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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本王的側王妃似乎記憶裏不怎麽樣嘛!”葉庭柯說著手指一動,將掛在自己腰上的半大丫頭扯起來,不悅,“站好!”


    穆清柔弱無骨的起身,嘟了嘟丹紅的小嘴,委屈道:“王爺,妾身這是得了相思病啊。您這樣讓妾身在大喜的日子裏獨守空房……”


    說著,穆清還故意低著頭抽泣幾下,仿佛真的很委屈似的:“畢竟前兩天妾身才大病初愈,自然腦子還沒有怎麽恢複好,所以記憶裏有些減退,神智有些不清,說話邏輯也很混亂,這也怪不得妾身啊!當初若不是王爺對妾身一片深情,感天動地,求得妾身平安恢複,哪裏來的你我今日有情人終成眷屬?”


    邊上,躲在遠處,再遠處,再再遠處的小紅小綠一個勁的瞪大眼睛,滿臉不敢相信:自己家小姐不是對宋公子一往情深麽?怎麽這麽快就入了王爺的溫柔鄉了?太不堅定了吧!


    葉庭柯聽著穆清的話,眼中冷色漸漸彌漫:她這是在怪他強娶羅?


    穆清感受到周圍的氣氛猛地變冷,溫度一個勁的下跌,她低頭扯著自己結構繁複的衣裙,暗自懊惱:該死的,說好了要忍,要忍,要忍忍忍!怎麽就是忍不住呢?你以為你含沙射影人家安平王聽不出來啊?


    穆清悲悲戚戚的望著葉庭柯,華鋒一轉,迴到先前的討好路子:“其實……其實並沒有下人來通知妾身王爺喝醉。隻是妾身一人在房中等王爺等得好苦,又餓又累,卻聽下人稟告說王爺不迴房……那一刻,妾身整顆心都碎了。”


    不能不說,穆清入戲也入情,這樣委屈的語氣讓葉庭柯心中的不鬱微微淡去了幾分,原本森寒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變得平淡了一些。他剛想對穆清說些什麽,卻忽的看到她嘴角掛著一些食物殘渣……葉庭柯眸色清冷了幾分,微微後退一步,抬手握著穆清的下巴,霸道地替她擦掉:“四小姐沒有東西吃?又冷又餓?”


    葉庭柯捏著手中的糕點屑,揚了揚嘴角,眼中帶著幾分邪佞冷魅的笑意,嗓音清潤的說道:“那……這些……是什麽?”


    穆清聞言便知道自己穿幫了,鬱悶的低著頭,想了一會兒,抬起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故作乖順的抬手搖搖葉庭柯的袖子,撒嬌討好的說道:“對不起嘛,相公,人家實在是太餓了嘛。你也不想想,從今天一大早到現在,我連口水都沒喝……”


    葉庭柯盯了她好一會,拉著她的手臂便走。


    “去哪?”


    “四小姐不是怪本王不進洞房嗎?走,本王帶你圓房,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倒要看看穆清的偽裝能到什麽時候。


    盡管,葉庭柯無法忽略那股子從來沒有過的異樣感覺像是羽毛刷一般在自己心中一點點的柔柔撫過,但是,他不能對這個善於偽裝的女人心軟。


    至少,他能夠確定,穆清的心中隻有宋世均。她可以為那個男人生,可以為那個男人死!


    什麽!穆清瞪大了眼睛,葉庭柯這不是來真的吧,她隻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想要在這王府之中依附於葉庭柯,可不是真的想跟他發生點什麽啊!


    “那個,王爺……人家……人家……人家害羞!”穆清說這話時眼睛不自主地轉了幾下,臉蛋紅紅的,竟有幾分可愛的模樣,讓人想要憐惜。


    該死的!


    葉庭柯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心意居然會被一個小丫頭左右,會被她輕易撩撥,甚至是自己向來惡心的男女之事。他手中的力道加重,足尖一點,便朝著洞房飛去。


    藏在遠處“觀戰”的小紅小綠直接被自己家小姐和王爺之間的霸氣入洞房給弄得發蒙。兩人心中自然是無比歡喜的。


    “小紅啊,要是小姐能夠得寵,我們的身份往後也會高貴一些,真好!”小綠樂嗬嗬的扯了扯小紅的衣衫,滿臉粉紅泡泡,“王爺還真是我見過最英俊,最霸道,最寬厚的男人。”


    小紅瞥了一眼小綠,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沉聲說道:“少發癲,我們的職責可是護著小姐,雖然我心裏也是喜歡王爺的,但卻並不覺得他比宋公子好得到哪裏去。至少……”


    至少宋公子會許諾小姐一生一世一雙人吧。


    小紅癟癟嘴,搖搖頭,暗怪自己什麽時候居然被自己家小姐那些個七七八八的歪理論給弄得不正常了?什麽一雙人啊?狗屁!這個世界哪裏有男人甘心一輩子守著一個女人,往骨子裏疼愛?


    宋公子估計也就是這個時候一時意亂情迷罷了。


    小紅拉著小綠往洞房那邊走:“趕緊的,門口還要我們守夜呢,若是明日去宮中請安誤了時辰,估計我兩的小命難保。”


    小綠這才嚇得身子一抖,想到今日的事情,趕緊和小紅一起往洞房那邊而去。


    穆清被一路拽到房間,葉庭柯鄭重地將門一甩,門閂子閂上,然後……葉庭柯卻是坐在桌子邊背對著穆清,獨自飲酒。


    半柱香過去了。葉庭柯依然在飲酒,連個交杯都沒有給過穆清!


