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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圍的侍衛哪裏見過自家公主的這副模樣,瞬間也被這副媚態給迷住了。一個個目瞪口呆的吞著口水。


    侍衛正在愣神間卻被莫霓凰那淩厲如刀的眼神給瞪得心尖子都顫了顫,立馬低下頭,不敢再看。


    “給本公主查清楚此人的身份。”蔥白的手指放下了簾子,柔媚的雙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陰狠。


    “是!”侍衛恭身答應道。


    關穀傑子在王府找了一軟,然後迴到穆清的房間裏四處翻找著連任何地方都不放過,想要看看那聰明機靈的安平王側王妃是不是在屋子裏修了什麽通往外麵的暗門,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


    可最後什麽也沒發現,倒是搜出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有穆清自己製作的指南針、滑板、風箏、鉛筆等等。當然了,關穀傑子是不認識這些的。


    正在關穀傑子鼓搗這些東西的時候底下的侍衛拿著些東西進來了,是安平王府的丫鬟們穿的。


    “拿來這些做什麽!”關穀傑子心情犯著呢,看著那些衣物不耐煩的對著下麵的人擺擺手,一副不願意看到的模樣。


    “迴稟關穀將軍,這是在王府外的樹叢裏發現的。”底下的侍衛對著關穀傑子迴稟著說道,恭恭敬敬。


    關穀傑子的眼睛看著衣服仔細想了想,又忽然明白的一拍腦門著說:“看來王妃準備得很是充分啊。快寫將這些東西通通送到王爺書房!”


    然後,又有底下的人從外麵而來,“噗通”一聲跪在關穀傑子的麵前:“報告關穀將軍……那個那個,今天那個莫國的霓凰公主從大街上帶走了一個公子,屬下聽人描述,居然很像很像很像……側王妃!”


    “什麽?”關穀傑子麵色微微一變,猛地看了一眼底下的跪著的人,快速向葉庭柯的書房而去。


    此時,葉庭柯正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研究那手中的殘卷,房間裏站在那個帶著蝴蝶麵具的男人,他的眼眸染陰狠的神色。那張掩映在麵具下的臉上也有抹嗜血的意思:“王爺,我聽說那個穆家四小姐跑了?”


    “不是你該管的事情,不要多問。”……目前為止還沒有誰能從自己手心裏逃出去,葉庭柯若是連這點自信都沒有,還如何跟二皇子爭這儲君之位?


    “讓你辦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葉庭柯開口問道,忽而,眼神一變,眸光一沉,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凝眉對著門口,“誰?”


    蝶麵在葉庭柯出口的一瞬間,便飛身躲到了屋子裏……


    關穀傑子衝入房間,全然沒有平時的規矩:“王爺……”


    “關穀?”葉庭柯眼色微微迴暖,眼中笑意漸漸加深,語氣雖然沒有半分責備的意思,可是那掃向關穀傑子的目光卻是帶著幾分淡淡的警告,“往後進入本王的房間,先行敲門。”


    “可是王爺……”


    “規矩始終是規矩。”葉庭柯的媚眼瞥了一眼邊上放著的香,看著那最後一抹香灰淡淡落下,悠悠說道,“不錯,很準時。不過本王現在暫時不想聽關於王妃的消息,你先退下去吧……”


    “可是……”


    “嗯?連本王的話你都不聽了嗎?”葉庭柯眼尾一挑,對著關穀傑子說道,眸子裏閃過一絲淡淡的寒氣,笑意也染上了一層森冷的味道,叫人覺得發冷。


    “是,屬下遵命!”關穀傑子咬咬牙轉身離去,吞沒了自己想要說的一切話,然後反手將門關上。


    待到確定關穀傑子走遠的時候,葉庭柯才輕輕一笑,收迴目光,望著房間裏的蝶麵,幽幽說道:“你的反應越來越靈敏了……武功進步很大啊!”


    雖然隻有獨臂,但是蝶麵的功夫卻因此發生了某種奇怪的蛻變,身法因為一直手臂而變得詭異不堪。


    蝶麵跪在地上,開始給葉庭柯匯報這段時間做的事情……


    走了一半路程的穆清,看了看天色,心中一陣慌亂:看來要跑得更快些了,要是被葉庭柯給發現自己溜了,今日恐怕得吃不了兜著走。


    正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穆清看到路邊有一匹馬,兀自將馬解了開來,翻身上馬,將銀子丟給追出來的人。


    雖然宋世均前幾日教了她騎馬射箭,穆清學得也馬馬虎虎。可如今騎著的這匹馬好像脾氣比她還要大,感覺到有人騎了上來一個勁兒地仰起身子往下甩。


    穆清嚇得大驚失色,死死抓著韁繩不敢放手就像是黏在了馬身上一般。


    胯下的馬見甩不掉便卯足了勁兒往前衝,還專門去撞一些攤子。整條街被穆清瞬間搞得雞飛狗跳的。


    隻見穆清身子歪歪斜斜地掛在馬背上,發絲披散開來,衣服淩亂,貼在臉上的胡子此時也在嘴角掛著,臉色變得煞白。衣服上還掛了許多菜葉子。


    穆清一邊嚇得大喊大叫一邊讓前麵的人讓開,由於馬背上顛簸得厲害穆清好幾次差點兒咬舌自盡。


    臥槽!今天這是個什麽情況?!看來以後出門一定要看好黃曆啊!難不成我堂堂安平王妃要死在這馬背上了嗎?這到底是在鬧哪樣!媽媽,你在哪裏呀?要死啦要死啦!


