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他們在路上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很快就到。我出去接應一下。”


    蒼井穆月衝伊藤雄笑笑,出去了。


    伊藤雄無語。但是那雙眼睛卻在盯著蒼井穆月的背影。


    倉井穆月離開後,伊藤雄居然有些頹廢地坐在地毯上,端起一個黃燦燦的金茶杯細細地看了起來。他不但是一個心狠手辣武功高深的家夥,更是一個鑒寶專家。他覺得手裏的金茶杯並非千足金打造,分量有些不夠,裏麵絕對摻了假。伊藤雄未免一歎,放下手中的杯子,正在這個時候倉井穆月迴來了。


    意外的是,在倉井穆月身後跟著一隻大猩猩。大猩猩的雙手抱在胸前,堵在門口幾乎把外麵的光線全遮住了。


    伊藤雄不滿意道:“你帶一隻畜生來幹什麽?”


    倉井穆月沒有生氣,一臉的微笑道:“對不起將軍,宮本和南宮三兄弟執行任務去了還沒有迴來,沒辦法我隻好把大猩猩帶來給你。將軍可別小看了這頭大猩猩,我還給它取了一個漂亮的中國名字菲兒,菲兒不僅手段殘暴而且擅長攻心術,它是四隻幸存下來的大猩猩中最厲害的,我以前從未派它任務,這次把它推薦給將軍,它一定不會讓將軍失望的。”


    伊藤雄哈哈大笑,說道:“沒想到我曾聽說的傳聞居然是真的,穆月小姐能想到用畜生來牽製敵人並消滅敵人,此招的確是高明。隻是老夫有些擔心,畜生畢竟是畜生,隨時都有反水的可能,穆月小姐千萬不能大意。”


    倉井穆月笑道:“將軍不必擔心這個,我已在菲兒體內培育了一種能夠控製它精神的病菌,隻要它產生任何背叛的念頭,病菌就會在體內隨著它的意念泛濫發作,讓寄主痛苦不堪生不欲死,唯有我研製的解藥才能控製病菌,讓菲兒不敢有任何異念。所以一直以來,菲兒對我算是最忠心的戰士了。”


    伊藤雄吃驚。他沒料到倉井穆月還有這方麵的能耐,怪不得高層這麽賞識她,把如此重要的任務交給她來完成。


    “穆月小姐真是高人,我小瞧你了。”伊藤雄微笑起來。


    老家夥難得笑一次,這說明他讚同了她的計劃,蒼井穆月如此琢磨之後,便想使出她獨有的殺手鐧掌控伊藤雄。因為她有她的全盤考慮:伊藤雄是將軍身份,在軍部位高權重,又是大使館派來的人,就憑她恐怕得罪不起。既然這樣,那就把他掌控在股掌之間,讓他跟她一條心。有了伊藤雄的合作,就算做錯事也不怕上峰降罪了。伊藤雄一定會替她扛住的。琢磨到這裏,蒼井穆月的臉頰上不禁露出了一絲狡猾的冷笑。


    接下來的事情可想而知,在蒼井穆月的手段引誘下,伊藤雄還是沒有逃過美女這一關,稍一疏忽便陷入了蒼井穆月精心編織的陷阱中了。


    外麵的夜色越來越濃。整個小城看上去漆黑一片。


    在蒼井穆月設局勾引伊藤雄的同時,平安這邊的情況卻是沒有任何的異常。


    平安和童菲等人一直沒有睡。為了絕對安全,幾個女人建議和平安同處一室。


    平安沒料到幾個女人居然有此奇怪的想法,不明白她們到底想幹什麽,眼睜睜地看著她們說道:“你們幾個女人正值虎狼之年,我一個大男人怎麽應付得了。”


    童菲輕輕的用手指戳了他一下說:“別臭美了,你以為你是誰啊。想同時擁有這麽多美女,做夢去吧。”


    平安無語,嘿嘿賊笑起來。


    “別忘了,還有我呢。劍狂柳隨風做那事可是很厲害的。”


    牆角落裏傳來了柳隨風說話的聲音。


    該死,怎麽忘記這廝在了?童菲斜眼盯了一下樣子得意的柳隨風,臉蛋瞬間紅到了耳根。竟為自己剛才所言感到羞恥。


    “喂,我說柳大俠,你怎麽鬼一樣突然冒出來,我還以為你偷偷一個人溜出去了呢。怎麽,吃醋了啊。哈哈....”冷芙蓉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容裏充斥著奸詐和狡猾。


    柳隨風:“我吃醋,拉倒吧。我出道玩女人的時候,你們還在娘胎裏住著呢。”


    “我呸!不要臉。”童曉曉皺眉咒罵起來。


    說到底,她就是討厭柳隨風。總覺得柳隨風死而複活是個陰謀。


    舒小紅和童曉曉坐在大床邊,誰也沒有說話,她們累了,就想好好地睡上一覺。誰知道被吵得睡不下去。隻能坐在那兒看著他們說話了。


    冷芙蓉冷笑,走到柳隨風麵前說道:“沒想到你柳隨風也有這麽壞,要是你敢碰我的話,我就吃了你。”


    柳隨風尷尬得紅了臉,因此看上去那張圓乎乎的胖臉變得更加怪異了。


    童菲拉開冷芙蓉道:“嫂子別和他一般見識,要是他敢打你的注意,我幫你宰了他。”


    冷芙蓉說道:“開個玩笑而已,再說他也不敢把我怎麽樣吧。”


    柳隨風垂頭迴應:“我不敢。”


    童曉曉忍不住說道:“這裏都已經危機四伏了,你們還有心思談這個,真是服了你們。”


    舒小紅也說:“是啊,這麽晚了,再不睡就天亮了,抓緊時間休息吧。”


    平安說道:“柳大俠,幫我一下,裏屋好像有一張床。我們去把床抬出來。今晚上我們兩睡。以免幾個女人爭風吃醋,你覺得呢?”


