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早,徐北便開始了最後的努力,再獲取最後一波積分,然後安心備戰和宗天的切磋,畢竟勝者不用他人多說,積分自然是少不了的,說不得這點積分,就是最後奪冠的關鍵。


    這麽說也不錯,因為局麵到了現在,已經是一種強者紮堆,弱者不見蹤跡的局麵,誰也奈何不了誰,而且人家有相熟的,多半都在一起,完全不存在落單的可能性,而實力的相近,也使得像之前林不敗以一敵多的局麵在也不可能出現,畢竟大家不是青菜黃瓜胡蘿卜,任憑你像砍瓜切菜一般說切就切。


    再加上這片區域的妖獸不知道是何緣由,居然很難尋到蹤跡,什麽時候成群結隊的妖獸,居然也變得和買彩票一般,遇不遇得到,完全隻看運氣,你說氣人不氣人。


    徐北外出已經幾個時辰,除了遭遇了一頭納氣入門妖獸,便再也沒有遇到過,秘境之中泛濫的妖獸,居然也成了稀有之物。


    得嘞,看來憑妖獸積累積分的途徑完全不靠譜,徐北搖了搖頭,將這個心思甩出腦海,找了一處空地,盤膝而坐開始盤點起了自己的收獲。


    十三日的努力並不是白費,自然有著和它相對應的收獲,一分耕耘一分收獲就是這個道理,沒有付出哪裏來的收獲。


    拋開從太乙秘境獵殺妖獸之時,自己采摘的靈草和留下的內丹,還有那些徐北決定不錯的皮毛,好歹也能值個數千兩銀子。


    其實銀子不銀子的都是小事情,坦白來說,這次收獲的的重點還是在於自己突破了蘊氣入門,真正邁入了高等修行的門。


    武道有著非常明顯的實力界定,納氣隻是劃劃水,基本來說,能夠修煉至納氣,隻能證明你有與天地元氣特殊的親和力,代表著九州元氣對你的青睞,而這種青睞,基本上絕大多數人都會有,沒有什麽可奇怪的,就好像吃飯喝水,你能喝我也能喝,這沒什麽值得炫耀的。


    隻有到了蘊氣,才算是真正進入了修行的門檻,何為蘊氣,納氣入體,以丹田為爐,不斷熔煉,最終使得內氣凝氣為液,方可破境入道,初步開始感悟天地規則。


    而這個熔煉的過程,則是一次又一次不斷的重複,重複是個枯燥又乏味的事情,單憑自己的勤奮是沒有用的,不知道多人自命不凡之人,有人窮其一生,也無法凝氣為液,破境入道。


    所以此刻就需要來一門與自身契合的內功心法,比如徐北的《太玄經》,就目前來看,徐家的家傳心法果然名不虛傳,徐北嚴重懷疑,自己能夠在這麽快的時間裏,就能夠突破一個小境界,百分之八十的功勞要歸功於那本《太玄經》。


    太玄經不是收獲,徐北隻是昨夜恰巧在精煉內氣之時,突然發現了《太玄經》的不俗之處,其內氣運轉,所經經脈,完全是一條全新的路線,通過內視,徐北震驚的發現,太玄經在不知不覺之中,居然無聲的打通了他體內的多出隱蔽經脈,這些經脈穴位,有些自己都叫不上來名字。


    當然,雖然太玄經引導著內氣流向了這些微小隱蔽的經脈,但是之前原有經脈也並未棄用,隻是流經的經脈更多了幾條,運轉的距離更遠了一些,原本運轉一個小周天的時間,現在同樣的時間,或許隻能運轉三分之二個小周天,又或者照目前的發展趨勢,也許日後,同樣的時間隻能運轉三分之一個周天也說不定。


    因為徐北發現,在當前經脈穴位的基礎上,太玄經還在不斷的衝擊洗滌更多的經脈,也許未來的某一天,自己全身上下的各處經脈,都會被太玄經內氣所充斥的滿滿的也說不定。


    這樣有沒有好處呢?


