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幾人喝的是紅顏淚,是因此酒醇香綿軟,讓人迴味無窮,而且對於內氣還有著不小的作用,男女老少皆宜,正好適合三女,而徐叔這幾日一直在品那無名烈酒,正好想換換口味。


    可既然宗天和林不敗來了,再用紅顏淚糊弄事,好像就有些不太合適。


    不過換上烈酒,可就沒有王嘯和徐北什麽事了,幾圈下來,二人就喝了個七七八八,常言道:酒喝七分,微醺最美。


    徐北覺得這話說的很對,很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於是任憑他們三個怎麽勸酒,堅決也不喝一杯,跑到一旁和徐叔二人喝起了茶,一旁和張旖旎趙柔二女說笑的知了,見狀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每次都喝的醉醺醺不省人事,這次表現還算可以,就衝著今日北哥哥這麽懂事,晚上這床,還是讓他上吧。


    至於王嘯?


    徐北常常對人講“王嘯是我的偶像,喝酒不用自己先喝,拿到酒,先給大家各自滿上,一灑二灑三四五六灑,自己杯裏空空如也,別人爛醉如泥,他自己巍然不動。


    就這樣,他還恬不知恥的用內氣化解酒意,大言不慚的號稱自打從五歲那年學會喝酒,縱橫南北無敵手,自號獨孤求敗,千杯烈酒求一醉。”


    可是吧,徐北看他不過也就是當世孟獲,屢敗屢戰,屢戰屢敗,逢敵必舉杯,舉杯必喝醉,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怎麽迴事。


    這不,桌上現在已經看不到王嘯的蹤影了,按照慣例,他現在應該在桌下安然入眠。


    趙柔懶得看他到底在不在,他怎麽那一日在醉月樓裏沒發現王嘯竟然是這麽個東西,平日裏看起來還中規中矩,待人接物也是極好,對自己那更是沒的說。


    雖說是傻了點,二了點,反應遲鈍了點,沒有徐公子帥氣,沒有徐前輩修為高,沒有知了妹妹長得好看,沒有張姐姐端莊以及臨危不亂的雍容,也沒有趙禮的全能,什麽都會一點。


    可他起碼還是正常的。


    但為什麽就沒發現,他喝醉了居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個人嘴裏胡言亂語都暫且不說,還老是唱一些奇奇怪怪的曲子。


    “兩隻小蜜蜂啊,飛在花叢中啊……”


    ……


    ……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


    ……


    ……


    這是一個男子漢大丈夫能唱的出口的曲嗎?


    就是小姑娘……


    就是自己,三歲那年就對這種風格不感興趣了,他呢,他都十二了,還以為自己年輕無極限,人老心不老?


    ……


    知了當然不會告訴趙柔,這些奇怪的曲子都是徐北那時候教給他的。


    不對,應該說是王嘯從徐北這裏學來的,畢竟那時候在縣學,王嘯老是追著北哥哥讓教,可北哥哥總是對他愛理不理的。


    也不知道學了這些有什麽用,知了心中還是覺得“喜羊羊,美羊羊……”這個比較好聽一點。


    ……


    閑言少敘。


    拉長了時間喝酒那總得喝倒幾個,也不知道宗天上次隔夜迴家以後經曆了什麽,反正今天他也不喊著自己要早些迴家了,大概可能也許是他也清楚自己免不了要喝多,


    時間推移,月色不知道何時已經鋪滿了大地,江陵城今夜無眠。


    原本徐城主所說的金吾不禁,這幾天已經耗盡了江陵百姓的熱情,壓抑的時間久了,放縱個一天兩天的也就差不多了,再說九州又不存在什麽夜生活,還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入夜早早睡覺,趁著現在朝廷政策好,抓緊時間再要個二胎三胎四胎的。


    現在無眠的,也就隻剩下太學參考的學子們了。


    人分兩類,考上的和落榜的。


    考上的自然是歡唿雀躍,不醉不歸,慶祝大好前途已然在前,隻剩按部就班,山峰已經攀登了一小半,接下來就是一步一個腳印的往上走了。


    落榜的,那自然是要發泄一下心中的抑鬱之氣,心中痛恨自己為什麽沒投個天賦異稟,學什麽會什麽的胎,順便來個徹夜買醉,明日一早看看人家成功人士的頒獎大會,再琢磨琢磨到底是加入外院,還是迴家耕種自家的幾畝良田。


    ……


    不得不說,太學考試實在是有些上下差距大的可怕,考上的,幾乎可以說是什麽都有,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落榜的呢,除了那塊身份牌,估計得到的也就隻有一路看人家過關斬將帶來的見識和深夜的酒了。