    正在街上四處尋找安平王妃的人隻見原本熱鬧的街道瞬間變得異常混亂,以為是有刺客。卻見人群突然四散開來,路中間有一個身著男裝的女子騎著一匹還沒有馴服的馬闖蕩著。兩邊的攤子都被殃及,東西撒了一路。


    隻是……那女子怎麽有些眼熟呢?


    正疑惑間,便見一個身影飛身上馬,將穆清摟在懷裏雙手緊緊拽住韁繩,動作一氣嗬成,那匹馬也安分了些。


    而那從天而降的姿態仿佛是神仙下凡一樣,那緊抿的紅唇也顯得格外性感,那緊皺的眉也顯得更加魅惑眾生。


    驚魂未定的穆清突然覺得馬兒安靜了很多,一迴頭就看見了葉庭柯那張似笑非笑的俊臉,這才發現自己正窩在他的懷裏。


    穆清心思微微一轉,臉上立馬染上了委屈和心酸,眼睛裏也蒙了一層霧氣。她似乎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葉庭柯如此隻得女人依賴過,她的身子癱軟在他懷裏。


    感受到懷裏的人兒緊緊依靠著自己,葉庭柯臉上的笑意微微一滯,脊背猛地緊繃,緊皺的眉頭不由得更加擰了擰,隻一瞬,便摟緊穆清:“本王的王妃今日在外麵玩的可開心?”


    “嗚嗚……王爺,妾身嚇壞了,嗚嗚嗚……王爺……”穆清將計就計撲倒在葉庭柯的懷裏,偷偷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的的鬼哭狼嚎。


    葉庭柯眼中笑意流轉,一把摟過穆清,走上邊上早就停好的馬車,清雅一笑:“如此,那我們就迴府吧。”


    穆清這個時候哪裏還敢說半個不字,隻是乖乖依偎在葉庭柯的懷裏,扮演著漸漸平靜哭泣的軟妹子角色。


    隻是,聞著葉庭柯衣服上的香味,看著他那俊雅無雙的側臉,盯著那仿佛無時無刻不掛在臉上的笑意,穆清的心混沌的有些看不清了。她對這個男人,似乎已經沒有最初的那種愛恨分明……


    馬車在王府停下後,葉庭柯抱著穆清從馬上下來,穆清也緩緩地迴過神兒來,突然意識到自己日後恐怕又要名聲大噪了,一向厚如城牆的臉皮也有些覺得尷尬。


    在眾人的注目禮下穆清將臉深深埋進葉庭柯的懷裏,然後在心裏默默的說:這樣你們應該就不知道我是誰了吧?她現在可沒臉見人了……


    葉庭柯低頭看著穆清這副乖順的樣子,眼中閃過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光芒。


    “王爺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抱著一個男人大賴賴地迴府了,這……這……這難道是我眼花了嗎?”王府的某下人一臉驚愕的抬手擦拭自己的眼睛,完全不敢相信。


    另外一個下人在驚愕之後喃喃自語:“可是王爺不是有王妃嗎?難不成王爺真像外人說得那樣,有短袖之癖?”


    ……


    ……


    下人們的臉色都變了變,盯著抱著男人的葉庭柯,眼睛裏好像漲了針眼,一個個眨巴眨巴的,表情都有些奇怪。


    一眾下人猛地被跟在葉庭柯身後的關穀傑子重重的暼了一眼後,神色又立馬嚇得慘白,慌亂的低下頭,連忙開始幹活。


    葉庭柯沒好氣地將穆清扔在了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不堪的穆清,神色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穆清知道這次是自己理虧,隻得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眼巴巴地看著眼神有些陰晴不定的葉庭柯。隻求葉庭柯大發慈悲不要虐待她,痛快的話至少給個全屍啊。


    “以後,不要再一個人亂跑!”葉庭柯看著穆清,心中的那股感覺叫他很是不舒服,眉毛不由自主的皺成一個川字了,眼中閃過淡淡的疑惑。就連平時那麵具一般的笑意,葉庭柯這個時候也盡數忘記了……


    穆清私下握著的拳頭緊了緊又鬆開,努力讓自己顯得更加可憐。


    “王爺,妾身這次真的真的真的做錯了,您要打我就打我吧,要欺負我就欺負我吧,拜托你不要用這種奇怪的表情說話好不好?怪嚇人的!”穆清一臉委屈的抬頭,一閉眼,“打不了我不還手就是了。”


    等了半晌都沒有聽到葉庭柯的反應,穆清微微睜了睜眼,卻看見葉庭柯那張放大無數倍的臉正盯著自己。


    穆清嚇了一跳,身子向後仰去,卻“咚”得一聲一頭磕在了牆上。穆清捂著頭,卻覺得臉上刺痛了一下,一個沒忍住便叫了出來。


    隻見葉庭柯手裏捏著一個假胡子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打你?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我還有時間打你?”


    穆清一下沒理了,皺眉看著他手裏的東西吞了吞口水卻也不說話。現在葉庭柯那個腹黑王爺估計還在氣頭上呢!多說多錯,少說少錯,幹脆閉嘴得了!


    “你反應那麽大幹什麽……以為本王要做對你什麽?”葉庭柯雖然腳步沒動,可他周身的氣息卻逼得更近了一些,眼中笑意像是嘴角的一團霧氣,一瞬間就叫人看不清真是的他。


    “我我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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