    此話有些諷刺女性的味道。童菲聽了心裏生氣,卻是不好說什麽。


    童曉曉冷笑道:“姐夫,你說誰吃醋呢。我沒有好吧。”


    平安微笑著瞥她一眼:“我說你了嗎?小妮子。”


    童曉曉歎息:“唉,那倒沒有。”


    舒小紅和冷芙蓉在互相瞪著對方,誰也不服誰似的。


    柳隨風沒有想多,趕緊放下手裏的寶劍,跟隨平安走進裏屋去了。


    童菲說道:“我來幫你們。”說完也走了。


    童曉曉愣了一下,跟在童菲身後走進裏屋。冷芙蓉和書小紅有些不好意思,互相瞅了一眼,低頭來到裏屋幫忙。


    他們一共搬來三張床並頭放在廳堂裏的靠牆位置,這裏最為寬敞又能監視外麵的動靜,所以幾個女人經商量後一致同意這麽做。平安和柳隨風睡在靠窗邊的一張床上,橫豎感覺不是個滋味,居然因此失眠,快到天亮的時候才昏然入睡。


    第二天早上,平安從被窩裏探出頭來,用手背揉了揉眼,看了看對麵那兩張床,床上竟沒有人。再看看床前,唯有童菲的栗色琵琶還在。她們究竟上哪裏去了,怎麽就不向他打聲招唿?柳隨風呢,他也不在,莫非跟她們四個女人一起出去了?


    正想著,門突然開了,隻見一個身著苗服,脖子上掛著一條碧玉項鏈,形容絕美的妙齡女子手裏提著一桶水走了進來。平安嚇了一跳,細細一看卻是童菲。她怎麽穿起苗族女子的衣服來了?


    平安很是驚訝,以前從未見童菲穿過苗服,如今一見倒覺得別有風韻。


    童菲見他望著自己發呆,忍不住粲然一笑道:“可能你還不知道吧,其實冷芙蓉嫂子是苗族人,這身衣服是她之前給我的,今天剛穿起來的時候還覺得有些別扭,不過現在好了,感覺挺舒服的。”


    隨後將手裏的月季放在窗前的桌子上說:“後麵井裏的水有毒不能用,我隻能去外麵找,沒想到還真被我找到了,就在客棧的東頭有一口小井,井裏的水很清澈,裏麵還有幾隻漂亮的小蝦在遊來遊去,應該沒毒。”


    說完將那桶水放在桌子上,走過去推開窗扇。一股涼風隨著開著的窗戶從外麵飄進來,給人一種清新自然的感覺。


    “她們呢?”平安問。


    童菲道:“她們幾個弄吃的去了,不管有沒有危險,我們不能就這樣窩在家裏餓肚子不出去。”


    一邊說一邊將頭探出窗外察看外麵的情況,沒想到剛把頭探出去又猛然將頭縮了迴來,驚聲道:“看那個老頭,肯定是倉井穆月派來監視我們的。”


    什麽老頭?


    平安驚呆中慌忙披衣下床,走過去透過窗戶朝下一看,隻見對麵街邊的一株大槐樹下站著一個打扮怪異,手提一柄無鞘長刀的冷漠老者。老者已是白發蒼蒼,麵容幾近枯萎,看起來比以前的肺癆劉還老,老者眼神裏滲透著一抹殺意。


    看這老者絕對是個高手,不知是誰?


    童菲預感到事情不妙,小聲說道:“此人來者不善,絕對是衝我們而來,我們需要格外小心。我懷疑他昨天夜裏就來了,隻是沒有找到攻擊我們的合適機會。”


    “看那老者神態的確是有備而來,要是我沒有推斷錯,我們一迴到客棧就被他盯上了。”平安伸手關上窗扇,近距離看著童菲說。


    童菲不知為何避開了平安那雙如火一樣的目光,下意思地伸手觸摸掛在脖子上的那條碧玉項鏈,道:“我擔心妹妹她們遇上危險。”


    平安沒有說話。他明白童菲的意思,但鑒於目前的情況還不方便出去。


    童菲閃目看了平安一眼,走過去拿起放在床前的栗色琵琶,伸玉指輕輕地在上麵觸摸著說:“我們來到小城也快一個月了,從目前的情況看倉井穆月還沒有足夠的把握對付我們,剛才那位老者肯定是她聘請來的高手,我們要想辦法將他做掉。”


    平安迴到床邊坐下道:“想做掉他恐怕沒那麽容易。”


    “我知道!”童菲說,“但是我們無論如何也要除掉他,我想我們應該出去會會那老者,一來我們可以趁機試探一下那老者,二來可以借機去找找曉曉她們。”


    平安點頭說:”我明白你的意思,好吧,現在就走。我倒要看看那老者究竟是什麽來路。”


    童菲不再言語,對著鏡子仔細地打扮了一番,然後抱起栗色琵琶,扭頭去看平安道:“你覺得我今天比以前如何?”


    平安說:“看起來比以前更美了。”


    童菲嫣然一笑,看著他,如潭的雙眸似蒙上了一層薄霧,給人的感覺更加美豔,道:“好了,我們走吧。”


    平安淡定一笑,點了點頭。於是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風擺柳客棧。


    可是對麵那株大槐樹底下已不見了老者的蹤影。神秘老者突然消失又能說明什麽?平安暗中揣摩著。童菲也在想著同樣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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