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礙事的家夥來得這麽快。”何佛咂了一下嘴,一臉厭煩地看著朝這邊走來的一群人。


    “冰……冰……”煙铩眼眶中擠滿了淚水,嘴角像是打節奏一樣,一下一下有規律地抽搐著。


    “哦喲,狗x的春天來了耶。”陳山乞冷笑了一聲,上前錘了錘煙铩的後背。“去撒。你的世界第一可愛在等著你呢。”


    煙铩沒有理會他,隻是慢慢地朝冰月那邊走了過去。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個畜生啊。”餘雯樂把弄著她自己的櫻色發梢,粉唇中依然爆出那些令人很不爽的話。


    “哼,我又不是來找你的,公主病。”煙铩咂了一下嘴,視線中充滿了厭惡,但是當他的視線轉移到了冰月身上後,那厭惡的眼神卻又在一瞬間變成了小狗般乖巧的眼神。


    “嘿嘿,你沒事就好啊。”煙铩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彎彎眼角中發射出來的是無邊無際的寵溺。


    “哼……還好吧。”冰月的臉漲得通紅,紅寶石般的眼珠上下左右地亂晃,眼神很是遊離,雙手也不自然地在自己的外套上亂摸。


    “明明很開心,卻還裝作一副不在意的冰月真是好可愛啊。”煙铩的眼睛都快彎成桃心了。


    “噫,別說這些肉麻的話。”


    “緣,妙不可言。”任荒人拖著冰冷怪異的聲線說著話,光是看著他就會全身起滿雞皮疙瘩。


    “原來大家都活著,還好還好。”煙铩望向了任荒人,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跟在這個隊伍後麵的,還有餘雯樂的貼身管家鄧子夜,會輕功的鳥人鄭工鳥,懷裏抱著鐵箱子的張雨燕,一行一共六人。


    “hey,girl!”周九金突然朝這邊跑過來。


    “哦!英文怪你沒死啊!”冰月突然興奮了起來。


    什麽鬼。煙铩疑惑地看著周九金和冰月。


    “哈哈哈,還真是有緣呢!”周九金走上前去,不由分說地便摸了摸冰月的頭,“我命可真大啊。”


    什麽鬼?煙铩的眉頭開始緊鎖,表情逐漸變得扭曲。


    “喂,你這貨幹嘛?”煙铩一把推開了周九金。


    “哦,他就是太平間裏的那個老人,是他救了我和雨燕姐的。”冰月連忙拽住煙铩的手,解釋道。


    “哦,那個老頭啊。”煙铩表情又開始逐漸放鬆下來。“你們沒發生什麽吧?”


    “你在說什麽啊,怎麽可能發生什麽嘛。”冰月可愛的眉毛上下跳動,似乎有些不滿意了。


    “確實沒發生什麽,就肉體接觸了一下,哈哈哈哈。”周九金紅著臉,用手撓著自己的腦袋。


    恩?煙铩額頭上的青筋又爆出了幾根,拳頭捏得啪啪直響。


    “還有,我說過的吧,如果我沒死,我就來娶你。”


    嗯?!!!煙铩牙齒一咬,拳頭不由分說地便打了上去。


    周九金立馬反應了過來,朝旁側一躲,恰好避開了拳頭。


    “sir,你幹嘛。”


    “幹嘛?幹你!”煙铩又是幾拳頭飛了過去,周九金來不及閃躲便用手臂去硬抗。


    啪!啪!啪!幾聲骨頭間碰撞的清脆聲迴蕩在空氣裏,所有的觀戰人員都愣住了。


    “臥槽,好疼。”周九金滿臉的汗珠,疼得牙齒緊咬。


    “別打了。”冰月抱住了煙铩的腰,“我又不喜歡他,你慌什麽嘛。”


    “哦,原來你不喜歡他啊。”煙铩兇惡的眼神突然又迴歸了正常。


    “你是傻子嘛,都不問問我就開幹?所以你這個傻哥哥才讓我擔心啊。”冰月歎著氣,一副家長望子成龍卻子成蟲的表情。


    哥哥……原來隻是把我當哥哥。


    “哦。”煙铩咂了一下嘴,便沒有再出聲。


    “我去,厲害啊狗東西。”陳山乞走上來拍了拍煙铩的背,“看不出來打架還挺行的,什麽時候跟老子過兩招?”


    煙铩沒有理會這個東西,一直陷在剛才的“哥哥“兩個字裏出不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黃金屎殼郎啊。”餘雯樂噗嗤笑出聲來,“正好和我旁邊的這個紅色蟑螂組成一對。”


    “吾……沒有興趣。”任荒人滿臉的陰氣。


    “得了吧,老子才不想跟這個陰陽怪氣的東西一起。”陳山乞象征性地擺了擺手。


    何佛等人也走來過來。


    “看來是熟人,那我就放心了。”何佛蹦出了一句話。


    “哦,不對,這裏有一個我看不慣的人啊。”何佛突然望向了輕功大師鄭工鳥。


    眾人也紛紛將視線移到了這個全身掛滿羽毛的鳥人身上。


    “嗬,可真是緣分啊,三大毒梟之一的紫蠍子何佛先生。”鄭工鳥禮貌地鞠了一躬。


    “那可不是,宜都四大異端幫中排名第二的玄武幫二把手,腐烏鴉,鄭工鳥先生。”何佛的眼中露出了一陣兇光。


    眾人都瞪大了雙眼,不明覺厲地看著這兩個異端者翹楚。


    “還有這位兄弟。”鄭工鳥望向了陳山乞,“您是青龍幫幫主的兒子對吧。”


