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雪與溫玄毓即將訂婚的消息,在一夜之間,占據了各種娛樂周刊的頭版頭條。


    邵景詞買來了所有他能夠買來的雜誌,邵景詞盯著報紙,如果眼睛能夠噴出火來,這份報紙已經被燒為灰燼。


    邵景詞和穆清雪,段子墨直覺告訴他,他們兩個以前絕對認識。


    段子墨想起隻有老大離家出走的那六年,他沒有陪在老大的身邊,穆清雪一定是在那六年和穆清雪認識的。


    邵景詞看一本,撕一本,然後腦袋上的怒火,再升三丈。


    邵景詞扯掉了自己的領帶,解開了襯衣的前兩個紐扣。一會兒自椅子上站起來,一會兒又坐下,坐立難安。


    邵景詞臉色氣的鐵青:“隱月,我要召開記者招待會,我要開始全麵收購穆氏。”


    隨著邵景詞扯開了襯衣的衣領,項鏈上的墜子自以內跳了出來。


    段子墨總覺得穆清雪眼熟,好像曾在什麽地方見過一般。看到邵景詞的項鏈,想起了吊墜中的小像,不正是穆清雪嗎?


    段子墨恍然大悟道:“我說穆清雪怎麽看起來這麽眼熟,老大,你墜子裏照片上的那個人,是不是就是穆清雪?”


    邵景詞一時愣住,脫口而出反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不打自招。


    段子墨咧嘴一笑,露出了他的小虎牙,笑容頓時顯得憨厚又明朗,他撓了撓頭頂的刺毛,實話實說迴答道:“就是上次我們一起喝酒,你喝醉了的那次,你一直盯著墜子裏的照片,我就忍不住上前瞅了一眼。”


    邵景詞咬牙切齒道:“段子墨,你最近是不是太閑了?”


    段子墨知道自己老大每次一說這句話的時候,就表示他的心情很不好。


    段子墨立刻試圖亡羊補牢道:“老大,你不用擔心,那個溫玄毓到了老大你的麵前,會被秒得連渣都不剩下。隻要是眼不瞎的,都會選你的老大。”


    邵景詞的牙齒磨得更響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擔心了?”


    段子墨心中腹誹,我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看見了。不過,他還沒有單蠢到把這句話也說出來。


    寂隱月知道段子墨這個蠢貨,隻會說多錯多,惹得邵景詞更不開心,因此插言說:“子墨有句話也沒有說錯,溫玄毓這個人很好解決,這人喜歡穆清雪是真,但是,溫氏在溫玄毓心中的份量,無物能代,無人可及。一個人,隻要心有所求,也就有了弱點。”


    段子墨連連點頭,寂隱月說一句,他頭點三點。他就是這個意思,隻是他沒有辦法想寂隱月那麽條條有理得說出來。


    段子墨心中正有些感激寂隱月道出了自己的心聲,誰知就聽寂隱月話鋒一轉道:“不過,子墨最近確實是有點閑了。景詞,不如就罰子墨去幫你守著穆清雪的安全吧,最近穆氏風波不斷,穆清雪又是一副揪著一點蛛絲馬跡,就死咬著不放的態度,隻怕有很多人都會覺得穆清雪太過礙眼。”


    邵景詞隻覺得寂隱月的這番話深合己意,若非寂隱月提醒,他自己還沒有想到這一層,一時間又後怕嚇得自己出了一聲的冷汗,頓時吩咐道:“子墨,穆清雪的安危我就交給你了,你要貼身保護她,但是不能讓他發現。”


    南宮離真是不知道應該說段子墨是單純?還是單蠢?每次都會被寂隱月擠兌得滿腹委屈,滿腹憋屈,偏偏好了傷疤忘了疼,轉臉又要去招惹人家。


    段子墨正要出生抗議,一直沉默不語的南宮離忽然起身,來到段子墨的身邊,攬著他的肩頭,就往屋外帶:“南宮,我不走,我還有話要和老大說。我哪裏也不去,我隻要保護老大一個人。”


    南宮離問他:“子墨,你知道穆清雪在老大心中,占據著一個什麽樣的地位嗎?”


    段子墨一臉求知的謙虛表情。


    南宮離一本正經地忽悠他,臉上的神色都不曾有一絲一毫的變動:“若是穆清雪有個閃失,隻怕老大也活不好了。”


    段子墨疑惑道:“穆清雪在老大心裏又這麽重要嗎?”


    南宮離肯定地點了點頭。


    段子墨鄭重地頷首:“好,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穆氏,穆清雪剛剛走出總裁專用電梯,就看見一個人手裏捧著大束鮮豔欲滴的火紅色玫瑰從員工電梯中走了出來。


    穆清雪唇瓣淺彎,估計是哪個毛頭小子為討女友歡心想出的這點子。而這位女友,大概就是秘書部的那幾個女孩子之一。


    雖然老土,但對女人來說百試百靈。


    花店服務員徑自走到穆清雪的麵前,手裏捧著的玫瑰花正好擋住她的臉,她探出腦袋,把手裏的玫瑰花遞給穆清雪:“穆小姐,請簽收。”


    穆清雪一怔,無奈花束太大,她接過手擺在迎賓台上。


    秘書長達芙妮剛好經過,滿眼豔羨地說:“穆總,你男朋友可真體貼。”


    穆清雪眉頭微蹙,在一起這麽久,也沒見溫玄毓送過花。


    穆清雪拿出花叢中的卡片。


    寶劍贈英雄,玫瑰贈佳人。呂朝陽。


    穆清雪抬頭,就看見李俊言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邊,也正蹙著眉頭,凝睇著她手中的卡片。


    李俊言的眼眸霧氣疊嶂,望進去深不見底:“沒有想到呂朝陽的動作這麽快,這樣一來,隻怕事情更加難辦。”


    穆清雪眸色淡淡地望著李俊言,語色亦很淡然,卻帶著深沉的決心:“凡事不過盡人力,聽天命而已。我有我的底限。”


    穆清雪雙眸晶晶亮,如同夜空中最明亮的星星。


    李俊言這才鬆了一口,這樣就好。


    李俊言最怕的是,穆清雪為了挽迴穆家,而願意將自己置於任何境地,也在所不惜。


    穆清雪輕輕抬眸,眸光清澈如水,對站在自己身邊的達芙妮,輕聲開口:“達芙妮,這束花你拿走插在秘書室吧,我花粉過敏。”


    段子墨心裏想著,自己老大臉皮薄,對穆清雪是愛在心頭口難開。口難開倒也罷了,偏偏又像個小男生似的,對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百般刁難。


    自己老大情商低至了負數,他這個做小弟的當然要為自己的老大排憂解難。


    因此,捧著一大捧紅玫瑰,想要幫自己老大獻殷勤的段子墨,剛剛出電梯,就看到了那一幕——穆清雪居然花粉過敏?


    段子墨立刻將手中的紅玫瑰,毫不猶豫地扔進了垃圾箱裏。然後,揚起了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衝著穆清雪歡喜的喚道:“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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