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年前,他們地族無故遭到靈族叛徒的襲擊,他也在護衛地族的戰爭中身死。


    然而天道垂憐,讓他成為天生碑的碑靈,再次有了護住族人的力量。


    可也導致了另一個悲劇。


    那時古丘族投靠叛敵一方,以戰爭中死去的靈族煉製鬼器。


    為了護住族人的屍體,讓他們安心轉世,他將族人屍骨帶入天生碑,然靈魂隨骨而生,也被他一同帶入天生碑。


    後來他又因為在戰爭元氣大傷,連帶著天生碑中靈魂一起陷入了沉睡。


    若如此那也便好,可隨著他體內靈力的積攢,天生碑中的靈魂逐漸蘇醒,卻因為被困在天生碑中無法離去。


    於是,在漫長的歲月中逐漸瘋魔。


    等他蘇醒時,天生碑中已經被無數怨氣充斥,他也被怨氣侵染,失去對天生碑的控製。


    這也導致他無法將族人的屍骨送出去,讓他們轉生。


    如今月澤意外進來,在天生碑上撕開一個口子,可以讓自己的族人轉生,他自然不會放過。


    “鈴,別讓他們擾我。”


    “好。”


    鈴點頭答應,他的目光從月澤的臉上掃過,隨後立在雙笙的身邊為他護法。


    小家夥,希望這個謝禮,你能喜歡。


    雙笙喚出天生碑的本體,一塊四四方方的長玉條。他透過天生碑將靈力緩緩注入月澤的體內,昏迷中的月澤眉頭慢慢舒緩。


    下一刻,一道月白劍光劃過,四周的空間哢嚓哢嚓,一道道光射了進來。


    鈴眉目微皺,持劍擋在雙笙和月澤身前。


    雙笙那邊正是關鍵時期,他不能讓任何人驚擾到他們。


    “放開他!”


    一道冰冷的聲音在天生碑內響起。


    月如風持劍率先走了過來,劍身上還殘留著未幹血跡。他臉色陰沉,渾身散發出可怕的殺意。


    鈴看見他的長相,覺得與月澤有幾分相似,連忙出聲解釋道:“等等,雙笙再給他療傷。”


    聞言,月如風狐疑的看了鈴一眼,心中依舊警覺,手裏的劍殺氣騰騰。


    鈴心虛地讓開了位置,露出身後的月澤。


    月如風的視線在月澤身上掃過。


    不可否認,月澤的臉色比剛來時好上一些。


    他快步走到雙笙身邊,靈識掃過月澤,確定他隻是靈力消耗過度,才鬆了一口氣,但對於鈴和雙笙心中依舊保持著警惕。


    這時,雙笙也結束,抱著月澤緩緩起身,他將月澤放到月如風的懷中。


    “我幫他修補了他的靈魂,之後可能有些副作用。”雙笙道。


    月如風聽到這話,眼神閃了閃,逐漸變得晦暗,讓人瞧不清楚裏麵的真實情緒。


    才下山三個月,就傷到自己靈魂,阿澤,你倒是連我也瞞。


    “什麽副作用?”他問道。


    “不確定?每個人體質不一樣,產生的副作用也不一樣。不過,影響不大。”


    也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幾道身影重重摔了進來。


    正是月傑幾人。


    他們口吐鮮血,滿臉狼狽之色。


    月傑見到月如風,虛弱地說道:“族長,我們撐不住了。”


    緊跟著,空間破碎,南宮一眾人圍了上來,看見雙笙手裏的天生碑,眼裏浮現一絲喜悅。


    瞬間就攻了上來。


    鈴見狀臉色陰沉下來,他上前一步持劍擋在眾人身前,語氣冰冷地道:“你們的對手是我。”


    獨屬於天階的威壓,如海水般鋪天蓋地的洶湧而出。


    月如風的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雙笙則轉身來到受傷的人身邊,用天生碑給他們療傷。