    答案是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試想一下,大家的經脈都是同樣的容量,但是徐北卻比別人多出了許多條可供內氣流轉的經脈,這不就是紅果果的好處。


    與人交戰之時,可動用的內氣比平常人多了許多,同樣,因為內氣經過經脈的距離變長,錘煉的更加精純,那麽自然威力也就更大。


    徐北絞盡腦汁也隻總結出了這幾點,如果還要說有的話,那麽結識了宗天,或許也應該算是一大收獲,他確實是一個極其稱職的隊友,也是一個合格的守夜人。


    這一天無波無瀾,沒有妖獸來襲,也沒有學子騷擾,徐北就這樣在此地靜坐了大半天,如果不是迴來找不到徐北的宗天,前來喊他,說不得徐北都快要睡著了。


    宗天這大半天同樣沒有什麽收獲,測試之人倒是遇見了幾個,可是實力相差不多,加之人家又是同行,他自己獨身一人,沒有必勝的把握,於是隻能對他人報以微笑,大家各迴各家,各找各媽。


    那時的他無比的想念徐北,若是兩人同行,隻怕這一塊能抵擋二人聯手的隊伍不多。


    坐在昨夜的空地,腹中饑餓的宗天看著一旁飲水的徐北,目光中流露出了一抹疑色,大家明明隻是幾個時辰不見,為什麽他覺得這家夥又比昨夜強橫了不少。


    注意到了宗天的神色,徐北不動聲色的收斂起了氣勢,整個人又恢複了那種人畜無害的模樣。


    宗天搖了搖頭,將散亂的思緒晃出腦海,肯定是他剛才感覺錯了,哪裏有人進境如此飛速,他自小被人稱作絕世天才,也不見得能如此,至於徐北,雖然和他的資質不相上下,可他還是不信,大家都是人,他不相信他能這麽不像人。


    這可就是宗天冤枉了徐北,雖然他是個人,但是好歹也是天才中的天才,再怎麽說,徐北也是二人份的靈魂,強度等於兩個宗天,九州就目前為止徐北的了解,還從未聽說過有什麽修煉靈魂的法門,所以,這個同境靈魂第一,徐北自認為當之無愧,天下難逢敵手。


    見積分沒什麽希望,兩人也就絕了出去奮鬥的心思,大不了明日殺幾個硬茬子立立威,積分有的是,關鍵看怎麽拿。


    不過按照現在的情勢,也無非就是左手劍右手刀,隻為排名戰今朝,磨刀霍霍向豬羊,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


    說的是三種方式,可說到底,也就是一種,槍杆子裏出政權。


    用太祖立國的手段,前去增加自己的積分。


    戰略既然定了下來,那麽一切就很簡單了,徐北和宗天以泉水代酒,兩人喝了足足幾十壺的水,直到肚子漲的不行,這才停了下來。


    接下來那就是開始探討一些修行上的困惑,日後的打算,徐北字裏行間都透露著讓宗天前來幫他的意思,宗天也深刻的領會到了徐北的心思,十分動容,一番高談闊論之後,然後拒絕了他的好意。


    雖然徐北描述的未來藍圖,畫的這個大餅讓他很是心動,可是他本質上並不是一個追求錢財的人,而且他素來獨來獨往慣了,也不習慣那種受人約束的日子。


    不過雖然對徐北的邀請“十動然拒”,但宗天仍然十分仗義的允諾,日後隻要是徐北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地方,隻需知會一聲,天南地北,他必定會來,盡盡自己的綿薄之力。


    “得。”徐北一拍大腿,朗聲喊道。


    他要的就是宗天這句話,明知他不會來,可是徐北仍然堅持邀請他的原因就在於此,為的,就是宗天的一個承諾。


    承諾有時候還是極其有用的,起碼宗天的承諾有用。


    有了這一個承諾,徐北便有了足夠的理由和借口邀請宗天前來徐府,這樣一來二去之間,徐北不相信憑他的一張三寸不爛之舌,還忽悠不了他區區一個宗天,難不成他比日出眾人加起來要強?


    “對了宗兄,入學第一年,據說是外出曆練,不知可有心儀之處?”徐北沉吟了半晌,把玩著手裏的野草,似是無意的隨口問道。


    “曆練去哪?”宗天一愣。


    “放才聽賢弟所說,那日出之城倒是個好去處,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我倒是想去那裏走上這麽一遭,到時候可免不了要叨擾兄弟一番。”


    徐北大喜,這正是他心中所想,隻是心中清楚,這口中卻不知如何開口,卻不料宗天居然自己說了出來,這倒是正正好好,省的自己再多費口舌了。


    “不叨擾,不叨擾,宗兄要來,我開心還來不及,哪裏會如此,如若宗兄至日出,我必以國士之禮待之。”徐北拱手朗聲笑道。


    “怎麽你看起來這麽高興?”


    “啊?”


    ……


    夜色漸濃,徐城主同諸先生,自己那位太學院長,三人在石碑之前負手而立,看著眼前的石碑笑而不語。


    已經恢複的差不多的張旖旎和徐叔二人,順著幾人目光看去,隻見積分石碑上的姓名不斷變動,突然之間,金光大盛,姓名落定,矚目遠眺,最上方的前三個名字出現眼中。


    “林不敗。”


    “宗天。”


    “徐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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