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你自己迴憶下,這些年,都是我在管理公司,你根本沒有操一點心,並且還時常挪用公司的資金,買禮物送給那些女朋友,不說別的,就在兩天前,便送了那個卡莉。胡一幢公寓,關於這些,我從來不追問。鑒於此,我認為自己的孝心已經盡夠。如果你實在不同意我和若逸的事,那,我隻好辭職。”

    柳半夏剛說完,老天就很合作地打了個雷。

    “轟隆隆”一陣巨響,外麵下起了傾盆大雨。

    我不得不承認,他們家的戲劇性真是強。

    外公被反將一軍,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綠一陣,再紫一陣。

    要發怒了,睹此情狀,我趕緊往莊昏曉身後躲,免得被誤傷。

    可半響之後,外公忽然和善地一笑,對柳半夏說道:“其實,你們都誤會了,我,也是很開通的。”

    “沒有吧。”周墨色輕聲嘀咕:“你剛才明明在反對啊。”

    “我那是為了鑒定他們的感情是否真摯,現在看來,你們確實是認真的,我自然是支持你們在一起了。”外公對著柳半夏嗬嗬一笑:“半夏,你也別走了,繼續幫外公打理公司吧。”

    “如果外公允許我們在一起,那我肯定會繼續盡自己的孝心的。”

    說完,祖孫兩人握手言歡,粉飾太平。

    與此同時,遲遲把慕二拉了過來,悄聲道:“師哥,你真的,真的要跟他在一起?”

    “我知道你們一定有很多疑問。”慕二溫柔地一笑:“我和半夏在一起,確實是很多人不能理解與認同的。”

    “剛開始,我也因為顧及別人的眼光而拒絕了半夏。可是,日子一天天地過去,我並沒有感到輕鬆,而是更加消沉。於是,我鼓起勇氣,把這件事告訴了師傅。”

    “師傅聽了,背手站在窗邊,許久之後,才長歎口氣,向我敘述了他年輕時和一位師弟之間的朦朧感情,因為在意別人的目光,他老人家最終放棄,至今迴想起來,仍是感慨萬千。”

    “師傅希望我能勇敢一點,不要在意他人的目光,按照自己真實的願望去行事。聽了師傅的話,我豁然開朗,決定把握住我生命中的幸福,和半夏一起走下去。”

    “你剛才說,我爸和他的師弟……”遲遲搖晃了下身子,我趕緊將她扶住。

    真是猛料啊!老爺子年輕時還有過這種事。

    “我們還是先迴去吧。

    ”我岔開話題。

    “看來今晚是走不了了。”莊昏曉走過來,掀起窗簾,外麵電閃雷鳴,下著瓢潑大雨。

    “沒關係,反正房間多。”外公恢複一家之主的樣子,開始分配房間。

    我和莊昏曉一間,遲遲和華誠一間,柳半夏和慕二一間。

    周墨色看著我們成雙成對,立即眼紅:“早知道我就帶女朋友迴來了,長夜漫漫,多無聊啊。”

    “那正好,我也沒帶女朋友迴家,墨色,來,陪外公殺幾盤。”

    就這麽,淚流滿麵的周墨色被強拖去下象棋。

    剩下我們幾個,各自迴房休息。

    我和莊昏曉住的是他以前的房間,黑白色調為主,看上去簡潔大方,一個大書櫃中擺滿了獎狀。

    莊昏曉自嘲地解釋:“是外公擺的,每次來了客人,他都要讓別人參觀我們的房間。”

    我仔細看著那成堆的獎狀和獎杯,“咦”了一聲:“你居然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真沒看出來。”

    “那你認為我以前是什麽樣的人?”他問。

    “我覺得你是……”我做個鬼臉:“讓全校男生神魂顛倒的女裝美少男。”

    “祝莞爾,我很佩服你的勇氣。”莊昏曉淡淡一笑,然後,迅速衝上前來,將我按在床上,捏我的腰,癢得我不停求饒,眼淚都笑了出來。我們兩個在床上翻來滾去,整個房間充斥著我的尖叫聲。

    最終,瘙癢的他也累了,被瘙癢的我更不用說。兩人就這麽躺在床上,慢慢地喘氣。

    隔了許久,莊昏曉忽然問道:“祝莞爾,你說我們怎麽會在一起呢?”