    穆清用了好長的時間來平複自己的心情,胸口微微起伏,沉默的地坐在床上想著躲避“春宵一刻”的法子。


    又是半柱香過去。


    葉庭柯依然沒有什麽多餘的動作,隻是盯著那已經空掉的酒壺,目光微微晃了晃,表情暗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見葉庭柯似乎沒有半分想要侵犯自己的樣子,穆清的心落下了幾分,卻開始疑惑起來:葉庭柯不是要跟她圓房嗎?一個人坐在那裏飲酒又是幾個意思?


    該不會是嫌棄她吧?穆清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前凸後翹,飽滿得很。


    又或是葉庭柯突然害怕了,緊張了?


    不會吧,她一個大男人,又是王爺,不是都傳王爺風流嗎?


    難不成是,他其實……不行?


    想想自己家那個庶姐穆婕妤平時的怨婦形象:明明有一個長得妖孽般的王爺在,卻選擇了比葉庭柯老一半的皇上。


    說不定就是這個原因,穆清也想越覺得是。


    “你在看哪裏!”葉庭柯帶著怒氣吼向穆清,他英俊白皙的臉上浮著一片不詳的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得。


    葉庭柯本來就沒打算真跟穆清圓房,隻是在暗自喝悶酒,想到了一些讓自己不堪迴首的往事,心中更加沉痛,便走神了。


    剛剛迴神過來,他目光就不經意的飄向了穆清,結果竟然看見她大膽地盯著自己的……生理部位看,簡直是沒見過如此大膽不知恥的女子!


    穆清聽見葉庭柯的吼聲一個激靈迴過神來,才發覺自己竟然盯著她那個地方盯了好久,老臉瞬間就紅了,雖然她不是個不知情事的純潔少女,但畢竟沒經曆過,想了想,便起了試探的心思:“妾身聽老嬤嬤說,說,說,說男人的那裏可曲可伸,可大可小,可強可弱,心裏好奇嘛……”


    葉庭柯沒想到穆清一個大家閨秀居然會說出這麽沒臉沒皮的話,就連他一個男人聽了都會臉紅心跳。


    畢竟,葉庭柯這麽多年雖然看似風流不羈,但是真正跟從自己心意觸碰的女人就隻有穆清一個。他和穆清一樣,從沒有經曆過男女之事,更不知道自己的生理部位居然還有穆清說的“金箍棒”的功能,整個人呆愣了。


    穆清見葉庭柯被自己說的似乎有些無法反應,更加想要確定自己的猜想,這樣才方便她以後的“討好”工作嘛。


    “王爺,妾身和您已經拜了天地,成了夫妻,自然沒有什麽要相互隱瞞的了。要不……您把您的男性部位拿出來讓妾身瞧瞧,看看是不是和嬤嬤說的一樣!”穆清簡直是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自以為跟人家結了婚,就身份拽了?她雖然在現代看過不少男性的吉吉,但是畢竟這是思想保守,行為更保守的古代啊。


    這一通話說出來,剛剛迴過神來的葉庭柯再一次被她打擊的滿臉暗沉,心中一片陰霾。


    穆清卻依然恬不知恥的說道:“王爺,莫要害羞嘛,人家……”


    “本王今晚累了,要休息了。”葉庭柯幽深盯著坐在床邊的穆清,一點點的向著她靠近,屬於男人的壓迫感漸漸朝穆清襲來。


    穆清瞬間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眼中一片慌亂,她嚇得連忙往被子裏麵躲,自個兒縮成一團,隨便用厚實的被子捂著腦袋,在裏麵甕聲甕氣的說:“王爺,開個玩笑,咳咳,開個玩笑,何必這麽當真呢?”


    忽然感受到有人拉扯自己的被子,穆清死死的抓著不放,張大嘴,剛想叫“非禮”就發現自己猛地騰空,周圍的防護盡數不見。


    葉庭柯居然把穆清一把從被子裏拽出丟到了地上,他嫌棄的看了一眼屁股挨到地板的穆清,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高傲,對於女人,他葉庭柯從來都是不屑的。


    穆清呆愣愣的坐在地上,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被葉庭柯給扔下來了!她不滿,很不滿,非常不滿,胸中的火焰“嗖嗖”往上躥,暴脾氣指數就要爆表,忽然……


    她所有的怒氣微微一頓,化作一道精明的光從眼眸之中射出。穆清盯著床上那個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氣焰的男人,像是發現了什麽秘密,心中爬上一抹算計。


    “王爺還沒跟妾身那啥……呢,您怎麽就把妾身給……難不成王爺害羞?”穆清緩緩起身,往著床邊靠,膽子自然也大了起來,臉色裝做嬌羞地扭捏道。


    葉庭柯並不理穆清,自己脫了衣服便躺下,完全將對方當成空氣。


    穆清見他無動於衷,繼續說道:“王爺,該不是,不行吧?”


    她說的十分小心翼翼,活脫脫像一個被欺負了的小媳婦,心裏卻是已經樂開了花,恨不得出去敲鑼打鼓一番,最好搞得京城上下全都知道:傳言中邪佞狂妄,風流不羈,所向披靡的安平王爺,其實不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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