發皆白,腰板卻依舊挺的很直,就像是一個朝氣蓬勃的少年一般。


    齊寒依舊作為一個旁觀者,看著老者站在山腳,仰望這宛若衝天利劍一樣的山峰。


    忽然,老者轉頭看向了齊寒,臉上帶著微笑,“小友,不如你我一起登山如何?”


    “你能看見我?”齊寒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他知道這隻是幻境,但那老者的目光清澈,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實在是讓他有些疑惑。


    “你是第一個打開這幅畫卷的人,我存在畫卷中的武道意誌還未散去,自然是可以看到你的。”老者含笑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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