    我看著天花板,喃喃說道:“不知道呢,我感覺自己就這麽睡著睡著,忽然有一天你就出現在我麵前……突然間就出現了。”

    他握住我的手,輕聲問道:“和我在一起,你後悔過嗎?”

    我“嗤”的一聲笑出來:“這種話,不是該等我們白發蒼蒼,臨終時才問對方的嗎?”

    “我現在就想聽。”莊昏曉道。

    我吸口氣,重重點下頭:“後悔過。”

    手上忽然一緊。

    “什麽時候?”

    我側頭,看著莊昏曉臉上的緊張,微微一笑,將手撫上他的臉,緩慢卻清晰地說道:“我後悔的是,為什麽沒有早點遇見你。那樣,我會有更多的快樂。”

    莊昏曉深深地看著我,然後湊近身子,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我也是。”

    我們輕輕環在一起,什麽話也沒有說,隻是輕輕環在一起,許久許久。

    “去洗澡吧,早點睡。”莊昏曉將我拉起來。

    我點點頭,去到浴室,放水,脫衣服。

    在嘩啦啦的水聲中,衣服一件件被脫下,t恤,牛仔褲,內衣,然後是……

    我低著頭,忽然停下手中的動作。

    三秒鍾後,我裹著件浴巾衝了出去。

    莊昏曉正在整理被單準備入睡,看見我,狐疑地問道:“怎麽了?”

    我深深吸口氣:“我家親戚,已經走了。”

    莊昏曉先是皺了一下眉,但很快,便反應過來,輕輕問了句:“可以嗎?”

    我含笑看著他,點點頭。

    接著,莊昏曉快步走來,將我橫抱而起,放在床上。

    他伸手,將那條浴巾解開,然後,他俯下身子,親吻著我的身體,每一寸都吻遍,我的臉,我的脖子,我的手臂,我的手掌,我的小腹,我的腿……

    我緊緊抓住床單,身子微微顫粟著,接受著他虔誠的吻,從心底深處感到一種被珍惜的愉悅。

    有一段時間,他停下,開始脫去自己的衣服。我們,赤裸以對。

    他將頭埋在我的胸前,撫摸,舔舐,在最敏感之地,輾轉流連。他柔軟的發,時不時碰觸著我的皮膚,更加深了刺激,我開始微微地喘息,無意間從嘴中逸出了幾聲輕微的呻吟。

    也許是聲音刺激了他,我感到,莊昏曉的唿吸開始變得粗濁,而肌肉,也繃得更緊,

    他的手,從我的小腿,慢慢向上移動,來到大腿內側,然後,更進一步……

    就像一股強烈的電流劃過全身,我忍不住輕聲尖叫起來,體內翻騰起一陣陣情欲的波浪,將僅存的理智全數淹沒。

    在一片茫然之中,我感到個硬硬的東西抵住了我的下體,正蓄勢待發。

    他湊近我耳邊,用粗濁的忍耐的聲音問道:“可以嗎?”

    我睜開迷蒙的眼,沒有說話,隻是將雙手摟住他的脖子。

    莊昏曉領悟了這個無聲的讚成,接著,他一個挺身,進入了我。

    我咬住下唇,緊緊抓住他的背,忍耐著那陣撕裂的疼痛。

    接下來,他的動

    作很輕,而且不停地安慰著我。我已經不記得當時他說了什麽,但唯一能肯定的是,那些話,都讓我快樂。

    感受著我身上的這個男人,撫摸著他的背脊,那平坦,寬廣的,安全的背脊,隨著他的律動,一起上升,至不知名的愉悅的所在……

    第二天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躺在莊昏曉懷中。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潛進屋子,在地板上伸延,無比綺麗。

    “還好嗎?”莊昏曉低聲問道。

    “伺候得還不錯。”我一本正經:“迴去給你小費。”

    莊昏曉雙眼一閃:“原來有小費?那,我就多掙一點吧。”

    說完,又翻身壓在我身上。

    正在嬉鬧,門忽然被打開,周墨色站在門口,泫然若泣地看著我們。

    莊昏曉用身子將我擋住,問道:“有什麽事嗎?”

