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金蘭獄注定不會平靜,那些被困在這裏許久的鷹狼衛,早就想要迴到金蘭城中那個舒適的院子中去了,所以今夜他們格外的賣力。


    而作為二把手的齊寒,反而是最清閑的,周奇對他的要求隻有一個,那就是在明晚的圍殺中,盡量多的斬殺朱遠哪一方的先天武者。


    所以,齊寒反而成了最清閑的哪一個,其實他心裏也清楚,周奇這是在防著自己那,所以才不讓他參加具體的埋伏和實施計劃。


    對此,齊寒倒是沒有什麽想法,反正他的目標已經完成了,若不是為了確保燕鐵衣可以安全離開,他早就跟時九一起溜了。


    不過,現在看來,明晚的混戰說不定是一個逃跑的好機會。


    齊寒迴到自己的房間,從懷中拿出時九遞給他的那封信,這個信封摸起來很薄,上邊的開口處已經被封好了,顯然是沒有人動過的。


    他小心的拆開信封,從裏邊拿出了兩張紙看了起來,看完信紙上的內容,齊寒長出了一口氣,隨後直接以真氣把信紙攪碎成了灰灰。


    這封信是燕鐵衣寫給他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表達了一下自己對於齊寒的感激之情,還說在大秦等著他的到來。


    另外燕鐵衣還提及了,他贈與自己的小圓球到底是什麽東西,那個圓球是燕家的祖傳之物,其中記載的是燕家安身立本的絕學。


    “燕家先賢曆經數代,始終無法參悟其中奧秘,愚兄自認愚鈍,無法參透其中奧秘,今贈與賢弟償還救命之恩。”這是燕鐵衣在信中寫下的原話。


    齊寒從玲瓏骰中取出那枚圓球,上邊雕刻著一隻隻形態各異的龍紋,看上去十分的精致。


    齊寒把這枚圓球端在手中,緩緩的向圓球中渡入了真氣,那些進入其中的真氣就像消失了一樣。


    這個圓球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不論齊寒向其中渡入多少真氣,都是來者不拒,但是吸收了那些真氣,卻又一點反應都沒有。


    試驗了一會,見到真氣對圓球沒有作用,齊寒就用傳著玲瓏骰的繩子,把圓球也一起串了起來,過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按照燕鐵衣信中所說,這枚神秘的圓球是燕家的先祖,在一位絕強的武者墓中找到的,除了這顆圓球之外,燕家先祖還從其中得到了,燕家的家傳絕學和內功心法。


    總的來說,這個圓球是一個好東西,但是從來沒有人參悟其中的奧秘。


    “這可真是一份大禮啊,雖然不知道其中到底有什麽奧秘,但也算是以為之喜了。”齊寒在心中嘀咕道。


    他對參悟這顆圓球奧秘的事情,其實也不抱太大希望,前世的燕鐵衣,也是靠著自己的家傳武學和心法成名的。


    前世燕鐵衣用了那麽長時間都沒有參悟出,齊寒可不認為自己能參悟出圓球中的奧秘。


    齊寒靜下心來,默默運轉《造化功》和《天絕地滅化血魔功》,他體內的真氣不斷的運轉,真氣運行到九個周天的時候。


    他體內的《天絕地滅化血魔功》產生的暗紅色真氣,突然暴動了起來,隨後齊寒感覺自己體內的真氣驟然暴漲,久久未曾突破的修為也進入了先天後期。


    感受到自己實力突破,齊寒並沒有停下自己修煉的腳步,他要一鼓作氣,進入先天極境。


    先天極境就是要吧自己修煉出的罡氣,壓縮到自己的丹田中,從而形成一顆內罡種子,這樣在進階罡氣境的時候,體內產生的內罡會更加強大。


    趁著自己體內的真氣充盈,齊寒想要一鼓作氣凝聚出內罡種子。


    蒼雲裂影真罡浮現在齊寒的身體周圍,他控製著體內的真氣,開始拉扯蒼雲裂影真罡,淡薄的雲氣緩緩向著他的身體靠攏了過去。


    隨著齊寒運轉真氣的速度加快,蒼雲裂影真罡被瞬間打算,一層層雲霧湧入了他的體內,一瞬間齊寒感覺自己的身體中被霧氣充滿。


    “砰!”


    齊寒的體內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隨後蒼雲裂影真罡被全部壓製到了丹田中,齊寒隻感覺腹部變的滾燙,在真氣和罡氣的結合下,終於在他的丹田中形成了一枚內罡種子。


    這就是所謂的底蘊,等到齊寒實力突破到罡氣境的時候,他丹田中的內罡種子,就會為他滋養出內罡,開花結果。


    先天極境就像是佛門所說的那般,種今日因得他日果。


    今日種下內罡之種,來日突破之時就可收獲他日之果,這樣會讓武者的內罡變的更加夯實,不會出現被輕易破去罡氣的事情。


    齊寒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濁氣,抬頭看了看天色,此時已近清晨時分,一夜的時間總算沒有荒廢,不光實力突破,還在體內凝結了內罡之種。


    也算是雙喜臨門了,齊寒扭動了房間內的機關,溫暖的泉水順著牆壁流入了浴桶中,齊寒褪去身上的衣服,清洗著身上的汙垢。


    今日這一戰,估計會十分的艱辛,齊寒可不敢大意,之前李四偷襲的那件事,就是給他敲了一個警鍾,自從他實力大進之後,原本的警惕性就弱了大半。


    如今醒悟了,也不算太晚,雖說這江湖並不是隻有爾虞我詐、你死我話,也有女兒柔情、兄弟情誼,但齊寒清楚一點,若是不警惕一點,指不定那天就陰溝裏翻船了。


    若是命丟了什麽女兒柔情、兄弟情義、都成了空談。


    齊寒從浴桶中走了出來,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這一次他並沒有穿鷹狼衛的黑雲袍,而是換上了一身他早就準備好的淺藍色袍子。


    他可是準備今天晚上就找機會跑路的,若是穿著鷹狼衛的官服跑路,就算他跑去了大秦境內,怕是也會被大秦的守軍搞死。


    所以他早就準備好了一身普通的衣服,就是為了跑路的時候能夠方便一點。


    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藏著的暗器,齊寒慢慢悠悠的走出了房間,鷹狼衛的人正在下方準備著晚上戰鬥所需要的武器。


    桌上擺著的食物,沒有一個人吃,齊寒倒是不在意直接走了下去,拿去一根油條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齊大人,你今天怎麽不穿官服了?”鄭小六湊到齊寒的麵前,小心翼翼的問道。


    “奧,穿這身方便殺人,穿官服施展不開。”齊寒隨意扯了一個借口。


    沒想到鄭小六還真信了,還讚同的點了點頭,一副大人果然是高深莫測的模樣,倒是整個齊寒一臉懵逼,他就隨便扯了一個借口,這孩子聯想到哪去了。


    “大人,我聽說有些實力高強的前輩,在殺人的時候都很有儀式感,都要沐浴更衣、焚香禮佛之類的,你不穿官服是不是你殺人的專屬儀式啊!”鄭小六好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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