    這也難怪城裏會多出那麽多露宿街頭的醉漢,這天壤之別,誰能受得了,徐北自己都受不了。


    當然,他受不了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王嘯吐了,不過不是吐在了自己身上,而是自家柔兒的裙上。


    ……


    王嘯被尷尬一笑,滿臉嫌棄的趙柔連拉帶拖的帶迴了房間,宗天和林不敗


    嗯……


    他們倆要好一些,起碼還有自己的意識,不至於渾然不覺。


    “賢弟,你這酒不錯,感謝你今天的招待,等到明日入學之日,為兄一定不找你的麻煩。”


    宗天打著酒嗝,摟著徐北的肩膀滿臉笑容的說道。


    徐北點點頭沒有答話,對著一旁的趙禮揮了揮手。


    趙禮今晚主要負責照顧客人,他自己當然不會喝多,走到徐北身旁,輕聲道“少爺,是不是要送這兩位迴房間?”


    “那是自然。”徐北話還沒說完,就聽宗天朗聲叫喊道“這才哪裏到哪裏,你我兄弟相逢恨晚,來來來,喝他個不醉不歸……”


    話還沒說完,就要倒下去,幸好是扶著徐北的肩膀,加之他眼疾手快,這才一把扶住了宗天,不至於讓他倒在地上。


    “林兄,今夜天色已晚,就在樓裏休息一夜可否,咱們天然居什麽都不缺,特別是房間。”


    趙禮接過了宗天,靜靜地站在一旁,徐北隻覺周身一輕,長出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林不敗拱手笑道。


    “也好,如此就先謝過賢弟了。


    今夜你未曾多喝,待得明日事畢,來日離去之時,你我可要把酒言歡,再敘前言。”林不敗同樣拱手笑道。


    徐北微微點頭,在秘境之時還以為這林不敗是個難相處之人,卻不想一番接觸下來,倒也是個妙人,起碼值得交往一番,深交不深交,那得看以後的發展。


    趙禮和林不敗兩個人扶著宗天走了,徐北扭頭看著臉上已經浮現困意的張旖旎知了二人輕聲道“好了,今天晚上就到這裏了,知了,你先迴房間,我跟徐叔再聊幾句就來。


    旖旎,你也去睡吧,讓夥計再沏上一壺熱茶,房間明日再打掃吧,夜深了也沒必要再守著了。”


    二女點頭,起身離去之時,徐北又急忙補充道“對了旖旎,今天夜裏的夥計,這個月工錢翻一翻,不能讓他們白白辛苦,咱們也不能太小氣了。”


    張旖旎聞言看著知了笑而不語。


    知了沒好氣的道“知道了北哥哥,我發現你總是喜歡指揮別人,就不會自己去吩咐。”


    說完也不待徐北接話,拉起張旖旎的手笑道“我們迴去了旖旎姐姐。”


    ……


    “少爺倒是好福氣。”徐叔拿起夥計沏好的茶,為兩人各自倒了一杯,看著杯中的茶葉沉澱,抬頭笑道。


    二女各有千秋,都對自家少爺傾心,徐叔在心裏早就將徐北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他是打心底裏為他高興。


    不說這個還好,一提起這茬,徐北心中就堵的慌,張旖旎固然好是好,可是自己是真的不知道如何才好。


    隻能先放一放了,反正二人約定在先,等到來年春暖花開時再說。


    ……


    “徐叔,您可知曉,他剛才說明日不找我的麻煩,這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明日裏除了入學,還有別的什麽我不曾知曉的項目?”徐北心中疑惑,看向徐叔不解道。


    酒後吐真言,想必宗天也不是閑的沒事故意這麽說的,既然說了,那必定是有,也許是自己不知道?


    徐叔卻並未迴答,而是看向門口方才眾人離去的方向,抿了一口熱茶,朗聲笑道“少爺,這兩位倒是值得深交,不得不說,您這運氣可比老爺好的多了,碰見的都盡是些義氣之人,往後路途遙遠,多個朋友也好過多條路。”


    徐北一愣,這他當然知曉,可是這跟宗天明日裏不找自己的麻煩有什麽關係,難道不跟他交朋友,他就要找自己的麻煩?


    這是什麽鬼才邏輯,明顯講不通啊。


    看著徐北的神情,徐叔老神在在的道“少爺你不要著急,遇事沉著冷靜,我這不是才要說嘛。”


    話音落下,隻見他放下茶杯笑道“少爺有所不知,太學入學之時,可不簡簡單單是宣讀一下名次,發放一下賞賜,登記一下身份信息,發放一下對應的身份牌這麽容易。


    在名次宣讀之後,凡對自己名次有異議之人,皆可向對手發出挑戰,每人三次機會,若是挑戰成功,自動晉升為對手對應名次,挑戰失敗,所屬名次獎勵取消。


    這也是為什麽,外院的入學要晚上那麽幾天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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