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如果按照齊雨的思路,這是真的能成。


    科學家們又不知道他們身負國運,被齊雨死纏爛打、甚至隻是靠近都會被吸取氣運,搞不好就會中招。


    齊雨又大義滅親,檢舉了抽dà煙的丈夫和父親,縣政府還獎勵了她錦旗,這種人去下鄉真能接觸到科學家們。


    可惜啊,她的係統早就沒了,被向綿綿的係統抓迴去上交星際總部,翻不出什麽風浪來。


    她並不知道這事,所以這會兒還能跟陳三妮笑了笑。


    陳三妮衝她點了點頭,趕緊走了。


    沒辦法,陳三妮趕時間,她要去挑順手的棍子,晚上還有個餘興節目。


    時間在等待中格外漫長,天色好像暗得特別慢。


    好容易到了晚上,毫無防備的明森在湖邊和胡鵬苟友歡聚完,準備迴家的時候在陰暗轉角處挨了一頓胖揍。


    先是一個麻袋套頭,然後就是棍子、拳頭蜂擁而上。


    明森感覺得出來,起碼四五個人在打他,他一邊叫罵,奮力想掀開麻袋。


    可惜向麗麗早有準備,麻袋的繩結改成越掙紮越緊的款式,這也是跟軍中的向立華學的,對付壞人好使。


    圍毆的幾個人本來還怕他掀開麻袋,見掙紮不開,那就是可勁揍。


    打得明森跟煮熟的基圍蝦一樣,蜷縮在地上無力哀嚎,怕再打下去出人命,他們才收工走人。


    徒留明森暈倒在地,還是第二天早晨清掃街道的大媽發現的。


    他被揍了個鼻青臉腫,加上躺了一夜感冒發燒,身上更不用說,左腿差點被打斷,肋骨都骨裂了三根。


    頭被棍子砸個正著,暈暈乎乎想吐,躺在床上全身包的像個木乃伊,紮紮實實躺了半個月醫院。


    出院時候一看賬單,好嘛,將近一年工資!


    太貴了,明家還是大家夥一起湊錢才把明森帶出醫院。


    本來廠裏是包醫藥費的,可惜一查他是跟胡鵬苟友鬼混後迴家出的意外,跟工作沒有半毛錢關係,廠裏就拒絕出錢。


    明森當然第一個就懷疑兇手是陳偉陳亮兩兄弟,剛離婚,都沒到第二天就挨打,那肯定是小舅子打人泄憤!


    但是既然敢打人,陳偉怎麽可能被抓住把柄?


    被衝進甲烷廠的明森質問,他說自己老老實實在家裏研究壓電陶瓷的設計圖,已經有些眉目了。


    火石打火機雖然暢銷,但是那個火石轉輪有些不靈敏,做工差了幾絲還容易打不著火,不良品率一直困擾著甲烷廠。


    這時候已經跟國外有貿易,按壓式打火機就更好一些。


    於是廠長買了來想仿造,隻能由陳偉來挑大梁,之前的火石打火機證明了陳偉的能力,這一迴肯定也能行。


    別說陳偉研究出了設計圖,就算沒有研究出來,廠長也要保住這位功臣。


    這時候聽到陳偉已經研究出了設計圖,喜出望外的廠長那還說什麽,明森就算當場抓到人也隻能是誣告!


    更何況隻是個子虛烏有的懷疑。


    廠長壓根沒理明森的叫囂,他笑容滿麵帶著陳偉去實驗室做實驗。


    身後的那些領導又不是傻蛋,明擺著他們就是廠長留下來善後的,一個個伶牙俐齒把明森說得懷疑人生。


    "小夥子不小心摔到頭了吧?哎喲喲真可憐,喝醉酒就喝醉了嘛,大家又不怪你,做什麽冤枉別人哦……"


    "就是,陳偉那小子有仇當場就報了,直性子忍不了一點,再說了人忙著畫設計圖兩三天沒出門,你咋汙蔑人呢?"


    "小同誌還是再去醫院看看,別傷到腦子有幻想症了吧?"


    ……


    領導們七嘴八舌,篤定的樣子一度讓明森自己都相信了,是自己喝醉酒不小心摔地上了。


    他趕緊甩甩這可怕的想法,在眾領導的逼視下隻能假笑著說自己可能醉糊塗了,含糊過去。


    沒法子,廠長的態度很明顯,在這關口天王老子來了都是陳偉沒錯,他一個人怎麽跟廠裏那麽多人強嘴?


    想跟局長千金說親,這份工作就不能丟,不然一個無業遊民,還有過兩任媳婦,局長千金答應,她爸也不可能答應啊!


    明森隻能忍。


    他陰森森的看著眾人走遠,心裏憤恨不已。


    這不公平的家夥們,都給他等著!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青年窮!


    等他攀上了局長千金,就讓這些人通通跪在地上求他!


    雖然縣城沒有大江大河,貨物運輸都是走陸運,用卡車運送到全國各地,縣城水利局相對來說權力較小。


    可水利局掌管汙水排放,到時候他讓嶽父卡甲烷廠的脖子!


    看甲烷廠廠長還敢不敢這麽囂張!


    到時候廠長根本囂張不起來,隻能彎腰塌背給他送高檔煙酒和錢,還一口一個諂媚的明局長,那滋味……


    明森想象著那畫麵,熱血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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