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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飛花淡漠的眉峰微微蹙起,輕聲問道:“既然如此,為何還這麽傻乎乎的為他掉眼淚?”


    “混蛋,你說什麽?本姑娘哪裏傻了?”穆清一聽任飛花的話,氣的一抹鼻涕,雄赳赳氣昂昂的對著他,恨不得一巴掌扇在那臉上。


    任飛花本來想要發火的,可是一看穆清眼角的淚水,就忍不住心裏難受,別過臉不再理會她。穆清自討沒趣,徐徐的也滅了火氣,一個人靠在那牆壁上麵漸漸睡著了。


    這一夜,穆清不知不覺的靠在了任飛花的懷裏,蜷縮成一團小小的肉丸子,竊取那一絲絲溫暖的體溫。任飛花也並沒有將她推開,而是輕輕摟著她,但是他並無心動,也無喜歡……僅僅是因為兩人有相似的經曆罷了吧!


    第二日,穆清還迷迷糊糊的在睡夢中,便感受到一隻強有力的手臂摟著自己的腰而後一陣折騰。她幽幽的咒罵了幾句,想要轉身繼續睡覺,忽而發現自己身體被人困住,轉不過來。氣的她猛然醒來,瞪大眼睛呆愣的看著一個陌生黑衣人摟著自己正放在結結實實的地麵上……


    “啊啊啊!”穆清大叫著將黑衣人一把推開,怒視著他,“你你你居然敢輕薄我……我我我告訴你,我也是有身份的人,你……”


    “穆清姑娘不要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會對你有非分之想,他不過是聽了本閣主的命令,從地下將你救起來而已……”任飛花的聲音徐徐響起,讓懵懵懂懂的穆清腦子陡然一清。


    那個黑衣人被穆清的話嚇得慌張後退,生怕被穆清給誣賴上了。


    穆清氣鼓鼓的瞪了那黑衣人一眼,而後將目光落到任飛花身上,見他已經換了一件衣裳,銀製麵具也已經重新戴上,與自己仿佛隔著了些許東西。


    “喂,任飛花,你要去哪裏?”穆清不顧眾人眼光,飛快跑到任飛花的身邊,一把揪住他的胳臂,死活不撒手,“你我孤男寡女,昨天晚上呆了一夜,你別想得了便宜就拍拍屁股走人,就算是我同意,你身後的那些黑個子也會鄙視你的!”


    一眾黑衣人們臉色微微一變,不忍的別過頭,等著長劍沒入肉體的聲音。許久,他們也沒有聽見動靜,迴過頭來,卻瞧著任飛花抬手摸著穆清的腦袋,一派親昵。


    呃……所有人倒抽一口涼氣,完全無法想象自己的眼睛:他們家閣主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平易近人了?難道這個人不是真的閣主,是冒牌貨?頓時,黑衣人的三觀都淩亂了……


    “本閣主是真的要走了……穆清,你我相遇也算得上是一種緣分,若是以後有什麽用得著飛花閣的地方……”


    “好你個殺千刀的負心漢啊,昨天晚上在底下還是甜言蜜語的,今天上來就想不認賬嗎?”穆清扯著嗓子嚎,故意要和任飛花沾上關係。


    現在,她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賴上任飛花了。這個時候,就是打死穆清,她也不會迴去見宋世均的,當然,更不想去接那個莫名其妙的聖旨。她的人生若是讓一個葉庭柯給左右了,還對得起穿越者的稱號嗎?


    眼前這個任飛花在江湖上的地位無與倫比,又是少年才俊,自然能護得了自己一時,穆清先來個拖字訣,等到自己想出這局棋的破解方法,再慢慢陪葉庭柯下一局。


    “穆清姑娘,你是官家小姐,我是江湖人士,你我本不應該有過多交情……”


    “任飛花,你過來,我跟你說個事兒!”穆清壓低聲音小聲在任飛花的麵前柔聲說道,一臉賊兮兮的模樣,似乎算計著什麽大事兒。


    任飛花微微猶豫,終於還是附耳過去。


    穆清貼在任飛花的耳邊輕聲說道:“你心中一定藏著一個深愛的女子吧?而且和我應該有某些相似之處……所謂女人最了解女人,我穆清別的東西不高,這情商絕對是讓天下人望塵莫及的,如果有本姑娘在你身邊出謀劃策的話,那姑娘保證你手到擒來!”


    任飛花手中的劍輕輕一挽,挑開馬車的門簾,抬步坐了上去,半晌才輕聲說道:“若是你真有自己說的那麽厲害,昨天晚上也不會哭鼻子了……”


    “臥槽,任飛花,你會不會聊天!”穆清一撩馬車的簾子,跟在任飛花身後上了車,坐在他身邊苦苦哀求,“我現在就是不想迴去見那個男人嘛,拜托拜托,任大俠,你就行行好可以嗎?”


    任飛花用手中的劍挑開窗簾,對著外麵的黑衣人吩咐:“迴飛花閣!”


    “是!”黑衣人仿佛機器人得了信號一般,瞬間活了起來,飛身上馬,護著任飛花與穆清乘坐的這輛馬車如離弦之箭一般朝著飛花閣而去。


    此時,京城穆家上上下下找了穆清一晚上,依然一無所獲!穆府的氣氛也變得格外壓抑。穆老爺穆元慶與穆夫人正坐在正居之內,一臉嚴肅的望著底下跪著的宋世均。兩人左右手邊分別坐著的是穆家大兒子穆勉之和穆家三兒子穆予之。大兒子為養子,三兒子為嫡出。


    “世均,你跟姨媽好好說說,這清兒到底怎麽迴事兒……這皇上剛剛說要給穆家賜婚就出這麽大的事兒,一個姑娘家徹夜未歸,若是傳了出去被人說上閑話,我們穆府該是如何自處啊?就算是皇上掛念穆家的好,準了這門親事,但,若是往後她被四皇子安平王嫌棄,那可是女人一輩子的尊嚴啊!”穆夫人對自己家妹妹的親兒子自然還是心疼的,終究舍不得對宋世均說重話。


    宋世均跪在正居中央已經好幾個時辰了,他臉色微微發白,眸子裏滿是自責,沉默的應對所有人的數落。


    穆勉之與穆予之和宋世均一向交好,也知道宋世均溫柔的性格,當然不相信他會害穆清:“世均,你就好好跟娘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了?!清兒這丫頭做事兒向來潑辣霸道,沒個正型,也不懂規矩,這次若是讓你受了什麽委屈,等找迴清兒,為兄的好好說說她。”


    底下跪著的宋世均怎麽會開口?他怎麽會將穆清告訴自己的那些話拿到這裏來說?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寧可自己挨一頓鞭子,也絕對不會再傷害穆清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穆元慶抬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須而後對著底下跪著的宋世均微微歎了一口氣,說道:“世均,跟我來書房!其餘的人各自分散開去找四小姐,就是把這京城給我翻一圈也一定要把四小姐給我帶迴來!”


    “是,老爺!”


    “是,爹!”


    眾人領了穆慶元的命令紛紛離去,一個個也都十分擔心穆清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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