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賢超看趙子其態度轉變,覺得自己抓住了對方的軟肋,瞬間又威風起來,毫不掩飾自己的邪念,語氣很是輕佻:“當然!不過我有一個條件,讓那女人供我消遣一段時間,反正你們也已經在一起四年,你應該不會不舍得吧?!”


    肥胖的臉上,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縫,神情越來越勢在必得,“好歹也讓我嚐嚐滋味!先前看見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心裏想得很啊!我是真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狐媚功夫能把你給迷成這樣?怎……”


    不待他說完,渾身爆戾的趙子其已經掐住他的脖子,使他一時說不出話來,任他如何掙紮,掐住他脖子的手卻是紋絲不動,略顯消瘦的趙子其卻是力量驚人。


    “你再敢說一個肮髒的字,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趙子其語氣森寒霸氣,他的話絕不是恐嚇,韓賢超逼紅了胖臉,艱難點頭。兩人也算得上從小相識,趙子其的手段韓賢超很是忌憚。


    “她現在在哪裏?”為了得到秦安福的下落,趙子其才放開了韓賢超。韓賢超癱軟在地上大口喘息使勁咳嗽,盡管喉嚨無比難受卻還是不敢迴答得慢了,斷斷續續地說道:“被…被…沈檢察官…帶迴去了!”


    趙子其金屋藏嬌的事韓賢超早就查到了,因為垂涎於秦安福的美色,所以一直沒有傳出去,今晚本就是想去找趙子其攤牌,沒想到去的路上就遇見了醉酒的秦安福,本是個好機會,可又怕惹怒趙子其,一時猶豫才讓沈博言搶了先。沈博言那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兒他可不敢明著招惹,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到手的美人又被搶走了。


    聽了韓賢超的話,知道了秦安福在沈博言那裏,忐忑的心終於放下。沈博言好歹也是個君子,被他遇見帶走至少沒有危險。


    迴到公寓,趙子其思來想去徹夜不眠,韓賢超既然已經調查過,秦安福的存在估計也藏不住多久,陽府絕不能再待,無論如何都必須在父親發現之前帶秦安福離開,韓賢超應該不會替他保密,盡管他已經威脅過他,可到底也算是撕破了臉。想著秦安福應該還醉著,索性讓她在沈博言那裏睡著,自己則是趕緊收拾起行李,越快離開越好!


    天微亮,覺得異常溫暖舒服的秦安福蹭來蹭去,沈博言幾乎是整夜都沒有睡著,此時更是被動來動去的她惹得飽受折磨。


    朦朧中,秦安福隻覺得自己腦袋昏沉,雙目酸痛,迷迷糊糊地又向著溫暖的懷抱裏靠了靠,繼續安睡。她夢見小時候父親抱著她講故事的場景,好看的紅唇上揚。


    忽而耳邊似有心跳聲,這懷抱又實在太過真實溫暖,秦安福狐疑的睜開眼睛,看見的竟是一個上下翻滾的喉結,循著好看的下顎線慢慢往上移動視線,赫然是沈博言的臉,他正對著自己抿唇訕笑。


    秦安福本能地一腳踹了出去,沈博言“咚”的一聲掉在地上,捂著下身悶哼,滿臉痛苦神色。秦安福從床上坐起,又驚又疑:“沈先生!怎麽是你?你怎麽在我床上?”


    卷曲在地上的沈博言,看著就在自己眼前晃動的白皙小腿,視線不受控製的上移。


    秦安福盯著地上的沈博言滿臉疑惑,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穿著完全淩亂,本就輕薄的吊帶裙此時肩帶滑落,春光大泄。


    沈博言鼻腔猛的一熱,很是應景的兩道鼻血緩緩流出,他慌忙捂住鼻子將視線移開,聲音裏帶著痛苦。


    “先把衣服穿好!”


    沈博言這一說,秦安福才意識到自己的穿著不妥,趕緊將外袍穿好。連聲道著歉將沈博言從地上扶起,遞過紙巾,狐疑地問:“我們怎麽會在一張床上?”


    “我先去洗手間處理一下再出來給你解釋。”沈博言接過紙巾捂著鼻子走進洗手間。


    環顧四周,秦安福扶額,完全想不起昨晚到底怎麽到了沈博言的床上。


    須臾,沈博言從洗手間出來:“我迴來的時候遇見你一個人在馬路上,就把你帶了迴來,你醉得不輕,沒帶手機,趙子其也不在家,所以就安置在了我這裏。”沈博言苦笑,接著說:“大概你把我認作了別人,抓著怎麽都不鬆手,所以才有了今天早上的這一幕。”


    秦安福一瞬間隻覺得麵頰耳廓都在發燙,自己會不會把他認作了趙子其,然後抓著不放,硬是繼續實施計劃???


    “我有沒有對你做什麽難以啟齒的事?”秦安福不太自信地問。


    “你難道不應該是問我,有沒有對你做什麽不應該做的事嗎?”沈博言不答反問,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


    “謝謝你又收留我一晚,希望我昨天晚上沒有冒犯到你。”秦安福淡然一笑。


    兩人的衣服雖然都很淩亂,沈博言卻依舊還穿著工作服,很顯然沈博言並沒有做什麽越矩之事,反倒是自己很有可能對人家流氓了一迴,好在沈博言看上去並不介意。


    “謝謝信任,我隻是充當了一個抱枕。”沈博言溫和一笑,轉而又擔憂起來,“昨天晚上是吵架了嗎?”


    “鬧了點小別扭而已。”秦安福將發絲挽到耳後,眼神迴避,明顯不想說。


    “無論怎樣都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很多事情一旦發生,後悔都沒有用。”想起昨晚秦安福一個人醉酒在馬路上遊蕩,又是那樣的穿著,沈博言就覺得心怵,萬一遇到個膽大的色狼心生歹意,她該怎麽辦?


    看著沈博言眼裏的真誠,秦安福心中觸動,已經決定塵封的情愫開始蠢蠢欲動,不過短短幾秒她又抑製住荒繆的情感。先不說自己與趙子其的糾葛,就憑沈博言與趙青山的來往,他們也注定沒有可能。或許沈博言是因為錢權妥協於趙青山,也或許因為受其威脅才不得不同流合汙,無論哪一個理由秦安福都不願意接受。如果自己和趙子其真的分道揚鑣,或許會再利用沈博言接近趙青山,那麽這段情感也將會變成悲哀。


    想著秦安福的酒應該也醒得差不多了,趙子其趕緊敲響了沈博言的家門,很快房門打開,映入眼簾的先是鼻孔裏插著衛生紙的沈博言,再是花了妝頂著一頭淩亂的秦安福,趙子其一愣,片刻之後進屋拉著秦安福就要走,語氣十分焦急。“快,迴家換衣服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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