    “外公讓我來叫你們吃早飯。”

    “那你為什麽是那種表情?”我忍不住探出頭去問他。

    “因為,我敲了三個房間,裏麵的人都成雙成對地睡著。”周墨色抱頭大叫:“為什麽你們都要刺激我!你們歡度春宵,卻留下我一個人陪老頭子下象棋,為什麽,究竟是為什麽?”

    我和莊昏曉異口同聲地說道:“報應。”

    某人華麗麗倒下。

    待洗漱完畢下樓時,所有人都已經坐定,我們也忙在位置上坐下。

    柳半夏家規矩不多,吃飯時可以隨時說話,所以……

    “若逸,來,這是我最喜歡吃的,你嚐嚐。”

    “真的好吃,半夏,別全給我,你也吃啊。”

    “你吃下去,我會更開心。”

    “真的?那我吃。”

    “墨色,你這臭小子,昨晚居然使全力,就不能故意輸讓我開開心嗎?”

    “外公,我已經把女朋友讓給你了,現在連象棋都要讓,那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啊?”

    “噓,你說這麽大聲幹嘛?他們都聽見了!”

    “他們本來就知道啊!”

    “華誠,你混蛋,你言而無信!明明說不會再……那個的!”

    “我是情不自禁。”

    “去你的情不自禁!”

    “遲遲,床上的事情要在床上解決,等會我們吃完飯再迴房間重來一次。”

    在一片喧鬧之中,莊昏曉靠近我,輕輕說道:“剛才起床時我本來想對你說句話的,結果被墨色打斷了。”

    “什麽話?”我問。

    他雙眼一眨,拿起自己的叉子,忽的一放手,叉子如願以償地掉在地上。

    然後,他蹲了下去,我也照做,好奇道:“究竟是什麽話啊?”

    這時,我們倆的臉近在咫尺,他的眼睛,如一塊黑玉,有著無聲的吸引:“我要說的,就是這個。”

    說完,他吻住了我的唇。

    就這樣,在桌上的喧囂中,桌下的我們,靜靜地接吻。

    我沒告訴莊昏曉的是,這,也是我想對他說的話。

    微微張開眼,我發現,窗外的天空,蔚藍得不可思議。

    最燦爛的盛夏,已經到了。

    ps撒空空的一些廢話

    感謝所有讀者,沒有你們的點擊,你們的留言,無論如何,我是支持不下去的。

    這話雖然矯情,卻是實話。

    前些天,向日葵給我講了個屎撈人的故事。

    “誰看過屎撈人的故事”

    “屎撈人初入屎境遇到一條美麗的女屎”

    “相愛了於是決定結婚”

    “後麵的更感人……”

    “在屎境結婚有兩種方式”

    “一是將兩人的屎尾打個結”

    “如果以後想離婚就把結打開”

    “嘎嘎嘎嘎我不行了”

    “我居然看那麽變態的漫畫”

    “另一種方式是”

    “將兩人的屎尾剪掉”

    “融為一條屎”

    “這種方式結婚的話以後是不能離婚的”

    她就講到了這裏。

    因為臨近晚飯時間,大家有些支持不住了。

    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莊昏曉與祝莞爾就是屎撈人,還是屎尾被剪掉,融為一條屎的男屎和女屎。

    好像天生臭味相投,注定在一起的。

    說了這麽多,自己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總之,祝莞爾和莊昏曉的故事是小白加惡搞,幼稚與狗血。

    可是,我卻真心希望世間有這麽兩個人,整天打打鬧鬧,沒有第三者,很簡單地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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