    隻是他眸光微頓,似乎察覺到什麽,深深地望了月澤一眼。


    這一眼被月如風察覺,他心神微動,在月澤身上設下防禦的陣法,將他安頓在月傑的身邊,隨即起身迎向敵人。


    南宮人數雖多,卻也是強弩之末,在月如風與鈴的合攻之下,連連敗退,最後帶著受傷的人逃走。


    此事一了,月如風帶領眾人向他們告別,臨走時,對他們說道:“南宮最近在收集天材地寶,你們要小心。”


    “月族長……他很在乎你們。”


    突然,雙笙冒出一句無頭無尾的話。


    月如風聞言,迴頭輕笑,隨後帶領眾人禦劍離去,空中留下淡淡三字,“我知道”。


    待他們走遠,鈴才開口問道:“雙笙,你怎麽了?有些奇怪。”


    他一早便發現雙笙有些不對,但礙著有外人在,不方便問,才等到現在。


    “我感覺他們和小家夥……魂出同源。”


    雙笙眉頭微皺,眼中有些疑惑,不知是錯覺還是嗎?總感覺他們很相似。


    天之涯,觀星台。


    皓月當空,群星璀璨。


    一道曼妙的身姿在白玉石台上輕盈起舞,如一隻自由翩躚的仙鶴。她的舞姿優雅而神聖,每一個動作都富有神性,讓人忍不住心生敬意。


    月光傾瀉白玉台上,司璿舞步輕移,似踩在水麵蕩出一圈圈漣漪。她掌中的流光,時而似流沙在掌中盤旋,時而如火焰在指尖躍動。


    一曲舞畢,司璿跪在白玉石台上,雙掌相合,指尖相觸,隨後緩緩打開,如一朵盛開的蓮花。


    掌中流光衝天而起,又驟然展開,化作一幅山水圖。


    冰峰林立,雪虐風饕。


    司璿抬頭,一雙清冷的美眸望著天上的山水圖,多了一分笑意。


    赤骨雪原。


    終於找到了可以成為火之陣眼的靈器。


    司璿起身,揮手散去天上圖案,轉身朝著南宮走去。


    “廢物!”


    司璿還未走近,便聽見宮殿內傳來一聲嬌喝。


    她推門而入,大殿中跪著七人,他們神色沮喪,身上或多或少帶著傷。


    大殿之上的高台,赤紗垂地,隱約可見裏麵一道曼妙身姿。


    “宮主。”


    司璿走上前盈盈一拜,起身說道:“還在生氣啊!你看他們都受了傷,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如讓他們先下去,讓玉香看看。”


    “算了,都下去吧!”南宮宮主道。


    “是。”眾人退下。


    待人走盡,南宮宮主開口問道:“阿璿,可有什麽線索。”


    “火之印已經出世,可以派人前去取迴。”司璿迴答道。


    “何地?”南宮宮主語氣急迫。


    “赤骨雪原!”


    司璿話音落下,殿中一片寂靜。


    過了許久,才聽見高台上傳來南宮宮主的聲音,“此事暫時放下。”


    “宮主,可是顧忌那位?”


    “那位雖是罪仙,被罰在風休住,但其實力強悍,不是我們能對抗的。”南宮宮主說道。


    司璿聞言,眸光流轉,她也想到那位大人,想當年她憑著一柄長槍擋叛軍於不滅仙都門前。


    南宮宮主又問道:“主上那邊如何?”


    “月族守得嚴,我們的人進不去。”


    南宮宮主聽到這麽說,緘默不語。


    月族一向避世,連族長夫人母族出事,也並未出麵,近幾年卻頻繁出山。


    莫非是因為他。


    南宮宮主想到月如風幼子月澤,近幾個月風頭猶盛,心中頓時有了主意,她對著司璿道:“我會讓妖族牽扯住人族和月澤,讓月如風再次下山,你想辦法趁機潛入月河。”


    “是。”司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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