    陳山乞帶著厭惡的表情勉強點了點頭。


    “行了,我也難得在這裏和你逼逼。”何佛說話總是單刀直入,“話撂在這兒,如果真的發現了軍火,你不要想從我手裏拿到一點點。”


    “哼,那可不好說。”


    “你個臭鳥是不是想試試蠍子的毒?”何佛咬了咬牙齒。


    “求之不得。”鄭工鳥雙手呈爪狀,隨時準備迎戰。


    “那來!我這裏就先吃一頓鳥肉。”


    “鬧夠了沒?”煙铩突然開口了。


    何佛和鄭工鳥望向了煙铩。


    “還在想著軍火呢?先想想能不能活著出去好吧?”


    “切。”


    兩人最終互甩了一根中指,然後朝不同的地方散去。


    “我的寶貝啊!”周九金突然又叫了起來。


    恩?這貨又想吃打?


    隻見周九金朝張雨燕撲去。


    這麽重口?


    額,不是。


    隻見周九金謝了一聲之後,立刻從張雨燕手裏接過了那個鐵箱子,然後像個孩子似得開心的轉起了圈。


    “那,你們遇到了什麽?”現在就剩冰月和煙铩兩人了,剛才還在旁邊的陳山乞不知道走到哪裏去了。


    “那個鎖,工廠那裏有個圖案鎖。”煙铩領著冰月朝工廠走去。


    “對了,還有這些東西。”煙铩從口袋裏將寫滿線索的白紙和紅色的火玻璃球拿了出來,遞給冰月,“還有就是,研究日誌。”,以及那本從暗道裏研究員羅木屍體身上拿到的研究日誌。


    “嗯……確實是很重大的發現。話說暗道是什麽?”


    “一中的宿舍那裏有的天然暗道,應該是二十年前就有的東西,玻璃球和線索紙就是那裏得的。”


    “哦,我看看。


    紅蓮的火焰燃盡了這個世界,四處碰壁的末日徒們祈求去往天堂!


    最活躍的樹界生命,應當存在於這大自然中。


    源源不斷的水聲,是卡西莫多給你的禮物。


    請將我深埋在大地祖母的懷裏。


    磐石中出來的不是隻有神話,還有奇跡。”


    冰月默默地思考著這幾句話。


    煙铩將玻璃放在了冰月眼前,“對應的線索加上對應的玻璃球,便會出現額外的線索。我們正是通過這個額外的線索找到了暗道,從而發現了羅木的屍體以及研究報告。”


    “原來如此,五行石是吧?”


    “沒錯,我懷疑,這可能是我們唯一出去的方法。”


    冰月似乎陷入了思考,表情變得凝重起來,紅寶石般晶瑩的眼瞳緊鎖著這張白紙。


    煙铩摸了摸冰月銀色的頭發,淡淡地說道:“慢慢來,不要慌,我相信你。”


    就這樣時間過了五分鍾。


    “喂,好像又有人來了?”何佛滿臉絕望地歎著氣,“好麻煩啊!”


    “不要搶我的台詞,太麻煩了。”易白寒也拖著死魚眼,唉聲歎氣。


    迎麵走上這平原的,便是以鷹蛇、吳浩人為首的三中隊。


    “嗬嗬哈哈!”何佛冷笑著迎上前去。


    鷹蛇依然帶著他那墨鏡,嘴裏叼著根雪茄。


    “又來個大人物,好!厲害!”


    “朋友,我不是什麽大人物。”鷹蛇翹了翹煙,“隻是一個末路的老者而已。”


    “我去,大人物多哦。”何佛一驚一乍地吼叫著,他的目光轉到了吳浩人身上。


    “連老軍官都來了,可喜可賀。”


    “……”吳浩人撓了撓腦袋,不知道從何說起。


    “不要對我大哥說些威脅性的話。”黑瘦小青年邱告跳了出來。


    “嗬嗬嗬哈哈哈!這可是個大人物會麵的大聚會啊,我的天呐。”何佛露出了驚喜且扭曲的笑容。


    其餘的人也都圍了過來,想看看發生了什麽。


    “不僅連八大軍官之一的推土機吳浩人來了,連一大頭目,食屍鷹,鷹蛇都來了,還有這個五大盜王之一的飛毛腿邱告!”


    “果然我沒猜錯。”吳浩人望向了鷹蛇,“宜都最大的雇傭軍團體的老大。”


    “哼哼。”鷹蛇冷笑了一聲,“不過嘛,朋友,現在我們也別想著搶什麽軍火,冷靜一點,一起出去不好嗎?”


    “反正!”白發教授孫水突然站到了幾個老大哥中間,“你們必須保護我!我可是國家的棟梁,一旦損失了,你們可承擔不起這份罪惡!”


    何佛一把推開了孫水,繼續對鷹蛇說道:“也行,不過我先說好,軍火對半分,可以?”


    “行的,朋友。”鷹蛇點了點頭。


    眾人聚集在了一起,準備開始討論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等等,好像又來了一批人?”何佛已經習慣了,表情不會再有太大的變化。


    “五個人?”


    看著越走越近的五個身影,鷹蛇說道:


    “喲,又來五個不得了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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